第五章 外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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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外部性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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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某一实体（个人、家庭或者企业） 的活动以市场机制之外的某种方式直 接影响他人的福利时，这种影响就称 为外部性（因为一个实体影响它“以 外”的另一个实体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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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累托效率要求，价格之比等于边际成 本之比，而竞争保证了该条件得到满足。 效率要求每种商品的社会边际成本反映 在其价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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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入资金整改自己企业的排污情况，在 达到减排效果的同时节省下了排污量， 可通过卖出剩余指标赚钱，这也是从另 一方面为企业创造了效益。而交易中心 的建立正是给买卖双方提供了一个平台， 使交易获得一个双赢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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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污权交易的结果是污染治理主要由治理成本 小的企业完成，能够实现全社会总的污染治理 成本最小化和产值的最大化； • 有了排污权交易，政府可以发放和购买排污权 来控制污染物总量，促使企业进行技术革新； • 在政府控制污染物排放总量的前提下，企业革 新所降低的排放量就为大量新企业的进入留出 了发展空间，有利于环境保护与经济的可持续 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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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志兴和他的捕捞队每天凌晨4点就开始驾船 绕西湖一圈，3个小时以后就有几百斤的收获。 这样的捕捞每天进行两次，然后随着早市的开 始，市民们会不断集中到“西湖渔亭”的码头 来买鱼，生意可以从早上7点一直做到晚上6点。 • 由于他们的收入好坏，都和西湖水有关系，所 以对于西湖水的变化，他们是最关心的。董志 兴回忆刚开始承包的那年，西湖的水远没有现 在这个时候那么清澈，捞上来的鱼虽然个头不 小，但是肉里始终带着许多泥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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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志兴是眼看着西湖的水渐渐好起来的，通过 疏浚，钱塘江水引入西湖以及湖水一月一换， 栽种各种水生植物等手段，西湖的水质有了明 显提高。最清处的透明度甚至可以达到两米。 • 水质变好了，西湖里的鱼虾蟹的质量自然要比 别处的好。虽然“水至清则无鱼”，西湖鱼的 生长明显要比一般的鱼慢，通常两斤多的鲢鱼 一年不到就长成了，而在西湖里起码要长两年。 但是，这段时间还是值得等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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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例说，假设一家印染厂已经获得一定的排污 量指标，如果需要新建、扩建新项目，那么现 在可以通过两种途径解决这个矛盾，一是通过 自身技术革新、淘汰老旧生产线等措施，超额 减排，省下指标上新项目；另一个途径就是通 过交易从其他有富余指标的企业购买排污指标。 • 这样企业就会把排污权视为经济要素，而不再 对日趋稀缺的环境容量资源进行无偿占有和消 耗，实行清洁生产、治理污染、调整产品结构 的积极性将大大提高。以往谁治理、谁吃亏的 现象将彻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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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3月，绍兴市越城区城东乡农民董志兴带 领16位同乡，通过竞标获得了西湖水域5年的水 产捕捞权。 • 在董志兴他们取得水产捕捞权之前，西湖水域 一直由管理部门自行管理。 • 2008年5月，替代董老大承包西湖的是杭州袁浦 的一个“团”。他们一共10个股东，以前在钱 塘江捕鱼。 • 2011年，“楼外楼”竞标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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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公共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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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1 庇古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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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污染者每单位产量征税，其税额正好 等于污染者在效率产量水平上造成的边 际损害——庇古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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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伙乘车(CARPOOL) 在美国城近郊区繁 忙的高速公路上，设有合伙乘车的专用 车道。公共汽车和2人(包括司机)以上的 车辆，在上下班高峰期可以使用这种专 用车道。特别繁忙的路段，规定3人以上 的车辆才能使用专用车道。 • 纽约从新泽西通往曼哈顿岛的隧道对单 人车辆每次征收5美元，而两人以上的车 辆则仅仅征收1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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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措施3：政府管制
– 政府尝试过多种管制方案，但是这些方案都是有缺陷 的，都激发渔民想出了对策。 – 对船只数量进行管制
• 对策：采取更大的船和更多的设备
– 管制船只的吨位
• 对策：渔业公司采取高技术设备例如电子定位系统，雇用更多 的员工；
– 管制捕捞的时间
• 对策：在规定的捕捞期加大捕捞强度 • 20世纪80年代，加拿大大比目鱼场曾经陷入危机，政府成功地 限制了捕捞期，但是这一措施没有发挥实际作用。到1990年， 捕捞期甚至缩短到只有6天。如此短暂的捕捞期，意味着捕捞 强度极大，渔民之间甚至爆发了争斗。 • 1991年，引入了配额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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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共有资源与公地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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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B
MCS MCP
MB O
QS
QP
图5.3 公地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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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渔业的外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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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Steinbeck在《罐头工厂》里描绘了20世纪三四十年代 加利福尼亚州蒙特里镇沙丁鱼工厂工人的生活情况，而在 另一本作品《甜蜜的星期四》中，描述的是20世纪50年代 初又回到蒙特里镇的所见所闻，那时候，许多罐头工厂都 倒闭了。 • “他们把所有的牡蛎都吃绝了，在所有沙丁鱼都被捕捞殆 尽之后，罐头产业自己陷入了绝境” • 海洋生物学家指出，大约有一半的鱼类已经捕捞殆尽，大 约20%的鱼类处于过度捕捞的状态。 • 过度捕捞的主要原因在于外部性。由于鱼会游来游去，其 产权难以监督和实施。全世界的渔业每年从海洋捕捞8000 万-8400万吨鱼，但是为了使鱼类能正常繁殖，合理的捕 捞量应该限制在每年6000万吨左右。 • 为了阻止过度捕捞，人类已经试验过几乎所有可能的补救 外部性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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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西湖中有白鲢、花鲢、鲤鱼、鲫 鱼、河鳗等共20多种水产。按照渔季估 算，西湖水域应该有好几万斤水产。 • 在西湖捕鱼期间，捕捞队捕上过好几条 50公斤以上的大青鱼，引起了不小的轰 动效应。至于一般的西湖鱼，也能卖出 比市场上高出一倍的价格，而且前来购 买的市民仍然是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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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料显示，占整个嘉兴水资源75%的上 游来水，大部分水质处于五类与劣于五 类(最差的一个等级)之间。同时，加上自 身的污染，嘉兴已经成为严重的水质性 缺水地区，全市没有一个合格的饮用水 源，出现了水乡没水喝的尴尬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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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2002年，嘉兴秀洲区就率先推出了 排污权有偿使用和交易制度。当时，秀 洲区参照建造一座日处理一万吨生活废 水的集中处理厂的投资成本，确定该区 日排放一吨废水的排污权购买价格为300 元。购买排污指标的企业在获得嘉兴市 环保局秀洲分局颁发的排污产权证后， 在50年的有效期内可以向秀洲区境内的 企业转让其排污指标，转让价由买卖双 方自行协商。
讨论
• 第一，产权在西湖水质变化中的作用。
• 第二，对于中国来说，如何有效地避免 国有资源遭到更严重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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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堂作业
• （1）某一造纸厂排出的污水会造成附近农民 庄稼产量的下降，下表显示了造纸厂与农民在 造纸厂排污水与不排污水时的收益。农民与造 纸厂是否可达成协议?
造纸厂 农民
污染
不污染
20
16
10
15
• （2）若农民与造纸厂在谈判时的成本为3，农 民与造纸厂是否可达成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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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私人对策
• 合并（企业） • 社会习俗（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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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堂作业
• 纽约州的芬格湖地区吸引那些想品尝其 极品葡萄酒的旅游者。近年来，养猪农 户在该地区扎下了根。猪粪臭气熏天， 对旅游业产生了不利影响。 • 我们假想“小猪”养猪场和“醉意”葡 萄园比邻。下表表示的是对于“小猪” 的每一产量水平，每头猪的MC、MB以 及给“醉意”造成的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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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措施2：外部性内部化——集体行动
– 有时，渔民社区会自发的形成非正式的方案以避免过 度捕捞。 – 例如，巴西、日本、美国等一些社区的渔民，制定了 一系列复杂的合同，对总体的捕捞量和个人的捕捞量 进行管制，如果出现了违反者，社区其他成员将对其 进行惩罚。包括没收其渔具，在社交场合冷落他们， 甚至凿沉他们的渔船。 – 然而，非正式的方案只有在关系密切的小社区才能实 现。在更大范围，需要政府的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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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量 1 2 3
MC 3 6 10
MB 13 13 13
MD 5 7 9
4
5 6
13
19 21
13
13 13
11
13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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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1：“小猪”养了多少头猪？ • 问题2：猪的效率产量是多少？ • 问题3：“小猪”的所有者厌烦了“醉意” 对养猪场的抱怨，一气之下把“醉意” 买了过来。合并之后，“小猪”养了多 少头猪？ • 问题4：这种合并对“小猪”和“醉意” 赚取的利润总额产生怎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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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私人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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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1 科斯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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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设钢厂拥有产权，只要渔民付的钱大 于钢厂减少产量的成本，双方就有讨价 还价的余地。 • MD>(MB-M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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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设渔民拥有产权，只要渔民收到的钱 小于钢厂增加产量的收益，双方就有讨 价还价的余地。
• MD<(MB-M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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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定理
• 在交易费用为零的世界里，只要初始权 利是明确界定的，那么无论初始权利如 何界定，各方之间的谈判最终会形成一 个帕累托效率配置。
– 交易费用为零 – 权利界定要明确（试想一下公共产权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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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定理的应用－“西湖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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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堤边的“西湖渔亭”是一个西湖水产的集散 地。它本身并没有作过大肆宣传，也没有专门 的销售门面和人员，只不过是几个老绍兴在一 艘不大的渔船边扯了几张大网而已。但是老杭 州们都知道，如果想买正宗的西湖鱼，就要起 个早去西湖渔亭买。因为在这里，西湖捕捞队 零卖每天从西湖中打捞上来的水产品。整个西 湖，只有这里有最正宗的西湖鱼卖。 • 2011年，南山路西湖渔亭已成历史，取而代之 的是“茅家埠渔人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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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措施1：外部性内部化——政府独占
– 如果海洋归一个人所有，并且这个人的利益依赖于海 洋资源的可持续性，过度捕捞问题就会很好的解决。 – 太平洋岛国马绍尔群岛即是采用政府独占所有领海资 源的方式，解决了过度捕捞的问题。 – 该国政府同一家美国公司（大洋渔业公司，Ocean Farming)签订协议，保证该公司独享本国境内80万平方 英里海洋的捕捞权。其回报是，Ocean Farming 要向群 岛支付7%的捕捞成果，作为资源使用费。（Regulation， 1998春季刊） – 然而，这一办法在世界上是独树一帜的，并没有普遍 价值。在世界上大多数地方，渔民都有自己的渔船， 政府独占的方案很可能在政治上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