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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讲:《资治通鉴》与王安石变法


前汉纪 后汉纪 魏 纪
卷9至卷38,共30卷 刘攽 卷 39 至卷 68 ,共 30 刘攽 卷 卷 69 至卷 78 ,共 10 刘攽 卷 卷79至卷118,共40 刘攽、刘恕 卷
晋 纪
宋 、齐、梁 、陈 、 卷 119 至 卷 184 , 共 刘恕 66卷 隋纪 唐 纪 卷 185 至 卷 265 , 共 范祖禹 81卷 卷 226 至 卷 294 , 共 刘恕、范祖禹 29卷
宋初政治文化与《资治通鉴》的修纂背景
经筵制度——对终极权力的驯化努力
教育制度——文治与教化的基础 科举制度——基层文化势力进入权力层的纽带
《资治通鉴》与王安石变法
二、《资治通鉴》释名
《资治通鉴》释名
纪 别 周、秦纪 卷 数 卷1至卷8,共8卷 备 注 长编撰修者 撰进时间 以 《 通 志 》 为 底 治平四年(1067)至九 英宗于是年正月崩, 稿 月二十八日间 神宗继位,未即改年 号,十月,正式赐书 名为《资治通鉴》 治平四年(1067)至二 十五日间 熙宁元年(1068)十一 月前后 熙宁元年(1068)十一 月前后 熙宁四年(1071)九月 至熙宁七年(1074 )十 一月间 熙宁八年(1075)夏至 其中梁纪卷159、160, 熙宁九年(1076)秋间 隋 纪卷 178 曾调 出修 订,与唐纪同时撰进 元丰三年(1080)九月 至元丰六年(1083 )十 一月间 元丰七年(1084)十一 月
臣祖禹曰:建成虽无功,太子也;太宗虽有功,藩王也。太子,君之贰、父之统 也,而杀之,是无君父也。立子以长不以功,所以重先君之世也,故周公不有天 下。弟虽齐圣,不先于兄,久矣。论者或以太宗杀建成、元吉比周公诛管、蔡, 臣窃以为不然。……管、蔡流言于国,将危周公而间王室,得罪于天下,故诛之, 非周公诛之,天下所当诛也。周公岂得而私之哉?……若夫建成、元吉岂得罪于 天下者乎?苟非得罪于天下,则杀之者,己之私也,岂周公之心乎?或者又以为, 使建成为天子,又辅之以元吉,则唐必亡。臣曰,古之贤人守死而不为不义者, 义重于死故也。必若为子不孝、为弟不悌,悖天理、灭人伦而有天下,不若亡之 愈也。故为唐史者书曰“秦王世民杀皇太子建成、齐王元吉,立世民为皇太子”, 然则太宗之罪著矣! (《唐鉴》卷一)
鉴》卷一百二十五宋文帝元嘉二十四年) ……
(元嘉二十五年五月)
当两大钱行之经时,公私不以为便;己卯,罢之。
《资治通鉴》与王安石变法
臣祖禹曰:昔荣夷公好专利,厉王悦之,召穆公知王室 之将卑。以为王人者,将导利而布之上下者也,而或专之, 其害多矣。夫利,物之所生,而天下之所以养人也。专之必 壅,壅则所害者多。故凡有利必有害,利於己,必害於人。 君子不尽利以遗民,所以均天地之施也。圣王宁损己以益人, 不损人而益己。《记》曰:“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盜臣。” 是以兴利之臣鲜不祸败,自桑弘羊以来,未有令终者也。唐 世言利始於宇文融,融既流死,而韦坚、杨慎矜、王鉷继起, 又益甚之,(皆开元之幸人也,或以括户取媚,或以漕运承 恩,或以聚货得倖,或以剥下获宠,负势自用,人奚敢违。) 极于杨国忠,皆身首异处,宗族塗地,其故何哉?壅利而所 害者众也,天下之怨归之,故其恶必复,其祸必酷,而唐室 几亡。其后以刘晏之能,犹不免,况其非道者乎!必若公刘 之厚民,管仲之富国,李悝之平糴,耿寿昌之常平,不为掊 克,上下皆济,则身享其荣,后嗣蒙其庆矣。吉凶祸福之效, 如此可不戒哉!(《唐鉴》卷五)
五代纪
《资治通鉴》与王安石变法
三、《资治通鉴》与王安石变法
《资治通鉴》与王安石变法
(帝)御迩英阁,司马光读《资治通鉴》至曹参代萧何为相, 一遵何故规。因言参以无事镇海内,得持盈守成之道,故孝 惠、高后时,天下晏然,衣食滋殖。上曰:‚使汉常守萧何 之法久而不变,可乎?‛光曰:‚何独汉也。夫道者,万世 无弊,夏、商、周之子孙,苟能常守禹、汤、文、武之法, 何衰乱之有乎?‛上曰:‚人与法,亦相表里耳。‛光曰: ‚苟得其人,则何患法之不善;不得其人,虽有善法,失先 后之施矣。故当急于得人,缓于立法也。‛(《续资治通鉴 长编拾补》卷六引《续资治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五十三。)
经典人文
《资治通鉴》与王安石变法
主讲人:姜 鹏 (复旦大学历史系)
一、宋初政治文化与《资治通鉴》修纂背景
宋初政治文化与《资治通鉴》修纂背景
• 武人政治的逐步消亡与文治导向的确立 • 四大类书的修纂(《太平御览》《太平广记》《文
苑英华》《册府元龟》)
• 从《册府元龟》(类书体历史事迹汇编)到《资 治通鉴》(编年体通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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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宗以皇太子讨贼,至灵武遂自称帝,此乃太子叛父,何以讨禄山也?唐有天下几 三百年,由汉以来享国最为长久。然三纲不立,无父子君臣之义,见利而动,不顾 其亲。是以上无教化,下无廉耻。古之王者,必正身、齐家以率天下。其身不正, 未有能正人者也。唐之父子不正,而欲以正万事,难矣!其享国长久,亦曰幸哉。 (《唐鉴》卷六) 臣祖禹曰:齐桓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又相桓公以霸,何哉?桓公、 子纠皆以公子出奔,子纠未尝为世子也。桓公先入而得齐,非取诸子纠也。桓公既 入,而杀子纠,恶則恶矣,然纳桓公者,也。《春秋》书“公伐齐,纳纠”,称 “纠”,而不称“子”,不当立者也。“齐小白入於齐”,以小白系之“齐”,当 立者也。又曰“齐人取子纠杀之”,称“子纠”,所以惡齐也。是以管仲不得终讎 桓公,而得以之为君。今建成为太子,且兄也;秦王为藩王,又弟也。王(珪)、 魏(徵)受命为东宫之臣,则建成其君也。岂有人杀其君而可北面为之臣乎?且以 弟杀兄,以藩王杀太子而夺其位,王、魏不事太宗可也。夫食君之禄而不死其难, 朝以为讎,暮以为君,于其不可事而事之,皆有罪焉。臣之事君,如妇之从夫也, 其义不可以不明。苟不明于君臣之义,而委质于人,虽曰不利,臣不信也。(《唐 鉴》卷一)
五、君主独裁的悖论与士大夫政治的兴起
范仲淹难题
• “天子有事亲之道,无为臣之体。有南面之位,无北面之 仪。”(《长编》卷一百八,天圣七年十一月癸亥条) • “君道宜强,臣道宜弱”(《润州谢上表》,文集卷十五) • “官人之法,人主当知其迟速升降之序,其进退近臣,不 宜全委宰相。”(《推委臣下论》,文集卷五) • “区别邪正,进退左右。操荣辱之柄,制英雄之命。” (同上) • “天尊地卑,道之常矣。君处上,臣处下,理之常矣。” (《易义》,文集卷五)
臣光曰:立嫡以长,礼之正也。然高祖所以有天下,皆太宗之功。隐太子以庸劣 居其右,地嫌势逼,必不相容。曏使高祖有文王之明,隐太子有泰伯之贤,太宗 有子臧之节,则乱何自而生矣!既不能然,太宗始欲俟其先发,然后应之,如此, 则事非获已,犹为愈也。既而为群下所迫,遂至蹀血禁门,推刃同气,贻讥千古, 惜哉!夫创业垂统之君,子孙之所仪刑也,彼中、明、肃、代之传继,得非有所 指拟以为口实乎!(《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一)
《资治通鉴》与王安石变法
(帝)御迩英阁,吕惠卿讲《咸有一德》:‚咎单遂训伊尹相汤,立典型以传 后世。及其歿也,咎单惧沃丁废而不用。於是训其事以告之。与曹参遵萧何之 法,其文则似是,其实则非也。先王之法,有一岁一变者,则《月令》‘季冬 节国以待来岁之宜’,而《周礼》‘正月始和,布于象魏’是也。有数岁一变 者,则尧、舜‘五载修五礼’,《周礼》‘十二载修法则’是也。有一世一变 者,则‘刑罚世轻世重’是也。有数十世而变者,则夏贡、商助、周彻,夏校、 商序、周庠之类是也。有虽百世不变者,尊尊亲亲贵贵长长,尊贤使能是也。 臣前日见司马光以为汉惠、文、景三帝皆守萧何之法而治,武帝改其法而乱, 宣帝守其法而治,元帝改其法而乱。臣按,何虽约法三章,其后乃以为九章, 则何已不能自守其法矣。惠帝除挟书律、三族令,文帝除诽谤、妖言,除祕祝 法,皆萧何法之所有,而惠与文除之,景帝又從而因之,则非守萧何之法而治 也。光之措意,盖不徒然,必以国家近日多更张旧政而规讽;又以臣制置三司 条例,看详中书条例,故有此论也。‛(《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六引《续 资治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五十三。)
《资治通鉴》与王则天世为中国患,朝廷旰食,倾天下之力不能克。 郝灵荃得其首,自谓不世之功。(宋)璟以天子好武功,恐好 事者竞生心徼幸,痛抑其赏,逾年始授郎将。灵荃恸哭而死。 (《资治通鉴》卷二百一十一)
《资治通鉴》与王安石变法
熙宁之初,王安石、吕惠卿等造立新法,……又启导先帝,用 兵开边,结怨外域,至熙宁七八年间,天下愁苦,百姓流 离。……王韶开边熙河,章惇开边湖南,沈起引惹交贼,寇陷 三州,朝廷讨伐,前后死伤二十万。吕惠卿、沈括、俞充、李 稷、种谔等兴造西事,死伤者又二十万。先帝悔悼,以谓辅臣 曰:‚安南、西师死伤皆不下二十万,朝廷不得不任其咎。‛ (《论邪正札子》,《范太史集》卷二十六)
天下有道,庶人不议
• “不敢以一心之戚而忘天下之忧,是不为 身名计。”(《上执政书》,文集卷八) • “作官,公罪不可无,私罪不可有。” (《晁氏客语》转引) • “事君有犯无隐,有谏无讪,杀其身有益 于君则为之。”(《上资政晏侍郎书》, 文集卷八) •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灵乌赋》,文 集卷一)
《资治通鉴》与王安石变法
1、关于经济 初,上以货重物轻,改铸四铢钱。〔元嘉七年铸 四铢钱〕民多翦凿古钱,取铜盗铸。上患之。录尚 书事江夏王义恭建议,请以大钱一当两。右仆射 何尚之议曰:「夫泉贝之兴,以估货为本,事存 交易,岂假多铸!数少则币重,数多则物重,多 少虽异,济用不殊。况复以一当两,征崇虚价者 邪!若今制遂行,富人之赀自倍,贫者弥增其困, 惧非所以使之均壹也。」上卒从义恭议。(《资治通
四、《资治通鉴》以后历史编纂的变化
君實修《資治通鑑》至唐事,正叔問曰:“敢與太宗、肅宗 正簒名乎?” 曰:“然”。 又曰:“敢辯魏徴之罪乎?” 曰:“何罪?” “魏徴事皇太子,太子死,遂忘戴天之讐而反事之。此王法 所當誅。後世特以其後來立朝風節而掩其罪。有善有惡,安 得相掩?” 曰:“管仲不死子紏之難而事桓公。孔子稱其能不死,曰: 豈若匹夫匹婦之為諒也,自經於溝瀆而莫之知也。與徴何 異?” 曰:“管仲之事與徴異。齊侯死,公子皆出,小白長而當立, 子紏少亦欲立。管仲奉子紏奔魯。小白入齊,既立,仲納子 紏以抗小白,以少犯長。又所不當立,義已不順。既而小白 殺子紏,管仲以所事言之,則可死,以義言之,則未可死。 故《春秋》書‘齊小白入於齊’,以國繋齊,明當立也。又 書‘公伐齊,納紏’,紏去‘子’,明不當立也。至齊人取 子紏殺之,此復繋‘子’者,罪齊大夫既盟而殺之也。與徴 之事全異。” (《二程遗书》卷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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