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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抒情诗异同点

郭小川、贺敬之政治抒情诗
总述
郭小川、贺敬之的政治抒情诗,既是中国历史的产物,也是中国文化的产物。

从诗体上我们把政治抒情诗称作“颂——新赋体诗”。

郭小川、贺敬之的政治抒情诗以50年代的昂扬精神,重温了赋这一美学体验。

并且,无论是贺敬之从马雅可夫斯基诗体化出的“东方楼梯式”,还是郭小川从中国古典诗律中重铸的“新辞赋体”,都以汉语独具的节奏和韵律,叠词排句的辉煌,传导了一个伟大时代的磅礴气势、力量和展望的远景,与天安门前一年一度的游行和阅兵一样,成为一个时代不可重复的语言庆典。

郭小川诗歌的总体特色:
1.具有鲜明的时代光彩。

作为一名“战士诗人”,郭小川的诗歌始终响应时代脉搏。

2.重视人的丰富思想感情,试图在诗中探求人生的真谛,表现自己对生活的独特思考。

3.闪耀着哲理的火花。

郭小川善于将对社会人生细致敏锐的观察,凝炼为哲理性主题。

4.诗歌形式多样。

运用了楼梯式、自由体、新辞赋体等
形式。

贺敬之诗歌的总体特色:
1.贺敬之的诗是时代的颂歌。

以敏锐的目光抓取时代的重大的事件、主要的生活内容,而不去吟唱那些与人民无关的眼泪和悲伤。

《回延安》表现延安的巨大变化,指明延安精神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意义;《十月颂歌》是对新中国十周岁的礼赞。

2.运用想象、夸张、幻想等手法,革命浪漫主义风格突出。

3.注意吸收民歌和古诗的营养,又不排斥外国诗歌的影响,如"信天游"体与"楼梯体"就被诗人以熟练的笔法熔铸为一体。

相同点:
他们都热衷于处理“重大题材”,表现一种宏伟的抒情姿态,和在政治抒情诗上表现方式的某些相似。

贺敬之把马雅可夫斯基的“楼梯式”节奏与中国古典诗赋的对偶、排比的和谐韵律结合起来,把马雅可夫斯基的多层楼梯改为基本上两层对应的楼梯,这样,既有了参差起落的节奏变换,又有了我们民族诗学传统中对称的庄重。

如他的《放声歌唱》。

贺敬之还把陕北民歌信天游发展成一种具有浓
郁的民族风格的二行诗体,如《回延安》、《桂林山水歌》等。

这种二行一节,匀称、并排的诗体,抒情节奏舒缓有致,行与行、节与节间诗思的跳跃和情感的跌宕,给读者留下了想象飞驰的空间和感情回旋的余地。

贺敬之还化用古典诗歌的三、五、七言体,创造出一种新的半格律化的歌行体,如他的《三门峡歌》。

郭小川也继承了赋、比、兴传统的赋。

他以偶句、俪辞、排比铺陈,构建了半格律的白话诗体,即格局比较严整,章节大致对称,自然流走而音韵铿锵的长句体和长短句体。

长句体即所谓的“新辞赋体”,诗人在《甘蔗林——青纱帐》诗中采用了他本人创造的优美的新辞赋体。

这种诗体是在自由体中融进了楚辞汉赋的某些特点。

诗人采用半逗率,将几个参差的短句有机的组合成整齐的长句,行与行、节与节之间大体对称,对仗和韵律整齐。

在抒情方式上,采用铺成排比、反复渲染和咏叹的手法,以唤起人们对“青纱帐”革命精神深沉地怀念,对“甘蔗林”幸福的生活分外地珍惜。

不同点:
1.贺敬之专取重大题材,与政治中心贴得很近。

郭小川的题材呈多元趋向,政治大事一般置于背景位置,有含蓄的艺术处理。

2.贺敬之惯抒群体豪情,难以发现不协调的因素。

郭小川则试图建立个人视角,尝试在人的复杂心态上建立自己的
抒情基点。

3.风格上,贺敬之追求恢弘奔放,例《桂林山水歌》就抒发了自我、战士和人民的豪情,他作为一个革命战士,从那黄河波涛,塞外风沙之处走来,来到了他曾经在马背上梦见,在沙盘上画过的桂林山水之中,置身于祖国美丽河山的怀抱,为这幸福而沉醉。

郭小川则致力于雄浑、绮丽的统一。

《团泊洼的秋天》以“秋天的团泊洼呵,好像在香甜的梦中睡傻,/团泊洼的秋天呵,犹如少女一般羞羞答答”两个比喻兼拟人的手法,把团泊洼秋天的静态之美,惟妙惟肖地呈现在人们面前。

4.两人的出身背景不同决定了道路风格也不同,贺敬之一直接受的是根据地的思想文化,因此一直是很积极地投身于革命洪流之中。

郭小川的经历赋予了他在新时期的迷茫,在个人与社会之间的摇摆不定。

因为有思索所以才有痛苦。

贺是感性的,郭是理性的;贺是热烈的,郭是矛盾的。

在《望星空》中,面对国家政治生活的混乱、斗争的激烈、人民生活的困窘,诗人内心感到了犹疑和困惑。

这一点与同作为政治抒情诗人的贺敬之有了区别。

5.在处理个人与群体、个体与历史、感性个体与历史本质之间的关系上,贺敬之从不(或极少)表现其间的裂痕和冲突。

在他的诗中,“抒情主体”已是充分“本质化”了,有限生命的个体由于融入了整体,由于对“历史本质”的把握,而转化为有着充分自信的无限存在。

而在郭小川那些值得重视的作品那里,个体实现“本质化”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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