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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小说《激情燃烧的岁月》里人物形象的创新

论小说《激情燃烧的岁月》里人物形象的创新九十年代军旅长篇小说像雨后春笋般快速成长、发展起来,其中不乏有经典之作。

其中,石钟山的《激情燃烧的岁月》便是一个典型。

《激情燃烧的岁月》不仅图书销量好,而且拍成电视剧后,便成了无人不知,家喻户晓的艺术创作了。

《激情燃烧的岁月》之所以能受到广大读者和观众的如此关注,与作家石钟山的创新性题材的选取是密不可分的。

他的作品中体现着当代人的视野和当代人的处事思维,而且创新很多,很具突破性。

(一)、石光荣这一人物形象的创新《激情燃烧的岁月》中的石光荣的形象就是当代英雄人物形象的一个重大突破。

石光荣的人物形象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加以分析。

由于每个人在社会生活中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作品中的石光荣同样处于一个复杂的社会关系中。

因此,本文将就石光荣的不同身份,对他的人物形象进行分析。

1、作为丈夫的石光荣说到他与琴的夫妻关系,要由他追求琴入手。

石光荣对爱情充满了信心,从看到琴的第一眼就“在心中咬牙切齿的说:‘老子这辈子要定你了’”。

在“特殊”舞会上与琴的相遇,更增添了他非琴不娶的决心。

另外,在与胡麻子争夺琴的一幕的描写中,更加凸显了石光荣对爱情的执着追求。

石光荣很清楚,胡麻子是参谋长,位居他位之上,但是为了争取到琴,他没有顾及到上下级的等级差别,而是“胡麻子你休想老牛吃嫩草。

那丫头是老子的,你休想动一根手指头”言语中带有一丝粗劣的同时,可见他没有在爱情方面甘拜下风,勇于追求自己所愿的爱情。

在这一点上也可见石光荣的“硬气”。

另外,石光荣的“硬气”更体现在对琴的追求方式上。

琴不去他的部队吃饭,便让小伍子把人“抢”过来,用命令的口气要琴坐,琴不坐,便大怒,高声断喝:“让你坐你就坐。

”又同样用命令的口气说:“你吃。

”……琴在离开时仍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胡子!”胡子二字把石光荣对待爱情的方式表述的恰到好处。

他不懂得如何对待爱情,也不懂得如何应对琴的举动。

只会拿出一副狠巴巴的语气对待本对他没有一丝好感的琴。

也正是在石光荣的强硬气势和“多方支持”之下,石光荣获得了成功,琴真正成了他的妻子,真正应了非她不娶的话。

表面看来他是一个十足的成功者,但对他婚后夫妻二人的关系的点滴描述中可见,他们的婚姻不能算是一个幸福的结合。

因为琴一生都未能与石光荣真正的结合。

她始终都在想着梦中的枫,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很多,枫的优柔寡断葬送了他们的爱情也好,石光荣的强硬争取到了琴,从而破坏了琴的初恋也罢,笔者认为最根本的原因还应在于二者的出身及受教育的程度不同这一点。

琴可谓是千金小姐出身,家中世代开金店,而且受过高等教育,可以说是当时的知识女青年。

而石光荣呢,是一个穷的不能再穷的农民,又从未受过任何教育,这正是二人最终未能心心相印的最主要原因。

2、作为农民的石光荣石光荣是一个纯粹的农民,他的父母不远万里闯关东,来到东北大兴安岭的靠山屯。

然而,父母在一个大雪天的清晨进了深山老林,结果林深雪后,他们迷路了,几天后,靠山屯的村民发现了他们的尸体,那一年,石光荣仅仅八岁。

八岁的石光荣生活在靠山屯,无依无靠,举目无亲。

他吃百家饭才得以生存下来。

可以说,是靠山屯的村民给了石光荣第二次生命。

在这样的社会状况下,十三岁的石光荣,参加了抗联。

在《父母离婚记》里,石光荣说:“当年我参加革命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那天我的眼前出现了红军队伍,他连想都没想便走进了革命队伍。

如果那天父亲的眼前经过一支别的什么队伍,他是不是也会想也不想的走过去?”[1]由此可见,石光荣的参军动机并不高尚,只是想找个地方,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是亲爹亲娘了。

这样的参军动机在九十年代军旅长篇小说中已不能算作一点创新了。

《历史的天空》中的姜大牙,《亮剑》中的李云龙,他们二人的参军动机与石光荣的差不多。

李云龙是偶然的机会参加了暴动,参军的目的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姜大牙的参军动机更是滑稽,他一心想参加国军,阴差阳错参加了八路军,参军的动机是因为看见了心动的女八路才走上了参军之路。

作为农民的石光荣,没有知识,没有文化,却有着农民身上所有的缺点和坏习惯。

他张口说话满嘴脏话“他妈的,妈拉个巴子……”不绝于口。

一点也没有我军高级指挥的文雅和风度。

而且说话也丝毫没有文采,在追求琴时,在与琴舞会见面时,只会重复的说着“我都三十六了”一点温柔、体贴的情话都不会说,难怪温情脉脉的琴不会爱上他。

他的言语中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一种痞气,显示着农民的那种低俗粗劣的特点。

另外,石光荣的坏习惯也特多,吃饭时大口吃饭,大口吃肉,吃相像个饿死鬼,而且伴随着巨大的吧唧嘴声,弄得其他人难以下咽。

睡觉的毛病也特多,不仅打鼾,而且伴随着咬牙放屁吧唧嘴。

睡觉时总不会刷牙、洗脚。

即使在琴要求他必须去做时,也多次是偷工减料的应付一下而已。

不仅这样,还会因为自己的偷工减料而暗自庆幸,耍小聪明。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滴水之恩,定当涌泉想报。

儿时的恩情,现在有能力报答了。

石光荣最大的梦想就是回到家乡给相亲们吃上猪肉炖粉条。

他的梦想达成了。

他的恩情也暴打了。

为了缓解靠山屯的用车问题,他把部队装备的军车卖给了老家的县里。

然而,这一错误也是他提前离休的关键所在。

可见,石光荣身上虽然有着很多农民形象的不为人所喜之处,但他身上也同样闪耀着可敬的光芒。

3、作为父亲的石光荣严师出高徒,严父出孝子。

石光荣对待子女的态度看似毫无亲情可言,非打即骂。

但是只要你深入到文字内,便会发现石光荣对子女的望子成龙的期望,希望他们能有所成就的盼望心里。

林出生的一刻,石光荣乐得打着嗓门重所有的人高喊“我有儿子了!我石光荣也有儿子了!哈哈,他妈的——”对于一个第一次当爸爸的人来说,这样的举动是很正常的。

然而,对于非打即骂的教子方式,笔者是很难恭维的。

“都给我住嘴!再哭,老子把你们统统都毙了。

父亲真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枪,枪洞乌黑的冲着三个孩子。

果然,他们不敢再哭了,他们迷惘、惶惑的望着父亲及黑黑的枪口。

”[1]正如琴所说的,“你算什么父亲,你给哪个孩子擦过一回屎把过一回尿?你没权利打孩子!”[2]琴说的在理,石光荣对孩子的成长付出过什么?他又什么权利对孩子如此狠毒?然而,他却冲着琴喊:“你懂个屁,棍棒出孝子,不打不成才!再不打,他们都反了。

”[3]在石光荣眼里,孩子就应该在棍棒中成长,这样才能教养出孝子。

什么逻辑?简直不可理喻。

这个在战场上强硬一生的英雄,在子女身上也表现出强硬的气势。

表面看来,石光荣在对待子女方面好像是一位不能与之沟通,对子女说一不二的固执的无药可救的父亲,但他在对晶的教育上,却显得那么纵容与娇惯。

晶虽是个女孩,但是她的脾气秉性与石光荣如出一辙。

晶的身上显示着石光荣的影子。

正因为如此,石光荣对晶的教育才显得纵容。

他可以带晶去打枪,晶想当骑兵,可军区里根本就没有女骑兵,然而石光荣还是很快把晶送到了内蒙古草原上的一支骑兵部队中。

晶在部队刺杀了她难以驯服的黑马,因受处分而与领导大吵,砸了团长的杯子……这一切,在我们看来,都应该是受到石光荣棍棒的。

然而,石光荣的态度却是又尽量达成了晶的第二个愿望——开火车。

他托小伍子,再次成全了晶。

在石光荣认为,孩子就应该在棍棒中成长,这样才能教养出孝子。

什么逻辑?简直不可理喻。

这个在战场上强硬一生的战争英雄,在子女身上也摆出强硬的气势。

在石光荣眼里,军人这个职业是世界上最光荣的职业,林高中毕业,石光荣便不经林的同意,把林送到了边远的哨卡,送到了冰天雪地之中。

他认为:“温室里的花草成不了什么气候,只有在大风浪里才能百炼成钢。

”然而,林未能在大风浪中笑到最后,林的遗物中,从他给父亲的信中我们可以看到石光荣对子女的爱得到了回应和认可。

“爸爸,你见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牺牲了,以前我恨你,但现在不恨了,因为你是我的父亲……”。

从这封信中,对它的理解可以有两种:第一,林真正的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他明白了父亲是想让他将来能够真正的出人头地、有所建树。

第二,林原谅石光荣,只是出于石光荣是他的父亲而已。

不论是哪一种,恨是取消了,父子虽然天各一方,但两个人的心却是能够紧密相连,毫无隔阂了。

“石光荣读着林的信,老泪纵横,他小心的把这封信收藏起来。

隔一段时间,他就要拿出来看一看,每次看林的信,他都泪眼模糊”石光荣珍藏信,不仅仅因为这是儿子的遗物,更重要的是,这是他与儿子心连心的唯一物质。

从他对信的一系列举动可见,石光荣对子女的特殊的关爱。

石光荣是个没有知识,没有文化的大老粗,他不懂得如何以说教的方式教育孩子,只能用骂和棍棒与孩子交流。

然而,这样一位看似冷漠无情的父亲却依然有他温情一面的流露。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位久经沙场,经历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铮铮铁骨英雄,石光荣却流下了与他的性格出入甚大的老泪,老泪纵横的石光荣,能让我们看到英雄形象温情的一面。

一个人性化的、立体的英雄形象在我们心中突兀而高大起来。

(二)琴这一人物形象的新突破关于《激情燃烧的岁月》的研究也很多,在其内容方面的研究观点一般认为不重战争重生活的观点被笔者所接受。

另外,石光荣这一人物形象被认为是当代军旅小说的一个典型。

然而,这些研究中对琴的研究几乎没有,笔者认为,琴同样是一个很值得关注和研究的女性形象,她的特性是其他当代军旅小说中所缺少的。

《激情燃烧的岁月》中伴随石光荣走过一生漫漫长路的琴,同样是石钟山笔下一位具有创新特点的形象。

琴一出场,便给读者一种预兆,这便是故事的女主人公。

她漂亮、迷人,摄住了每位读者的眼球。

琴是沈阳城中的曾经金店的千金小姐,气质自不必说,而且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及正规的学校教育,是一名名副其实的知识分子。

再加上气质不凡,年轻貌美,这些方面共同组合在一起,便把琴的形象放在了一个更加凸显的舞台中央了。

琴对待石光荣的追求,可见,琴是一位很有性格特点的女性形象。

她很固执,很任性。

从她的举止表情中可以看出她一点都不喜欢石光荣,究其原因,只有在她被迫嫁给石光荣的第二天才大获其因,这一点也正是石钟山创作设置的一处悬念。

原来,在石光荣以前,琴就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枫。

枫是从上海千里迢迢投奔延安的知识青年。

是一位合格的共产主义文艺战士,是文工团的创始人之一,他跟所有搞艺术的人一样,情感丰富又多愁善感。

他很快赢得了琴的爱情,枫是那么的才华横溢,他的歌曲广泛的在部队里流传,他以骨子里的固有气质赢得了琴的欢心。

男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本来美好的初恋却被一个没有知识,没有文化,只会满嘴脏话的“英雄”插了一脚。

如果没有石光荣的胡搅蛮缠,琴和枫在以后的岁月中,肯定能成为一对模范恩爱的革命伴侣。

然而,世事难料。

琴一生都在刻骨铭心地怀念着她的爱情,正是石光荣毁了她的爱情这是她无法和石光荣融为一体的关键所在。

在追求自己的爱情方面,琴是坚强的,与以往小说中的柔弱女性相比,是一大突破。

她为了能跟枫在一起,曾经让枫用枪毙了石光荣,然而,枫的优柔寡断也简介的葬送了他们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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