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勃罗·鲁伊斯·毕加索西班牙画家、雕塑家。
法国共产党党员。
是现代艺术的创始人,西方现代派绘画的主要代表。
他是西班牙人,自幼有非凡的艺术才能,他的父亲是个美术教师,又曾在美术学院接受过比较严格的绘画训练,具有坚实的造型能力。
《格尔尼卡》毕加索虽然热衷于前卫艺术创新,然而却并不放弃对现实的表现,他说:“我不是一个超现实主义者,我从来没有脱离过现实。
我总是待在现实的真实情况之中。
”这或许也是他选择画《格尔尼卡》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然而他此画的对于现实的表现,却与传统现实主义的表现方法截然不同。
他画中那种丰富的象征性,在普通现实主义的作品中是很难找到的。
毕加索自己曾解释此画图像的象征含义,称公牛象征残暴,代表的是凶残的德国和法西斯,受伤的马象征受难的西班牙,闪亮的灯火象征着光明与希望……当然,画中也有许多现实情景的描绘。
画的左边,一个妇女怀抱死去的婴儿仰天哭号,她的下方是一个手握鲜花与断剑张臂倒地的士兵。
画的右边,一个从楼上跳下来的人高举双手仰天尖叫,在他后面,是熊熊的火焰。
离他不远处,那个俯身奔逃的女子是那样地仓惶,以致她的后腿似乎跟不上而远远落在了身后。
这一切,都是可怕的空炸中受难者的真实写照。
零乱的肢体从各个角度诉说着当时德国法西斯人性的残忍画中的诸多图像反映了画家对于传统绘画因素的吸收。
那个怀抱死去孩子的母亲图像,似乎是源自哀悼基督的圣母像传统;手持油灯的女人,使人联想起自由女神像的造型;那个高举双手仰天惊呼的形象,与戈雅画中爱国者就义的身姿不无相似之处;而那个张臂倒地的士兵形象,则似乎与意大利文艺复兴早期某些战争画中的形象,有着姻亲关系。
由此可以看出,毕加索不仅是一位富于叛逆精神的大胆创新者,同时也是一位尊崇和精通传统的艺术家。
乍看起来,这幅画在形象的组织及构图的安排上显得十分随意,我们甚至会觉得它有些杂乱。
这似乎与轰炸时居民四散奔逃、惊恐万状的混乱气氛相一致。
然而,当我们细察此画,却发现在这长条形的画面空间里,所有形体与图像的安排,都是经过了精细的构思与推敲,而有着严整统一的秩序。
虽然诸多形象皆富于动感,可是它们的组构形式却明显流露出某种古典意味。
我们看见,在画面正中央,不同的亮色图像互相交叠,构成了一个等腰三角形;三角形的中轴,恰好将整幅长条形画面均分为两个正方形。
而画面左右两端的图像又是那样地相互平衡。
可以说,这种所谓金字塔式的构图,与达芬奇(最后的晚餐)的构图,有着某种相似的特质。
另外,全画从左至右可分为四段:第一段突出显示了公牛的形象;第二段强调受伤挣扎的马,其上方那盏耀眼的电灯看起来好似一只惊恐、孤独的眼睛;第三段,最显眼的是那个举着灯火从窗子里伸出头来的“自由女神”;而在第四段,那个双臂伸向天空的惊恐的男子形象,一下于就把我们的视线吸引,其绝望的姿态使人过目难忘。
毕加索以这种精心组织的构图,将一个个充满动感与刺激的夸张变形的形象,表现得统一有序,既刻画出丰富多变的细节,又突出与强调了重点,显示出深厚的艺术功力。
在这里,毕加索仍然采用了剪贴画的艺术语言。
不过,画中那种剪贴的视觉效果,并不是以真正的剪贴手段来达到的,而是通过手绘的方式表现出来。
那一块叠着另一块的“剪贴”图形,仅限于黑、白、灰三色,从而有效地突出了画面的紧张与恐怖气氛。
这幅画中给人印象深刻的“点灯眼”、和“比目牛”成为日后毕加索的代表形象。
《亚威农少女》创作于1907年,是第一张被认为有立体主义倾向的作品。
这幅画在以后的十几年中竟使法国的立体主义绘画得到空前的发展,甚而波及到其他领域。
不仅在美术上,连芭蕾舞、舞台设计、文学、音乐上,都引起了共鸣。
《亚威农少女》开创了法国立体主义的新局面,毕加索与勃拉克也成了这一画派的风云人物。
过去的画家都是从一个角度去看待人或事物,所画的只是立体的一面。
立体主义则是以全新的方式展现事物,他们从几个角度去观察,把正面不可能看到的几个角度去观察,把正面不可能看到的几个侧面都用并列或重叠的方式表现出来。
在《亚威农少女》中,五个裸女的色调以蓝色背景来映衬,背景也作了任意分割,没有远近的感觉,人物是由几何形体组合而成的。
这幅画表现了什么内容呢?毕加索以他青年时代在巴塞罗那的“亚威农大街”所见的妓女形象为依据。
这条街以妓院林立而闻名。
画上的女人形象,就是这条街上的妓女们。
画家曾多次易稿。
在这件作品的草图中,曾出现一个海员和一个刚进门的医学院学生。
毕加索大胆地画了五个姑娘和两个男人。
背景是妓院的客厅或饭厅。
后来几经修改,又作了大胆的突破。
毕加索曾对人说,他讨厌这个题目。
因为亚威农的姑娘并非是些风姿绰约的妙龄女郎,而是一些出卖爱情的妓女,她们与画上的女人毫无干系。
这幅画的题目是诗人萨尔蒙给起的。
也许诗人根据这些裸女,才把她们与亚威农妓院联系起来。
由于这一幅以裸体女人为主的大型油画,与那个不光彩的亚威农背景相联系,使毕加索受到了猛烈的抨击。
在此画的第一幅稿子上,一如前述,还有两个男子,一个持花束,另一个从布幕后面走出来。
毕加索自己说,他原想画一个骷髅,以强调死亡。
如是这样,似乎又多了一层“劝人为善”的意义,以符合西班牙人对花街柳巷蔑视的传统。
但后来全部改变了,以立体主义方法来表现五个裸女。
在这幅画上,观者多少可感觉到画家着意于纯粹的田园风趣。
五个裸体女人的色调是以蓝色背景来映衬的。
蓝色使他想起戈索尔那美丽宜人的风光。
但观众看到的是一群几何形变异的女人。
右边坐着的一个女人像戴上假面具一般,当她转过身来,脸容十分可怕,就像从阴间爬出来的鬼魅,颜色却又像烤熟了的乳猪。
最左边一个女人,正拉开赭红色的布幕,为要展示她的姊妹们的菱形身体。
她那严肃的表情,侧面的轮廓,简直像埃及的壁画。
中间还有一堆水果。
杰昂·米罗(1893-1983) 米罗14岁进巴塞罗那美术学校。
22岁的年轻人不满官方学院教学,决定走自己的路。
25岁在家乡举办了第一次个人画展,26岁迁居巴黎,从此开始了漫长的艺术生涯。
在巴黎,他不仅跟包括毕加索在内的艺术家和诗人们往来密切,而且还与以记者身份旅居巴黎的美国作家海明威相处甚欢。
他和海明威经常去同一个拳击馆练习拳击,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生活拮据的海明威,为了帮助困难之中的米罗,曾经凑集了5000法郎买下了米罗的早期重要作品《农场》(1921—1922年)。
这是一件高132厘米、宽147厘米的布面油画,现藏于美国华盛顿国立美术馆。
画面中的蓝色天空,以及向天空伸展的桉树,占据了画面的上半部,显得非常耀眼。
在农场里劳动的人们,以及这里的土地、玉米、房屋、马匹、水桶和蜗牛等,主要集中在画面的下半部,表现了朴素而亲密的场面。
米罗对画面整体布局的精心构思,以及对细节描绘的精巧安排,明显受到卢梭绘画的影响。
农场中的景色,也体现了米罗对家乡生活的眷念。
米罗的早期作品往往都跟乡土有关,他的《蒙特洛伊的乡下风景》(1916年)和《蒙特洛伊的教堂与村庄》(1919年)等,充满了同样深厚的情愫。
早期深受凡·高和主体派的影响,作品呈明显的具象,干巴巴的素描、生硬的分面和明亮而乏力的色彩。
但是米罗的秉性、直觉,具有根本的反理性主义。
他生来就是个无政府主义者,本能地反对一切传统、一切对自然和博物馆的迷信,于是他参加了达达主义艺术运动。
米罗的超现实主义绘画具有鲜明的个人风格:简略的形状、强调笔触的点法、精心安排的背景环境,奇思遐想、幽默趣味和清新的感觉。
在米罗的画中,使观众不可抗拒的魔力到底是什么呢?是形吗?在他的画中没有什么形,而只有一些成份,一些形的胚胎,一些类似小孩子在墙上乱涂乱画的原始形状,类似原始人在山崖上刻下的标记。
是色吗?米罗的颜色简单到只有几种基本色:蓝、朱、黄、绿,他精打细算地使用它们,可准确之极。
米罗作画以漫不经心地笔画在画布上自由弯曲伸展游动,毫不考虑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以及空间深度的要求,血红色或古蓝色的各式形状,散布在深浅不同的背景上,大小相间着的黑点、黑团、黑块,像爆炸四溅的宇宙流星。
这些假装漫不经心乱涂出来的稚拙形状,被脐带缠得乱七八糟的胚胎,似鬼魂、石珊瑚、活动的变形虫、各种乱针线,它们共同构成一个反复无常的滑稽世界,一个多彩多姿的梦幻世界。
布雷东说:“米罗可能是我们所有人中最超现实主义的一个。
” 当我们看厌了画室作品、美学示范、华丽词藻之后,在米罗的画中找到了清新的水源,它平静地清洗我们的一切陈规俗套。
他是位拒不承前,也不想超越任何人,更不想启迪后人的画家,他只是以史前人类或儿童的方式去作首次的发明;他不讲我们时代使用的任何语言,而是我们时代人梦想和思念的伊甸园;他简单之极、天真之极,他在现代艺术中占有一席不是最高的,然而却是无人争夺的地位;这就是他全部的人格和艺术的魅力所在。
他是二十世纪绘画大师,超现实主义绘画的伟大天才之一。
他艺术的卓越之处,并不在于他的肖像画或绘画结构,而是他的作品有幻想的幽默——这是其中一个要素。
另一个卓越之处就是,米罗的空想世界非常生动。
他的有机物和野兽,甚至他那无生命的物体,都有一种热情的活力,使我们觉得比我们日常所见更为真实。
早期作品受塞尚、梵高和毕加索及野兽派画家的影响,作品或带有极为精雅的色彩和线条的运动,或具有立体主义的作风。
在1920年代中期,他在他的新天地中,探索了非常困难的一些方面,从《哈里昆的狂欢》的复杂性,到《犬吠月》和《人投鸟一石子》这类作品非常有魅力的单纯性。
1928年,他访问了荷兰,受到荷兰少有的几个大师的影响。
他制作了一系列的绘画,题名为荷兰的室内,那是从真实到幻想变形的实例。
绘画风格米罗的创作表现方式是有意的打乱知觉的正常秩序,在直觉式的引导下,用一种近似于抽象的语言来表现心灵的即兴感应。
因此在它的作品中会有象征的符号和简化的形象,使作品带有一种自由的抽象感,也有儿童般的天真气息。
赏析《哈里昆的狂欢》是第一幅超现实主义的图画:在一个奇特的空间逆转感。
室内举行着狂热的集会,只有人类是悲哀的,那人带有颇为风雅的胡子,叼着长杆的烟斗,忧伤地凝视着观者。
围绕着他的是各种各样的野兽、小动物、有机物,全都十分快活。
没有什么特别的象征意义,画家充分地描绘了一种辉煌的梦幻形象。
《加泰隆风景》中的幻想,虽然神秘但很生动。
在画中,黄色和橙黄的两块平面,相交于一条曲线。
猎人和猎物都画成几何的线条和形状。
一些不可思议的物体散置在大地上,有些可以辨认,有些好像暗示海上的生物或显微镜下的生物。
《静物和旧鞋》,显示了这位非政治的艺术家,为反对西班牙内战的法西斯分子而做出的深切的反应。
《静物和旧鞋》的形象是明确的,有旧鞋、酒瓶、插进叉子的苹果,还有一端变成一个头盖骨的一条切开的面包。
所有这一切都有安排在一个捉摸不定的空间里,色彩、黑色和凶险的形状令人厌恶。
这件作品并不是特别的象征,而是反映了米罗对发生在他所热爱的西班牙事变的痛感和厌恶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