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氐羌文化

舞蹈是人类最早创造的一种艺术活动,当人类开始劳动生产和进行社会性活动时就和歌唱绘画等即伴随着原始人的劳动和生活应运而生了。

随着图腾崇拜和原始宗教的萌发,舞蹈也成为凝聚部族感情,进行祭祀、战争、庆典中不可缺少的文化活动。

其中亦显示着一个民族文化的辉煌成就。

古老的舞蹈遗存是历史留给我们的文化遗产,是珍贵的活化石,是精神化的文物,从中可供我们了解、认识历史。

这也是我们今天考察一个民族历史的重要依据之一。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

在《民舞集成》的普查中,舞蹈工作者在嘉陵江、汉江源头的略阳、宁强县一带,挖掘出至今仍流传在边远山区的古老的民间舞蹈《羊角鼓》和《羊皮鼓》。

舞蹈中至今保留着比较原始、古朴的具有古老巫舞的色彩;保留着古代军卒练兵、征战之仪式和场景;具有一定的原始生活气息和率真的特色。

使人观后大有古代氏族部落舞蹈遗风之感。

由于这一地区曾是古氐羌人聚居、活动之地,因而疑为古羌人舞蹈文化之孑遗。

一、陕南曾是古之氐羌民族活动范围
古羌族曾经聚居、活动于汉水中上游地区。

其称谓见于古书者,或谓之羌,或谓之氐羌。

《周书·王会解》:“氐羌以鸾鸟。

”孔晁《注》:“氐地羌。

羌不同、故谓之氐羌。

今谓之氐羌。

”据此可知,所谓氐羌,系氐地之羌族。

“盖羌其大名,氐其小别也。


古羌族系西部游牧部族之大族。

活动分布地域极其广泛。

据有关资料载:北起天山南麓,黄土高原,向南经青藏高原至四川盆地、泯江、嘉陵江、汉江上游直到云贵高原的广大地域中都有古羌戎的分布。

居于陕甘青高原的古羌族向东进入中原,与当地民族融合,成为华夏民族的重要组成部分。

关于氐羌,吕思勉先生在《中国民族史》中说:“古之氐羌,在今陇蜀之间者,至秦汉时,盖皆服属中国,同于编户。

”东进的氐羌系羌族分支,亦是陕南古老的部族之一。

由于其最早“受汉族文化的熏陶”,故较之余部更为先进一些。

吕思勉在同书中对于羌人、巴人间的关系时说:羌族“其在南者,则同化较迟,则古所谓巴人,汉时所谓巴各南蛮及板楯蛮也。

”除此,尚有余支向南经几次大迁徙、与当地民族融合后,成为彝族(古称罗罗)、纳西、白族、傈僳、土家、普米等近十个民族。

汉水中上游地区曾是氐羌聚居、活动或是骚扰之地。

在历史上留下许多印记。

今宁强县,古称“宁羌”县。

《宁强县志》载:“宁强县境,禹贡梁州之域。

商及西周时代为氐羌所据。

……春秋战国,县西北部为白马氐(羌族之一部)之东境、东南部为蜀国苴候都邑葭萌领地。

”明洪武“二十八年(1395)平羌将军宁正征洮州(今甘肃省临潭县)氐羌,氐羌降,置宁羌卫于徽州(今甘肃徽县),‘其曰宁羌,盖以辑宁氐羌之义,欲羌之永宁耳。

’”其县名直到“民国31年(1942)元旦,改宁羌为宁强”县。

明·嘉靖《略阳县志》亦记载有:略阳在“春秋为氐羌所居。


《略阳县志》(1992年版)载:“略阳先秦时为白马氐东境地。

自汉至南北朝末,氐人多次在此建立政权、反抗汉族统治,屡次失败,汉族统治者曾数次将氐族人强制迁往酒泉、扶风、天水、关中一带。

未被迁走的氐人,被迫学说汉话、学农耕、顺从汉人的风俗习惯,与汉民通婚,逐步被汉人同化。

……羌族亦同样受汉族生活习俗影响与汉族融为一体。

清雍正《重修略阳县志》载,当地人‘兼有南北语,类秦蜀’,积淀成兼有陕甘川地方特色的风俗民情。


除志书记载外,至今在一些地方还保留有“羌寨”、“羌沟”、“羌窝子”等地名。

足以证明略阳、宁强一带曾是古之氐羌人生活居住的地方。

氐羌人极为强悍。

史称其兵“长在山谷,短于平地。

不能持久,而果于冲突。


战死为吉利,病终为不祥”。

然古之羌人虽强悍,但由于进化较迟,故而皆系有勇无谋之粗鄙山野之夫。

相传:早在商汤之时羌人就时常作乱、直到商武丁王即位。

《后汉书·西羌传》有载:“武丁征西戎鬼方,三年乃克。

故其诗曰:自彼氐羌,莫敢不来王。

”武丁所伐之鬼方即为氐羌。

《诗经·商颂·殷武》也有记:“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

”亦说明在商武丁之时氐羌部落曾被征服,并臣服于商王朝。

然而,到了商朝末年,面对商王朝的暴政,羌人又倒戈随周武王讨伐商纣。

《书·牧誓》有记:当时,周武王伐纣之时有很多部落“及庸、蜀、羌、髳、徽、彭、濮人。

”对于《牧誓》中提所提到的羌人,吕思勉在《微、卢、彭、濮考》中认为:“羌族蔓延甚广,从武王伐纣者,当在陇蜀之间。

”也就是说随武王伐纣的古羌人,乃嘉陵江上游、汉水中上游的氐羌部族。

古羌人“俗勇敢善战,以寇抄为事,皆披发。

”对对外的征战中如此,对内的族人中亦是“强则分种为酋豪,弱则为人附落。

”因为强悍好战,并以“寇抄为事”,经常侵犯骚扰汉人及其它部族。

故而自汉以后,各朝各代为保一方安宁,常以武力征剿。

这种征剿的战争在安康一带也常发生,曾有出土物“铜弩”为证:清同治年间兴安知府童兆蓉在《铜弩行》(并序)中考证:认为系
当年镇压羌人所用无疑。

由此亦可说明,当时汉水中游的安康亦有羌人骚扰,汉人为拒其侵犯而使用铜弩,而使“羌虏惊溃”。

古羌人多在汉水上游聚居、活动,除上述《宁强县志》、《略阳县志》等志书记载外,还有许多氐羌文化遗迹。

据梁中效先生在《汉水上游文化史探微》中说:“今天矗立在略阳县城内高台子小学中的‘紫云宫’(又名新江神庙)和位于略阳城东侧的江神庙,是氐羌文化的孑遗。

这两处古建筑的最大特点,是重于木雕和彩绘,注重外观华丽,没有汉族古建筑的斗拱装饰,大量使用挡封板,以便遮盖檐椽和内部的梁架结构。

古建筑上的板绘艺术,有兽头图案画、氐羌人物画和高浮雕人物故事图像。

兽头图案画多是熊、野猪、猴之类的动物,与氐羌族的自然崇拜、图腾崇拜的宗教活动有关。

氐羌人物形象造型新奇,衣着服饰与汉族迥然不同。

”“……有一将军画幅,高鼻、浓眉、大眼、头戴尖顶羊角帽,帽顶有金鸡翎,耳旁披发,身着披风,内着铠甲,足蹬尖卷皮靴”(转引自陈显达《汉中地区名胜古迹》)。

上画人物,活脱脱的羌族人形象。

1974年,安康五里月河北部出土了一件战国“虎钮錞于”。

“錞于”是我国西南地区古代民族具有代表性的乐器。

远古的氐羌、巴族人信奉龙或虎,将其作为图腾崇拜。

而安康出土了多件以虎为图案的兵器物件,如剑、戈、钺、錞于等。

至今在西南同属古羌族后裔的彝、纳西、土家、白、普米、傈僳、哈尼等族都不同程度的在形式上保留着崇虎的习俗。

正如前所述,古羌人分支颇多,程度高低不一,“其在南者,则同化较迟,则古所谓巴人,汉时所谓巴群南群蛮及板楯蛮巴”之说,可认为氐羌与巴同俗,“虎钮錞于”则是羌人或巴人的虎图腾乐器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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