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常考题型之标题作用(2009浙江)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2—16题。
(20分)魔盒(英)大卫·洛契佛特在一抹缠绵而又朦胧的夕照的映衬下,我四周高耸着的伦敦城的房顶和烟囱,似乎就像监狱围墙上的雉堞。
从我三楼的窗户鸟瞰,景色并不令人怡然自得——庭院满目萧条,死气沉沉的秃树刺破了暮色。
远处,有口钟正在铮铮报时。
这每一下钟声仿佛都在提醒我:我是初次远离家乡。
这一年,我刚从爱尔兰的克尔克兰来伦敦碰运气。
眼下,一阵乡愁流遍了我全身——这是一种被重负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伤心的感觉。
这是我一生中最沮丧的时刻。
接着突然响起敲门声。
来人是女房东贝格斯太太。
刚才她带我上楼看房时,我们只是匆匆见过一面。
她身材纤细,银丝满头;我开门时她举目望了望我,又冲没有灯光的房间扫了一眼。
“就坐在这样一片漆黑中,是吗?”我这才想起,我居然懒得开灯。
“瞧,还套着那件沉甸甸的外衣!”她带着母亲般的慈爱拉了拉我的衣袖,一边嗔怪着,“你就下楼来喝杯热茶吧。
噢,我看你是喜欢喝茶的。
”贝格斯太太的客厅活像狄更斯笔下的某一场景。
……她一边准备茶具一边说,“ 你进屋时我注意到了你手提箱上的标签。
我这一辈子都在接待旅客。
我看你的心境不佳。
”当我坐下和这位旅客的贴心人交谈时,我的忧郁感渐渐被她那不断地殷勤献上的热茶所驱散了。
随后,我告诉贝格斯太太我必须告辞了。
然而她却坚持临走前给我看一样东西。
她在桌上放了一只模样破旧的纸板盒——有鞋盒一半那么大小,显然十分“年迈”了,还用磨损的麻绳捆着。
“这就是我最宝贵的财产了,”她一边向我解释,一边几乎是带有敬意地抚摸着盒子,“对我来说,它比皇冠上的钻石更为宝贵。
真的!”我估计,这破盒里也许装有什么珍贵的纪念品。
是的,连我自己的手提箱里也藏有几件小玩意——它们是感情上的无价之宝。
“这盒子是我亲爱的母亲赠给我的,”她告诉我,“那是在1912年的某个早上,那天我第一次离家。
妈妈嘱咐我要永远珍惜它——对我来说,它比什么都珍贵。
……“这盒子已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了。
”贝格斯太太继续说:“1917年凯撒的空袭,后来德国法西斯的轰炸……我都把它随身带到防空洞里。
房屋损失了我并不在乎——我就怕失去这盒子。
” 我感到十分好奇,贝格斯太太任然津津乐道地说:“此外,我从来没有揭开过盖子。
”她的目光越过镜片好笑地打量着我:“您能猜出里面有什么吗?”我困惑地摇了摇头。
无疑,她最珍惜的财产当然是非凡之物。
她忙着又给我倒了点热气腾腾的茶,接着端坐在安乐椅上,默默地注视着我——似乎在思索着如何选词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①然而,她的回答却简单得令人吃惊——“什么也没有,”她说,“这里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一个空盒!天哪,究竟为啥将这么一个玩意当做宝贝珍藏,而且珍藏达40年之久呢?我隐隐约约地怀疑起来,这位仁慈的老太太是否稍稍有点性格古怪?“一定感到奇怪,是吧?”贝格斯太太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珍藏着这么一个似乎是无用的东西。
不错,这里头的确是空的。
” ②这时我朗声大笑了起来——我不想再将此事刨根究底地追问个水落石出。
“没错,是空的。
”她认真地说,“40年前,我妈将这盒子合上捆紧,同时也将世上最甜蜜的地方——家的声响、家的气味和家的场景统统关在里头了。
自此以后,我一直没将盒子打开过。
我觉得这里头仍然充满了这些无价之宝呢。
”这是一只装满了天伦之乐的盒子!和所有纪念品相比较,它无疑既独特又不朽——相片早已褪色,鲜花也早已化作尘土,只有家,却依然如自己的手指那么亲近!贝格斯太太现在不再盯着我了,她注视着这陈旧的包裹,指头轻抚盒盖,陷入沉思之中。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在那晚,我又一次眺望着伦敦城。
灯火在神奇地闪烁着,这地方似乎变得亲切得多了。
我心中的忧郁大多已经消失。
我苦笑着想到:这是被贝格斯太太那③滚烫的茶冲跑的。
此外,我心中又升腾起一个更深刻的思想——我明白了,每个人离家时总会留下一点属于他的风味;同时,就像贝格斯太太那样,□□□□□□□□□□□□□□□,这也是完全办得到的。
(本文有删节)15.有人建议把标题“魔盒”改为“贝格斯太太”,你认为哪一个合适,谈谈你的看法。
(5分)【答案】看法一:以“魔盒”为题更合适。
理由:①制造悬念,吸引读者;②作为线索,贯穿全文;③形象生动,具有象征意味。
看法二:以“贝格斯太太”为题更合适。
理由:①贝格斯太太是全文主人公,以此为题,可突出人物形象;②小说中人物关系单纯,以此为题,更能紧扣中心;③外国经典作品常以人物姓名为题。
(2013嘉兴二模)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1—15题。
(20分)河流最蓝的地方(意大利)伊塔洛•卡尔维诺那段时间,连最简单的食品都受到诡计和掺假的威胁。
没有哪一天报纸不提到在市场上又有惊人的发现,奶酪是用塑料做的,蔬果类含砷杀虫剂的浓缩比例比所含的维他命还要高。
马可瓦多每次在公司或咖啡馆听到别人说这些事情,就觉得好像有一头骡子在胃里面踢腿。
在家里,当他太太买完菜回来,以前那些让他雀跃不已的芹菜、茄子,还有杂货店粗糙多孔的面包,现在却引起他的恐慌,就如同有敌人潜入了他的住家。
“我要尽我所有的努力,”他自我期许,“以供给我家人那些没有经过不可靠的投机者之手的食物”。
早晨他去上工时,好几次遇到一些带着鱼竿,穿着长统靴的男人往沿河公路走去。
“这是一个办法。
”马可瓦多对自己说。
但是城里的河流是垃圾、排水管的集中地,引起他莫大的反感。
“我要找一个地方,”他自言自语道,“那里水是水,鱼是鱼,我才愿意垂下我的钓竿。
”骑着机动脚踏车,马可瓦多下工后便去探勘城市上游的河流,还有小河的支流。
他最感兴趣的是那些远离柏油路面的河段,他取道小径,穿过柳树丛,直到他的脚踏车不能再前进为止,然后把机车留在灌木丛中,步行到有河流的地方。
有一次他迷失了路,在灌木丛生和陡峭的河岸边打转,既找不到任何小路,也弄不清河流是在哪个方向。
忽然,拨开一些枝叶,瞥见下方几步之遥,那宁和的水波——那是河口,几乎成为一个小而幽静的深潭——呈现出就像是山上湖泊的蓝。
激动的情绪并没让他忘记细看水流轻柔涟漪的下方。
终于,他的顽固得到了奖赏。
啪嗒一声,鱼鳍在河面上明显地一闪而过,然后另一次,又再一次,他如此地欣喜以至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是整条河流鱼的汇集地,钓鱼者的天堂,也许除了他以外还没被其他人发掘。
回头走时,天色已经暗了,他停下来在榆树皮上刻画记号,在某些地方堆几块石头,以便能再找回小路。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准备用具。
说实在的,他早就想好了。
在邻居和公司同事中他已经设定了十来个钓鱼爱好者。
半透露半提示地答应说只要一确定那个只有他知道的游满了丁鲈的地方,就会通知他们每个人,便成功地从这个人借一点,那个人借一点地备齐了一大仓库前所未见的完整的钓鱼设备。
这时,他什么也不缺了。
一个晴朗的早晨,从六点到八点——在上工以前,游着丁鲈的河流有可能钓不到鱼吗?事实上,只要把鱼线丢下去就可以拎起一尾鱼;这些丁鲈毫不迟疑地一口就咬住鱼饵。
既然用钓鱼线这么容易,试着用渔网捞捞看;丁鲈早已准备好一头栽进网里去了。
当他的鱼篓装满时,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他溯流而上,想找一条小径。
“喂,你!”在河岸一个转角的杨树林中,直挺挺地站着一个戴着警卫帽子的家伙,瞪着马可瓦多。
“叫我,什么事?”马可瓦多觉得有一股不知名的威胁冲着他的丁鲈而来。
“你哪里抓的鱼,篓子里的那鱼?”警卫问。
“啊,怎么啦?”马可瓦多的心已经跳到嘴巴里了。
“如果你是在这下面钓的,赶快把鱼丢掉。
你没看到上游有座工厂吗?”指着一栋长而矮的建筑物。
现在马可瓦多转过了河流的拐弯处,才看到它在柳树的那边正向空中吐烟,向水中排放浓密的云团,是可怕的青绿色和紫色。
“起码你看清楚水是什么颜色吧! 油漆工厂就是那个:蓝色毒害了河流,还有鱼。
赶快把它们丢掉,不然我得把鱼扣押起来。
”马可瓦多心想:“虽然我很想扔掉这些有毒的鱼,但是在警卫面前,我不能丢这个脸。
”于是他回答道:“如果我是在上面钓的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不但要扣押鱼,还要给你开张罚单。
工厂上游是钓鱼保留地。
你看那块牌子!”“说真的,”马可瓦多急急地说,“带着钓竿,只是为了让朋友信以为真,其实这些鱼我是向附近乡镇的卖鱼人买的。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只需要付税,就可以把鱼带回城里,我们这里是在城外。
”马可瓦多已经打开篓子把鱼倒回河里了。
应该还有一条丁鲈是活的,因为它一扭鱼鳍快乐地游走了。
(本文有删改)15.小说以“河流最蓝的地方”为题,有何用意?请写出你的理解。
(5分)答案:①文中“河流最蓝的地方”象征了作者心目中理想的生活环境,实际上恰恰是污染最严重的地方,一语双关。
(2分)②讽刺了象征着人类进步的、幸福的工业文明社会造成了人们生存环境的恶劣、生活的艰辛(1分),引发读者对生存环境以及自身行为的思考(1分),进而起到警世与拯救的作用(1分)。
(2013杭州二模)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1—15题。
(20分)查问[俄国]契诃夫那天中午。
地主沃尔迪烈夫,一个高大壮实、头发剪短、眼睛突出的男子,脱掉大衣,拿绸手绢擦一阵额头,胆怯地走进衙门里。
那儿满是用钢笔写字的沙沙声。
……“我想在这儿查问一点事情,不知该找谁接洽?”他对看门人说。
那人正从办公室深处走出来,手里托着盆子,上面放着玻璃杯。
“我要在这儿打听一点事情,并且要一份会议记录簿上决议的副本。
”“那您就往那边走,老爷!诺,找窗子旁边坐着的那一位!”看门人用托盘指着尽头的窗子。
沃尔迪烈夫嗽了嗽喉咙,往窗子那边走去。
那边是一张绿色桌子,桌面上满是斑点,倒好像那桌子害了斑疹伤寒似的。
桌子的边上放着两叠厚厚的蒙着一层灰尘的案卷,一本还算整洁的翻开的簿子放在醒目的桌子中央。
一个青年靠桌子坐着,头上竖起四撮头发,鼻子很长而且生着粉刺,身上穿着褪色的制服。
他把大鼻子戳到纸上,正在写字。
他右边鼻孔旁边有一只苍蝇在散步,他就不时努出下嘴唇,往鼻子底下吹气,这就给他的脸添上极其操心的神情。
“我可不可以在这儿,……在您这儿,”沃尔迪烈夫小心地对他说,“查问一下我的案子?我姓沃尔迪烈夫。
……顺便我要一份三月二日会议记录簿上决议的副本。
”文官把钢笔探进墨水瓶里蘸墨水,然后看一看:笔尖上蘸的墨水是不是太多了?他相信墨水不致滴下来,于是沙沙响地写起来。
他的嘴唇努出去,然而用不着再吹气:苍蝇飞到他耳朵上去了。
“我可不可以在这儿查问一下?”沃尔迪烈夫过一分钟又问道。
“我姓沃尔迪烈夫,是地主……”“伊凡·阿历克塞伊奇!”文官对空中喊了一声,仿佛没看见沃尔迪烈夫似的。
“等商人亚里科夫来了,你就对他说,要他在给警察局的呈文副本上签个字!我已经跟他说过一千回了!”“我想查问我同古古林娜公爵夫人的继承人的诉讼,”沃尔迪烈夫喃喃地说,“这个案子是大家都知道的。
我恳切地请求您为我费一费神。
”文官仍然没看见沃尔迪烈夫,正捉住他嘴唇上一只苍蝇,仔细观察它,然后把它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