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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德美学中的形式问题

康德美学中的形式问题
【摘要】康德是有形式主义的倾向的,而在崇高美的探讨中又将原本已经定义为无关利害的审美和善联系起来。

笔者对于康德的理论理解很肤浅,但康德的理论是可以自圆其说的。

而阅读康德有关章节,理清康德关于形式于美的一些想法。

【关键词】康德;形式主义;现代派;艺术形式
康德将审美独立出来,给了审美独立于真和善的地位。

康德追求审美的这种纯粹,有重要的意义。

但显然,真善美三者并不是割裂的,求真、求善和求美的人,其实是一个有机的整体,正如父亲、儿子丈夫可以是同一个人一样。

宗白华评价康德“他的这种洗刷干净的方法,追求真理的纯洁性”“但却把有血有肉的生活在社会关系里的人的丰富多彩的意识抽空了”,虽然激烈但是也有其道理。

在一个整体当中审美的判断显然会受到求真和求善的判断的影响,虚伪而心如蛇蝎的女子即便貌美如花也不会被认为是美的。

康德认为这种判断已经带进了功利的目的,不能算作审美的判断。

而在康德之前有更多的哲学家认为,美就是善。

既然人是一个整体,对于美的判断受到善的判断和真的判断就是很正常的了。

美的判断之所以受到真和善判断的影响是因为真、善有可以归于美的地方。

与美相关联的因素是感情、感觉、情绪、想象力等,美的本质据在于情感。

而真和善恰巧也可以引发很多的情绪和情感。

饥肠辘辘的人看到面包自然会欣喜若狂,饥饿的人认为面包是好的,这是一种功利的判断,由于这种判断和极饿得食的经历,他又产生了欣喜若狂的情绪,这种情绪就与美相关了。

把这种体验写下来不就是文学?莫言的小说中有很多表现这种饥饿的体验,他的小说是文学,就应当是审美对象,换言之,这件事就是美的。

我们通常会认为,人格的善是美的,与人格光明的人相处,会觉得心胸开阔,心神畅快。

我们觉得这样的人格是美的,因为这种人格激起了我们心中对光明的向往之情。

善会带给人们很多情感和情绪,因而影响到了美。

与此相似,真也是如此。

我们经常觉得真理是美的,因为真理在有益于人类社会发展之外,还廓清了人们内心的困惑,使人们觉得内心豁然开朗、前途一片光明,希望就在眼前,正是这种情绪的产生才让人们觉得真理是美的。

一、知、意归于情
现代派的许多作品不被人认为是美的,但是这些作品既然能够带给人情感的触动,就与美相关。

有一种现象:在现实生活中没有人注意的东西经过艺术的表现就被人认为是美的,朱光潜在《谈美》中讲到距离对于美的重要性。

其实,这是因为艺术家在表现这些对象的时候突出了其中能触动人情感的因素,因而才那样美。

当然,这并不是说真、善就一定美。

原因是并不是所有真、善都能引发人们的感情。

没有人会认为“1+1=2”是美的,因为它已经太久被人们习以为常了,人们都已经对它没有感觉了。

也很少有人会觉得一双普通的筷子(如果它不是艺术品)美,尽管我们每天都需要用它来吃饭,毫无疑问它是善的。

我认为,美的本质在于感情。

真、善之所以会影响美,是因为人是一个统一的整体,真善经常会影响人的感情。

但是真、善不能代替美,更不能等同于美。

二、形式的三分
艺术品可以从“形”、“质”两方面去分析。

形式通常与民族的生产生活有关,如中国的毛笔,决定了中国画以线造型为主,而西方的画笔是块状的,决定了西方画以面造型为主。

而这两种不同的形式给人的审美感受本身就是不同的,线条本身是流动的,有着时空双重属性,给人以灵动之感,而面则是空间的,立体的,但是它是凝滞的。

而“质”则更关乎民族核心的东西——民族的情感。

从知、意可以归于情出发,我觉得艺术形式大概有这么三种:一种是纯形式,形式本身就是美的。

通常这是因为它的形状、节奏、颜色、比例与人的内在节律之间产生了一种和谐的关系,(引)因而才是美的。

这类艺术品最典型的应当数某些抽象派作品,如蒙德里安的冷抽象,色块、直线、比例,这些纯形式以其内在的和谐能给人一种感觉和触动,带给人美的感受,就是纯形式的欣赏。

第二类也是最多的一类,应当是“形”“质”兼美。

即艺术品的形式本身是美的,其承载的内涵也是美的。

例如“意象”,中国绝大多数的“意象”都是美的,无论是“杨柳”“明月”还是“梅兰竹菊”,这些意象,就其本身而言,颜色、线条、色块、姿态等都是美的,但除此外,它们的美还在于“质”——承载的内涵。

“杨柳”承载着征人思妇、思乡怀人这些情感,这些情感与美相关。

“梅兰竹菊”则承载着隐逸高洁、坚贞不屈的人格理想。

这与情感相关,也是美的。

这些情感来源不同,有的来源于直接的联想,如“杨柳”因为古人经常折柳送别,因而对“杨柳”产生送别的联想是生活的直接联想;而有的则是在文学内部的发展过程中因历史的积累而具有的文化意义,如“明月”,明月在生活中与思乡并无关系,但是在“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千里共婵娟”的诗歌创作当中,明月成了与思乡相关的意象,后来也就具有了思乡的意味,这不是生活赋予它的,是文学自身的发展使然。

当然,很多意象源于生活的联想,而后又经艺术本身发展所赋予和强化的意义,而具有了现在的意味。

但这种“意象”都是一种“形”“质”兼美的审美对象。

第三种美,即“形”本身没有任何的美感可言,但是它承载的“质”却能给人联想,触动情感,因而与美相关。

比如一块砖瓦,也许在根本不会引人注意,也绝对不会触动情感,但是如果告知观者这是当年北京故宫的砖瓦,就会引发人们对于历史的联想和叹惋,触动人们的感情,这块砖瓦就成了审美对象,尽管就其“形”本身来说并不美。

参考文选:
[1]陈太胜.西方文论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
[2]康德.判断力批判[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3]宗白华.美学散步[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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