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没有反应。）
说“我”有点愧怍，值得讨论。作者 客套。
黄：如果黄老师病了，来上 在那个时候就愧怍了吗？送鸡蛋
黄：揣摩得很好。在“我”坚决
课，也这样站在门口，你们会这样 给“我”吃就愧怍了吗？“我”给了 的态度面前，老王就无话可说了，
描写吗？
钱又愧怍什么呢？
钱也收下了。— ——大家看，老王
生：不会。
是写思想。第 2 段有一个词可以
黄：我们刚才是从“不老实” 的。其他还有表现他老实的事吗？
用来解释— ——
中看出他的“老实”。他还有哪些
生：还有。
生：失群落伍。
老实的表现？
黄：对，还有。哪一件事？
黄：对，失群落伍，是指思想
生： “落伍”也说明他老实。
生：送钱先生。
上落伍。其他骑三轮车的都已经
黄：对。你想想看，形势变了，
大家还是要注意前后的具体 真是个老实人啊！但我想，收下钱
黄：如果作者描写钱先生病 内容。我们先看前一个句子： “我 之后，老王的内心一定很复杂。
了，会这样写吗？对，也不会。但为 也记不起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意
现在我们做一件事：请你站
什么写老王要这样写呢？好的，我 思很明白，那是他送我们的。”再 在老王的角度，想象一下老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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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版主持/筱 菀
《老王》教学实录及反思
筅黄厚江
教学实录
但也有人认为他“不老实”。 “不老 是不灵活，也可以说是不能干。鲁
黄：今天，我们一起学习《老 实”有许多不同的内涵，比如，有 迅就说“老实是无用的别名”。大
人有小偷小摸的行为，我们会说 家想一想，老王的“老实”是指什 王》。这是一篇现代散文，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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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读）： “我送钱先生看病， 因为感激，是因为老主顾。因此， 的？
不要钱。”
我们可见，老王的“老实”，不是无
生： “住那儿多年了。”
黄：大家注意他的重音在哪 能，不是不灵活，也不是不能干，
黄：这个问题，一般情况应该
里啊？对，不太清楚。大家体会一 而是一种善良的品性。记得一位 怎么回答？
么不给自己吃？
潜台词是什么？是“我”和你的关
黄：可以理解可以信赖的人。
黄：因为不明白老王为什么 系，绝不能白吃你的东西。作者为
生：但是，到最后发现他们从
这样做，所以“我”就强笑了？似乎 难之后怎么办？
心里还是没有接受自己。
还没有找到最好的理解。大家想
生：给钱。
黄：具体说，老王的心理有三
想，这个“强”字可以换一个什么
生：老王为什么突然来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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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的家？
心，所以就强笑。
钱，托人捎过。
黄：对，老王病那么重，为什么
生：我感觉这里的作者和老
生：以前“我”给老王钱的时
还要来作者家呢？来干什么？这也 王的关系不是非常的亲密。遇到 候，老王也客气过，不要钱。不要
是个很值得关注的问题。如果从写 老 王 就 像 我 们 遇 到 一 个 乞 丐 一 钱，然后把钱塞给他，他最后还是
黄：对，就是给你钱，这样就 个要点：一是老王对杨先生和钱
词？
不欠老王人情了。老王也懂得了 先生的感激；二是内心里一直把
生：苦。
“我”的意思，赶忙止住“我”说： 他们当做最信赖的人；最后发现，
黄：哦，苦笑。其他同学呢？ “我不是要钱。”然后“我”也赶忙 其 实 他 们 之 间 还 是 有 很 大 的 隔
生：因为钱先生夫妇对他好，
生：年迈。
解了老王，我们还试图走进老王
钱先生一家都对他好。
黄：年迈？年迈也是不幸吗？ 的心中理解老王。我们知道了老
黄：对。这是知恩图报。
黄老师也快年迈了，就不幸吗？ 王的善良，知道了老王的不幸。下
生：因为钱先生夫妇是好人。
生：孤苦伶仃。
面我们再深入一层，从作者与老
黄：尊重好人的人也一定是
生：一方面，感谢杨先生一家
就叫勉强。作者为什么不想笑又 换。所以作者很意外，很尴尬，很 对我的关心和帮助。
必须笑啊？我们读书要反复揣摩。 为难，所以只能“强笑”。作者为什
黄：感激，关心。
其他同学有没有不同理解？
么为难为什么尴尬啊？不收似乎
生：对，另一方面觉得他们是
生：老王自己身体不好为什 不好，收了如果不给钱更不妥当。 社会上可以理解我的人。
黄：送钱先生看病不要钱，是
加入组织了，他还没有加入组织。 他反应不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 吧？那么，送钱先生看病不要钱，
这就是落伍，这就是“脑袋慢”。 时候人家不要他了。这就是老实。 我们从中能看出老王什么样的老
有一个问题，大家有没有注 “老实”这个词内涵也很丰富。可 实呢？请同学们来读一读，看这句
意到？作者“我”认为老王“老实”， 以是肯定，也可以是否定；可以说 话该怎么读。
生：应该是一种心酸愧疚的 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 ——不过 阂，有距离。对吗？但你还是分析，
笑。
你既然来了，就免得托人捎了。” 而不是描述。哪位同学是描述的？
黄：心酸愧疚。心酸什么呢？ 大家再揣摩一下这句话的言外之 交流一下。
愧疚什么呢？又为什么要笑呢？ 意，有哪些信息？
生：杨先生他们平时待我不
黄：这一点很重要，孤苦伶 王的关系入手进一步理解老王，
好人。
仃，没有亲人。归纳一下，有四大 同时也深入理解作者。
生：钱先生生病了，他是对钱 不幸：身体残疾，失去组织，没有
下面，老师读一下文章的第
先生同情，就是对他不幸的一种 亲人，经济贫困。其实还有其他的 8 段，看同学们听我读完之后会
同情。
不幸，比如说，遭人嘲笑，被人戏 不会产生一些疑问。
个学术大师，可那个时候知道这
黄：有病。对，第一个不幸可 他心中的家应该有什么呢？他想
一点的人并不多。黄老师不知道， 以说是残疾、眼残。第二个不幸 要一个什么样的家呢？— ——有亲
老王更不知道。那时候，钱先生就 呢？
人，有妻子，有孩子，他渴望亲人
是一个被下放的知识分子，一个
生：没主顾。
的关爱，他渴望亲情的温暖。
生：送冰。
生：老实。
一个是“光棍”，你说光棍不老实
黄：对，送冰。大家能从“老王
黄：请告诉同学们在哪一段。 会干什么“坏事”呢？还有一个是 给我们家楼下人家送冰，愿意给
生：在第 5 段。
“年轻”。年轻时候不老实，年轻的 我们家代送”这句话读出什么言
黄：请大家标画出来。还有 光棍不老实，会干什么“坏事”呢？ 外之意？
道钱先生是一个文化人。所以，如 老王来讲是最大的？（学生没反 么问这句话。
果说这不要钱的原因，可能隐含 应）我们换一个角度思考，老王他
（学生议论。）
着一个普通拉车人对文化人乃至 最大的渴望是什么？他心中最渴
生：关心。
对文化的发自内心的一种尊重， 求的是什么呢？（学生还是没反
生：客套。
我想也并不牵强。倘若这一点成 应）
黄：对，大家说得很好，看起
立，这在那样的年代该是多么可
好的，我们来看课文第 4 段， 来是关心，更多的是客套。这个客
贵！
（教师读）“有一天傍晚，我们夫妇 套，值得注意，也耐人寻味。有没
好的，我们就不拔那么高了。 散 步 …… 问 起 那 里 是 不 是 他 的 有其他疑问呢？
简单说，不要钱，是因为同情，是 家”，这个问题老王是怎么回答
着作者的情感，作者为什么要用这
黄：哦，大家揣摩得不错，分 什么呢？
样的笔调描写老王呢？这是一。第 析得也都有道理。但是我觉得你
生： “我”知道老王拿鸡蛋来
二个疑问是，这一段的笔调为什么 们对具体语境考虑得还是不够。 是换钱的。
和上下文很不一致？
刚才那位同学揣摩得非常好，但
生： “我”知道老王不要钱是
强笑说……” “强笑”是什么意思？ 就清楚了。“强笑”的原因就是因
生：我觉得这些钱对老王来
生：勉强。
为老王将“这么新鲜的大鸡蛋”都 说是一种伤害— — —
黄：似乎也对。为什么要“勉 送给我们吃。大家要特别注意是
黄：请用老王的口吻来描述。
强”笑呢？笑不出来硬挤着笑，这 “送”是“给”，而不是买，也不是
下，重音应该在哪里。
名人说过，一个人最美好的品德
生：是，或者，不是。
生：在“钱”。
就是善良。好了，刚才，我们解读
黄：对。可老王为什么这样回
黄：在“钱”？“我送钱先生看 了老王的老实善良，那么作者除 答呢？这个回答说明是还是不是
病，不要钱。”那要什么呢？
了写老王的老实善良，另外还花 呢？
生：在“钱先生”。
生：因为他不想让老王知道
生：以前老王拿鸡蛋来换过 错，他们常常照顾我的生意。买些
（学生没有反应。） 黄：大家到第 3 段看看整个 句子： “有人说，这老光棍大约年 轻时候不老实，害了什么恶病，瞎
一种善良。 黄：诚实，善良。 生：还可以是正直。 黄：都不错。我们再看看作者
用了哪些事情表现他的老实。文 章表现老王老实，写了哪几件事？
出文中概括老王特点的词。
掉一只眼。”有两个词需要注意。
是个老主顾。
生：遭人嘲笑。
已经看出来老王的身体不好了。
黄：分析得很好。老王不要钱
黄：都有道理。其他同学有没
黄：你的问题是，已经知道老
肯定不是因为钱钟书先生在中国 有不同意见？如果在三个不幸中 王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问 这 句
学术界的地位，但我想他一定知 选一个，你们觉得哪一个不幸对 话，对吗？很好。大家说一说为什
生：滞笨。
棍，有些不老实的事，也不一定是
生：因为是顺带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