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文化差异具体举例
“吃穿住行”向来是国民最关心的问题,也是和民众息息相关的,不同的国家在这四个方面都有着本国的特色,中西方之间也存在着一定的差别。
本文主要从饮食与建筑这两面来论述中西之间的差异。
(一) 饮食文化的差异
首先是饮食观念上的差异——中国人讲究排场,西方人提倡简单、随意。
中国人无论是举行酒店宴会还是家庭宴会都十分重视菜式,讲究排场,酒菜要丰盛,一般的正式宴请至少要上七八道菜,这还不包括在主菜之前的冷盘,开胃菜,中间上的甜点以及最后的点心、主食和水果。
食材越珍贵,菜肴越丰富,就越能体现主人的热情好客,也方可显示主人的身份。
如果一桌菜全部被吃光,主人会觉得很没有面子,所以一般准备的菜的量远远超过客人所能消耗的量,这大概源于中国人的传统价值观念:“持家要检,待客要丰。
”正是这一根深蒂固的观念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使得他们在请客吃饭时注重排场,最为典型的莫过于清朝出现的“满汉全席”。
它是是集满族与汉族菜点之精华而形成的历史上最著名的中华大宴,满汉全席上菜一般起码一百零八种(南菜54道和北菜54道),分三天吃完,菜式有咸有甜,有荤有素,取材广泛,用料精细,山珍海味无所不包。
而在西方,盛大的西餐宴席也只不过是六道菜,并且只有其中两道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菜,其余的不过是陪衬。
若是普通的请客吃饭,饭菜则更为简单普通。
例如,在美国,朋友聚餐会采用一种称之为“potluck”的方法,即每个人带一两样食物到主人家,然后大家一起分享。
西方人将吃饭看作是聚会和交流的机会,是结交朋友的机会,这一观念使得他们更加关心宴会的自由化与多样化,也使得他们开动脑筋,从而能创造出一种轻松愉悦的就餐氛围,因此,西方人请客吃饭并不在意菜式是否丰盛,宴会的规模是否能彰显他们的身份。
其次是饮食内容上的差异——中国人追求美感,西方人则注重营养的均衡搭配。
中华饮食文化博大精深,至今为止已产生了诸多菜系与流派,每一种菜系都毫无例外地体现出了一个“精”字。
孔子说过“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其中反映出的是古人对食物的内在品质的追求,这种意识存在于每个时期的中国人的脑海中,中国人受其影响,将
这种对精致的推崇发扬到整个饮食活动的过程中,从选料、烹饪、器皿乃至环境无一不突出强调这个“精”字与“美”字。
西方国家在这方面明显没有中国这么讲究,比如英国,菜式单一,烹饪方法与中国相比更是望尘莫及。
但是西方人强调食物的营养价值,讲究科学的搭配。
比如说,他们喜欢吃未煮熟或是生的蔬菜,他们注意的是尽量保持食物的原汁和天然营养,在这一点,的确是值得我们借鉴的。
最后是用饮食方式上的差异——中国人喜爱团团围坐,共享一席,西方人则推崇走动自由。
中国人筵席要用圆桌,这就从形式上造成了一种团结、礼貌、共趣的气氛。
美味佳肴放在一桌人的中心,供大家一起享用。
人们相互敬酒、相互让菜、劝菜,在美好的事物面前,体现了人们之间相互尊重、礼让的美德,符合我们民族“大团圆”的普遍心态,反映了中国古典哲学中“和”这个范畴对后代思想的影响。
而在西方,较为流行的餐饮方式是自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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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所有食物一一陈列出来,大家各取所需,不必固定在位子上吃,走动自由,这种方式便于个人之间的情感交流,也表现了西方人对个性、对自我的尊重。
但各吃各的,互不相扰,缺少了一些中国人共同欢乐的温馨。
(二) 建筑艺术上的差异
首先是建筑材料的差异——传统的东方建筑一直是以木头为构架的,而传统的西方建筑长期以石头为主体。
中国古代的木制建筑以斗拱为“基本词汇”。
所谓斗拱,是将屋檐托起的交叠的曲木,它可以将纵向的力量向横向拓展,从而构造出多种多样的飞檐。
作为中国古代建筑的“主要句式”,飞檐也有许多类型,其不同的形式制造出不同的艺术效果。
中国以原始农业为主的经济方式,由此衍生发展起来的中国传统哲学,所宣扬的是“天人合一”的宇宙观。
“天人合一”是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揭示,中国人将木材选作基本建材,正是重视了它与生命的亲和关系,重视了它的性状与人生关系的结果。
在西方,石制建筑一般是纵向发展,直指上苍的。
这样一来,能否将高密度的石制屋顶擎入云霄,便成为建筑艺术的关键所在,而执行这一任务的柱子也便成了关键中的关键。
所以,西方建筑的“基本词汇”是柱子,而屋顶则是其“主要句式”。
屋顶的不
同,导致了其风格类型上的差异,如希腊式、罗马式、拜占廷式、格特式、巴洛克式等等。
西方以狩猎方式为主的原始经济,造就出重物的原始心态。
从西方人对石材的肯定,可以看出西方人求智求真的理性精神,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强调人是世界的主人,人的力量和智慧能够战胜一切。
其次是建筑用途上的差异——中国讲究一屋多用,西方的建筑则着眼于实物体。
中国的古代建筑不论用来做什么,基本上都符合两个形制的要求:院院相连、中轴线对称。
从老百姓住的小院到辉煌的紫禁城,以及道观寺庙,都是院落组合,左右对称,区别仅在于大小和复杂的程度。
总体来说,中国建筑的模式比较固定,在单体上没有较大的发展变化,但是群体扩散特点明显。
在西方,建筑美的构形意识其实就是几何形体;雅典帕提隆神庙的外形“控制线”为两个正方形;从罗马万神庙的穹顶到地面,恰好可以嵌进一个直径43.3米的圆球;巴黎凯旋门的立面是一个正方形,其中央拱门和“控制线”则是两个整圆。
甚至于像园林绿化、花草树木之类的自然物,经过人工剪修,刻意雕饰,也都呈献出整齐有序的几何图案,它以其超脱自然,驾驭自然的“人工美”,同中国园林那种“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的自然情调,形成鲜明的对照。
最后是建筑空间布局上的差异——中国传统建筑注重和谐之美,西方则追求建筑的对抗之美。
中国传统建筑的艺术风格以“和谐”之美为基调。
尽管我国先秦时期的建筑也曾有过高台榭、美宫室,气势磅礴、壮丽辉煌的阳刚之美,但随着儒家”中和”思想的影响,汉以后,中国传统建筑这种展现对抗力度的阳刚之美逐步走向“和谐”与含蓄之美,给人以亲切、温馨、安闲、舒适的审美心理感受。
在中国传统建筑多数是向平面展开的组群布局,个体服从于整体,追求和谐。
在建筑的形体结构方面,西方古典建筑以夸张的造型和撼人的尺度展示建筑的永恒与崇高,以体现人之伟力。
那些精密的几何比例,那些充满张力的穹窿与尖拱,那些傲然屹立的神殿、庙坛,处处皆显示出一种与自然的对立和征服,从而引发人们惊异与亢奋的审美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