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昌硕绘画火爆书法不尽人意[权威资料] 吴昌硕绘画火爆书法不尽人意吴昌硕,是“海派”中的巨擘,中国近现代美术史上的一代宗师。
这个清末民初艺坛一代压阵之主帅,把中国文人画艺术推到了历史上前所未有的高度,开辟了大写意花鸟画的一代新风,并起着承先启后、继往开来的重大作用。
近代中国美术史以他为晚清画坛最后一人,同时也是20世纪开篇第一人。
他以一生心血凝成的大量笔墨文字(诗、文、书、画)是留给我们后代的极其宝贵的文化遗产。
特别是他的绘画作品,存世极多,大批精品主要收藏在浙江省博物馆、中国美术馆、西泠印社、天津人美社,民间流传也很多。
不仅如此,他的画在日本也享有盛誉,不但为我国人民所珍重,也为世界各国人民所钟爱。
大器晚成的艺术巨匠吴昌硕(1844,1927)出生于浙江省安吉县鄣吴村(今属孝丰县)。
原名俊,又名俊卿,初字香补、芗圃,并有一个颇具戏谑幽默意味的小名“乡阿姐”。
他出身于世代书香门第,诗文传家。
吴昌硕的一生基本上是在磨难中度过的。
特别是他早年17岁时,家乡遭逢太平天国起义军与清军战争,为了逃避战乱流亡于浙皖一带,乱定返回鄣吴村,全村一片焦土,未婚妻和生母已先后病殁,一家九口只剩父子两人。
因避难石苍坞,遂号苍石、昌石、昌硕、苍硕、仓硕。
22岁后与父亲住在安城,开垦芜园。
其问不倦于金石篆刻,故号苦铁、苦铁道人。
29岁始离开芜园去江浙游历,以刻印谋生,故号五湖印丐。
39岁时,友人金俯将赠送他一个古陶罐,故自号缶庐、老缶、缶道人。
后来在苏沪期间,为怀念芜园的生活,又自号芜青亭长、破荷亭长、破荷道人。
在沪于役任佐贰小官,又自嘲为“酸寒尉”。
长年过着“饥看天”的生活。
到了1899年11月,由同乡丁保元之举荐,吴昌硕得任江苏安东县令,因无意官场,不善逢迎,到任一月即辞职。
因刻有“一月安东令”、“弃官先彭泽令五十日”二印。
直到晚年,69岁才正式用昌硕之字,并刻有吴昌硕壬子岁以字行之印。
晚岁因耳重听,故又号大聋、聋、聋道人,又因只有三根痣须,遂又号无须老人、无须吴。
吴昌硕一生饱经时世。
到晚年诗书画印融会贯通,创大写意画新风,“天下叹服”,众望所归,执画坛牛耳,影响深远,享誉中外。
他是一个大器晚成的艺术巨匠,至60多岁方以绘画显名于世;是一位融诗、书、画、印于一体,集中国文人画之大成的一代宗师。
吴昌硕以写意花卉著称于世。
他从30多岁方开始学绘画,先是师法陈淳、徐渭、八大山人、石涛、金农、李,W等人;后又得到恩师任伯年的亲点。
告以“子工书,不妨以篆写花,草书作干,变化融通,不难其奥也”,使其画逐渐走向成熟。
吴氏曾自称“三十学诗,五十学画”,自50岁开始,画风与前期相比,发生明显转变。
这时他的取法更广,除业师之外,还吸取当时名家张赐宁、赵之谦、胡公寿、张熊、蒲华等的风格技法。
促使其不仅绘画题材广,而且兼取众家之长;构图上突破传统束缚,意境新颖;在画花卉的笔墨中,大胆融入书法金石意趣,化秀润为雄浑。
到65岁以后,他将书法、篆刻的行笔、运刀及章法、体势融入绘画,完全形成了富有金石趣味的独特画风。
吴昌硕这位大器晚成的艺术巨匠,虽然真正从事绘画艺术较晚,但却能一起步便直入文人画的殿堂,逐步攀登上绘画艺术巅峰,为中国近现代大写意花鸟画开启了新纪元。
以四绝著称于世吴昌硕是以诗、书、画、印四绝称雄一世的大师。
少年时因受其父熏陶,即喜作书,印刻。
他的楷书,始学颜鲁公,继学钟元常;隶书学汉石刻;篆学石鼓文,用笔之法初受邓石如,赵之谦等人影响,以后在临写《石鼓》中融汇变通。
沙孟海评:吴先生极力避免“侧媚取势”。
“捧心龋齿”的状态,把三种钟鼎陶器文字的体势,杂糅其间,所以比赵之谦高明的多。
吴昌硕的行书,得黄庭坚、王铎笔势之欹侧,黄道周之章法,个中又受北碑书风及篆籀用笔之影响,大起大落,遒润峻险。
他的篆刻是从“浙派”入手。
后专攻汉印,也受邓石如、吴让之、赵之谦等人的影响。
成为一代宗师。
他的画起大落。
善于留白,或对角欹斜,气象峥嵘,构图块面体积感极强。
他的篆书个性极强,印中的字饶有笔意,刀融于笔。
所以他的篆刻常常表现出雄而媚、拙而朴、丑而美、古而今、变而正的特点。
篆刻方面吴昌硕上取鼎彝。
下挹秦汉,创造性地以“出锋钝角”的刻刀,将钱松、吴攘之切、冲两种刀法相结合治印。
所以他的篆刻作品,能在秀丽处显苍劲,流畅处见厚朴,往往在不经意中见功力。
吴昌硕最擅长写意花卉,受徐渭和八大山人影响最大,由于他书法、篆刻功底深厚,他把书法、篆刻的行笔、运刀及章法、体势融入绘画,形成了富有金石味的独特画风,他自己说:“我平生得力之处在于能以作书之法作画。
”他常常用篆笔写梅兰,狂草作萄萄。
所作花卉木石,笔力老辣,力透纸背,纵横恣肆,气势雄强,布局新颖,构图也近书印的章法布白,喜取“之”字和“女”的格局,或作对角斜势,虚实相生,主体突出。
用色上似赵之谦,喜用浓丽对比的颜色。
尤善用西洋红,色泽强烈鲜艳。
名重当时的画家任伯年对吴昌硕以石鼓文的篆法入画拍案叫绝,并预言其必将成为画坛的中流砥柱。
吴昌硕作画用“草篆书”以书法入画;线条功力异常深厚。
虽然从状物绘形的角度看其线条的质感似乎不够丰富、切实,但恰恰是舍弃了形的羁绊,吴昌硕的绘画才步入了“意”的厅堂,从而形成了影响近现代中国画坛的直抒胸襟,酣畅淋漓的“大写意”表现形式。
在吴昌硕的书法创作中,无疑以篆书、行草为主,但吴昌硕学习隶书的时间并不短。
在青年时期便曾临习汉碑,如张迁碑、嵩山石刻、张公方碑、等,同时又受到邓石如、吴让之、杨见山等人的影响,笔法近似杨见山,他在35岁时书的一幅隶书还是“张迁”的风格,结体方正,用笔尚拘谨、小心。
吴昌硕晚年所韦隶书,结体已变长。
取纵势。
如这幅“奉爵称寿,雅歌吹笙”,用笔雄浑、饱满,从一些线条看。
具有篆书的痕迹。
可以说这时吴昌硕早已将篆、隶溶为一体了,形成了自己的独特回目。
吴昌硕善作诗文,苦吟数十年,未尝间断。
所作诗篇以傲兀奇崛古朴隽永见长,一般地说用典较多,不甚通俗,但有些绝句纯用白描手法,活泼自然,接近口语,具有明丽俊逸的特点,风格上与民歌很相近。
所作题画诗寄托深远。
颇有浪漫主义气息;评论前人书画,尤多独到见地。
他的散文作品写得不多,大都是序跋、考证和题画小品之类,写的都很朴质淳厚,平易近人。
题画小品中尤多精心之作。
发抒生活实感,鞭挞丑恶现象,颇能以少胜多;读时依稀与作者一灯相对,娓娓而谈,意味非常深长。
文人画的新高峰吴昌硕对后世影响最大,其成就最高者,还是他的绘画艺术。
特别是他的阔笔写意技法和诗、书、画、印的完美结合,对近代绘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并将20世纪文人绘画推向了新的高峰。
吴昌硕的绘画以篆印入画,格高韵古,元气淋漓,动人心魄,使观者为之心壮。
王森然《吴昌硕先生评传》谈吴昌硕曰:“盖师于浩博之自然、峻伟之人格与诚挚之情感,雨承于伟大之精神也。
其经历名山巨川,得天地之奇气,披读万卷书籍,摄古人之精华,摆脱一切纷靡,养内心之元神,运其奇气元神输送之笔端,留其迹象于纸上。
故其章法、笔气、墨韵,无不奇特,无不饱满。
”吴昌硕之画震人心魄,其根本关要在重气。
吴昌硕画的布局大起大落取对角斜势,用枝干衔接以增画面气势,注重画面错综回应,枝干交播,以顺应逆,且于题款纵横、长短,用印的多少、大小、朱白、位景都与布局气势统盘处置。
他曾说:“奔放处离不开法度,精微处照顾到气魄。
”吴昌硕绘画布局,得益于金石篆刻修养甚多。
吴昌硕绘画对色彩运用亦能有所创新。
他使用的西洋红,深红古厚,配合其得益于金石治印的古厚朴茂的绘画风格,正如潘天寿所说:“以金石治印方面的质朴古厚的意趣,引用到绘画用色方面来,自然不落于清新平薄,更不落于粉脂俗艳。
能用大红大绿复杂而有变化,是大写意花卉最善用色的能手。
”吴昌硕善用复色,在复色中起制约。
协调作用的也是红与黑,加上利用宣纸的白色。
但是他的红色与黑色都是在复色的作用下起着变化。
在变化中得到统一,所以使人感到既丰富又沉稳。
吴昌硕用重色的斑斓浑厚与其大气磅礴的画面极相协调,是形成他画风的重要因素。
吴昌硕绘画的艺术特点,以“苦铁画气不画形”、“不似之似聊象形”为宗旨,以篆法入画,所谓“强抱篆隶作狂草”,极力发挥书法“写”的表现性,以“意造”为法,“惟任天机外行”,以达到“心神默与造化能”的境界,“宣郁勃开心胸”以泄他胸中浩荡之气。
吴昌硕之画以松梅、兰石以及竹菊杂卉为主,喜画藤本蔓类植物,问作山水、人物、神佛,大都自辟町畦。
独立门户。
“梅花性命诗精神”,“苦铁道人梅知己”,吴昌硕喜写梅花,与别人不同。
他的《沈公周书来索画梅》诗,对自己的篆法写梅非常自信。
吴昌硕画梅求取“出世姿”,“要得古逸苍冷之趣”,“要冰肌铁骨绝世姿”。
吴昌硕喜画竹,且突破古法,并以竹寄托节操之意。
文人画家惯写松、竹、梅、菊、兰之属以寄怀抱,竹是常用题材,吴昌硕与之相同处是自然的,所与相异处是其“纵横破古法”。
以书法写竹,有元人柯九思的“写竹干用篆法,枝用草法”,南唐后主的金错刀法画竹,倪云林画竹之“逸笔草草”等等。
各有独到处。
而吴昌硕画竹,多写风雨之竹,发挥“写”的线条意趣,充溢着浑厚的金石意味。
吴昌硕有一幅画《松》题画诗云:“笔端飒飒生清风,解衣盘礴吾画松。
是时春暖冻初解,砚池墨水腾蛟龙。
”诗中能看到画家画松的取向及其与“造化相通”的蓬勃之气。
布局取顶天立地稳定之势态,枝干盘虬,大气磅礴,寄托画家诗人浩然之气。
晚年常画的藤蔓植物,如藤萝、葡萄、葫芦、南瓜等,其布局之中求气势,以书入画的特色得以充分体现。
虽乱头粗服,却气足墨酣。
内蕴深厚,多书法意味,富金石之气。
绘画市场火爆吴昌硕是中国近现代画坛有开拓性业绩的、承先启后的一代艺术大师,其书画作品,历来为人们所珍视。
早在民国时期,他就享有很高的声誉,当时画价与张大千、吴湖帆、溥儒不相上下,居于市场前沿。
他晚年声誉日隆,索画者众多。
191 9年元旦曾制订新润格:“堂匾二十两,楹联三尺五两,四尺六两,五尺八两,六尺十二两,横、直幅三尺十四两,四尺十八两,五尺二十四两,六尺三十二两,条幅视整张减半,琴条六两,纨、折扇、册页每件四两一尺为度宽则递加,山水视花卉例加三倍,点景加半,金笺加半篆与行书一例;刻印每字四两,题诗、跋每件三十两;磨墨费每件二钱,每两作大洋一元四角。
”尽管吴昌硕制订较高的润格,但求书画和刻印者仍络绎不绝。
20世纪20年代。
日本人来上海买吴昌硕的画,开价达100两银子。
五六十年代国内只有少数几家经营字画的商店,如北京的荣宝斋。
上海如文物商店、朵云轩、古籍书店、古玩商店、旧货商店等。
它们经营的大多是民国以前的旧字画,价格非常低。
那时吴昌硕的画30,50元,金农书法对联60,80元,蒲华墨竹四屏条8,15元,任伯年的花乌扇2,5元。
中国改革开放之际,书画价格随之起色,吴昌硕书法在上海朵云轩的标价在2000元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