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
你有你的故事,我有我的心事。
耳闻的是五彩斑斓的肥皂泡沫,是幻象,终将毁灭。
眼见的是极致黑暗中突兀的光明,是现实,刺瞎双眼。
如我所愿,结束是一种新的开始。
结束之后是层出不穷的惊喜。
或悲伤或快乐或毁灭。
没有什么是人类承受不住的,就算是末日。
离开的时候,我的耳机里一直在唱: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
然后,我也跟着唱: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
再然后,我就逃离了这个季节。
每个季节有每个季节的故事。
我离开了谁的季节,我是谁的故事。
我不清楚。
我唯一清楚的是,我失去了一个又一个季节。
那些不顾一切的年月,那些手足无措的
时光。
到后来如数家珍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走失了的青春如今早已泛白苍老。
我还记得的是,这个季节里的故事,是谁都不能说的心事。
它会腐烂变质见光死。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奔走了一个又一个城市,看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相遇以及分离。
城市是有生命和个性的。
它有跳动的脉搏,坚实的体魄,和沸腾的血液。
透过车窗看风景的时候,象是坐在时光机里穿梭。
闸门打开,记忆如同咆哮的洪水一
般冲出体外。
时光永远不能静止,带着我们破碎的记忆回炉重造,制造出新鲜的记忆充实我们的血
液和脑浆。
然后把我们不可一世的脸庞打造成逆来顺受的模样。
怀念那些幼稚无知无所畏惧的日子。
是年轻,不可不原谅的年月。
着实可笑可悲可爱。
有句话是对的:年轻没有错的,错的也是对的。
那天在长途汽车上看电影,《变身男女》。
很狗血的剧情,男主角撕心裂肺的唱这样
一句: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我的心忽然疼了那么一下。
我记得我曾说过:我的血液里住着风,你的心脏留不住我。
你看,你还记不记得。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习惯性做梦,光怪陆离的梦境。
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的另一个自己。
我开始相信确
实有灵魂的存在。
记得书上说,人死后和生前所减轻的重量刚好是灵魂的重量。
灵魂很神圣的存在着,
人类的死亡也无比神圣。
以至于我一直崇尚法医这个职业。
梦魇是个神奇的东西,它把一些毫无联系的人或事物天马行空的穿插在一起,像过电
影一样在半夜昏睡的脑海里纠缠不清。
我梦见我的家人变成乞丐,我梦见迷路、失忆、寻找,我梦见有人指着我的鼻子嘲笑谩骂,我梦见我信任的人都不相信我。
梦里身临其境前所未有的真实,在梦醒后的一身冷汗里结束。
我有怀疑过梦境是不是
在预示着什么。
看着错综复杂的掌纹,我已经相信有宿命这回事。
请记住,这不是迷信,只是给自己的灵魂找寻一个借口,或是希望。
花开荼靡的盛夏,蓝得纯粹的天空,只怕很久以后都很难见到了。
好在,我们看到的
是同一个太阳和月亮,以致于想起来的时候嘴角还会挂着笑。
你说,我比爱情更爱你。
走过那么多的路,见过那么多场分离。
人类所渴求的情感是别的生物难以体会的,比
如爱情比如亲情比如友情。
我不知道应该把哪种感情看得最重要,或者珍惜和拥有才
是最重要。
仿佛世上所有的情歌都在嘶吼着爱情,仿佛所有的情话都应该说给情人听。
那些搂着
哥们儿或者闺蜜说着“友情诚可贵,爱情无所谓”的勇气哪里去了。
我们都是趋暖的生物,到处寻找温暖和抚慰。
我们把自己当成一尘不染的圣人,到处诉说着自己不理解世人不被世人理解,听起来
婉转动听的虚假借口。
安慰捉襟见肘,唯有冷暖自知。
你自知吗?反正我自知。
逐渐苍老的我们渐渐变成了网络依赖症、失语症、间接性精神分裂症,我们对着看不
见摸不着的东西哭泣或是大笑,我们放得下自己也放不下手机,我们究竟得到了什么,又害怕着失去。
村上春树说,人世间即使微不足道的事也不是纯属巧合。
所以我说,人生中每一种相
遇都绝非偶然。
简爱说,我觉得世界上最大的幸福莫过于一个人为别人所爱,并发现自己的存在能为
别人增添快乐。
正如我所向往的,我渴望爱与被爱,我希望给别人带来快乐。
那么,
你快乐吗?
关于爱情,我不知道大家爱的是不是只是爱情。
或许有时候爱情只是个幌子,大家都
在高举着爱情这面美好伟大的旗帜,到处招摇撞骗。
是人类各种激素的碰撞,合成了
这种叫爱情的物质,****遍地横生,却光明正大。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
你得到了,那么恭喜你,你得到的是一个人的一份爱。
你失去了,那么你还剩下什么呢?过期的情话,泛黄的照片,犯贱的眼泪,苍老的年华,还是一
无所有到最后失无所失。
我们说着比爱情更暧昧的情话,我们肆无忌惮的尖叫拥抱。
友情让爱情都羡慕嫉妒恨
的时候,我们都在笑。
拥有着就不要想要失去,没有死亡,我们就永远不必担心失去。
友情是一辈子的,爱情是一阵子的。
因为爱情的最后无非是沦落为陌生人或者转变成
亲情。
我相信这句话,我比爱情更爱你。
胜过那句情话,我爱你胜过爱自己。
很难相信,一
个人连自己都不爱,他有什么资格爱别人。
如你所知,我们正在向死而生。
我活着,就算我知道活着的尽头是死亡我也还是高傲地活着。
因为生命中本来就有很
多事情是徒劳无功并且想方设法去坚持的。
经过了一些人一些事,我们终究是丝毫不差的长大了。
我们笑着笑着就哭了,我们聚
着聚着就散了。
我们逐渐变得强大,却比想象中还要弱小。
因为我们变了,世界也变了。
我开始听陈奕迅的歌听各种符合心情的歌,当然,听许嵩杰伦的时候也依旧会喜欢。
我觉得,许嵩的歌是中学生听的,杰伦的歌是听念旧的人听的,汪苏泷徐良的歌是新
潮的人听的,陈奕迅的歌是2比伪文艺青年听的,还有那些不知名的特殊的歌是自以
为是装逼卖弄的热血青年听的。
我属于哪一种我不知道。
喜欢戴着墨镜遮阳帽背着背包带着耳机,一副旅行者的模样。
你可以告诉我那是伪装,但是我想要这样,如果这样让我快乐的话。
喜欢Echo这样的女子,我可以不去撒哈拉,但是我一定要去旅行。
让我怜惜的是,
这样一个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的女子竟然选择了轻生,难以想象是什么让她如此不堪以
及不安。
但我依旧欣赏。
那天路过地下人行通道的时候,卖唱的哥们儿在吼:痛快去哭,痛快去笑,痛快的人
不会老。
忽然觉得自己从未痛快过,背着人哭对着人笑,我对自己的伪装感到可悲和
不屑,但我知道,岂止是我。
你我只是人行道上匆匆行走的过客,红灯的时候我们不期而遇,红灯一过我们就分道
扬镳了。
不是我故作深沉,或喜或悲或忧伤,那是短暂的。
是骨子里的不安躁动的结果,可能等到年老骨质疏松就会慢慢死掉。
我害怕死亡。
深夜在海边的时候,听着海哭的声音,想象高空坠落的漂亮弧度,却感
觉可怕到不行。
穿过车水马龙的公路,想象被车撞飞几十米远的样子,我觉得死亡其
实离我们很近。
仿佛时光随时就能取走我们每个人的性命。
是的,我们别无选择,我们只能向死而生。
那么,生下来,活下去。
好好活,努力过。
你好,陌生人。
北城以北。
是你想象之中的广袤狂野。
直到航天员从坐上火箭然后一不留神飞回来为止,我停留了四个城市。
我坐在祖国的心脏位置跟每个人说话。
我说,你看,我现在是在祖国的心脏中间跟你
讲话,你是多么荣幸啊。
可你的心脏中间站着谁呢。
这个城市到处飘荡着政治的腐朽气味,所有政治课本里的句子,在这里都能找到原话,拍得身心舒畅尘土飞扬。
茂盛的树叶从密不透风的城墙上面探出头来,它是叛逆的代表,格杀勿论的典范。
乞丐和穷人在哪里都不少见,一边写着共同富裕,一边穷人当街乞讨。
突然就想起第
一次在肯德基的那一晚,我遇到的那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提起子女骄傲的脸,连皱纹都
舒展开笑了起来。
看到餐厅里高贵典雅的妇人,没有一个象我的母亲,那个质朴的女人。
些许心酸。
我也是穷人,身无分文的逛街。
遇到卖冰棍的老女人我跟她摆手,得到的是一次又一
次的白眼和谩骂。
要么忍要么滚。
要么忍要么滚。
我听见这个城市在声嘶力竭的怒吼。
我选择前者。
没有适不适合,只有磨不磨合。
我正在变得强大和成熟。
从前的我不想长大,如今的
我却渴望成熟。
或许说不定的哪天,你看到的我就已经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