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课程(论文类)试卷2 0 1 6 /2 0 1 7学年第一学期课程名称:国民经济统计学课程代码:论文题目:浅谈几种综合国力测算方法学生姓名:专业﹑学号:统计学学院:理学院浅谈几种综合国力测算方法摘要:综合国力,是国家实力和权力的综合体现。
国家实力是指一国自己做事的能力,是一个绝对概念。
有学者把实力定义为“逾越障碍和影响结果的能力”[1]。
权力则指一国促使别国做事的能力,是一个相对概念。
有学者将权力定义为“促使其他行为体做其原本不会去做的事情”[2]。
在国际竞争中,国家实力与权力这两个概念的最根本区别在于:实力不以国家关系为前提,或无须以他国为参照系,而权力则是以国家关系为前提。
一、中西方对综合国力观点的差异对于综合国力的定义,中西方学者的观点存在若干差异,西方学者侧重于强调国家权力的比较,其代表思想是以强权治为中心。
20世纪80年代美国中央情报局前副局长克莱因说:“国家在国际舞台的实力是该国政府影响他国政府主动或者被动去做某件事的能力,不论是通过说服、威胁甚至是通过武力。
”而在今天变化多端的国际环境下,西方学者认为,国家实力并不只是国家之间相互影响的能力。
而是利用经济、军事、外交或其他软实力相结合的方法来影响他国的能力。
但中国学者则更偏向于国家实力的比较,认为综合国力更多的是强调国家的和平与发展,即再保护本国国家利益的基础上,与他国互惠互利、和平共处。
学者黄硕风在其2001年出版的《综合国力新论》中说道:“综合国力是国家生存与发展所拥有的全部实力,包括物质力、精神力及国际影响力”,学者王诵芬在其1996年出版的《世界主要国家综合国力研究》中写道:“综合国力是国家拥有的各种力量的有机总和,是国家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也是强国确立国际地位、发挥国际影响作用的基础。
”二、不同国家综合国力测算方法比较2.1克莱因“综合国力方程”二战后世界格局基本稳定,这一时期对综合国力研究的代表性人物是美国前中央情报局副局长Ray S Cline 。
他在1975年和1977年分别发布《世界权力的评估》、《1977年世界权力的评估》以及1980年出版的《80年代世界权力趋势及美国外交政策》三本书,从政治结构上论述了“在国际冲突中的国家实力”概念。
克莱因在借鉴前人研究经验的基础上,用量化方法对国力进行分析,提出了一个定量和估量国力的公式,称之为“国力方程”:()()P P C E M SW =++?.克莱因认为一个国家的国力主要由五个要素构成:基本实体、经济能力、军事能力、战略意图以及贯彻国家战略的意志。
其计分方法如下图所示:分克莱因在1978年对世界主要国家综合国力评分如下表:表2.1克莱因对1978年世界主要国家综合国力的评估苏联100 85 197 0.7 0.5 458 美国100 146 188 0.3 0.4 304 巴西80 15 3 0.6 0.8 137 联邦德国30 34 13 0.7 0.8 116 日本44 78 5 0.6 0.8 108澳大利亚50 220.5 0.7 88中国75 23 0.4 0.2 83 法国28 33 0.4 0.5 74 英国29 21 18 0.5 0.5 68克莱因关于国力的理论,在注重人口和领土面积这些基本要素的同时,比以往的国力理论更加注重了经济能力与军事能力的结合及其在国力构成要素中的作用。
特别是他的“国力方程”,即通过定量分析的方法来分析国力,为这一问题的研究开创了新的领域,后来学者对综合国力的评价,多少都离不开克莱因“国力方程”的影子。
尽管克莱因的“国力方程”对后来的研究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也许他的理论在当时那个年代是适合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科技和经济发展迅猛,已成了综合国力的重要组成。
此时克莱因的“国力方程”就显得不够完善。
2.2日本官方发布综合国力测评1987年5月,日本经济企划厅综合计划局委托日本综合研究所进行综合国力基础调查,最后发表调查报告即《日本的综合国力》一书。
有别于克莱因国力方程的五大构成要素,该书在总结了前人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从当前日本所处的国际环境出发,提出了测定各国综合国力的三大要素:国际贡献能力、生存能力和强制能力。
其具体包含的因素为:表2.2日本测定综合国力包含的要素国际贡献力生存能力强制能力基础实力经济实力地理军事实力金融实力人口战略物质和技术科技实力资源经济实力政策能力财政实力经济实力外交能力对外活动的积极性防卫实力在国际社会中的活动能力国民意志友好同盟关系克莱因的评估方法是其自己对各国各方面进行评分。
日本综合研究所则采用专家调查法向外国籍新闻记者、学者、留学生等有关人士进行问卷调查,其有效回复率约为24.4%。
根据回收回答进行统计分析,算出对这三种国力的平均值,然后进行比较排序。
而打分方法有两种:其一是国力的三大要素均以美国为100分作为标准,其他国家与之比较。
计算结果如下:表2.3日本测算1085年几个国家综合国力得分(其一)其二依旧是以美国国力100分为标准,但三大要素所占比重不同:国际贡献能力满分为50分,生存能力满分为30分,强制能力满分为20分进行统计。
结果如下:表2.4日本测算1085年几个国家综合国力得分(其二)日本综合研究所选取的因素要比克莱因选定的因素包含的更为全面。
其将现今更为重要的国民教育程度、科技发展水平以及国家外交情况都很好的囊括进来了,这也使得他的研究结果比克莱因的国力方程更被国际认可。
但在其最终的测算方法上,其一显然是不太合乎常理的。
国际贡献力、生存力及强制力三大要素各自的份额是不同的。
在古代,一个国家首先要能让其子民生存下来,即在古代国家的生存力最为重要。
中国的战国时期大政治家商鞅认为“治国之要”是“令民归心于农”【③《商君书·算地》,转引自王雅轩主编:《中国历代百家论后勤》上卷,解放军出版社1986年版,第97页】,以农为本,粮草丰裕,能守能战,国力才强。
古代希腊雅典、印度、埃及等大国都有着肥沃的土壤以及由纵横交错河流连接起来的有灌溉之利的平原,并且有统一的、等级制的行政机构,这些使得国际比较繁盛,国力比较强大。
而在战争时期,各国的生存力都已稳定,此时强制力则显示出它的力量。
到如今的和平年代,世界格局基本稳定,各国之间的联系愈加密切,导致国际贡献力成了综合国力的最重要体现。
故日本综合研究所确定的其二计算方法:国际贡献力占50%,生存力占30%,强制力占20%也不无道理。
2.3中国学者黄硕风“综合国力动态模型”中国国内对综合国力进行定量分析的开端是学者黄硕风根据系统论、协同论和动力学原理创建的综合国力动态方程模型。
他认为,任何一个国家的盛衰过程,实际上可以看做是在一定的国内外环境和自然条件下,一组投入要素的协调组合转化为产出的过程,并建立“综合国力函数”来描述这一过程。
通过系统分析,可以从综合国力系统的序参量中归纳出三个宏观变量,即:1.“硬”变量,它代表构成综合国力有关物质形态要素的集合,用1()X t 表示;2.“软”变量,代表构成综合国力有关精神(含心理)和智能形态的要素的集合,用2()X t 表示;3.“协同”变量,代表有关领导组织协调统一的构成要素的集合,即控制参量的集合,用()K t 表示。
根据综合国力概念,学者黄硕风的综合国力函数的简化形式为112()()()Y K t X t X t a b=鬃式中,与牛顿第二定律标书的形式一样,1Y 即综合国力表示一种矢量(有大小、方向的变量);1()X t 表示综合国力的“质量”;2()X t 表示综合国力的“加速度”;()K t 表示协同系数。
而,a b 分别称为“硬”弹性指数和“软”弹性指数,用它们表示不同国家的特点:a 表示一个国家的发达程度(发达国家or 发展中国家);b 表示一个国家的精神状态(动乱状态or 和平状态)。
通过这两个变量,可以描述不同国家在不同形势下的综合国力。
运用“综合国力动态方程”模型对2005年世界主要国家的综合国力进行实测。
测算结果如下:表2.5 2005年世界主要国家综合国力比较(黄硕风版)a 美国 2135 0.72 1.54 0.7 1.55 523.32 日本 1196 0.72 1.48 0.64 1.54 325.42 德国 910 0.73 1.44 0.65 1.56 306.02 俄罗斯 1132 0.72 1.52 0.69 1.55 304.81 法国 808 0.73 1.41 0.64 1.55 232.46 中国 764 0.71 1.44 0.61 1.49 220.03 英国 781 0.71 1.45 0.61 1.48 210.12 加拿大6990.721.360.61.47197.45*对中国的计算包括了中国香港、澳门的综合实力在以往对综合国力的测算中,各种方法均只能静态的表示当时各国的综合国力。
但学者黄硕风认为综合国力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故其建立的综合国力动态模型很好的体现了综合国力的动态过程。
其最终结果与克莱因国力方程的结果有较大差异,而与日本官方发布的结果相差无几。
三、总结21世纪的综合国力理论和实践将以非线性的方式向前发展,这就要求我们在对综合国力的价值取向、重点内容和评估方法等进行全面总结归纳的基础上,做出更具有挑战性的探索和创新。
其中有关综合国力评估体系的创新研究将成为今后研究的理论前沿。
比如综合国力评估体系的整体框架设计如何满足逻辑性、系统性、动态性和可测性的全面统一;比如框架体系确定后,选择那些指标和选择多少指标作为测度模式的基础变量;比如各个基本变量指标尤其是定性变量指标的具体评判标准如何确定;比如各个变量指标的权数如何确定才更合理;比如各个变量指标评价值的综合方法即最终的测度模型的构建方式和组合体系如何选定;比如怎样保证模型体系中结构分析和预测分析的有效一致性;比如如何建立有关综合国力的检测预警体系,等等,诸如此类问题,都是综合国力测度分析中需要进一步研究并不断完善的基本问题。
参考文献[1]Bruce Russett,and Harvey Star,World Politics:The Menu for Choice,影印版,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524页[2]罗伯特·基欧汉、约瑟夫·奈著:《权力与相互依赖》(门洪华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12页[3]施祖辉,《国外综合国力论研究》,上海财经大学学报,200433[4]黄硕风,《大国较量:世界主要国家综合国力国际比较》,2006年10月[5]黄硕风,《综合国力论》,1992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