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 因病机 为 五脏相 因 ， 湿毒 为患
路老 认 为 白塞 病 属于 中 医学 之 “ 惑 病 ” 畴 ， 狐 范
泻 心汤 为主 方 ， 清《 而 医宗金 鉴 》 为 《 匮要 略 》 认 金 中
的外治 法 尚属 合 理 ， 甘 草 泻 心 汤 用 于本 病 却 “ 而 与
如 《 匮要 略 ・ 合狐 惑 阴 阳毒 病 证 治第 三 》 金 百 中谓 ： “ 惑之 为病 ， 如 伤寒 ， 狐 状 默默 欲 眠 ， 目不 得 闭 ， 起 卧
伤 。治 法 ： 益气 养 阴 、 湿 解 毒 ， 甘 草 泻 心合 半 夏 化 仿
泻 心 汤化裁 。处方 ： 、 甘 草各 １ ， 生 炙 ２ ｇ 竹沥 半 夏 １ ２ ｇ 干姜 １ ， ， ０ｇ 黄芩 １ ， 连 １ ， 香 １ （ 下 ） ２ｇ 黄 ０ｇ 藿 ２ｇ 后 ， 防风 １ ， 梗 １ ， 蝴蝶 １ ， ２ｇ 桔 ２ｇ 玉 ２ｇ 枇杷 叶 １ ， ２ｇ 炒杏
芩 ， 母改 １ ， 杷 叶改 １ ， 生石 膏 ３ ， 知 ２ｇ枇 ５ｇ加 ０ｇ 丹皮
１ ， 草 １ ， 白芍 １ ， ２ｇ 紫 ２ｇ 炒 ５ｇ 当归 １ ， ２ｇ 新会 皮 ９ ｇ ， 水 煎服 ， １ 。茶 饮 方 ： 洋 参 ６ ｇ 先 下 ） 麦 冬 １ ２剂 西 （ ， ０ ｇ 桔 梗 １ ， 果 １ ， 贝 １ ， 凰 衣 １ ， ， ０ｇ 青 ０ｇ 川 ０ｇ 凤 ０ｇ 甘草 ６ｇ 玫 瑰花 １ ， 叶 １ ， 煎服 代茶 饮 ， ２ 日 ｌ ， ０ｇ 荷 ２ｇ 水 每 剂 ，０剂 。浴 足 同前 。２ １ １ ０ ０年 ５月 １ 日随访 ， ０ 治后 口腔及 外 阴溃 疡未 作 ， 一般 状况 良好 ， 现在 巩 固 中。 综 合 分析 ： 案 患 者 发 病 已十 年 ， 诊 时 患 者 本 一 已有 口腔 、 阴溃 疡 ， 外 眼部 症 状 已初 现 ， 有 关 节 肿 并
仁、 娑罗 子理 气 活 血 ， 洋 参 、 冬 、 西 麦 草决 明 、 蒙 花 密
益气 养 阴 、 润 眼 目。尤 甘 草 生 、 各 半 ， 具 匠 明 炙 独 心， ・ 清 邹澍 《 经 疏 证 》 ： 甘 草 之 用 生 、 炙 确 本 谓 “ 用
有不 同… …如《 经 》 别 录》 本 《 主治 ， 率 ‘ 大 除邪 气 ， 治
病源 候论 ・ 寒 病 诸 候 》 出 本 病 “ 伤 提 皆湿 毒 气 所 为
也 ” 初得 状如 伤寒 ， 因伤 寒 而变 成 斯 病 。 对 其 病 “ 或 ” 因病 机进 行 了初 步 的探 讨 。元 ・ 以德在 《 匮 玉 赵 金 函经 二注 》 此病 发生 “ 独 伤 寒变 是 证 ， 热 病 者 云 非 凡
不安 ， 于 喉 为 惑 ， 于 阴为 狐 …… 蚀 于 上 部 则 声 蚀 蚀 嗄， 甘草 泻 心 汤 主 之 ， 于 下 部 则 咽 干 ， 参 汤 洗 蚀 苦 之 ， 于 肛者 ， 黄熏 之 。 并 谓 ： 初 得 之 三 四 １ 目 蚀 雄 ” “ ３，
病不符” 并 日： 必传写之误” ， “ 。清 ・ 唐容川《 匮 金 要 略浅 注补 正》 认 为 甘 草泻 心 汤 用 于本 病疗 效 卓 却
世界 中西 医结 合 杂志 ２ １ 第 ７卷第 ４期 ０ ２年
ｗ。ｌ Ｊｕｎｌ ｆｎ ｒ ｅ ｒ ｉ。 ａａ ｄＷｅｔ ｎＭ ｄ ｉｅ ２ １ ， ｏ ７ Ｎ ． ｒ ｏｒａ 。 Ｉｔ ａ ｄＴａ ｔ ｎ１ ｎ ｓ ｒ ｅｉ ｎ ０ ２ Ｖ １ ， 。４ ｄ ｇｔ ｄｉ ｅ ｃ ．
患 者 ， ，６岁 ， 师 ， 族 。２ １ 女 ２ 教 汉 ０ ０年 １月 ９ 日
得生 虫也 ” 。至清 ・ 念庭 《 匮要 略方 论本 义》 魏 金 提
出“ 热” 因， “ 虚 病 说 狐惑 者 ， 阴虚 血热 之病 也 ” 治 虫 “ 者， 治其标 也 ， 虚 热 者 ， 其 本 也 ” 对 病 因病 机 ， 治 治 ，
心汤为主方 ， 机活法 ， 圆 内服 外 用 并 行 ， 内外 同治 ， 克 有 济 ， 病情 缓 解 向 愈 。 始 使
【 关键 词】 白塞病 ； 老中医经验 ； 志正 名 路
【 中图分类号】Ｒ４． ．；５７ ． 【 ２９２ ７Ｒ９ ９ 文献标识码 】 【 ／ Ａ 文章编号】 ６３ ６１（ １） —２５ ０ １ — ６ ２ ２０ ０８ — ７ ３０ ４ ２
，
稍有 肿 胀 ， 寐 不 实 ， 醒 多梦 ， 发 ， 食 尚可 ， 夜 易 脱 纳 大
便 偏于 ， 日一 行 ， 阴有 一 点 状 溃 疡 ， 经 量 少 ， 每 外 月
弦 细滑 。既 见 效 机 ， 方 加 减 续 用 ， 巩 固疗 效 。 上 以 处 方 ： 方 去 麦 冬 、 苍 术 、 决 明 、 根 皮 、 黄 前 炒 草 椿 炒
２５・ 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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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传承 ・
路 志 正 教 授 治 疗 白塞 病 临 床 经 验 管 窥
毛 宇 湘
【 摘要 】 白塞病临床治疗棘手 ， 疗效 欠佳 ， 严重 危害 患者 的身心健康 。路志正 教授认 为该 病属
于中医学之“ 惑病 ” 狐 范畴 ， 发病 与肝 、 脾关 系密切 ， 涉及心 、 肺 诸脏 ， 因病 机为肝郁化 火 ， 阴两 ’ 肾、 病 气 伤， 脾虚失运 ， 湿毒熏蒸脏腑 ， 病机错综复杂 ， 涉及 多个脏腑 ， 同时或 先后 发病 ， 五脏相 因 ， 湿毒为患 ， 为 本 虚标实 ， 虚实 夹杂 之证 ； 治疗强调辨病辨证 相结合 ， 以益气养 阴 、 疏肝健脾 、 化湿解毒为法 ， 以甘 草泻
赤如 鸠 眼 ， 八 １ 目眦 黑 。 若 能 食 者 ， 已 成 也 。 七 ３ 脓 赤小 豆 当归 散主之 。 ”对 狐惑 病 的临床 表现 、 与 惑 狐
的概 念 、 疗 方 法 、 成 与 否 判 断 方 法 、 剂 用 药 、 治 脓 方
为法 ， 仲景 之 甘 草 泻 心 汤 仍 为 该 病 之 主方 ， 床 治 临
周 期 尚调 。形 体 中 等 ， 部 稍 增 粗 ， 色 稍 暗 ， 痤 颈 面 有
疮 。舌 及 口腔 黏 膜 各 有 一 处 溃 疡 ， 体 适 中 ， 红 ， 舌 质 苔 薄 白腻 。右 脉 弦 ， 脉 细 弦 ， 稍 弱 。 １ 左 尺 ３岁 时 曾 患 青春 期性 甲亢 ， 治疗 痊 愈 。西 医 诊 断 ： 经 白塞 病 。 中医诊 断 ： 惑 病 。 中 医 辨 证 ： 毒 内 蕴 、 阴两 狐 湿 气
金疮 ， 毒 ’ 解 皆宜 生 用 ； 缓 中 ， 虚 ， 渴 ’ 炙 用 。 ‘ 补 止 宜 消息 意会 之 可 矣 。 加 之 调 和 诸 药 ， 百 药 之 长 ， ” 和 一 药两 用 ， 举 三 得 ， 方 中 主 将 ， 贯 到 底 ； 气 以 一 为 一 益 西 洋参 之 清润 易人 参 之 温 燥 ， 大 师不 能洞 察 秋 毫 非 也 。二 诊 时 口腔 溃 疡 较 前 减 轻 ， 阴 溃 疡 消 失 ， 外 关 节 疼痛 好 转 ， 关 节 肿 胀 消 失 ， 便 转 软 ， 质 暗 膝 大 舌 红， 边有 齿 痕 ， 薄 白腻 ， 虚 湿 滞 证 现 ， 草 决 明 、 苔 脾 去 桃 杏仁 ， 炒 苍 术 、 柏 、 牛 膝 ， 炒 薏 苡 仁 成 四 加 黄 川 与 妙 散 ， 强 健 脾 化 湿 ， 化 湿 热 。三 诊 口腔 溃 疡 消 加 清 失 ， 节疼 痛 好 转 ， 关 节 肿 胀 消 失 ， 寐 多 梦 ， 关 膝 夜 面 颊， 口周 ， 胸背 泛起 粉 刺 ， 便 气 味 重 ， 经 量 少 ， 小 月 经 前 乳 房胀 痛 ， 部 瘙 痒 ， 质 暗 红 ， 薄 白 ， 弦 细 阴 舌 苔 脉 滑， 以清 热解 毒 、 脾 化 湿 ， 阴 益 气 为 法 治 疗 而 建 健 养 功 。 四诊 时去 麦 冬 、 苍 术 、 决 明 、 根 皮 、 黄 炒 草 椿 炒 芩， 加生 石 膏 、 皮 、 草 、 白 芍 、 丹 紫 炒 当归 、 会 皮 清 新
疗 要辨 病辨 证 论 治 相 结 合 ， 机 活 法 ， 圆 内服 外 用 并 行， 内外 同治 ， 内服 与 茶 饮 相 继 ， 洗 与 足 浴 相 配 ， 熏
始 克有 济 ， 病情 缓解 向愈 。 使 三 、 型病例 典
内外 并治 都有 较 为 完 整 的论 述 。 隋 ・ 巢元 方 在 《 诸
初 诊 。患者 １ 年前 无 明显 诱 因 出现 口腔 溃疡 ， ０余 黏
膜糜 烂 ， 伴两 膝关 节 疼 痛 ， 动 困难 ， 当地 医 院检 活 在
查诊 为 “ 节 炎 ” 经 治疗 后 关 节疼 痛好 转 ， 口腔 关 ， 但
溃 疡反 复发 作 ， 一 年 来 出 现 外 阴部 溃 疡 ， 在 经 近 多 前 发作 ， 眼 酸 痛 ， 有 视 物 模 糊 ，０ ９年 １ 到 两 时 ２０ ２月 北 京某 医院 诊治 ， 为“ 诊 白塞 病 ” 治 疗 一月 ， 情 未 ， 病
一
毒 ， 毒熏蒸三 焦 脏
综 复杂 ， 涉及多 个 脏腑 ， 同时或 先后 发 病 ， 五脏 相 因 ， 湿毒 为患 ， 为本虚标 实 ， 虚实夹杂 之症 。 二、 治疗 要辨 病辨 证结 合 ， 内服外 用并 行 狐 惑病 治 疗 ， 清 以前 多 宗 仲 景 之 法 ， 甘 草 明 以
炎及 皮肤 损 害为 突 出表 现 ， 又称 眼 、 、 殖 器 综合 口 生 征 。常 累及 神 经 系 统 、 化道 、 、 、 节 、 睾 等 消 肺 肾 关 附 器 官 。国医 大师路 志 正教 授 临 证 七 十余 年 ， 疗 疑 治
难杂 症经 验宏 富 ， 效 卓 著 ， 疗 被誉 为 “ 杂病 圣 手 ” 笔 ， 者 随路老 侍诊 ， 益 良多 ， 揣 愚陋 ， 获 不 管窥 如下 。
白塞 病 （ ｅ ｃｔＳ ｉ ａｅ 是 一种 全 身性慢 性 血 Ｂ ｈ ｅ’ ｓ ｓ ） ｄｅ 管炎 性疾 病 ， 床 上 以 口腔 溃 疡 、 殖 器 溃 疡 和 眼 临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