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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说用人之道

无论古代、还是现代,都面临识人用人的问题。

人,是生产力要素中最为活跃的要素。

如何用好人始终是做好企业的关键。

企业之间的差距从根本上说是用人的差距。

关于识人用人,古代帝王、将相、明君的用人谋略,如今仍给我们很多有益的启示。

文王观人之法
周文王姓姬名昌。

商纣时为西伯,建国于岐山之下,一生积善行仁,政化大行,天下诸侯多归从,子武王有天下后,追尊为文王。

用人,首先要识人。

要用好人,必须先了解要用的人。

《文王官人篇》记述了周文王告诉太师尚父(姜太公)观察忖度感情真伪考试才艺的方法。

这种方法表现在五征上,一是观诚,二是考志,三是观色,四是测隐,五是揆德。

所谓“观诚”。

即受重用、宠信的人,要看他会不会骄奢淫逸;被当权者疏远、贬斥的人,要看他会不会背逆或有什么越轨行为;荣贵显达的人,要看他是不是见人就炫耀自己,显得了不起;默默无闻的人,要看他是不是有所畏惧。

青少年要看他能不能恭敬好学又能与兄弟和平相处;壮年人要看他是否清廉实干,勤恳敬业,大公无私;老年人要看他是否思虑慎重,各方面都衰退了,身体精力都不济了,是否还要拼命挣扎;大臣是否忠诚。

所谓“考志”,是通过与对方谈话来考察他的心志。

如果一个人的语气宽和温柔,神色恭敬而不奉承,先礼后言,常常自己主动流露自己的缺点,这样的人是可以给别人带来好处的人。

如果说话盛气凌人,话语上总想占上风,想方设法掩饰自己的不足,故意掩饰他的无能,这种人只会伤害别人。

如果一个人的神情坦率而不傲慢,言谈正直而不偏私,不掩饰自己的美德,不隐藏自己的短处,不防备自己的过错会使自己被动,这是质朴的人。

如果一个人的神情总是奉承别人,他的言谈竭尽阿谀谄媚,好做表面文章,尽量表现他微不足道的善行,因此而洋洋得意,这种人是虚伪的人。

假如一个人感情的喜怒不会因外界环境的变化而流露出来;乱七八糟的琐事虽然使人心烦意乱,但心志不被蒙蔽;不为厚利的诱惑所动;不向权势的威胁屈服,这种人是内心平静、坚贞不屈的人。

如果由外在事物的变化而或喜或怒;因事情繁琐而心生烦乱,不能安静;见了蝇头小利就动心;一受威胁就屈服,这种人是心性鄙陋而没有骨气的人。

如果把一个人放在不同的环境中都能果断地处理事情,以无穷的应变能力面对突然的惊扰,不用文采就能表现出灵秀,这是有智慧、有头脑的人。

假如一个人不能适应各种变化的情况,又不听人劝告,执守一种观念而不懂得变通,固执己见而不懂得改正,这是愚鲁刚愎的人。

如果别人说什么也不听从,自私自利,毫不掩饰,强词夺理,颠倒是非,这种人是好诬陷他人、嫉妒他人的人。

所谓观色,就是察言观色。

观色所以能知人,是因为人的心气虽然涵藏在内心深处,但可以通过人的脸色去把握它。

真正宽厚的人一定具有值得尊敬的神色;真正勇敢的人一定具有不可震慑的神色;真正忠诚的人一定具有一种耐人寻味的神色;真正纯洁的人一定具有难以玷污的神色;真正有气节的人一定具有值得信任的神色。

质朴的神气正义凛然,坚强而沉稳;虚伪的神色游移不定,让人烦躁不安。

所谓测隐,是看一个人,如果发现他要吃小亏而占大便宜,让小利而争大得,言语恭顺装作老实,假装慈爱以充忠诚,小心谨慎地做事以博取好名声,这就是用仁爱贤惠来包藏祸心的人。

考核一个人时,如果向他提问他不回答,仔细追问他又含糊其辞;外表让人感到很有学识,打着传播真理的招牌放纵自己;为环境所困时,一旦没招就故作深沉。

这是借学识理论来隐匿其良苦用心的人。

观察人时,如果他大唱高调以示廉洁,装作雷厉风行给人造成他勇于作为的假相,内心怯懦却在虚张声势,屡屡自我矜傲,狐假虎威,盛气凌人,这是用廉洁和英勇来包藏私心的人。

所谓“揆德”,就是用估摸一个人的品德的办法来评断人。

如果一个人言语忠诚,行为庄重,由于意志坚定而大公无私,做了好事不求回报,内心忠厚而明察,其貌不扬但性情安静稳妥,这是居心仁厚的人。

如果一个人遇有突发性变故而能卓有成效地处理,身处穷困之境而能奋发向上,进身立功能够如意,这是有智慧的人。

如果一个人富贵显赫之后仍然恭敬勤俭而不失威严,对人彬彬有礼而不骄傲,这是有福德的人。

有的人处在简陋贫寒的状况下而无所畏惧,处在安乐富贵的情况下而不奢侈,功劳卓著而不背叛,高兴或愤怒时都很有节制,这是有操守的人。

庄子用人之道
庄子(约前369-前286年),名周,战国蒙人,是继老子之后战国时期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

庄子用人之道,概括为九个方面:
一、远使之而观其忠
意思就是把人放到远离领导的地方去工作,观察他的忠诚度。

事实上确有“远使之而观其忠”的必要。

因为在一些人看来,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工作,可以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为什么在远离领导的地方工作,有的人就干得很出色,有的人就干得很糟呢?关键问题就在于是否忠诚。

二、近使之而观其敬
“近使之而观其敬”,就是将所要识别的对象派到自己身边工作,因为天天在一起,没有拘束,从而便于考察他的恭敬行为如何。

也就是观察在与人相交往的过程中是如何对待自己与他人的关系的。

三、烦使之而观其能
“烦使之而观其能”,就是在情况复杂时派他去工作,看他的能力如何。

汉代王符也认为领导的最根本任务是识别人才,识别人才最捷径的办法是考核,只有通过考核才能识别人才的善恶,才能区分佞巧奸滑之人。

如果对于人才,不以贡献、功绩的大小来考察,就不能区分其优良和勤奋,勤的人得不到奖,懒惰的人得不到罚,结果是弊端丛生,不利于管理。

如何考核,那就是授之以权责,看其工作能力。

四、卒能问焉而观其知
“卒能问焉而观其知”,就是突然之间询问他,看他的智慧如何。

在当遇到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平常的人往往总是束手无策,处于无可奈何花落去的状态。

而对于智商高,应变能力、反应能力灵敏的人来说,即便遇到料想不到的问题像连珠炮地向他扑来,他也会从容不迫,遇险不惊地、有条不紊地给以恰如其分的回答。

但也要避免走入“以言取人”的误区。

有些用人者常常被他人的言论所惑而轻率地用人。

孔子很憎恶言论君子行动小人,他说:“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主张在用人上既“不以言举人”,也“不以人废言”。

战国时的赵孝成王以言取人,用了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替代老将廉颇,差点丧国。

诸葛亮有知人之名,但也同样犯了以言取人的毛病,用马谡当大将,失了街亭。

西汉的桓宽也说:“故以言举人,若以毛相马,此其所以多不称举。


五、急与之期而观其信
“急与之期而观其信”,表示在仓促的情况下和他约会,看他是否守信。

诚实守信是做人、做事的根本。

如期无信,逾时或失约,说明这样的人无组织,无纪律,很难担起重任。

六、委之以财而观其仁
即指在考察人时,通过托付给被考察对象以钱财而观察他的廉洁情况。

庄子以为,殉财的小人可能富甲天下,但这样的人,耳朵要听钟鼓管箫之音,嘴巴要尝牛羊美酒之味,以刺激他的情意,遗忘他的事业,可谓乱矣;沉溺于骄盛之气,好像负重爬山,可谓苦矣;贪得无厌,取怨于人,贪图权柄,费尽心思,闲散无聊,沉溺酒色,身体肥胖,颐指气使,可谓病矣;为了求富逐利,所以积财高于墙而不知足,并且贪而不舍,可谓辱矣;聚财敛资而无所用,专意营求而不舍弃,满心烦恼,贪而无厌,可谓忧矣;在家担心盗贼,在外畏惧盗寇,里面楼台高锁,外面不敢独行,可谓畏矣。

这六者,是天下之大害。

七、告之以危而观其节
在出现了危难的情况让其处置,可以在其处置危难的情况来观察他的节操。

俗话说,危难关头见本色。

或进或退,一目了然。

八、醉之以酒而观其态
以酒量才,煮酒论英雄。

不仅是古人以酒斗乐、以酒寻欢的方式,也是古人考察人才的一种途径和有效方式。

“醉之以酒而观其态”,是指用酒将人灌醉后来了解其变化的形态,知其修养程度。

临危不惧,宠辱不惊,坐怀不乱,镇定自如,这是领导者的基本素质。

如果整天沉迷于酒色,逢酒必喝,逢喝必醉,丑态百出,说明这人修养尚差。

酒后失态,酒后乱性不成体统。

如委予重任,必误大事,又何以服众?
九、杂之以处而观其色
就是将对方放在混杂的环境里,看他的本性如何。

混杂的环境可以锻炼人,也容易改变人,使人丧失本性。

庄子说,丧失本性的表现有五种:一是五色乱目,使目不明;二是五声乱耳,使耳不聪;三是五臭熏鼻,激扰嗅觉;四是五味浊口,败坏味觉;五是好恶迷乱人心,使性情浮动。

五色未必乱目,但若失去本性,被五色所炫惑,那么当然心神摇荡,追逐美色去了。

好恶未必乱心,但有好恶就必然有某种立场和先入之见,如果固执地坚守这种立场和由此而来的善恶正邪分别,那么要是它们不合天道的话,则必然带来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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