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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对道德的批判

尼采对道德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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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意志与道德批判。

尼采受生存竞争学说的某些影响,把叔本华的生命意志发展为权力意志,从而赋予唯意志论以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内容。

《权力意志》为尼采晚年哲学思想的代表之作,也是尼采最有影响哲学著作,尼采哲学的精髓即是重估一切价值,其“意志”是压倒一切的。

正像“德国高于一切一样”,他的光辉与黑暗都是系于这个意志,而这意志又是反辩证法的,尼采主张权力意志是支配世界和人类行为的唯一绝对动因,人生就是权力意志的追求。

权力意志强调自然界中的生命的丰盈、过剩。

他认为世界不是一个万物求生存的消极过程,而是一个万物求生命力扩展的积极过程。

尼采把审美现象和生命力的强度联系起来。

他认为,“权力意志”造就最强的人,这样方能粉碎社会一切骗人的、病态的、仇视生活的东西。

为破旧立新,他主张“重新估定一切价值”。

尼采基于对作为权力意志的生命的信仰而重构的道德,从本质上说是一种反上帝的自然的道德。

这种自然的道德首先是以肯定生命为基本内容的道德自然主义,而随之的,便是对作为生命感性的肉体和本能的肯定,以及对生活世界和个人强力之释放的“健康的自私”的肯定。

它的出发点和目的是为生命赋予意义。

尼采是站在生命的立场上否定旧的道德价值,又站在生命的立场上建构新的道德。

这样一种以生命的意义为道德的实质内容的哲学剥离了道德价值对生命价值的“遮蔽”,生命价值由此获得了“澄明”和“敞亮”,并由此确定了生命价值相对于道德价值的一阶地位。

超人学说与道德批判。

尼采提出了他的超人哲学,即关于建构理想人生的哲学。

超人是人生理想的象征,是尼采追求的理想目标和人生境界。

尼采对现代人,现代生活感到很失望,他梦想改善人,造就新的人,即是超人。

超人不是具体的人,是一个虚幻的形象。

超人具有大地,海洋,闪电那样的气势和风格。

尼采认为,超人还没有现实的存在,它是未来人的理想形象;超人给现实的人生提出了价值目标;超人是人的自我超越。

尼采所宣称的“超人”是在他宣称“上帝死了,要对一切传统道德文化进行重估” 的基础之上,用新的世界观、
人生观构建新的价值体系的人。

超人具有不同于传统的和流行的道德的一种全新的道德,是最能体现生命意志的人,是最具有旺盛创造力的人,是生活中的强者。

欧洲传统价值从建立以来,基督教就一直根深蒂固。

所谓的西方旧道德体系,无非就是以基督教为基础与中心的欧洲传统价值观念。

权力意志就是破坏这道德的体系提供坚不可摧的力量,同时,超人就成为实至名归的破坏者,是这一场运动的领头羊。

因为基督教的道德价值是使人无法真正成为自己的最大障碍。

个性,价值,尊严不是天赋的,而是我们做人的一项基本任务:自己去努力完善自己成为自己。

也就是说,这就意味着现存的,普片的,绝对的基督教道德规律是无法被人接受的,“对于年轻的,精力旺盛的野蛮人,基督教就是毒药”,它不但不能使我们相信未来,反而使我们误认为看到我们的堕落后陷于绝望的边际。

尼采对源自于基督教精神的传统道德的批判,主要集中在如下几个方面:第一,以节制甚至禁欲来表现的自我牺牲。

基督教“原罪说”的核心乃是否定人的生命,宗教的道德观认为万恶的根源就是欲望,它是无比的丑陋与肮脏。

于是,欲望繁殖出了罪恶,为了满足所谓的欲望,人类开始从恶。

欲望到达的地方伴随的罪行的影子,人类世界因此而变得破败不堪。

在基督教价值的笼罩与蒙蔽下,人们把欲望看成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于是人就把自己演变成一个剔除了欲望内核的人,“清心寡欲”成了一种道德理想而为人津津乐道。

相应地,“内疚”作为一种道德情感则由对外的反对转向对内,对自我的反对。

怨恨说“这是你的错”,内疚则说“这是我的错”,所以我必须以节制甚至禁止欲望和“自我牺牲”的痛苦来偿还过失,来替自己赎罪。

尼采说:“这样一个时代已经来临,我们必须为自己做了两千年之久的基督教徒付出代价,我们日趋失去懒以生存的善的重心。

”他认为在这一转变过程中,痛苦和不幸来得更加强烈。

禁欲主义通过所谓的美德和优秀品行维系生命,却以生命反对生命,只达成和维护了弱者的利益。

第二,所谓的“无私之爱”扼杀了人的个性。

根据基督教的道德观,上帝是就是一切生命渊源,是人类的救世主,以无私的博爱孕育人类,塑造人类,感化人类。

在尼采看来,爱是恐惧的结果:我害怕
他人会伤害我,所以我要使他确信我是爱他的。

他认为提倡“利他”的道德,就等于剥夺人类最伟大的性格;给予别人爱是,毫无疑问是一种美好德行,但是,若对别人施以仁爱,给予无私帮助,那无异于侵犯别人的尊严,剥夺别人自由创造的权利,等于阉割人类而使其变成一个可怜的东西。

这样的后果是人类往往忽视的,也是影响更深远的,因为那样会使人变得懒堕、颓废,麻木与软弱无能,这就对人类的未来带来潜在的、严重的危害。

目光短浅的一般大众是无法看到如此长远的后果,只有超人的目光才能洞悉清楚。

更何况宗教宣扬的圣爱本身就是虚假的谎言,基督教的历史是用血与火筑成的。

第三,怜悯和同情扼杀生机。

根据基督教的原罪说,人类始祖因为在伊甸园偷吃智慧之果而犯下罪行,后代天生必将为之受罪,因此人类必需受苦难煎熬,只有从善积德,补偿罪过,得到上帝的怜悯与同情,才能在彼岸的天国得到超越。

在尼采看来,怜悯与同情是一种弱者的心理,软弱的人既忍受不了自己的痛苦,也忍受不了他人的痛苦,对弱者的同情首先是因为自己的软弱,他没有勇气超越一个虚假的群体而生。

宗教教人循规蹈矩,顺流从俗,拒绝竞争与奋斗,无疑会令人窒息的创造精神,结果将肯定会断送人类的未来。

尼采明确指出:“基督教被称为怜悯宗教,怜悯背离了人生机勃勃的情绪,它使人抑郁。

怜悯一生,我们的力量顿时消尽。

这种为痛苦所加于生活中的力量之丧失又进一步为怜悯所增加扩大了,怜悯使痛苦蔓延。

在这种情况下。

它可以导致生命与活力的完全丧失。

”“这种压抑的蔓延的本能,阻碍了那些旨在保全生命和提高生命价值的本能,它增加了不行并保存一切不行的东西,因此,也是助长颓废的重要工具。

”面对弱者的时候,人会产生一种角色换位的幻觉,他没有勇气面对同样的病态和生存窘境,伸出援助之手以象征性地抚平自己心态上的恐惧和焦虑。

尼采谴责基督教的道德传统,包括禁欲、怜悯、同情与爱,以为美德支配下的人生是一种残缺的、病态的生命形态。

人类会因此而变得懦弱,除了祈祷不存在的上帝就一无是处,不会像斯巴达克斯那样主动改变一切,而是在祈祷中变得无能甚至灭亡。

他主张一切具有热情和创造力的人,应该冲破基督教伦理的压抑,忠实于大自然,以“健康、教养、强壮、骄傲和强力”取代传统的道德价值,要摒除无用软弱、祈求精神,必须填补求胜,创造,自我的精神,要过一种属于自己奴隶创造性的而不是别人,上帝施舍,给予的腐败生活。

在关于主人与奴隶相冲突的道德体系中,尼采重新塑造的主人的道德,批判奴隶的道德。

尼采将“忠实于大地”当作重新建立新的主人道德宗旨。

真正需要道德观念的人不是强者,而是弱者;不是主人,而是奴隶。

他之所以提倡用主人道德反对奴隶道德,其主要用意是反对那种消沉颓废,怯懦衰弱,不思进取的平庸人生,他在论及道德批判时所讲的“主人”和“奴隶”,只是一种隐喻,并无社会学上的意义。

“我不是以它为一种神的定律而意愿它,不以它为一种人类的法律和人类的必要而意愿它,它不是引导我出世和达到天堂的路标。

我爱它是一种地上的道德。

”以“忠实于大地”为宗旨所建立起来的新主人道德,自然也就成为奴隶道德的对立。

新主人道德以征服他人为目的,达到满足自己权力意志的需求的目的,它拥有自己的主见,不断完善人类,接近成为超人,也意味着摒弃上帝的怜悯。

然而,奴隶道德则是一种侏儒道德,一种软弱无能的道德体系,它就象征的怜悯,无私的被爱,欲望的禁止,它必将使人远离超人的规范,日益地削弱人类的权利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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