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文档之家› 新媒体时代的舆论法则思考(1~6)

新媒体时代的舆论法则思考(1~6)

主流媒体要发挥“稳压功能”——新媒体时代的舆论法则思考之一范正伟2012年02月27日00:00 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手机看新闻若不是媒体的及时报道,焦三牛恐怕还在“蒙冤”。

“1989年出生,2011年7月工作,201 2年1月副县,牛呀!”当这名清华毕业生的正常提拔,遭遇“腐败想象”的舆论包围时,人民日报以《三问焦三牛》澄清事实真相,阻截了各种谣言的弥漫,维护了选人用人的公信力。

由此思考一个问题,在新的舆论传播格局下,传统媒体尤其是主流媒体应当如何定位,作为空间又在哪里?毫无疑问,新兴媒体和自媒体的兴起,加速了信息流动,丰富了公众表达,但也带来了信息碎片化、表达情绪化等问题。

浩如烟海的信息如果不能及时清除泡沫,结果就是鱼龙混杂、真伪难辨;众声喧哗的表达如果不经过理性沉淀,很可能变成人云亦云、三人成虎。

这些年来,诸如“金庸去世”、“滴血食物传播艾滋病”等虚假新闻,类似网络炫富、炒作三俗等不良风气,不仅耗费了不菲的社会成本,也影响着一些地方的稳定和谐。

越是真伪难辨,人们越希望获得真实权威的解读;越是众声喧哗,主流媒体越有责任发出鲜明声音。

一项调查表明,在通过网络获取信息后,70%的人会再利用传统媒体验证所获信息的准确性。

在此背景下,如果主流媒体只是跟在网络信息后面跑,满足于在网上找选题素材,丧失了去伪存真的专业能力,沉迷于取悦迎合的自我定位,不啻对自身核心竞争力的一种放弃。

更重要的是,作为我们党治国理政的重要资源,主流媒体的作用不仅是传播信息,更有着强大的社会政治功能。

这就要求主流媒体“在多元中立主导、在多样中谋共识”,既要当时代变迁的风向标,又要做社会舆论的稳定器。

事实上,汶川大地震中,正是主流媒体的及时公开报道,凝聚起万众一心的抗震救灾精神;“7·23”动车事故后,关于遇难人数的传言不断,正是主流媒体真实客观回应公众关切,才使得真相得以还原、谣言迅速平息。

今天,身处社会转型期和矛盾凸显期,面对多元多样多变的舆论场,主流媒体的“稳压功能”尤为重要。

在这样的背景下,主流媒体要时刻铭记“角色意识”,提供优质信息,而不是粗鄙媚俗;传播事实真相,而不是夸张炒作;彰显主流价值,而不是割裂社会共识;倡导社会互信,而不是放大对立误解;引导社会舆论,而不是迎合偏激情绪。

换言之,主流媒体只有以敏锐的新闻触觉,对处于青萍之末的舆情保持敏感;以高度的政治责任感,对可能引发误解的事件主动回应;以积极的建设性思维,通过舆论监督切实维护群众利益,才能消解网络传播中的“偏激共振”,破除焦虑情绪下的“谣言法则”,驱散心理逻辑上的“腐败猜想”,化解媒体竞争时代的“眼球情结”。

一切传播关系都反映着社会关系,主流媒体更是维系社会健康运行的重要一环。

小平同志强调,“要使我们党的报刊成为全国安定团结的思想上的中心”。

面对纷繁复杂的改革发展环境,主流媒体要以更大的责任担当,做保障社会秩序的“稳压器”,疏导社会情绪的“整流器”,化解社会矛盾的“安全阀”。

如何消除“偏激共振”——新媒体时代的舆论法则思考之二吴焰2012年02月28日00:00 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手机看新闻当“官二代”的身份标签被证为“莫须有”,药家鑫之案成为社会反思的一个痛点。

无数人追问:为什么当初理性的分析无人理睬,诸如家庭背景的各种揣测却受人热捧?为什么最初自信满满的“舆论正义”,却演变为伤及无辜的“舆论乱象”?这起事件也把新媒体时代的舆论课题放在我们面前:如何消除越来越多的“偏激共振”,实现舆论场上的“理性共鸣”?传播学研究发现,身处舆论场的个体容易有这样的倾向:部分人较为偏激的观点,在交流互动中不断强化,甚至走向极端,变为群体极化中负面观点的集体宣泄,从而形成与“沉默的螺旋”相对应的“偏激共振”现象。

这种现象,在新媒体类聚化特征与网民年轻化倾向的共同作用下,更容易被诱发并加剧。

网络环境的人以群分,跟帖留言的相互激荡,“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个性表达,往往会使“偏激共振”集聚了频率、增强了振幅,进而也放大了破坏力。

按说,“发点牢骚”并非洪水猛兽,有点“偏激”、带点“情绪”,也不必大惊小怪。

不过,当“五道杠少年”只因喜欢读党报、看新闻联播就引来众多网民人肉搜索、恶搞揶讽;一些“粉丝”容不得自己的偶像受半点委屈,而向批评者集体谩骂、泼污“黑人”,这样的“偏激共振”显然逾越了道德的底线,向“网络暴力”演化。

而在“年轻干部提拔必有背景、宝马撞人定是为富不仁”的标签化指向下,这种不求真相、只求“需要的真相”,然后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很可能变成一种“多数人的暴政”,对社会的和谐互信与稳定造成伤害。

分析多数“偏激共振”事件,那些非理性、极端化的表达之所以引来共鸣,既有认知的原因,更有情绪的驱动。

快速变化的外部世界与呼啸而来的海量信息,往往让人们产生强烈的不确定感,对于信息蜻蜓点水的快读与不求甚解的误读,极易让人得出以偏概全的判断。

另一方面,焦虑、迷茫、同情弱者、怀疑社会……社会转型期的这些典型社会情绪,也驱使着一些人以先入为主的立场,“选择性相信或不信”,不加分辨地对一些偏激观点推波助澜。

这也启示我们,消除“偏激共振”,固然有赖于相关部门在增强公信、保障民生方面做得更好,让人们的幸福感更多、焦虑感更少;作为传统媒体和网络把关人,面对众声喧哗的舆论场,同样不应弃守自己的责任和担当。

试想,假如在针对大型化工项目的汹涌质疑中,我们的权威媒体能及时介绍国外类似工程的安全性,澄清公众的误解和恐慌;设若在类似药家鑫案的一边倒众议前,主流媒体能深入采访相关知情者、当事人,防止某些人制造放大冲突对立、误导公众;如果报道“八毛门”的众多媒体中,能有人及时冷静地核实,向当事的另一方了解情况,而不是偏听偏信一方之言,又如何会诱发那么多极端情绪,造成医患双方那么多不必要的伤害?从物理学的角度讲,消除共振的最有效方式便是错开振动频率。

这一原理对媒体舆论引导颇有启发。

主流媒体若能做网络舆论的冷却器和分流器,主动提供“多维的视角”,全面呈现“复杂的真实”,让固执的偏见不致膨胀;巧妙铺设“导流明渠”,注重公众心理抚慰,对宣泄的情绪进行“整流”;用心倾听“沉没的声音”,将“沉默的螺旋”有效激活,“偏激共振”的概率就会少一点,理性平和的声音就会多一些。

怎样破除“谣言法则”——新媒体时代的舆论法则思考之三詹勇2012年02月29日06:40 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手机看新闻日前,网上一度盛传的“江苏地震”、“河北保定出现非典变异病毒”等消息,相继被证实为谣言。

发人深思的是,这些谣言尽管事后看起来“假得不能再假”,依然有着可观的网上转发量,甚至在个别媒体添油加醋的报道下导致恐慌。

这样的情形,不免令人想起去年“碘盐防辐射”谣言被极度放大后所掀起的食盐抢购风波。

如果把观察的视野再打开一些,更会发现,在新媒体时代的社会化网络中,谣言的生成、传播与消失,远非“不攻自破”那么简单,也不是一句“止于智者”所能立马解决。

在网络谣言“超音速翱翔”的背后,存在着深层的“谣言法则”,这既拷问着公众的理性,更考验着媒体的作为。

电影《让子弹飞》里有这样的台词:人们不愿意相信一个土匪的名字叫牧之,人们更愿意相信叫麻子,人们特别愿意相信,他的脸上应该长着麻子。

正如学者指出的,一些谣言之所以逃过了人们的常理辨别系统,是因为它们与我们已经相信或愿意相信的事情合拍。

群体的焦虑感越强,谣言越容易传播开来,“成功的谣言”往往正是利用和强化了这种焦虑情绪。

从这个意义上说,食盐抢购风波凸显了公众对核辐射危害的恐慌,深圳“八毛门”事件反映了对医患矛盾的纠结,红十字会“发文索捐”谣言不胫而走表达了对慈善机构信息透明的渴望。

这反过来恰恰说明,谣言一旦与现实问题、社会焦虑“剪不断理还乱”,媒体破解谣言便升级为一场更为艰难的博弈,呈现着事实真相和信息交流目的之间的曲折较量。

看看社会学家的传播公式:信息越模糊不清,在公众心目中越重要,流言便传播得越快。

这说明媒体的信息要更快更清晰,才能让真相跑在谣言前面。

听听心理学家的深刻警告:如果我们听到的谣言给事实做出了一个符合我们日常经验的解释,我们便愿意相信并传播它。

这要求媒体的声音要更有说服力,才能越过谣言占据舆论制高点。

由此看来,破除“谣言法则”,媒体首先要当好“检测仪”,善于明辨是非真伪、剖析机理成因,对深层问题心里有数,不被情绪和偏见所裹挟甚至沦为谣言“推手”。

也要当好“定位仪”,在众说纷纭、人心惶惶之际敢于站出来,推动和配合有关方面及时提供真实、客观、权威的信息,让公众心里有底。

还要当好“导航仪”,纾解公众焦虑,正视现实问题,正如胡锦涛总书记指出的,在加强信息服务中开展思想教育,化解矛盾,理顺情绪,引导各方面群众共同前进。

谣言也是一面媒体之镜,既照出面对“国税总局47号文件”不少媒体集体“自摆乌龙”的教训,也折射出水污染问题之下各类媒体进行科普、解疑释惑,成功化解矿泉水抢购危机等经验。

其间的经验和教训充分说明,在新媒体时代,虽然人人都有麦克风,但媒体尤其是主流媒体手中的麦克风是“金麦克风”,不仅音量大、功能强,而且受众多、传播广。

在新形势下,媒体怎样用好手中的话语权,以媒体理性涵养公众理性,以媒体责任激发公民责任,不仅事关媒体自身发展,也影响着社会的文明进步。

如何驱散“腐败猜想”——新媒体时代的舆论法则思考之四唐宋2012年03月01日00:00 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手机看新闻进入新媒体时代,言论闸口日渐拓宽,信息来源变多变杂,各种真真假假的传言、猜想裹挟在信息洪流中泥沙俱下,令舆论场的复杂性骤然增加,也给舆论引导增添了难度。

年少轻狂者打伤他人,父母到医院探视致歉,“八成是仗势欺人给对方施加压力”;公职人员非正常死亡,总能引发不少人的围观——“看哪,又一个贪官自寻短见了”。

这种并无根据的揣测甚至推而广之,变成一些人对某些特定群体的预判:“不查孔繁森、一查王宝森”,“品质好的人肯定没法在那里边混”……在信息公开不断推进但又不足以完全赢得公众信任的转型期,人们的一些猜测想象由于不时得到“印证”而加深,逐渐固化为条件反射式的成见。

如果这种成见不断生长蔓延,理应融洽的社会关系便有被割裂和极化的危险。

这样的情势下,媒体应该怎样作为,才能驱散非理性的“腐败猜想”?驱散“腐败猜想”,绝非埋起头来当鸵鸟,无视客观存在的腐败现象。

恰恰相反,只有充分正视这一现象,才能恪守新闻媒体客观公正的立场,才能更好地发挥舆论监督作用,团结更多人与腐败现象作斗争。

有人担心,媒体曝光的贪官,会不会让人产生“腐败越来越严重”的印象,会不会影响党的形象,消解社会信心?这些担心虽有一定道理,但事实证明,那种捂着盖着怕揭短的心理,只会令群众失望。

在创造条件让人民监督政府的今天,舆论监督已经成为反腐败斗争的重要手段。

相关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