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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联理论视角下的《Altogether Autumn》两种译文评析

关联理论视角下的《Altogether Autumn》两种译文评析提要:关联理论认为翻译是特殊的语言交际过程。

翻译是译者用语言重现原作的文化活动,实质上就是跨文化的信息传递,是一个“示意—推理”的信息交际过程。

针对关联缺失现象,可以通过关联重构在一定程度上解决翻译实践中所产生的因不同文化差异而导致的理解上的障碍,有助于译出更为贴近原文内涵的译文。

本文以《Altogether Autumn》两个汉译文本部分译文作为研究对象,指出在翻译中需要注意语言的环境和深层含义,对一些可能失去示意作用的信息做出策略性的处理。

关键词:《Altogether Autumn》;关联理论;示意——推理过程一、前言翻译是特殊的语言交际过程。

关联理论(Relevance Theory)从语言哲学、认知心理学、交际学等对语言交际进行多角度解释,其研究涉及翻译领域,大大促进了译文的准确性和适应性。

Sperber & Wilson(斯帕伯和威尔逊)(1986/1995)认为交际是一个示意—推理的过程(ostensive-inferential process):信息发布者提供明示信息,信息接受者根据所获得的信息进行推理,揣测意图,因此语言交际过程是一个非论证性的逻辑过程[1]。

信息的接受者在获得信息后能否认知其义,主要取决于交际中隐含在话语中的深层含义,不仅要靠信息接收者通过特定语境进行猜测,有时候也需要信息交互的双方相互有所了解。

因为译者所面对的读者不是个别人,而是一群具有不同文化、不同阶层、不同背景、不同的思维方式的人,所以在翻译时需要强化“示意—推理”的过程,对一些可能失去明示作用的信息做出策略性的处理,特别要注意语言的环境和深层含义。

本文拟就关联理论在传达语篇意义方面的作用展开研究,并以陆谷孙和李明各自翻译的《Altogether Autumn》两个汉译文本部分译文为研究对象,揭示出运用关联理论有助于在翻译实践中译出更贴近原文含义的译文,同时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决译文中所产生的一些因不同文化差异而导致的理解上的障碍。

二、关联理论与翻译Gutt(格特)率先提出将关联理论与翻译结合起来进行研究。

各界学者对其进行了深入发展,充分肯定认知语境、互明、推理性给翻译带来的新启示,并不断拓展关联翻译论。

国内学者包括何自然(1996)、赵彦春(1999.2005)、冉永平(2002)、李寅、罗选民(2004)、何三宁(2008)等。

关联理论要求译者从潜在的认知语境中选择合适的语境假设,从原文的语音层、句法层、语义层和语用层等语言或交际层面中推断原文的意图[2]。

刘靖之先生在《文化翻译论纲》中认为翻译其实就是原文+原文文化背景+译文+译文文化背景+原文作者的气质和风格+译者的气质和风格的混合体。

由此可见,确保翻译文本信息的效度和信度需要考虑诸多因素。

翻译实质上就是跨文化的信息传递,是译者用语言重现原作的文化活动。

Gutt 认为翻译最好是作为交际来处理。

在翻译过程中,由于是两种语言和两种文化的交流,难免会造成信息阻塞和原文语义的流失,翻译就是一个关联重构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将遇到关联性缺失的问题[3]。

即使是在译文中有明确含义的信息,也会由于译语读者不同的文化而产生不同的解读和理解。

例如:“钟馗”一词,在汉语中我们都知道是指为民间捉鬼神的门神,在翻译过程中如果只是译成“Zhong Kui”,外国人一定无法理解,所以要在翻译过程中补充说明:In the folklores, Zhong Kui captured ghosts and evils for the people. It is quite popular to paste the portrait of Zhong Kui up to doors at the Dragon Boat Festival on the fifth day of the fifth lunar month.三、《Altogether Autumn》中两种汉语译例的对比分析例1、标题:Altogether Autumn译文一:人间尽秋译文二:秋天感怀分析:分析语篇标题有助于揭示主题倾向或意图性[4]。

Altogether是个重要信息,在本文的意思是totally、always。

作者选用此词有多重意思的表达:Altogether 说明不仅此时是深秋接近尾声,而且是女儿少年时代的结束,具有高度概括的功能。

母女关系由儿童—成人模式转变为成人—成人模式后,母亲追忆往昔秋日,怀念着女儿年幼时母女相处的美好时光,这时光一去不复返。

作者用Altogether阐明主题,抒发无奈情思,同时引导读者产生预期的心理感受。

“人间尽秋”四个字充分地描述了无奈的意味,且“人间”二字点出了主题信息是人物之间的关系,可谓传神。

但由于译文意思外延较大,不读全文恐难了解这种无奈实际是一种亲情,容易让人直观地臆测文章内容为某种消极甚或令人颓废的事物。

相比之下,“秋天感怀”四字让人直接感受到秋意中的怀旧情绪,该译文从头到尾意境统一,激发起译文读者的共鸣,将标题与整个语篇主旨有逻辑地贯通。

例2、It’s time to plant the bulbs. But I put it off as long as possible because planting bulbs means making space in borders which are still flowering. Pulling out all the annuals which nature has allowed to erupt in overpowering purple, orange and pink, a final cry of joy.译文一:到了栽种球茎植物的时候了。

我却是能拖则拖,因为栽种球茎得在园篱处腾出空间,而此时篱上仍开着朵朵鲜花。

把一年生植物强行拔起,掐死造化恩赐的紫绛、橘黄和浅红这一片烂漫,阻断自然界的最后欢声,译文二:眼下到了栽种球茎的好时光,但我却能拖就拖,因为要栽种球茎的话,就意味着要在开满鲜花的狭长花坛中腾出空地来,就意味着要把这些一年生植物连根拔起,而这些植物此时正接受着大自然的恩赐在尽情地绽放各种色彩——紫色、橙色、粉红等,这是它们最后的欢声。

分析:任何语篇都受其主题控制和支配,对词义语境化内涵的理解与解释都必须以反映主题的宏观命题结构为依据,每一个语段在反映主题信息的时候都应具备整体连贯性[5]。

a final cry of joy用词令人拍案,充分体现出生命最后的欢愉。

译文一用一系列的动词“拔起,掐死,阻断”,简洁连贯。

但“强行”、“掐死”等动词容易让译文读者产生不协调的认知,不利于反映语篇主旨——母女深情。

译文二将重点放在描述尽情绽放的植物,用“就意味着…”两个排比句表达作者内心的犹豫,从爱花人的视角显示作者内在的宽厚与柔情,从语篇的微观层次上与宏观主题达成一致。

例3、That would almost be murder, and so I’ll wait until the first night frost anaesthetizes all the flowers with a cold, creaky crust that causes them to wither; a very gentle death.译文一:简直无异于谋杀。

所以我要等待第一个霜降之夜,等待花瓣全部沾上一层冷冽的霜晶,蒙无知觉中自行凋零,和婉地寿终正寝。

译文二:连根拔掉它们无异于谋杀。

所以我要等到第一个霜降之夜,那时,所有的花儿将被寒霜麻醉,那冰冷的、嘎吱作响的霜层会让它们慢慢凋零,会让它们温柔地逝去。

分析:该句的语境假设是让花儿随着深秋季节的变化自行萎谢。

译文一遣词精美,诸如“沾上霜晶”、“蒙无知觉”等都体现了译者深厚的文学功力。

译文二充分表现了对原文的“信”的功能,同时具备相当的画面美感,行文柔美流畅兼具母性情怀,与后文相呼应。

原文a very gentle death 体现了作者爱怜之意,gentle修饰death 属于移觉的修辞手法,意在说明死得温柔体面自然,译文用“逝”字完整地表达了这层意思。

例4、Suddenly I think of my youngest daughter, living now in Amsterdam. One day soon she will call and ask, “have you planted the bulbs yet?” Then I w ill answer teasingly that actually I’m waiting until she comes to help me. And then we will both be overcome by nostalgia, because once we always did that together.译文一:突然,我想到如今客居阿姆斯特丹的幼女。

这两天,她定会打来电话来问:“球茎植物种下了吗?”随即我会用打趣的口吻回答说,老妈正等着她来帮忙下种呢。

接着母女双双陷入怀旧的情思,因为从前有段时间我们总是合作下种的。

译文二:突然,我想起了此时正生活在阿姆斯特丹的小女儿。

过一两天,她一定会打电话来问:“球茎种好了吗?”我会打趣地告诉她,我正等着她来帮忙呢。

接着,我们俩就会沉浸在怀旧的思绪中,因为以前有一段时间,我们总是一起种球茎。

分析:作者的意图与原作的内容、结构、措辞之间存在关联性制约[6]。

主题不但决定语篇的整体连贯性,同时受到微观主题的说明[7]。

本文从此处开始脱离铺陈性的状景描述,开始叙事。

在该语段的信息处理中,读者形成以主题为中心的认知整合结构,事件的开始与发展存在着某种关联,景物的铺陈衬托出亲情的背景,感怀之意愈显浓烈。

语境对选词择义产生影响。

由于母女之间的人物关系非常亲密,不适合使用专业化术语。

因此将“the bulbs”译为“球茎”应该比“球茎植物”更合适。

例5、It was one of the last afternoons I had her around because her place in school had already been reserved.译文一:生活中女儿绕膝的下午不多了,因为学校已给她留出一个名额。

译文二:当时她已报到准备上学了,她能伴我身边只剩最后几个下午了。

分析:语境含义的流失和流变的问题在于在翻译过程中,译者所构建的语境联系,并不能激发起读者对语境含义的洞悉,无法推出隐性结论,无法获得译者想通过构建这般语境来表达的新信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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