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的任意性是就符号创制的时候说的。 当语言符号一经社会约定而进入交际，它 对使用它的人来说就有了强制性。
索绪尔对“语言任意性”的论述
事实上，一个社会所接受的任何表达手 段，原则上都是以集体习惯，或者同样可以说， 以约定俗成为基础的。例如那些往往带有某种 自然表情的礼节符号（试想一想汉人从前用三 跪九叩拜见他们的皇帝）也仍然是依照一种规 矩给定下来的。强制使用礼节符号的正是这种 规矩，而不是符号的内在价值。所以我们可以 说，完全任意的符号比其他符号更能实现符号 方式的理想；这就是为什么语言这种最复杂、 最广泛的表达系统，同时也是最富有特点的表 达系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语言学可以成为 符号学中的典范，尽管语言也不过是一种特殊 的系统。（《普通语言学教程》P103）
符号包括了形式和内容两个方面的要素，是一定的形 式和一定的内容的统一体。
符号和它所代表的事物之间的联系是由社会约定的， 相互之间不一定存在必然的联系。 要区分“征候”和“符号” 征候与所代表的事物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它们是事物 的特征，本身就是事物的一部分；符号与所代表的事 物之间不一定有必然的联系。
学会了用手势表示近一千个词语 能听懂上千个英语的口语词汇 能创造性地使用手势（“瓶子”＋“火
柴”：打火机；“白色”＋“老虎”：斑 马） 喜欢画画，说笑话 愿意和他人聊天，共同回忆一些往事；会 为朋友的死亡感到哀伤，在谈到它自己也 会死时表现出浑身不自在的样子
人类教黑猩猩学习语言的试验的结论
“婴儿”、“香蕉”、“窗户”、“女人”、 “你”等 会创造性地使用手势（“脏”：厌恶狗；“开 （门）”：开（收音机）） 会把两种手势结合起来表示一个新的意思 （“水”＋“鸟”：天鹅；“水果”＋“水”： 西瓜） 它懂得的手势比它所能表达出的要多得多
萨拉
教它使用一套塑料模型，通过不同模型的 组合表达意思
第三章
语言是符号系统
一、符号及符号的构成 二、语言是一种符号 三、语言的特性 四、语言系统是人类特有的
一、符号及符号的构成
1.1什么是符号 如果甲能代表乙或指称乙，那么甲就有条 件成为乙的符号。符号是一定范围内全体 成员共同约定用来表示某种意义的记号、 标记。
1.2符号应该具备的条件
符号应该具备的条件
符号系统是任意规定的，如“苹果”用一 块蓝色的三角板来表示
学会了命令句和很多不同的句法结构 能够理解复杂的句子
尼姆·乔姆斯基
在近四年的时间里，学会125个手势 能够扩展出词组，应用于适当场合 造出的复杂结构是简单结构的重复 很少自发地打手势，大部分只是在训练者
的激励下做出的反应
科科
语言就是由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构成的系统。
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的关系
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是有机地统一的。 • 组合关系着眼于结构单位的横向联系，聚
合关系着眼于结构单位的纵向联系。 • 聚合关系是在组合关系中体现出来的，没
有语言单位的组合，便无法归纳出聚合的 类；而组合关系又体现为聚合的线性序列， 没有聚合类的有机组合便也没有各种各样 的组合关系。 • 组合关系是现实的，聚合关系是潜在的。
三、语言的特性
语言的符号特性 语言的结构特性
3.1语言的符号特性
“能指”和“所指”
能指：语言符号中能够指称某种意义的声音。 所指：语言符号中由特定声音表示的意义。
任意性
不变性和可变性
任意性
任意性是就语言符号的音与义的相互 关系来说的。能指和所指的结合是任意的， 是由社会约定俗成的。
• 同样的意义可以用不同的语音来表示。 • 同样的语音也可以表示不同的意义。
大猩猩学不会有声语言 能掌握的词汇和规则非常有限 有一点创造性，但远远赶不上人类语言 缺乏自发性，多是对刺激的反应 不会像人类一样自由地交谈 不会把手势传授给其他的猩猩 需要特别的教授和强化
人类具有语言的生理适应性
人类的牙齿是垂直的，牙齿顶端基本上是 平齐的；人类的嘴唇比其他灵长类有更为 复杂的肌肉交叉组织，相当柔软灵活；人 类的嘴巴比较小，可以迅速开合，里面的 舌头非常灵活。
人类喉咙的位置比其他动物低，有咽腔。 人类的大脑比其他动物重，大脑皮层面积
大而且出生后发展很快，受环境支配的程 度比较大。
人类语言的特性
单位的明晰性 任意性 结构的二层性 开放性 传授性 不受时地的限制
语言的定义：语言是人类借以思维和互相 交际的一个音义结合的符号系统，是一个 变动的结构系统。
任何符号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与其他符号相对地 存在着。
“征候”和“符号”
居民楼里冒出的滚滚浓烟——失火 农家烟囱里冒出达到缕缕炊烟——做饭 中国古代长城烽火台上冒出浓烟——敌人
来袭 罗马圣彼得大教堂的烟囱里冒出白烟——
新教皇产生
符号的类型
视觉符号，如：文字、旗语、信号灯、手 势……
层级性
1) 语言的底层是一套音位。 音位本身不具有意义，但它能够起区别意义的 作用。 一种语言的音位是有限的，一般只有三四十个。
2) 语言的上层是符号和符号的序列。 第一级 语素——音义结合的最小单位 第二级 词——由语素构成 第三级 句子——由词构成
句子
无穷
词
几万个
语素
几千个
音位 几十个
上 层
听觉符号，如：乐曲、鼓声、号声、笛声、 说话声……
触觉符号，如：盲文……
二、语言是一种符号
语言是一种符号，因为它能代表或指称现 实现象。
语言符号是由音、义结合构成的。 将现实现象转化为意义，用声音来表达，
形成符号，这是人类为认知现实、改造现 实而创造的一种最有效的交际工具，这是 因为它的容量最大、使用最简便、效果也 最好。
不变性和可变性
不变性 音义关系一旦固定下来就不能随意改变。
可变性 • 随着时间的推移改变 • 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化而改变
3.2语言的结构特性——系统性
线条性和离散性 层级性 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
线条性和离散性
线条性：指语言符号只能在时间的线条上 绵延，一个跟着一个地依次出现。
离散性：指因为语言符号是一个又一个出 现的，所以语言符号又可以分解还原成本 来的一个一个的符号。
底 层
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
我 看 新 报纸。 他 看 新 报纸。 小王 买 新 报纸。 小王 买 漂亮 衣服。 大家 玩 有趣的 游戏。 … …… …
组合关系：语言成分和语言成分按照一定规则 组合起来的关系。
聚合关系：由语言成分组合成的链条的某一环 节上能够互相替换的成分具有某种相同的作用， 它们自然聚集成群。它们彼此的关系叫作聚合 关系。简单地说，就是可以互相替换的成分具 有某种共同点，可以把它们归成一个类别。
“比较正确的是把它比作化学中的化合 物，例如水。水是氢和氧的结合；分开 来考虑，每个要素都没有任何水的特 性。”（《普通语言学教程》P147）
“语言还可以比作一张纸，思想是正面， 声音是反面。我们不能切开正面而不同 时切开反面，同样， 在语言里，我们 不能使声音离开思想，也不能使思想离 开声音。”（《普通语言学教程》P158）
语言符号的特点：任意性、线条性、系统 性
四、语言系统是人类特有的
动物“语言”
➢ 鹦鹉学舌 ➢ 其Biblioteka 动物的信号传递系统（蜘蛛、招潮蟹、
蜜蜂等） ➢ 黑猩猩学习语言
维基
以控制嘴形的方式教其说英语 五年时间能模糊地说几个“爸爸”、“妈
妈”、“杯”之类的词
沃秀
学习美国手势语 几个月内学会一百多个手势，例如“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