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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纠纷中和解协议的效力认定

医疗纠纷中和解协议的效力认定

尧苗苗

裁判要点

发生医疗事故后,当事人双方就医疗损害赔偿纠纷进行协商,达成和解协议,并已履行完毕,后一方向法院请求确认和解协议无效,但又未向法院提交导致合同无效法定情形的证据的,该协议自成立时生效。

相关法条

《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六条,第八条、第四十四条、第五十二条、《医疗事故处理条例》第四十六条

基本案情

鹤壁市山城区人民法院经审理查明:2009年11月12日毕某因足月待产入住山城区某卫生院,11月13日生产一女婴闫小小(化名),出院后第三天因体温低转到鹤壁市某医院治疗,出院诊断为缺血缺氧性脑病。2010年7月5日闫某(闫小小爷爷)、闫某某(闫小小爸爸)与被告山城区某卫生院签订《和解协议书》一份,约定由被告山城区某卫生院一次性补偿闫某某、毕某人民币35000元,同时约定协议签署后,双方因闫小小(化名)(脑损伤)引起的所有争议终结,7月6日闫某收到被告支付的补偿金35000元。

裁判结果

鹤壁市山城区人民法院于2017年9月28日作出(2017)豫0603民初680号民事判决书,判决驳回原告闫小小(化名)的诉

讼请求;案件宣判后,原告闫小小(化名)依法提起上诉,鹤壁市中级人民法院于2017年9月28日作出(2017)豫06民终1331号民事判决书,判决驳回闫小小(化名)上诉,维持原判。该案现已发生法律效力。

法官说法

鹤壁市山城区人民法院认为,依据《医疗事故处理条例》第四十六条之规定,发生医疗纠纷后,就人身损害赔偿等民事责任争议,医患双方可以协商解决,也可以向卫生行政部门提出调解申请,或者通过诉讼的方式予以解决。本案毕某在山城区某卫生院分娩后,因闫小小(化名)脑损伤与卫生院发生医疗纠纷,其夫闫某某及公公闫某与山城区某卫生院就医疗损害赔偿的民事责任争议进行了协商解决,并达成了和解协议书,闫某亦按协议领取了补偿款,协议内容已经履行完毕,该协议是双方当事人对本案所涉的民事权利的自治处分,具有民事合同的性质,协议不违反法律规定,自成立时生效。现原告主张该合同无效,但未提交导致合同无效法定情形的证据,故原告的诉请,证据不足,本院不予支持。

故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四条第一款、《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六条,第八条、第四十四条、第五十二条、《医疗事故处理条例》第四十六条之规定,作出上述之判决。

鹤壁市中级人民法院认为,2009年,毕某在山城区某卫生院生育闫小小(化名),后因闫小小(化名)患缺氧性脑病与卫生院发生医疗纠纷,闫小小(化名)父亲闫某某及爷爷闫某与山城区

某卫生院就医疗损害赔偿的纠纷进行了协商,达成和解协议,并已履行完毕。2017年闫小小(化名)又请求确认该和解协议无效,但并未向法院提交导致合同无效法定情形的证据,故对闫小小(化名)该上诉请求不予支持。一审判决认定的基本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应予维持。故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一项规定,作出上述之判决。

案例注解

《医疗事故处理条例》第四十六条规定:“发生医疗事故的赔偿等民事责任争议,医患双方可以协商解决;不愿意协商或者协商不成的,当事人可以向卫生行政部门提出调解申请,也可以直接向人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八条规定:“依法成立的合同,对当事人具有法律约束力。当事人应当按照约定履行自己的义务,不得擅自变更或者解除合同。依法成立的合同,受法律保护”。同时,该法第五十二条明确规定:“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合同无效:(一)一方以欺诈、胁迫的手段订立合同,损害国家利益;(二)恶意串通,损害国家、集体或者第三人利益;(三)以合法形式掩盖非法目的;(四)损害社会公共利益;(五)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本案中,闫某某及闫某与山城区某卫生院协商达成和解协议书,闫某某亦按协议领取了补偿款,协议内容已经履行完毕,该协议是双方当事人对本案所涉的民事权利的自治处分,具有民事合同的性质,协议不违反法律规定,自成立时生效。现闫小小(化名)主张该合同无效,又未向法院提交导致合同无效法定情形的证据。故对闫小

小(化名)请求确认合同无效的诉讼请求,一审、二审法院均未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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