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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阅读提升篇及答案

小说阅读提升篇(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1—14题。

铁公鸡施粥光绪三年,淮河发大水,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河南济源偏北有一铁牛镇也来了几十个衣衫褴褛的灾民。

这铁牛镇虽然有几个富户,但个个悭吝,比铁公鸡还抠,大伙儿私下里称铁丰镇为‚铁公鸡镇‛。

灾民等待施舍,但富户们家家大门紧闭。

饥肠辘辘的灾民们正绝望之时,镇北的周家忽然传出消息:用家将开粥棚!消息震惊了铁牛镇!要知道,在众多缺公鸡中,周老爷子的吝啬可是鼎鼎有名的。

周老爷子今年七十了,家里虽不是铁牛镇的首富,但财力着实雄厚,只是周老爷子吝啬持家,周家上下连一个胖子都没有,他自个更是瘦骨嶙峋。

前阵子他的小儿子成亲,宴席上的馒头居然是一半白面一半糠麸,菜也是素多荤少,规格比有些穷人家的婚宴还差。

如今他居然肯设粥棚,颇令人大惑不解。

可眼瞅着几口大锅支了起来,家丁们劈柴烧火,不像是假的。

很快,周家放出规矩:‚领粥时,必须说‘周老爷真慷慨,周老爷真是大善人’,然后跪下来朝周家大门磕个头……‛一碗稀粥居然让人家磕头,太过分了。

但饿肚子的滋味真不好受,灾民们只好自觉地排起了长队。

水滚开时,围观的百姓们看着周家的伙计朝大锅里下了两瓢米,不由嘀咕道:‚这么夫的锅,下这么点儿米,这粥可真够稀的!‛这时,那伙计又打开另一口袋子,舀出来一瓢东西,大伙儿一看,惊叫道:‚米糠?‛一锅粥,两瓢米加五瓢糠,粥是稠了,味道可就……没想到老爷子做善事也打折扣,这不明摆着让大家戳脊梁骨吗?家人很不满,小儿子年轻气盛,跑到堂屋跟老爷子吵了起来。

‚爹,韩信表锦还乡本可杀了那个让他钻裤裆的家伙,但他让人做了官,赢得了好名声。

可你呢?做个粥棚,一天花上一袋来,一个月也就三十袋米而已……‛‚你有本事给我弄三十袋米来,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辛苦攒下的家业迟早要被你们这些败家子败光!‛周老爷子气呼呼地走了。

灾民们感谢周家做善事,跪在地上朝坐在太师椅上的用老爷子磕了个头,才换得一碗黄粥,泪眼婆婆地蹲在一边喝。

牺牲了尊严才换来的东西,虽然果腹,心里却在滴血……灾民们磕头讨饭,眼泪汪汪地喝粥,这幅凄惨的情景使铁牛镇的上空弥漫着悲伤的气氛。

周老爷的慈善活动没有收到预期效果,反而被人骂得狗血淋头,那些没有施舍的富户们则耻笑周老爷子做了件蠢事。

周老爷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便改了规矩,领粥时可以不跪,但必须为周家做一天活。

这个规矩倒还不错,但周家哪有那么多活给人干?于是周老爷子将家里的佣工全部遣走,这些人聚拢起来朝周老爷子讨说法,周老爷子的回话倒也简单:谁干活只要三餐饭,不要工钱,就可以留下。

小儿子担心:‚爹,灾民们固然用着便宜,可他们总有走的一天,到时候咱们家再找人可就难了。

‛周老爷子说他们肯定会非常珍惜这份来之不品的活计。

小儿子豁然开朗,这老爷子真算计到家了,够狠!结果铁牛镇的小工价格直线下降。

水灾过后,铁牛镇又恢复了原样。

但是,用者爷子的名声在速半年里变得臭不可闻,走末提起他,干脆以‚老鬼‛相称。

这年周老爷子病重,临死前对孩子们说:‚我知道你们对我颇有微词,但你们不知道,我这么做,既为他们好,也是为你们好。

我原来也讨过饭,当时和我一起讨饭的好朋友,他一生都在讨饭,你们知道为什幺吗?‛大家惊奇地听着。

‚因为他运气好,遇到了一个好.。

人家,大米饭白馒头管够,让他觉得讨饭的日子真不错;而我运气不好,讨饭被狗咬,被人打,所以我恨透了讨饭。

‛周老爷子沉痛地说,‚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别人不做粥棚,我做,但我不会让灾民们觉得讨来的饭特剐香。

钱花好了能帮人,花不好就毁人,我落了个坏名声,却总好过给铁牛镇增加一批乞丐……‛说罢,溘然长逝。

周家子孙将丧礼办得非常寒酸,百姓们纷纷议论周家孩子不孝,但周家人不在意。

几十年后,用家还在,子孙兴盛,出了好几个人才,而其他富户没有逃过‚富不过三代‛的规律,相继败亡。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0年12期,作者刘源,有删节)11.这篇小说情节曲折起伏,用简洁的语言梳理出情节的发展脉络。

(5分)12.分析小说中主要人物周老爷子的形象。

(6分)13.“小儿子”这个角色在小说中有什么作用?试简析。

(6分)14.周老爷子临终那番话颇有深意,请结合传统文化、联系当今社会实际谈谈自己的理解。

(8分)(二)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1~14题父亲坐在黑暗中杰罗姆•魏德曼父亲有个怪习惯,他喜欢独自一个人坐在黑暗里。

有时我回家很晚,家里一片漆黑,我蹑手蹑脚进屋,在漆黑一团里脱衣上床。

睡前我有上厨房喝一杯水的习惯。

我赤脚走路,没有弄出任何声音。

我进厨房的时候,差点给父亲绊了一跤。

父亲穿着睡衣睡裤,正坐在厨房里的椅子上抽烟斗。

‚啊,是爸爸。

‛我说。

‚啊,是你。

‛‚爸,您为什么不上床?‛‚我就去。

‛他说。

不过他还是坐在那儿。

我睡了一大觉醒来,发觉他还坐在那儿,吧嗒吧嗒抽烟斗。

①我在房间里读书,我听见母亲进屋就寝,听见弟弟上床,听见姐姐进来,卸妆梳洗,窸窸窣窣,她忙完后周围一片寂静。

一会儿,我听见母亲跟父亲说晚安。

我继续读书。

过了一会儿,我口渴了,去厨房喝水。

我差点儿又一次被父亲绊倒。

有好几次他都是这样地使我吃一惊,我忘了他会坐在那里。

‚爸,你不睡觉在想些什么?‛‚没什么。

‛他回答。

那么这是在干什么呢?我想象了所有可能情况。

我家不富,但父亲为钱而犯愁时,是不会不声不响的。

不可能是为了自己身体,因为若身体不好,他也不会沉默寡言的。

我们个个身强体壮。

那么会不会是想念他的兄弟,会不会想他的父母亲?不过他们全死了。

而且他也不会那样绞尽脑汁细想他们的。

我说的‚绞尽脑汁细想‛,那不是真的,他不会冥思苦索。

他看起来甚至从来不曾好好想过什么。

他看上去显得太平和了,唯其太平和以致他不大冥思苦想什么。

父亲的行为着实使我不安。

他为什么会坐在那里,与黑暗为伴呢?是不是他的脑子不如从前一样管用了?他看起来甚至并不比五年前更老。

每个人都注意到这一点,人们都说他保养得很好。

尽管如此他却在深更半夜独自坐在黑暗里,抽烟想心事,眼睛眨都不眨,盯视前方。

终于,我生气了。

‚爸爸,出了什么事情?‛‚没事,儿子。

什么事情也没有。

‛但是这次我决心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么为什么一直坐在这儿,冥思苦想到深更半夜?‛‚儿子,那是休息。

我喜欢。

‛我无言以对。

明天他还会坐在那儿的。

我还会被困扰的。

‚呵,爸,您想些什么呢?什么事情使您烦恼昵?您在想些什么?‛‚没什么事情使我烦恼。

我很好。

那真是休息。

就那么回事。

去睡觉吧,孩子。

‛夜已深。

屋外街道阒寂无声,屋内一团漆黑。

我轻轻地上楼,楼梯吱吱发出声响。

我脱下衣服,然后又发现自己有点口渴。

我赤脚走到厨房间。

到之前我就知道父亲准在那儿。

我能看见父亲弓背坐在愈发漆黑的黑暗里的身影。

他坐在同一张椅子上,他的胳膊肘支在膝盖上,嘴里叼着熄火的旱烟管,眼睛一眨不眨直盯着前方。

他似乎不知道我在此。

他没有听见我进来。

我静依门框,注视着他。

②万籁俱寂。

但深夜里还是有这样或那样的声息。

当我一动不动站着的时候,我开始留心谛听。

冰箱上的闹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夜空里间或传来一辆机动车穿街过巷的隆隆声;街上的废纸被微风吹起,窸窸声隐约可闻;人们窃窃私语之声如轻柔的呼吸,此起彼伏。

嗯——这一切让人产生一种愉悦奇妙而又特殊的感觉。

口渴使我从沉迷中醒来。

我轻松愉快地走进厨房。

‚喂,爸爸。

‛我说。

‚啊,儿子。

‛他说。

他的声调很低,声似梦中呢喃。

他并未移动身子,也未停止聚精会神的凝视。

我找不到水龙头。

窗外路灯的暗淡光影只是使屋里显得更暗。

我够着了屋中央的一条灯绳。

我拉亮了灯。

父亲身子一阵痉挛,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爸,出了什么事?‛我问。

‚没事,‛他说,‚我不喜欢光亮。

‛我把灯关上了。

我慢慢地喝水。

我自己对自己说,我必须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为什么你不上床?为什么你这么晚了还坐在这?‛‚这样对我挺好,‛他说,‚我不习惯光亮。

我做小孩子那阵在欧洲,那时我们没有照明灯。

‛我的心里跳了一下,我快活得连气都屏住了。

我想我明白了。

我想起了父亲少年时代在奥地利的故事。

我看见房梁很宽的那种小吃店,我祖父呆在栅栏后面。

天已晚,顾客散尽,而父亲也打开了盹。

我看见那张烧着煤块的睡炕,火苗呼呼窜动着。

那间屋子已很暗,且变得愈来愈暗。

我看见一个小男孩儿蹲伏在一堆放在一个大壁炉旁边的嫩树枝上,他被照亮了,眼睛一眨不眨地呆望着炉里的灰烬。

那个男孩儿就是我的父亲。

我想起了我静静地立在门边注视着父亲时所感受的那些愉快时刻。

‚爸,您的意思是说这没什么不好?您坐在黑暗里只是因为您喜欢吗?‛我发现,我要压抑声调中不断增加的快乐似乎挺难。

‚当然是呵,我不能在灯光底下想事。

‛父亲说。

我放下了玻璃杯,转身回房间时对父亲说:‚晚安,爸爸。

‛‚晚安!‛父亲回应。

不多久我又回来了。

‚爸爸,您想些什么呢?‛我又问。

他的声调似从远方传来。

声音很轻,且是老调重复。

‚没什么,‛他说得很柔和,‚没什么要紧事。

‛(选自《外国超级短篇小说》上海文艺出版社版,朱佳良译。

有删改)11.根据小说内容,概括父亲的形象特点。

(5分)12.请对小说画线①处描写的特点和作用(从内容和结构两个方面)作简要分析。

(6分)13.请从句式、用词两方面对②处划线部分的语言特色作简要分析。

(6分)14.阅读全文,谈谈你对“父亲坐在黑暗里”题目含义的理解。

(8分)(三)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11—14题陆地上的船长谢志强早晨,太阳刚刚升起,他便站在晒谷场上,一只手叉在腰间,一只手一挥,像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他喊:起锚,出航!爹叹了一口气说,疯子的船又出海了。

我好奇地看着他。

我没见过海,没见过航船。

他迎着照进山坳里的阳光,穿着整齐的制服,很成武,很气派。

阳光勾勒出他的剪影。

晒谷场周围是一块块水田,绿莹莹地连向山岭。

接着,他开始踱步。

我观察了好些天,他从晒谷场的东头慢慢地走向西头,沉思的样子。

我发现,他绝不多走一步,接近晒谷场的边缘,他又折回身,继续走。

他的皮肤黝黑,不是山民那种黑,是海风吹出的黑,爹告诉我。

我想象大海无遮无拦的阳光。

他走得那么准确。

爹说他那条船跟晒谷场差不多大。

那么大一条船,我想,一个移动的晒谷场,周围的绿田不是像平静的海水吗?爹说,别去打扰他,可怜的船长。

一个失却了船的船长。

我对他生出敬意,他的身材魁伟,把那一身制服撑得板板直直,好像挂在衣架上边那样。

太阳在不知不觉地升起,有一竿子高了,他仍重复着踱步——那是他在甲板上散步。

我希望他脚下的晒谷场能够航行。

他踱步的时候,晒谷场仿佛在飘移。

他的制服衣襟在山风里猎猎抖动。

可是,天阴下来了,不知哪里钻出来了乌云,发酵似的膨胀,遮住了太阳。

他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甚至,双手圈成两个圈,罩在眼眉前。

父亲说那是他的望远镜。

爹示意我们——村里的几个小伙子都来了,他们想嚷嚷——不要出声。

其实,我真想赶过去,登上他的船。

他举起双臂,说,全体注意,风暴来啦,各就各位,保持航速!我们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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