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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作品结构分析

叙事作品结构分析请选中您要保存的内容,粘贴到此文本框《交际》第8 期,1966 年叙事作品结构分析索伊出版社,1981 年目录1、罗兰巴特:叙事作品结构分析导论(暂缺)2、格雷玛斯:神话叙事表达的理论要素罗晓亮译3、克洛德布雷蒙:叙事可能之逻辑时利和译4、安伯托艾柯:詹姆斯邦德:叙述组合分析黄春柳译5、儒勒格瑞堤:报刊叙事:一位伟人的弥留之日冷碧莹译6、伍约莱特?莫兰:笑话故事秦燕译7、克里斯蒂安?麦茨:叙事影片中的大语意群游晓航译8、茨维坦?托多罗夫:文学叙述的种类戴秋霞译9、吉拉尔?热奈特:叙述的边界方琳琳译叙事可能之逻辑克洛德布雷蒙时利和译叙事(r?cit )的符号学研究可以分成两个部分:一方面是叙事技巧的分析;另一方面,是对支配着被述世界的规律的探索。

这些规律本身隶属于两个结构层次:1 )它们反映了以叙事的形式组织的整个事件系列必须遵循的逻辑限制——否则便会让人难以理解;2 )它们在这些适用于所有叙事的限制之外,又增加了它们的具体世界的惯例习俗,一种文化、一个时代、一种文学体裁、一种叙述者风格,或最低限度也是这一叙事本身的特点。

V?普罗普为了归纳出这些具体世界的其中一个——俄国民间故事——的特点所采取的方法,在经过检验之后,使我们确信,在对某一特定文学体裁进行任何描述之前,有必要勾勒出叙事之逻辑可能( possibilit?s logiques )的图表。

在这种情况下,对叙事世界进行分类的计划就不再是空想了,这种计划是建立在一些结构性特征上的,它们和植物学家或自然学家定义他们的研究对象时一样精确。

但是这种视角的扩展导致了方法的疲软。

让我们回顾和明确一下这些似乎已成为必然的改动:1基础单位,叙事的原子(atome ),始终是功能(fonction ),和普罗普的理论一样,适用于行为和事件,后两者组合成序列( s?quence )并孕育了叙事;2三个功能构成的第一组组合形成了基本序列( s?quence ?l?mentaire )。

它对应一切过程的三个必需阶段:a )一个功能是以应当保持的行为或可以预见的事件的形式,提供过程的可能性;b)一个功能是以正在进行的行为或事件的形式实现这种潜在性( virtualit? );c)一个功能是以达到目标的结果的形式结束整个过程;3与普罗普不同的是,没有一个功能会必然引起序列中紧随其后的那个功能。

恰恰相反,当开启序列的那个功能出现以后,叙述者保留将它付诸行动或是让它停留在潜在状态下的自由:如果一个行为是应当保持的,如果一个事件是能够预见的,则该行为或事件既可以如期发生,也可以不被实现。

如果叙述者选择实现该行为或事件,他就保留了让过程进行到结束或是在中途将它截断的自由:该行为可以达到其目的,也可以不达到,该事件可以依序进展到预期的结尾,也可以不这样。

由基本序列展开的可能性的网状系统依据如下模型:潜在性—通向实现—目的达到(例:行动成功)(例:为达到目的而进行的行为)目的未达到(例:需要达到的目的)不通向实现(例:行动失败)(例:惰性,行动障碍)4基本序列之间相互结合,以构成复合序列(s?quence complexe )。

这些结合是通过多变的排布实现的。

以下列举最典型的几类:“首尾相接”的串连(I ' encha nen,例如:将犯的恶行恶行实施恶行已犯=将付出报偿的行为付出报偿的过程付出报偿的行为完毕这里我们使用的等号,意味着同一事件从同一个角色的视角在同一时间代表了两个不同的功能。

在我们的例子里,同一个应受指责的行为在“报偿者(r?tributeur )”的视角看来被认为既是一个过程(恶行实施)的终结,又是另一个过程的开始;对前者来说,该行为扮演了消极的证人角色,对后者来说,它将起到一个积极作用(惩罚)。

蕴含(enclave ),例如:恶行已犯=将付出报酬的行为付出报酬的过程将遭受损失侵略过程已经遭受损失付出报酬的行为完毕这个布局的出现须满足如下条件:即当一个过程为了达到目的,必须蕴含另一个过程,后者作为实现前者的方式,并且自身也可以蕴含第三个过程,等等。

“蕴含”隶属于序列的说明机制的范围:在这里,付出报酬的过程具体表现为侵略过程(惩罚性动作),对应于恶行已犯的功能。

如果存在善行实施的话,它亦可具体表现为助力过程(回报)。

“并列” aCcolement ),例如:将遭受的损失vs 将犯的恶行侵略的过程vs 恶行的实施| |损失已遭受vs 恶行已犯这里用于连结两个序列的vs 意味着,同一个事件在某个施动者(agent )A的视角履行成了功能a,如果被置于某个施动者B的视角,则履行了功能b。

于是我们有可能令观点实现系统性的转变并罗列其所需的相应规律,这一可能性使我们得以划定与不同角色 (或剧中人物(dramatis personae) ) 相对应的行为的范围。

在我们的例子里,界线从侵略者的范围跨越至评判者的范围,而在后者的视角中,侵略是一种恶行。

以上就是我们随后将要加以验证的规律。

我们尝试为叙事系统的起点进行一次逻辑的重建。

我们并不企图探索每条路径最终的分支,而是想依循主要脉络,但在每条路线中,又能辨认出一些分叉,主线在此分裂,酝酿出副类型。

这样就能建立一张序列-类型表格——比我们想象的要少得多——一个讲故事的人必然要用到其中的一些。

这张表格本身将成为给叙事中人物承担的各个角色进行分类的基础。

叙事循环所有叙事都由一篇话语( discours )构成,该话语包括了在同一情节里( action )与人有关的事件的连续。

如果没有这种连续,就没有叙事,而只能说是,比方说,描写(若话语中的对象是通过空间上的毗邻联系在一起的),推论(如果对象是互相蕴含的),诗意的抒发(如果对象通过暗喻或借喻展现出来),等等。

如果不是整合在一个情节里,同样也没有叙事,而只是编年表,也就是一些互相无法协调的事实的连续。

最后,如果没有关系到人(事件既不是由施动者引起,也不是由拟人的被动者来承受),也还是不成其为叙事,因为只有在和人的计划有关时,事件才会有意义,也才能按照有一定组织的时间顺序进行编排。

根据叙事的事件是支持还是抵制这一计划,可以把它们分成两大基本类型,按以下序列发展:将要获得的改善—{ 改善的过程—{ 获得改善未获得改善没有改善过程可以预见的恶化—{恶化的过程—{恶化发生恶化得以避免没有恶化过程我们随后要孤立地抽出来研究的所有基本序列都是对这两类其中之一的说明,这两个类型向我们提供了关于两分法划分的首要原则。

在开始进一步研究之前,首先要明确一下改善和恶化在叙事中相互联结的模式:a)通过“首尾相接”的串连。

我们立刻就看到一篇叙事可以按照一个连续的循环在改善和恶化之间转变:巴黎高等实验学校詹姆斯 ?邦德:叙述组合分析安伯托 ? 艾柯黄春柳 译 1953 年,弗莱明发表了 007 系列的首部小说,《皇 家赌场》 (《Casino Royal 》)。

这第一部小说不可能摆脱当 时文学流派基本规则的影响:在 1950 年左右,放弃传统侦 探小说的源泉转而写动作侦探小说的弗莱明,不可能忽视史 毕兰的存在。

也许在《皇家赌场》中,至少有两个特征性因素该归功于史 毕兰。

首先要数韦斯波 ?琳德,这个女孩获得了邦德的信任 和爱情,在最后露出了她的真实身份:敌方间谍。

这要是放 在史毕兰的小说中来写,主人公也许会将她杀死,但在弗莱 明笔下,该女子出于羞愧而自杀身亡;不过在此情景面前邦 德的反应同我们从史毕兰作品中所能读到的那样,类似于由 爱到恨、由柔情到无情的转变:“死了,那婊子”,邦德打电 话给伦敦的联络者时如是说;这起情感事件至此画上了句号。

其次,邦德总是为一个形象所苦苦纠缠:一个日本密码专家 的形象。

在洛克菲勒中心 R.C.A 摩天大楼的三十七层,这位 专家被位于对面大厦四十一楼窗口的邦德瞄准并无情地射 恶化发生| 恶化的过程| 可能发生的恶化 克洛德 ? 布雷蒙 将要获得的改善 |= 改善的过程|= 改善的获得杀。

这一相似性并非是个巧合。

麦克?汉默似乎经常为他在战争时期在原始丛林中杀死一个日本小孩这一记忆而饱受折磨,杀这日本人时他还带有更多的感情成分(而邦德的杀人行为是得到了他那两个0 的身分的许可,不仅更加不带感情,而且也更加官僚化)。

关于这个日本人的记忆导致了麦克?汉默不可否认的神经官能症、受虐狂症以及可能的性无能的原因;关于第一次杀人行为的记忆也许同样会成为詹姆斯邦德神经官能症的诱因,只不过在《皇家赌场》中邦德和作者都没有使用治疗这一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而是将神经官能症排除于种种叙述可能性范围之外。

这一决定将会影响到弗莱明此后十一部小说的结构,也很可能是小说取得成功的原因。

在那两个企图用炸弹炸死他的保加利亚人人间蒸发之后,在下体挨打饱受折磨之后,在“金钱”被一个令邦德手部受伤的苏联探员消灭之后,在差点失去心爱的女人之后,躺在医院病床上品尝着正义之重建的邦德,正和他的法国同事马蒂斯聊着天并向他告知自己的种种困惑。

他们是捍卫正义事业的战士吗?出资支持法国工人罢工的“金钱”,他难道不是在完成“一项绝妙的、真正重要的任务,一项或许是所有任务之中最为美好和崇高的任务”?善恶之间的分别是否真如反间谍传记所企盼的那样清晰可辨?此时,邦德已经快要陷入危机,对万事万物普遍的模棱两可予以尊敬的认可,并踏上勒卡雷笔下的主人公所走过的路。

但就在邦德揣测魔鬼的外貌并准备承认对手身上那“失散的兄弟”之时,他被马蒂斯救了:“……当您回到伦敦之后,您会发现还有其他的“金钱”试图要毁灭您,毁灭您的朋友和您的祖国。

关于这一点,’M会跟您讲起的。

而既然您已经见到了一个真正邪恶的人,那么您以后就会知道恶会以怎样的面貌出现,为了消灭那些邪恶之人,您会去寻找他们,这样您就保护了您所爱的人,以及您自身。

现在您知道了他们是什么样子以及他们对他人所能做的事……用人把您自己包围起来,我亲爱的詹姆斯。

为他们斗争比为原则斗争要来得容易。

但是……您自己不要变得富有人情味,不然就太让我失望了。

那样我们就失去了一部绝佳的机器。

” 弗莱明正是通过这个简洁的句子为此后小说中邦德这个人物下了定义。

从《皇家赌场》中,邦德继承了脸颊处的伤疤,略带残酷的微笑,对奢侈饮食的爱好以及一系列在这第一部小说中已经细致列举过的次要特征。

但是为马蒂斯的话所说服了的邦德将抛弃道德思考以及精神折磨的不明之路,以及这条路可能带来的所有神经官能症的危险。

邦德将不再是精神科医生的一个话题(除了在该系列最后一部非典型的小说(《金枪人》)中又重蹈覆辙),并将成为一部绝佳的机器,正如马蒂斯、作者以及公众所想要的那样。

从这一刻开始,只有在极罕有的无聊之时,往往是在机场酒吧里的时候,邦德才会思考真理与公正,生与死,但是他从来不会让丝毫的疑惑损害到自己(至少在长篇小说中是如此,因为在短篇小说集中他还能够享有表现内心情感的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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