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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赏析及对曾树生的点评

寒夜赏析及对汪文宣的点评
《寒夜》这个词儿,听起来总有点凄凉、悲苦的情调。

小说的故事背景是处在那个动荡不安的时代,趋利避害本是人的一种本质,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都难,还管什么追求呢?
故事其实很平淡。

一对平凡的夫妻,怀揣着曾经的奋斗梦想,却终于在现实生活的重重压力之下将棱角磨平。

最终,一个悄然病逝,一个黯然神伤。

它反映的是那个独特的年代,那个慌乱到人心惶惶前途渺茫感觉四面楚歌的时代。

它背倚着那个民不聊生风雨飘摇的场景,集中刻画了一个平凡的家庭:婆婆、媳妇与儿子、丈夫,这种种因冷漠和抗拒而相互隔绝疏离的原该是最亲密的人际关系。

四十年代中期,国民党统治下的重庆。

汪文宣和曾树生是上海大学教育系的毕业生,他们经过自由恋爱而同居,结婚。

婚后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

只有汪母,她认为曾树生不是明媒正娶的,便经常对儿媳发脾气,把一切不满发泄到曾树生身上。

但总的来看,家庭内部的矛盾还隐藏着,并未爆发出来。

抗战爆发了,重庆一片混乱,人心惶惶。

汪文宣一家的生活逐渐艰难起来。

他在上班的时候经常遭人冷眼。

他看不惯周围的一切,恨这个不公的社会,可他为了不失去这份工作,又不得不敷衍一切。

他每天拼命工作,终于积劳成疾,患上了肺病,家庭经济陷入更加窘迫的境地。

于是,汪母的怨气和牢骚更一日甚于一日,脾气似乎更坏了,每天要和树生吵架,树生也多次因为吵架而跑出家去,但每次却被丈夫汪文宣找回来。

由于婆母无休止的怨声和争吵,丈夫的肺病一天比一天严重,一家人实在难以生活下去了。

她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呢?可况且她又是一个追求个人幸福的女子,于是不得不做了公司经理的“花瓶”,每天坐汽车、逛商店、跳舞,和经理一起抖风。

然而她也意识到,这究竟算什么职业呢?她感到对不起丈夫,可是,出路又在哪里呢?婆母对她每天的打扮越发不满,骂她为“狐狸精”。

汪文宣面对婆媳的矛盾而无可奈何。

他爱自己的妻子感到让一个弱女子在外奔波,实在愧对于她;可他又要对母亲尽一个做儿子的“孝道,”也不好对母亲说什么。

他只好忍耐着。

为此,他陷入了深深的精神痛苦之中。

消息传来了,听说日本兵要来轰炸重庆,曾树生便随着经理逃到了益州避难。

汪文宣的肺病越来越严重了,不久,便悲惨地离开了人世。

这是,抗战胜利的爆竹响在街头。

曾树生有回到了重庆,找到了旧日生活的地方。

可她再也见不到丈夫了。

婆母和年幼的儿子也不知流落何方。

她茫然了……只能孤独地步入远处茫茫的寒雾之中。

曾树生是40年代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女性的代表。

她受过高等教育,充满事业梦想,曾经希望和丈夫共同创办乡村化、家庭化的学堂;她蔑视伦理道德,勇于表达爱意,选择自己的生活,和丈夫汪文宣由爱同居;她经济独立,在家庭经济困难的时候,用所得供养家人。

她处处表现出新女性意气的昂扬开朗,处处追求个人价值的实现。

但这样一位有着追求,敢于行动的新女性却最终选择“花瓶”的命运,在痛苦、焦虑、无奈中离开她的丈夫,失去了自身的主体价值。

她一方面成为家庭经济的顶梁柱,取代了丈夫汪文宣在家中的主导地位;另一方面又无法摆脱女性作为生理属性上的弱者的从属心理,希求在家庭中获得归属感。

这使曾树生始终无法摆脱深深的矛盾,犹疑彷徨于离开还是屈从的心理疑问中。

《寒夜》里的曾树生,是全家的经济支柱,她的收入是汪文宣、汪母、小宣的生活来源。

曾树生依靠自己为家人赚取了充足的金钱,并以此得到一种能够养活家人的自得。

在情感方面,曾树生是家中的弱者,她饱受着心灵的折磨。

如果说汪文宣最后是死于妻子的出走、病痛的折磨,那至少还是一种明显的悲剧。

而曾树生在精神上的痛苦,无声地击碎了她的爱,促成最终的出走。

夜像一管画笔,在她的生活里,胡乱涂抹。

曾树生在精神上的痛苦,无声地击碎了她的爱,促成最终的出走。

汪和曾从共同的志愿中萌生爱意,面对战时的残酷,他们选择了不同的对抗方式,曾树生依然保持着青春的活力和生命的热情,而汪则日渐消沉,他变得敏感、脆弱、老气横秋,只为别人而活,时时考虑他人的冷嘲与蔑视,考虑母亲、妻子的争吵,神经永远疲惫,最后挣端了生命的弦。

树生生性活泼,热情,这样的她,如何能受得了沉郁的空气,压抑的气氛?黑暗中,她挣扎,却找不到通向光明的路,宣病了,又一只牵绊的手拉住她。

她爱宣,不忍看着他受折磨。

可婆婆事事,时时针对她,讽刺她,斥责她。

她是宣的妻子,可母亲并不这么认为,“你只不过是我儿子的姘头而已”。

对一个女人来说,还有比受这种屈辱更心痛的事吗?树生离开了丈夫、儿子,是,很自私。

对树生,我不知道是爱、是恨,还是同情,或许都有吧。

树生是用着自己的方式诉说苦闷和空虚,要自由,要热情,是她在极力掩饰自己的惆怅和悲切。

本来以为树生很勇敢,很坚强,现在觉得她有时候真的就像是菟丝花,当她的树没法依靠的时候,她或多或少的想要另觅他树,所以,不能说,她的离开不是逃避,不过,我坚信,她的根永远都在最初的那棵可以依靠的树上。

树生树生,没有树只能生得怅惘,迷离,夜的确太冷了,她需要温暖……
旧制度下,两个不能保护自己的年轻人,被指挥着做了牺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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