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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散文

1.承受幸福。

幸福需要享受,但有时候,幸福也会轻而易举的击败一个人。

当幸福突然来临的时候,人们往往会被幸福的旋涡淹没,从幸福的颠峰上跌落下来。

承受幸福,就是要珍视幸福而不是一味的沉淀其中,如同面对一坛陈年老酒,一饮而尽往往会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只有细品慢咂,才会品出真正的香醇甜美。

2.幸福是要自己去寻找的,无论你在空间的哪一个角落,在时间的哪一个时刻,你都可以享受幸福,哪怕是你现在正在经历着一场大的浩劫,你也应该幸福,因为你可以在浩劫中看到曙光,能从浩劫中学到很多别人可能一辈子都学不到的东西,当你拥有了别人所不曾拥有的东西那你就是唯一。

3.不要在人我是非中彼此摩擦。

有些话语称起来不重,但稍有不慎,便会重重地压到别人心上;当然,也要训练自己,不要轻易被别人的话扎伤。

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但你可以扩展它的宽度;不能改变天生的容貌,但你可以时时展现笑容;不能企望控制他人,但你可以好好把握自己;不能全然预知明天,但你可以充分利用今天;不能要求事事顺利,但你可以做到事事尽心。

5.我可以把我的友谊在水彩画幅创作的光彩熠熠,衷情中义。

也许有一天,当时间流逝,早已不小心掉进了遗忘的心湖。

记忆的湖水冲淡了美丽的色彩,淡却了当年的铁胆铮铮之情,笑傲江湖,乘风破浪。

那幅画早已变的却是龌龊不堪,不得不令人深深惋惜。

:“我们不能指望没有困境,可我们能够不让困境扭曲我们的灵魂。

”路遥让我知道,我们无法让自己伟大,但是我们可以让自己崇高;史铁生让我明白,命运多舛是种常态,但是生命可以平和而宏大。

——题记十八岁的时候,我遇到了路遥,他让我站在黄土原野上开始想漫长人生岁月该如何度过;二十四岁的时候,我遇到了史铁生,他教给我如何对待突来得灾难,如何摆脱自身个体的悲哀,以一种残缺走向另一种完整。

遇到史铁生不早也不晚正是二十四岁,那一年我在他曾经呆过的地坛反复的走动着,听着树间的鸟鸣,看着一切坠入苍茫的黑夜,呱呱的乌鸦归林扑扇着羽翅。

不对,不能说我遇到史铁生,应该说那时我遇到了他的地坛,在他曾经停留的土地上想着他曾经思考过的类似问题。

从地坛走出的史铁生走向生命丰盈的达观,以一种完整的生命体验讲述着自我之外的另一个自我,从小范围的自我进入宏大的自我。

从而有了《病隙随笔》、《务虚笔记》和《丁一之旅》等等,这些温暖宏大的文字。

遇到史铁生的地坛而遇到了史铁生,从地坛出发慢慢跟随他的脚步走到地坛之外,看到更为广博的世界。

这个认识是从内心出发,然后又从外界到内心的两段路途。

走出与回归是认识中的螺旋式走近,是一种从个体体验到一种哲学的体验,这种体验是从狭窄到广阔的认识,是从人到生命的过程。

他的文字是平和不铺张的明净,智睿的语句如太阳一缕晨曦洒照在清露上,折射着清凉的愉悦。

残缺的身体表达着健全丰满的思想向内涵,超脱自我走向宏大。

温醇如酒,缕缕清香,脉脉温情,这种丰满的思想意识让我们忘怀他不能行走的双腿。

有脚的人不过是登在山颠眺望人世,坐在轮椅上的他却是行在空中俯视人世,他的追问不是尘世完整生命的个体对个体人的追问,而是人对上帝的追问。

这样的追问,他不在是史铁生,而他却又是史铁生;或者说,史铁生不过是他一个个体,而他个体追问的却是一个群体。

这就如用性爱来驱逐孤独,最后完成用更为广博的爱来完成个体孤独的涅槃。

对于用思想行走的史铁生,于读者来说的我们常常因为思想的健全忽视他的残缺,而史铁生是在正视自己的残缺后走向思想健全。

从自哀自怨、怨天怨地到一种正视残缺,这个过程无疑是艰难的。

史铁生的过程应该是这样的:怨命——认命——知命。

知命是完成涅槃的大乘之境。

怨命是愤怒,认命是无奈,而知命却是一种明朗的豁达。

知其因果,看淡劫难,并把劫难看作一种动力,从这里出发体验生命过程。

史铁生在这个时候说自己是个面对上帝而猜谜的人,他把个人的偶然看作是上帝不能做梦而让众生替他做梦的一个体验者,这种猜谜成为猜测上帝意图的游戏。

他对话对象不在是人和人,而是人与主宰一切的上帝。

超脱个人苦难体验的他,此时,一切月白风清,天高云阔。

我们可以从他文字看出这个痕迹:散文,《秋天的怀念》——《合欢树》——《我与地坛》;小说,《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命若琴弦》——《务虚笔记》。

认识是个过程,毕竟史铁生不是天才,不如傅雷说贝多芬和莫扎特的那样:贝多芬终生所努力追求的境界,莫扎特一出生就站在那里了。

史铁生从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伙子,突然残疾了,不能动了,他需要审视自己的过去和正视自己的未来。

痛苦,我想是避免不了的,俗话说半路盲了的人要比天生就盲的人痛苦的,与一个心里敏感的潜在作家而言,他的痛苦是双层的,从肉体到精神,这种痛苦比之一般人体会的更深。

于史铁生而言,双腿不能动后苦难依旧在延续,尿毒症是他又增加的新的病情。

双腿让他体验腿的行动与车轮的行走,而尿毒症让他在于生死打交道,如他所说:死神就在他周围徘徊,不知道那一会会把他带走。

一星期做两三次肾透析的他,每天也是在与死神打着交道,这让他的把死亡看淡,或者说把死亡看得理性而淡然。

死亡是一个永恒的迷,我们永远无法知道人死后归向何处。

这个迷是一种心理上的,不是来自科学的研究。

对于死亡,每个人都是参与者,都在跟上帝猜谜,谜底是什么大家都不晓得。

史铁生在时刻面对着死亡,生命个体的体验造成了他对生命个性的解悟。

文章承载的是思想,思想的升华带来文章的理性升华,所以后来史铁生的文字不仅仅是停留在《我与地坛》那种苍凉的豁达中,而是更进一步表达出了人的神性。

生死并非看淡,而是理解这种常态,只有与死对应生才是一种永恒的姿态。

从认命到知命是把此后生命的常态化为反顾常态游戏常态的境地,如作文从写自己到写他人再到写自己的三个境界。

王国维的学问三种境界运用到此也应该是不错的。

周国平说:“史铁生可能是中国当代最具有自发哲学气质的小说家。

”在史铁生的著作里,那些追问好多是发人深醒的哲学式追问。

《病隙随笔》、《务虚笔记》和《丁一之旅》似乎就是哲学的问答与自我认识的阐述,而这种阐述给人一启迪。

比如,在《务虚笔记》“写作之夜”中对什么是生死和死的归宿的追问。

这不是个体的追问,而是群体的,在这些文字里我们读到或许还有那种苍凉的宿命感。

我对这种苍凉宿命的理解是:史铁生看轻了自己,才去用更宽厚的手掌来抚摩世界,来爱自己与世界。

无所谓从哪里来,也无所谓到哪儿去”,《命若琴弦》告诉我:这就是人生。

史铁生先生笔下的《命若琴弦》的开头如是描述:“莽莽苍苍的群山之中走着两个瞎子,一老一小,一前一后,两顶发了黑的草帽起伏躜动,匆匆忙忙,像是随着一条不安静的河水在漂流。

无所谓从哪儿来,也无所谓到哪儿去,每人带一把三弦琴,说书为生。

”一个简洁的开头,却充满了思考性和哲理性。

在文章的开头,故事已经成形:两个瞎子,一老一少,穿梭在群山之中,每人带一把三弦琴,说书为生。

他们一前一后走在迂回的山路上,也一前一后走在人生的崎岖小道上。

一前一后,小瞎子正沿着老瞎子的脚印向前走!在野羊坳,小瞎子重演了老瞎子曾经的伤痛:一个受到命运不公对待的有生理缺陷的人未必就能得到命运的同情,他们所谓的爱情也只是昙花一现,注定是一个悲剧——兰秀儿最后嫁给了别人。

而老瞎子也经历了他师傅曾经经历过的被崩断心弦的痛苦时刻:苦苦坚持弹断一千根琴弦,取出治盲药方,为的就是看一眼这个他从没见过的世界,可是事实是残酷的,说了一辈子的书,最后才发现那治盲药方原来是一张白纸,但同时他深深地体会到了他师傅曾经的良苦用心——“咱这命就在这几根琴弦上”。

于是,我们看到的是:老瞎子踩着老老瞎子的脚印,小瞎子又踩着老瞎子的脚印,小小瞎子又踩着小瞎子的脚印,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于此,我们不得不称赞构思的巧妙,它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瞎子的一生,许许多多瞎子的宿命,现实的残酷与命运的无奈。

“干嘛咱们是瞎子!”“就因为咱们是瞎子。

”师徒的简短话语掺揉了多少心酸与无奈。

对于他们是瞎子的事实,他们能做的就是接受它。

至于怎么来接受已成为事实的事实就得看你怎么看,怎么想,怎么选了。

“一根琴弦需要两个点才能拉紧。

心弦一也需要两个点——一头是追求,一头是目的——你才能在中间这紧绷绷的过程上弹响心曲。

”这时就看你愿不愿意为自己的心弦设定两个端点了。

目的本来没有,这需要我们来虚设。

“目的虽是虚设的,可非得有不行,不然琴弦怎么拉紧;拉不紧就弹不响”。

如果目的不明确,心弦就拉不紧,那么心曲又如何奏响呢?其实,人生就是如此。

在人的一生之中,掺揉了许许多多的无奈与痛苦,在人力无法改变的时候,我们如何坚强的走下去呢?那就必须找到支撑我们走下去的动力,也就是如何将心弦绷紧,因为只有弹唱出热情、充满活力的心曲,才能使我们即使在无奈与痛苦的时期也能活出自己的精彩。

也许有人说,虚设的目的又有什么意义呢?也许我们一辈子也不可能实现,到头来也是一场空,也许只能像老瞎子那样伤心与失望。

是的,当老瞎子发现那治盲药方原来只是一张白纸的时候,突然地他那黑暗的世界,他那只靠想象描绘出来的世界山崩地裂,把他那五十年来绷得紧紧的心弦一下子震断了。

可是,这就意味着他的这一生就没有意义了吗?不是的,虽然他最终也不能睁开眼看一眼这个彩色的世界,但是他也不是白活的。

当他穿梭于大山为村民们说书的时候,不仅“给寂寞的山村带来了欢乐”,同时“这也是老瞎子最知足的一刻,身上的疲劳和心里的孤寂全忘却”。

确实,正是“他的一辈子都被那虚设的目的拉紧,于是生活中叮叮当当才有了生气”。

“重要的是从那绷紧的过程中得到欢乐”。

当我们站在生死边缘的时候,回想这一生,也许你们会认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劳碌一生不知为何。

但是你们能知道你们曾经体会过什么,得到了什么,也许是痛苦,也许是欢乐,是感动,是温暖,能知道你们能为在世的人们留下了什么,也许是你的音容笑貌,也许是你的帮助、撒下的温暖,那就已经足够了。

“无所谓从哪里来,也无所谓到哪儿去”,“弹好了就够了”。

这时,不禁令我们想到:其实瞎子的瞎与各人自身的弱点是多么的相似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与无奈,重点在于你是怎么对待它,怎么使你的不幸在心弦奏出的乐曲中淡化。

在瞎子黑暗的世界里充满了未知,但也充满了幻想。

我们刚出生的时候,不也是一无所知的吗?那我们是怎样在我们人生的白纸上描绘出自己的世界的呢?“其实人人都是根据自己的所知猜测着无穷的未知,以自己的感情勾画出世界。

每个人的世界就都不同”。

盲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只是站在原地不敢也不愿意向前踏出一步,只能局限于眼前的黑暗——描绘出来的也只能是黑点,只是在原地害怕与失望。

已成为事实的事实,害怕与失望、抱怨又能改变什么呢?我们能做的就是将心弦两端的点设好,将心弦绷紧,奏出属于你自己的生命独特之曲。

这样才能在黑暗中、在绝望中,找到指明灯,找到动力,带领我们走出黑暗、走出绝望,继续生命之途。

记得有人跟我说过:其实人生就是一个圆,从起点出发,最终还是回到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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