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的周期性波动。这是因为，在市场体制中，每个市场 主 体 都 追 求 自 身 利 益 的 最 大 化，而 没 有 任 何 一 个 主 体 在 主 观 上 为 市 场 的 宏 观 效 率 负 责 ，结 果 只 能 是 个 人 理 性 导 致 集 体 非 理 性 。
经济土壤。从１９７８年开始，我国进行了以市场为导向 的 经 济 体 制 改革，尤其是１９９２年党的十四大把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 济 体 制 确 立 为 我 国 经 济 体 制 改 革 的 目 标 ，从 此 我 国 的 改 革 事 业 进 入 到 一 个
（二 ）政 府 失 灵 理 论 的 主 要 内 容
崭新的历史时期。可以说改革开放也是逐渐实现市场在资源配置
１．内部性。所谓内部性指公共机构尤其是政府部门 及 其 官 员 追求自身的组织目标或自身利益而非公共利益或社会福利的现
方 面 起 基 础 作 用，进 一 步 减 少 计 划 经 济 体 制 下 政 府 对 经 济 的 过 度 干预的过程。此时，市场 失 灵 理 论 与 政 府 失 灵 理 论 才 有 了 可 资 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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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分配不公平。市场 经 济 条 件 下，尽 管 市 场 机 制 对 收 入 分 配 有效率，但是它所进行的初次分配是不够公平的，并不能满 足 社 会
资源后产生的无效或低效现象。其实质是在确保市场在资源配置 基础性作用的前提下对市场配置资源的无效和低效情形由政府替
公平分配的目标。萨缪尔森提出：“价格机制的辩护者和 批 评 者 应 代，其并未否认市场经 济 的 合 理 性，因 此 我 们 可 以 说，市 场 经 济 亦
象。政府也是由经济人 组 成 的，它 有 可 能 追 求 自 身 的 利 益 而 非 公 用的实践基础。值得注意的是无论是我国还是当今世界大 多 数 国
共利益。如政府部门为实现部门利益的最大化和预算支出。
家 实 行 的 实 际 上 都 是 混 合 经 济 体 制 ，即 发 挥 市 场 在 资 源 配 置 中 的
标”，“许多行动的结果是极为复杂和难以预测的”，“政府 只 能 在 一 是市场失灵理论和政府失灵理论运用的沃土。
定范围内控制这些后果”，“对计 划 外 的 影 响 因 素 政 策 制 定 者 们 的
从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理论谈经济法存在的必要性
李光东
（郑 州 大 学 法 学 院 ４５０００１）
【摘 要】商 品 经 济 发 展 到 垄 断 资 本 主 义 阶 段 ，由 于 市 场 本 身 的 缺 陷 ，导 致 市 场 失 败 ，经 济 运 行 需 要 国 家 干 预 ，形 成 了 集 市 场 作 用 与 政 府 作 用 于 一体的混合经济体制。这种特定的经济结构迫切需要既尊重市场调 节 ，又 体 现 国 家 干 预 的 新 的 法 律 部 门 的 出 现 ，因 而 经 济 法 应 运 而 生 。 经 济 法 作 为 保 障 国 家 干 预 之 法 ，还 起 着 限 制 政 府 违 反 法 定 职 权 和 程 序 行 使 经 济 职 权 的 作 用 ，所 以 说 经 济 法 是 矫 正 市 场 失 灵 与 政 府 失 灵 之 法 ，是 双重矫正之法。 【关 键 词】市 场 失 灵 ；政 府 失 灵 ；经 济 法
二 、市 场 失 灵 理 论 与 政 府 失 灵 理 论 的 主 要 内 容 （一 ）市 场 失 灵 理 论 的 主 要 内 容 １．市场的不完全。市 场 依 赖 竞 争 而 得 以 繁 荣，市 场 效 率 的 获 得有赖于竞争的充分性和有效性程度。但竞争具有否定自身的倾 向，因为自由竞争必然 会 导 致 垄 断，而 垄 断 不 仅 会 抑 制 竞 争，减 损 市 场 的 效 率 ，而 且 还 会 抑 制 创 新 ，损 害 消 费 者 的 福 利 。 ２．市场的不 普 遍。 市 场 通 过 价 格 机 制 发 挥 其 配 置 资 源 的 功 能，凡是价格机制不存 在 之 处，都 是 市 场 不 普 遍 之 处，市 场 的 配 置 功能和分配功能的发挥也就无从谈起。如部分自然资源领域和部 分 环 境 领 域 由 于 价 格 机 制 的 缺 位 而 处 于 低 价 或 无 价 状 态 ，经 济 发 展 的 资 源 代 价 和 环 境 代 价 因 此 而 没 有 被 纳 入 利 润 计 算 的 范 围 ，由 此而激起了资源的滥用和环境的破坏。 ３．信息不对称。完全竞争市场上能够实现帕累托最 优 状 态 的 一 个 重 要 假 定 就 是 完 全 信 息 ，即 市 场 交 易 双 方 交 易 产 品 时 具 有 充 分的信息。然而，在现实 生 活 中，人 们 对 信 息 的 掌 握 是 不 完 全 的， 而这种不完全又往往表现为信息的不对称。如果在一笔交易中， 某些参与方比其他参与方知道更多的信息，就称存在信息 不 对 称。 信息不对称会带来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等问题。 ４．外部性问题。外部性是指某些个人或企业的经济 行 为 影 响 了 其 他 人 或 企 业，却 没 有 为 之 承 担 应 有 的 成 本 费 用 或 没 有 获 得 应 有的报酬的现象。或者 说，外 部 性 就 是 未 在 价 格 中 得 以 反 映 的 经 济交易成本或效益。 ５．公共产品。公共产品具有非竞争性和非排他性。 这 两 个 特 性 的 存 在 使 得 私 人 不 愿 意 参 与 公 共 产 品 的 生 产 和 供 给 ，他 们 出 于 自身利益考虑，总希望由别人来提供公共产品，自己“搭 便 车”。 可 见，在公共产品领域，市 场 机 制 难 以 提 供 有 效 的 供 给，从 而 导 致 市 场失灵。值得注意的是，政 府 要 提 供 某 种 产 品 或 服 务 也 不 一 定 意 味着必须由政府来生产该产品或服务。公共产品供给与生产分开 的理念，为公共产品的 市 场 化 供 给 提 供 了 依 据。 公 共 产 品 市 场 化 供给方式有签订合同、授 予 经 营 权、经 济 资 助、政 府 参 股 及 提 供 法 律保护等。如私立医院和私立学校的存在不但减轻了国家的财政 负 担 ，而 且 还 能 提 高 服 务 质 量 。
政府失灵，积极提倡自由企业制度，强调让市场机制重新成 为 经 济 运行的基本调节机制，加强市场的作用。例如，货币主义 的 代 表 人 物弗里德曼认为“自由市场的存在当然不排除对政府的需 要，相 反 的，政府的必要性在于它是“竞争规则”的制定者，又是解 释 和 强 制 执行这些已被决定的规则的裁判者。市场所做的是大大减少必须 通 过 政 治 手 段 来 决 定 的 问 题 范 围 ，从 而 缩 小 政 府 直 接 参 与 竞 赛 的 程度。”又如以布坎南为代表的公共选择学派提出了政府失 灵 的 概 念，并以此作为分析国家行为的基础。他们指出，由于人 们 在 政 治 活 动 中 同 样 要 追 求 自 己 利 益 的 最 大 化 ，加 上 政 党 政 治 的 竞 争 性 特 点，政府与政治本身也具有各种各样的缺陷和不足。因 而，政 府 对 于社会和经济领域的 干 预，并 不 一 定 能 够 弥 补 市 场 的 失 效。 公 共 选择理论向人们证明，“市场的缺陷并不是把问题转交给政 府 去 处 理 的 充 分 理 由 ”，政 府 干 预 的 范 围 应 尽 可 能 地 缩 小 。
生新的弊端。美国学者 沃 尔 夫 在 《市 场 或 政 府》中 提 到 这 种 “派 生 体制或计划经济体制与市场失灵理论与政府失灵理论都是 不 相 融
的外在性之 所 以 难 以 预 料，是 因 为 公 共 政 策 的 后 果 可 能 远 离 目 的，也就谈不上在单一经济体制下的具体运用，而混合经济 体 制 才
当 认 识 到 有 效 率 的 市 场 制 度 可 能 产 生 极 大 地 不 平 等 。”
是政府失灵理论的经济基础。
７．宏观经济不稳定。自发的市场机制并不能自行趋 向 于 充 分 就业、物价稳定和适度 的 经 济 增 长，相 反，市 场 经 济 的 发 展 伴 随 着
大家知道，我国从建国后至１９７８年十一届三中全会 召 开 前 实 行 的 是 计 划 经 济 体 制，市 场 失 灵 理 论 和 政 府 失 灵 理的外部 性。 政 府 在 试 图 修 正 市 场 失 灵，限 制 外 部 性时产生了无法预见的副作用。任何一项政策或调解措施都会产
基础性作用，同时运用国家宏观调控，使“无形之手”与“有 形 之 手” 结合起来，内含有市场 与 计 划 两 种 因 素。 实 际 上 纯 粹 的 市 场 经 济
一 、市 场 失 灵 理 论 和 政 府 失 灵 理 论 产 生 的 背 景 和 基 础 （一 ）市 场 失 灵 理 论 产 生 的 背 景 和 基 础 １．市场失灵理论产生的实践基础。市场失灵内在于 市 场 而 存 在。西方发达国家在自 由 竞 争 的 资 本 主 义 阶 段，实 行 单 一 的 市 场 经济，运用“看不见的手”调节经济运行，极大地推动了生 产 力 的 发 展。但随着生产力的发展，１９世纪 末 ２０ 世 纪 初，主 要 资 本 主 义 国 家 由 自 由 竞 争 发 展 到 垄 断 阶 段 ，垄 断 的 产 生 严 重 制 约 了 市 场 机 制 的充分发挥，扭曲了 市 场 经 济 存 在 和 发 展 的 基 础———竞 争 机 制 和 价格机制，出现市场失 灵，也 导 致 贫 富 悬 殊 和 两 极 分 化，严 重 地 损 害了广大劳动者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从而损害社会整体效 率，同 时 还造成经济不稳定，社 会 不 安 全 和 政 局 的 动 荡。 资 本 主 义 世 界 不 可避免的发生了周期性经济危机，特别是１９２９－１９３３ 年 的 经 济 大 危 机，这 促 成 了 市 场 失 灵 理 论 的 最 终 形 成，其 标 志 是 凯 恩 斯 于 １９３６ 年 出 版 的 《就 业 、利 息 和 货 币 通 论 》一 书 。 ２．市场失灵理论产 生 的 理 论 基 础。 凯 恩 斯 于 《通 论 》中 指 出， 古典自由主义背后隐含着一个很重要的假设：市场机制是 完 全 的。 完全的市场机制是“看不见的手”充分发挥作用的基础。 他 通 过 分 析，得出完全竞争的市场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存在的。既然“看 不 见 的手”不能充分有效的对市场进行调节，那么就应当让政府 担 当 起 调节供求关系的部分 责 任。 凯 恩 斯 还 推 翻 了 “供 给 能 够 创 造 它 自 己的需求”的“萨伊定律”，并提出了有效需求理论。他认 为 市 场 上 之所以会出现有效需 求 不 足，是 因 为 “消 费 倾 向”、“对 资 本 未 来 收 益的预期”以及对货币的“灵活偏好”三个基本心理因素 的 作 用，进 而他主张政府投资以扩大总需求。 （二 ）政 府 失 灵 理 论 产 生 的 背 景 和 基 础 １．政府失灵理论的 实 践 基 础。 二 战 以 后，西 方 各 主 要 资 本 主 义 国 家 纷 纷 走 上 了 国 家 干 预 经 济 发 展 的 道 路 ，但 随 着 政 府 对 于 经 济活动的影响逐渐加 大，随 着 时 间 的 推 移，也 产 生 了 种 种 弊 病，其 突出表现是２０世纪７０年代，西方各国经济发展进入“滞 涨”阶 段， 通货膨胀加剧，在物价总水平急剧上升的同时失业也大量 增 加，这 使 得 人 们 对 政 府 干 预 调 节 的 功 效 失 去 了 信 心 ，动 摇 了 凯 恩 斯 主 义 的 基 础 ，政 府 失 灵 理 论 应 运 而 生 。 ２．政府失灵理论的 理 论 基 础。 由 于 凯 恩 斯 主 义 的 “看 得 见 的 手”失效，凯恩斯的政 府 干 预 理 论 陷 入 危 机，在 英 美 等 国 家 出 现 了 新自由主义学派。新自由主义学派都主张在充分的经济自由基础 上有限度的政府干 预，认 为 政 府 是 “球 场 裁 判”的 角 色。 他 们 针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