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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地影评

课程名称:影视艺术概论
姓名:仲秋月
学号:20092131133
专业:汉语言文学
黄土地的原始与觉醒
《黄土地》是第五代导演陈凯歌的开创性作品,为中国“第五代电影”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黄土地》将沉痛而焦虑的目光投向了贫瘠而有生机的黄土地,通过镜头将民族的灾难、现代化进程的艰难与国民性相联系,从不同方位、不同层次去探索民族精神、传统文化、人生底蕴。

引发人们从更深的层次上对千百年积淀下来的传统文化以及人的生存状态进行深刻的反思。

腰鼓和祈雨片段是尤为精彩的部分。

有人认为影片想要表达的是,原始与觉醒。

姑且借用这一说法。

而这里强调的两者都是中华民族性格的成分,也是这片“黄土地”上生成的民族文化的必然的两面。

在影片结尾,憨憨在求雨的人流中逆向奔跑的情景,正象征着他在投向一种新的人生,似乎也在暗示着那种长期被压抑在古老黄土之下的年轻的生命力必定有被唤醒并迸发而出的一天。

影片没有采用常规电影中常见的流畅的运动镜头,而是大量运用静止镜头,通过摄影机的静止,表现一种历史的陈旧凝滞感,有意矫正中国电影中摄影机乱动、变焦距滥用的弊端。

影片也没有采用常规电影中频繁使用的正反打镜头切换的方式来表现人物关系,而是用单镜头来表现。

比如影片一开始,铺天盖地的黄土就先声夺人地形成强有力的视觉冲击,即在视觉诉求上先入为主地。

以影片中的红色为例,在常规电影中,红色往往象征着奔放和热烈,但在《黄土地》中几次出现红色,每次都给人迥然不同的感受。

从《黄土地》中暖色调拍出的温暖的愚昧代表了陈凯歌对民族文化传统怀有剪不断理还乱的不舍情结。

体现了陈凯歌对农民的生存及心理的负面的忧伤的关怀,以一个冷静的民族寓言嵌入对人类生存状态及终极意义的深层思考,展示艺术家所承载的生命之重。

翠巧的婚礼后那只黑色的大手伸过来,翠巧的惊讶、紧张、害怕让人们不由自主的感到紧张压抑。

突然,震耳欲聋的腰鼓声冲出银幕。

明丽的晴空下,暧昧的环境(缺乏具体指向)里,众多整齐地穿着黑棉袄、戴着白羊肚手巾、束着红腰带的农民,令人振奋地打着红腰鼓。

从高处看,一个个扭动的人们幻化为一个整体,在强烈的诉说。

这个镜头通过摄影机的摇甩推拉来表现画面,用广角镜头来夸张地表现当地人粗犷豪放的形象,极具视觉冲击力和精神力度,冲击观众的感官与灵魂,反映了从贫瘠的黄土地中生发出来的荡气回肠的生命之声。

这一热烈欢腾的不无夸张、强调意识(视觉经验的主观改变)的写意场景,形象地表现了翻身农的喜和激动,象征了我们民族中觉悟了的掌
握了自己命运的人们所迸发出来的巨大力量。

是一种原始的生命力的勃发。

虽然它在表面上游离于叙事之外,但在内在意绪上,它不仅与前文陕北农民麻木、死寂的生存状态间接对比,也与后文的求雨段落直接形成鲜明对照。

也是在暧昧不具体的环境里,众多上身赤膊、下身黑裤、头戴柳条圈的农民排列成行地跪在一起,虔诚地唱着“海龙王救万民”的求雨歌。

忽然,农民们拼命向前乱跑(从画右向画左),将此前极规范的行列冲击得七零八落。

这一同样有夸张、强调意识的写意场景,实际上并不以写尚未觉悟的民众的愚昧(前半段场景)为目的,而是以后半段场景来象征蕴藏在农民中的盲目但又深厚的力量。

这种对命运追求、欲驾驭自然力的力量,经过正确的引导是能够发现自我和奋起向上的。

穿着红兜肚的憨憨逆涌动的人流奔向顾青(从画左向画右)的画面的反复展现,无疑在暗示这一盲的力量行将觉醒和奋起。

同时,它也象征性地揭示了“救万民靠共产党”(不靠龙王神仙)的深层内涵。

这组蒙太奇镜头也被赋予了象征色彩。

生产力低下导致人们对自然的有限认识转而形成对自然力的畏惧,他们自然力的敬畏转化成为对原始图腾的崇拜。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部电影从开始就聚焦于对黄土地的书写,黄、黑、红三个主要构成色彩色虽单调,却在奇异的组合中表现出黄土地的博大开阔、深沉舒展以及遣不去的荒凉与孤寂。

随着镜头下在黄土地上人们的生存现状,原始而愚昧,让我不觉间哀叹这片土地的一沉不变。

但是一个普通女孩翠巧却因着顾青的到来使这片黄土地悄悄的发生变化。

陈凯歌在谈及《黄土地》的主题阐释时说过:
“热爱黄河而去歌颂黄河,对于每一个尚未丧失激情的人来说,都不难。

如果我们清醒地看到,能够孕育一切的,也能够毁灭一切,那么,对于生活于旧中国民族整体中的翠巧而言,它的命运就一定带着某种悲剧色彩。

她所选择的道路是很难的。

难就难在,她所面对的不是狭义的社会势力,而是养育了她的人民中的平静的,甚至是温暖的愚昧。

较之对抗恶势力。

这种挑战需要更大的勇气。

因此,我们的影片就内涵而言,是希望篇。

因此,从形象的历史审美价值着眼,我的更高期望是,翠巧是翠巧,翠巧非翠巧,她是具体的,又是升华的。


张艺谋在《<黄土地>的摄影阐释》中也曾说过:
“我们想表现天之广袤,想表现低之沉厚;想表现黄河之水一泻千里,想表现民族精神自强不息;想表现人们原始的蒙昧中焕发而出的呐喊和力量,想表现从贫瘠的黄土中生发而出的荡气回肠的歌声;想表现人的命运,想表现人的感情——爱、恨、强悍、脆弱、愚昧和善良对光明的渴望和追求……
想的总是比做的好。

“取法于上,取得于中。

”“取法于中故为之下。


实际上,我们能拍摄的内容很少:土地、摇动、黄河、四个人物。


在风格样式上,他也曾表示过:“就结构而言,我们的影片应该是丰满而多变化的,具有自由甚至是狂纵的态势,意写纵横,无拘无束,而就大部分具体句子而言,却温厚、平缓、取火之木、穿石之水,无风皱起,小有微澜。

因而,大有响入云天的腰鼓阵,哀音动地的求雨声,小有入夜深谈,河边浅唱。

﹒﹒﹒﹒﹒﹒”
在所有的这些的考量之下,《黄土地》诞生了。

电影中色彩主要选用了沉稳的土黄色,白色红色配合烘托。

而它的光线柔和,构图也力求简练沉稳。

为了营造出深沉厚重的感觉,镜头病没有有utaida 的移动,更多的是内部的有机调度,摄影手法与艺术独具一格。

而腰鼓和求雨场景是电影中少有的异常,色彩不再柔和,一切需要一个出口来发泄。

“腰鼓——刺目明亮的阳光!这是翻身农民纵情的歌唱。

这是新生。

求雨——刺目明亮的阳光!这是精神扭曲农民悲怆的呐喊。

这是死亡。


死亡了,才会诞生。

腰鼓和求雨都是原始的,但是在这原始中又夹带着一股新生的气息。

厚重的黄土地在觉醒。

参考文献:
1、《陈凯歌电影《黄土地》中的独特的文化特质探析》,陈国华,《电影评介》2008年23期
2、《解读<黄土地>》丁艳,《黑龙江教育学院学报》,2010年11期
3、《<黄土地>:造型·符号·象征》,峻兵,《青年作家》(中外文艺版),2010年第10期
4、《<黄土地>的摄影阐释》,张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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