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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人物心理分析

《伤逝》中涓生与子君的人物心理评估
涓生:在最初,涓生还未与子君相恋前,他对子君的爱是强烈而懵懂的,对其未来的打算与也是感性的,“子君不在我这破屋的时候,我什么也看不见,在百无聊赖中,随手抓过一本书来……翻了十多页,但是毫不记得书上所说的事。

……”可见,涓生当时的心情正如我们平时自习时见到喜欢的姑娘迎面走来的时候一样,我们无法专注于书本,因为心早已转移至那位姑娘,这里涓生便是心不再书中,翻书的动作表达了他当时的紧张与焦急,更确切便是浮躁。

“我憎恶那太像子君鞋声的常常穿着新皮鞋的邻院的搽雪花膏的小东西!”“蓦然,她的鞋声近来了,一步响于一步,迎出去时,却已经走过紫藤棚下,脸上带着微笑的酒窝。

她在她叔子的家里大约并未受气;我的心宁帖了”在这对于鞋声的描写中,涓生不经意间便表现出了对子君的强烈的喜爱,正如我们所说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各方面都是最好的。

正因这种喜爱,当涓生听到子君对家人所说“我是我自己的,你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时,便毫无疑问地更爱一层了,他爱子君这种独立的性格。

所以涓生骄傲,为子君骄傲,也为自己骄傲,心里暗想“看,我家女朋友为了我竟然敢跟家人抬杠,你家的敢吗?哈哈哈!”
两人在一起后,两人开始要共同面对生活了,他们开始找住处。

爱是盲目的,花了大半积蓄,住在了一个条件并不好的房子里,两人开始自己想象中的过日子。

以至于对朋友的忠告与劝阻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小两口还买了四只油鸡和一只狗。

狗叫阿随,名字是子君索取,涓生并不喜欢这个名字,但还是随着子君叫了。

注意,这就是文章中涓生对子君的第一次,第一次妥协。

涓生为了这个家开始辛勤的工作,子君也尽力的做着一个妻子该做的东西。

涓生开始有了归属感,开始有了责任感,开始有了家的感觉。

同时也开始心疼自己女朋友为家务的操劳。

这时涓生被辞退了,涓生失去了工作。

这个时候涓生其实是很慌的,而文中“这在会馆里时,我就早已料到了;那雪花膏便是局长的儿子的赌友,一定要去添些谣言,设法报告的。

到现在才发生效验,已经要算是很晚的了。

其实这在我不能算是一个打击,因为我早就决定,可以给别人去钞写,或者教读,或者虽然费力,也还可以译点书,况且《自由之友》的总编辑便是见过几次的熟人,两月前还通过信。

”便是涓生受挫后条件反射般的自我安慰,他第一时间便把罪魁祸首推给了自己一向不中意的“雪花膏”,第一时间把责任指向了别人,因为他这个时候怕,他怕自己是真的没有能力做好事情,没有能力维护好这个家,同时也说明了涓生爱逃避的性格。

文中多次提到了“怯弱”二字。

在这个时段,我觉得涓生的怯弱便是指向这个遇事爱逃避的心理。

但现实不允许他逃避,他要支撑这个家庭。

丢失局里工作后,涓生写信打广告寻求工作,最终还是得到了一个机会,给《自由之友》译书。

之后的一大段时间都是涓生为了这个家每天埋头于翻译中,并渐渐感觉到子君没那么体贴了。

“加以每日的“川流不息”的吃饭;子君的功业,仿佛就完全建立在这吃饭中。

吃了筹钱,筹来吃饭,还要喂阿随,饲油鸡;她似乎将先前所知道的全都忘掉了,也不想到我的构思就常常为了这催促吃饭而打断。

即使在坐中给看一点怒色,她总是不改变,仍然毫无感触似的大嚼起来。

”这时涓生开始对子君产生了爱慕以外的感觉,开始产生一丝的厌倦。

冬天来了,为了生计,涓生不得不把阿随丢掉,没想到迎来的却是子君的冷暴力,“我终于从她言动上看出,她大概已经认定我是一个忍心的人。

其实,我一个人,是容易生活的,虽然因为骄傲,向来不与世交来往,迁居以后,也疏远了所有旧识的人,然而只要能远走高飞,生路还宽广得很。

现在忍受着这生活压迫的苦痛,大半倒是为她,便是放掉阿随,也何尝不如此。

”这时涓生开始觉得子君不像从前那样理解他,开始觉得子君是个负担了。

他开始了逃避,他开始逃出这个所谓的家,图书馆成了他取暖和躲避的场所。

这种情形愈发强烈,涓生与子君的感情也愈发疏远,此时只有一首歌能表达他的心理了。

便是beyond的《冷雨夜》——“冷雨夜我不想归家,怕望你背影,可知道我的心,比当初
已改变,只牵强地相处……”终于,他提出了分手。

文中三次写了涓生“想到了她的死”。

第一次是在分手前,那时他为什么想到了她的死呢,便是不愿意见到分手时子君痛苦的反应。

第二次是在涓生对子君说“我不爱你了”之后,那时突然想到子君的死,是因为想子君快点离开自己身边。

第三次便是在子君搬走后,也就是正式分手后,涓生想子君去死,就是因为自己内心有内疚和自责,简单的讲就是他过不了自己那关。

所以他当时是有点后悔的,想到了挽回。

用粤语讲就是“箍煲”。

但是呢,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子君死了。

子君死了,涓生自然觉得是因为自己,当一个人认为自己害死了别人的时候,他所做的无非就是:承担责任;逃避;悔恨;努力忘却。

然而涓生并没有做到第一点,“我要遗忘;我为自己”没错,为自己,不难发现。

涓生其实从头到尾都是为了自己。

他是悲哀的,懦弱的,也是痛苦的,别无选择的。

子君:子君在开始是一个个性很强的女子,也是有早期启蒙思想的女子,毅然与家庭决裂,选择了自由的爱情,给封建家庭的爱情观打了一记响亮的巴掌。

热恋时的她是浪漫的,时常问涓生当初对她的表白。

租房时,子君变卖了自己最值钱也是最心爱的家当,是她唯一的金戒指和耳环,为的就是让这个家也有自己的一份,也减轻男方的负担,这在当时应该是一个较为前卫的思想。

他们开始了新的生活,子君开始为这个家日益操劳,倾尽自己的全力“做菜虽不是子君的特长,然而她于此却倾注着全力;对于她的日夜的操心,使我也不能不一同操心,来算作分甘共苦。

况且她又这样地终日汗流满面,短发都粘在脑额上;两只手又只是这样地粗糙起来。

”便引得涓生心疼,“却万不可这样地操劳。

她只看了我一眼,不开口,神色却似乎有点凄然;我也只好不开口。

然而她还是这样地操劳。

”子君第一次露出了凄然的神情。

涓生丢了饭碗时,“那么一个无畏的子君也变了色,尤其使我痛心;她近来似乎也较为怯弱了。

”无畏子君感到了害怕吗?是的,因为她知道涓生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男朋友丢了饭碗,就相当于自己丢了饭碗了,自己的饭碗丢了,当然害怕。

子君在家里慢慢变得没有那么体贴,大概就是因为家里经济都不行了,用自己一些唯一能做的卑微的手法来表达一丝不满吧。

常常因吃饭打断涓生的写作,还把饭量减少,把涓生都很少吃的羊肉并这饭给阿随吃,原因竟是房东太太嗤笑他们家的狗消瘦,女人爱面子与任性的一面露了出来。

家里没钱开饭,狗最后也养不起,最后也只能放弃它了。

子君却使用冷暴力来抗议这种做法。

“我终于从她言动上看出,她大概已经认定我是一个忍心的人”其实我并不同意文中涓生的看法,子君并不是怪其狠心,是怪涓生没出息、懦弱。

所以至于后来涓生的解释当然对于子君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因为她想的根本不是这个。

到夜间,在她的凄惨的神色中,加上冰冷的分子了。

“奇怪。

——子君,你怎么今天这样儿了?”我忍不住问。

“什么?”她连看也不看我。

“你的脸色……。


“没有什么,——什么也没有。


当女人说出“没有,什么事都没有”的时候,其实就是“有事,而且事情很严重”,但是涓生并没有再次过问,子君当然就没有主动说出心声了,女人就是这样。

他们的感情慢慢变淡,他们之间也慢慢变得疏远,文中几次提到了子君的“怯弱”,其
实涓生没有想过,女人为什么在男人面前示弱呢?而且还是一个有点女强人气质的女人。

因为她希望得到关爱,她希望被保护,她渴望得到安全感,而这恰恰是涓生没有给到的。

吃不饱、炉子也生不起的,谁会有感到安全感呢?
对于涓生经常的不在家,子君自然是空虚寂寞冷,她早已什么书都不看,男朋友不关心自己、饭也吃不饱,还老遭到房东太太取消的她,要是还坚持看书,那就怪了。

子君当然察觉到了涓生的变化,所以故意问以前恋爱的表白和提出新的考验,实质上就是当女人察觉男人变了的时候都会问一句话——“你还爱不爱我”。

当然答案是否定的。

以致子君后面的收拾家当离开,这都显得很正常。

戏剧性的是,子君死了。

在这里把她的死划分两种原因的话,一就是殉情,二就是死于意外。

而我觉得殉情可能性大点,因为从文中可以看出,子君是愿意为涓生付出一切的,涓生对于她来说就是她的世界,她的全部,因为她为了他已经背弃亲人,背弃所有。

当她所有都没了的时候,肉体自然就是一个没有内容的空壳,没有任何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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