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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西方文学论文

生命的律动---昆德拉小说中存在之谜诗意思考文学院07级对外汉语10班姓名:陈利君学号:200702441002[摘要]:探究存在之谜是可以用许多种方式的,不必是小说,但是我相信“小说唯一的存在理由是说出唯有小说才能说出的东西”。

没有发现过去始终未知的一部分存在的小说是不道德的。

昆德拉把小说里的人物称为“实验性的自我”其实质是对存在的某个方面的疑问。

在其代表作《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托马斯是对存在之轻的疑问,特丽莎对灵与肉的疑问,而事实上,它们都是作者的疑问。

推而广之,也是每一个自我对于存在所可能具有的一些根本性的困惑。

[关键词]:存在价值遗忘昆德拉1.存在是什么小说是什么?它是“关于关于存在的就一种诗意思考”。

在《小说的艺术》中昆德拉称小说家为“存在的勘探者”,而把小说的使命确定为“通过想像出的人物对存在进行的深思”,“揭示存在的不为人知的东西”。

那么存在是什么呢?历代思想家对“何谓存在”就争论不休,存在成了千古难解之迷。

亚里士自从古希腊以来多德说:“那个自古以来就发问的问题,那个现在仍然发问的问题,那个将来永远要发问的问题,那个使我们永不得安宁的问题就是,存在是什么?而这也就是在问:本体是什么?”对人的存在的关注,对“自我”存在的认识,成了文化发展的计程器。

古希腊人说:“认识你自己”。

但那时“自我”更多的是众神旨意的化身,到了中世纪,自我则成了上帝的法则。

在神性光辉的照耀下,西方人获得了强烈的自我感,虽然这一感觉不乏蒙昧。

文艺复兴时,上帝从人们的心中隐去,于是笛卡尔宣称“我思故我在”。

这似乎让我们听到了古希腊哲人巴门尼德所说出的“思维和存在是同一的。

”[1]如果说“自我”在现代社会以前因为对上帝或理性的唯一信仰而有完整与一致性的话,那么在现代社会中人性的异化,畸形的性格,体现了“自我的分裂与丧失”。

海德格尔称之为“存在的遮蔽”。

因此“我思故我在”中的“我”就是“亲在”,就是“在世之在”(In-der-welt-sein),“在”是第一位的,是首要的。

用萨特的话说,就是“存在先与本质”。

[2] 与存在论哲学家不同,昆德拉不是从人类所生存的现实境遇也就是我们所身存的环境出发来看待,审视和思考的。

在他看来,小说写作的目的,就在与抓住对自我的观察审视和深思。

他说:“任何时代的小说都关注自我之谜。

你一旦创造出一个想像的人,一个小说人物,你就自然而然地要面对这样的一个问题,自我是什么?通过什么可以把握自我?这是小说建立其上的根本问题之一。

”[3]对自我的永无止境的追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有要到哪里去?诸如此类的一连串地发问。

于是渐渐地人们明了,自己一直以来对存在的质询其实就是对人的存在的多种可能性的探索。

“小说审视的不是现实而是存在”;存在并非“已经发生的”,存在属于“人类可能性的领域,所有人类可能成为的,所有人类做的出来的”[4]“在一个成为陷阱的世界中,究竟一个人的可能性有哪些?”[5]因此,存在——及研究为使命的小说——不是什么。

存在不是戏剧,小说不应把生活戏剧化。

存在不是抒情诗,小说不应把生活抒情化。

存在不是伦理,小说不是进行道德审判的场所。

存在不是政治,小说不是形象化的政治宣传或政治抗议。

存在不是世上最近发生的事,小说不是新闻报道。

存在不是某个人的经历,小说不是自传或传记。

2.生命中不能承受的不是存在,而是作为自我的存在昆德拉的作品中《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是最为我们所熟悉的。

该书一出版就立刻引起了全世界的轰动,也引来评论界的轰动。

美国《新闻周刊》就载有一文如此说道:“昆德拉把哲理小说提升到了梦态抒情与感情浓烈的一个新水平。

”《华盛顿邮报》则指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小说之一,昆德拉借此奠定了他在世界上最伟大的在世作家的地位”。

这部小说从几个简单的主题出发,但却在结合了故事、梦境、反思、散文、诗歌、新近和古老历史的变奏游戏里,不断地以音乐的色调变化丰富著这部小说。

在昆德拉的作品里,沉重与轻盈或许从来不曾这样结合过。

死亡在这里有个双重面貌∶梦一般的甜美忧伤与残酷的黑色闹剧。

在这部小说中,昆德拉将自己所擅长的打破故事的连贯性,时空的游移不定,视角的跳动变换,熔不同的文体与一炉的叙事技巧发挥到了极端,并将音乐技巧的运用与其中。

在人物的设计上,书中的四个人物仿佛就是四种乐器的化身-------托马斯(医生,第一小提琴),特丽莎(女记者,第二小提琴)萨比娜(女画家,中提琴),弗兰茨(讲师,大提琴)——互相衬托,交互混响,从而过成了一个多声部的乐章。

小说家也借此探讨了处于不同制度不同环境不同地位及中的知识分子存在的多种可能性。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又译为《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其英文名为《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中文译名已弱化了昆德拉原有的深刻的寓意,“存在”不能够不是一个具体地可以看的见摸得着的事物,即是说它并不是一个具体物。

昆德拉所探讨的决不是死或是生的具体问题,而是一个形而上的存在问题。

昆德拉说:“许多朋友劝我放弃《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这个书名,难道我就不能至少删去存在(Being)一词吗?这个词使每个人都感到不舒服。

译者在碰到这个词时,都倾向于用更朴实的表达予以替换:‘生存’‘生活’‘状况’等等”。

[6]因此,昆德拉认为英国伟大的戏剧家莎士比亚借哈姆雷特之口而说出的那句惊世骇俗的话“To be or not to be”所研究的并非“活还是不活”的具体问题,而是涉及到人的一种存在状态。

中国现当代作家韩少功也认为昆德拉的being比“生命”的含义更为广泛也更为深刻。

大致相当于中文中的“在;但考虑到中文读者的语读习惯,若把中文译名中的“生命”替换成在抑或是类似的词,未免有的过于佶屈聱牙,语意艰涩。

所以译者仍不惜冒损耗作者原意之险,对译名作了创造性的转换”。

[7]3.只有必然,才能沉重。

所以沉重,便有价值。

托马斯是一位外科大夫,十年前与妻子离婚,到处寻花问柳,过着秦楼楚馆,烟花柳巷的生活。

却一直游戏人生,从不认真对待,因为他自认为天生不能与女人朝夕相处,然而女招待特丽莎的出现打破了他生活中原本的平静。

他不仅破例留下了特丽莎,还托情人萨比娜帮她找了一份在杂志社拍照的工作。

曾经在情场恣意游荡的托马斯很快地就陷入了困境:“在情人们眼里,他带着对特丽莎之爱的罪恶烙印;而在特丽莎眼里,他又烙着同情人幽会放浪的罪恶印记。

”[8]后来托马斯终于娶了特丽莎,并送给她一条小狗,以缓解她的孤独与寂寞。

我坚信云端里有一只魔力的手掌,它轻轻地拨动着命运的钟摆,让奇迹发生在每一个漫不经心的瞬间。

“布拉格之春”发生了,苏联的坦克横亘在捷克的道路上,耀武扬威,恣意而放肆。

托马斯和特丽莎被迫双双移居瑞士苏黎世。

战争的发生并不能把托马斯从一个风流浪子转变为一个痴情专一的男人,他依旧和萨比娜缠绵,特丽莎在痛苦又不能放弃的边沿无力徘徊,最后她终于忍无可忍,只身一人返回了捷克。

她的这种行为给托马斯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经过慎重考虑,他决定重回故土,这一决定彻底地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生命之重由此开始。

特丽莎由于义愤,曾经拍下一卷又一卷关于苏联军队入侵时在捷克的土地上飞扬跋扈,作威作福的照片。

并刊登在了西方的报纸上;然而她的这些照片却成了秘密警察搜捕抵抗力量的重要而有效的线索。

生活她开了个莫大的玩笑。

于此同时托马斯由于拒绝收回一篇关于俄狄浦斯的文章,并拒绝在一份效忠当局的声明上签字,便失去了从医的职业,做了一名窗户擦洗工。

然而动荡的时局和窘迫的处境并不能改变托马斯风流的本性,他继续寻花问柳。

马克思曾说:“爱是具有排他性的。

”这一点也不假,托马斯的放荡行为让特丽莎尤其痛苦。

为了检验灵与肉是不是真的能够分离,特丽莎试着和一个陌生的工程师交往。

结果就连她自己都感到恐惧:没有爱情同样可以做爱,人的灵与肉竟然真的可以分离!在被监视、平常无奇的生活中过了五年。

托马斯和特丽莎决定搬到乡下。

托马斯当上了集体农庄的小卡车司机,几年后,远在巴黎的萨比娜收到了托马斯儿子的来信,信中说,托马斯和特丽莎开车去几座山以外的邻镇的一家廉价的旅店过夜,结果车子翻入了山谷,托马斯夫妇双双身亡。

命运就是这样的盲目自负而任性,它常常给人一只盛满陶醉的杯子,然后又迅速地将它打碎。

这让人想到了拿破仑,在滑铁卢战役之前,那是何等的静穆与辉煌,十万支光芒的箭镞,呼啸着射穿一天的彤云,金黄色的郁金香花潮,睡莲和风信子的落日,颤动着带血的激情,沐浴其中,谁能领受这最后的光明。

也许荒诞派的作家会把这一切解释为荒诞,我们以荒诞的方式推动这个荒诞的世界译荒诞的速度向前荒诞地前进。

加缪也不就认为:“世界的本来面目是一种荒诞,而我们去追求真理则更是一种荒诞,而人的积极的心态是承受荒诞。

”而昆德拉却借托马斯的口说到:“历史和个人的生命一样轻,不能承受的轻,轻若鸿毛,轻若飞扬的尘埃,轻若明天即将消失的东西。

[9]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作者这样写到: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来和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

人生没有返程票。

这就让我想到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面所说的一句众人皆晓的话:“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正因为如此,我们的每一次抉择都显得比选择本身更有分量,也更为沉重。

而托马斯就是从这一“沉重”的境况中产生出来的。

对他而言,是否与特丽莎结婚,并不像我们现在意义上的结婚那么简单,当然也就不是一个简单的爱情选择题而是对他以往的存在方式的一个冲击,是信念的转变。

“我们都觉得,我们的生活中的爱情若没有分量、无足轻重,那简直不可思议;我们总是详细我们的爱情是它应该存在的那种,没有了爱情,我们的生命将不再是我们应有的生命。

”在爱情面前一向轻松,玩世不恭的托马斯选择了Es muss sein(德语:非如此不可),而不是Es konnte auch anders sein(德语:别样也行)。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这当然是一句极为煽情的话语。

其实现实中人与人的相遇充满了无数的偶然性,两个人要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相遇并爱上对方,那更是偶然中的偶然,不论哪一方迟到抑或早到甚至缺席,这种恰好的偶然都不会达成。

托马斯和特丽莎的相遇也不能逃脱这种偶然性的机缘,但是与现实中所不同的是,托马斯却由此陷入了必然性的沉重。

沉重与价值,这些本来就应该和必然性相关联的话题,却被一系列的以外的偶然导向了生命中所不能承受的轻。

德国里有句谚语这样说:“只发生一次的事,最好不要发生”也许这不符常理,因为我们平常总是说这样的一句话“只要经历过了”;但我认为这极富哲理。

当这句话从昆德拉的口说出来的时候,不是无病呻吟,顾影自怜和怨天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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