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文档之家› 白鹿洞书院教条(原文版)

白鹿洞书院教条(原文版)

白鹿洞书院教条
父子有亲。

君臣有义。

夫妇有别。

长幼有序。

朋友有信。

右五教之目。

尧、舜使契为司徒,敬敷五教,即此是也。

学者,学此而已。

而其所以学之之序,亦有五焉,其别如左:
博学之。

审问之。

慎思之。

明辨之。

笃行之。

右为学之序。

学、问、思、辨四者,所以穷理也。

若夫笃行之事,则自修身以至处事、接物,亦各有要,其别如左:
言忠信。

行笃敬。

惩忿窒欲。

迁善改过。

右修身之要。

正其谊,不谋其利。

明其道,不计其功。

右处事之要。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行有不得,反求诸己。

右接物之要。

熹窃观古昔圣贤所以教人为学之意,莫非使之讲明义理,以修其身,然后推以及人,非徒欲其务记览,为词章,以钓声名、取利禄而已也。

今人之为学者既反是矣,然圣贤所以教人之法具存于经,有志之士,固当熟读深思而问辨之。

苟知其理之当然,而责其身以必然,则夫规矩禁防之具,岂待他人设之,而后有所持循哉!近世于学有规,其待学者为已浅矣,而其为法又未必古人之意也,故今不复以施于此堂,而特取凡圣贤所以教人为学之大端,条列如右,而揭之楣间。

诸君其相与讲明遵守,而责之于身焉,则夫思虑云为之际,其所以戒谨而恐惧者,必有严于彼者矣。

其有不然,而或出于禁防之外,言之所弃,则彼所谓规者,必将取之,固不得而略也。

诸君其亦念之哉!
附录
先生之父韦斋,建炎间为南■州尤溪尉。

罢官待调,迁寓于隔溪郑氏之书室,于庚戍九月十五日生先生,后人因名所近之山曰毓秀峰。

先生幼有异禀,五岁入小学,始诵《孝经》,即了其大义,书八字于其上曰:「若不如此,便不成人。

」间从群儿嬉游,独以沙列八卦象,详观侧玩。

又尝指日问韦斋曰:「日何所附﹖」曰:「附于天。

」又问:「天何所附﹖」韦斋异之。

韦斋疾,以家事属刘子羽,而诀于籍溪胡宪、白水刘勉之、屏山刘子翚,且俾先生父事之。

白水以女女焉。

不数年,二刘俱没,独事籍溪最久。

孝宗即位,应诏上封事,首论圣学,次论金人有不共之雠,万无可和之理,即参以利害,亦有百害而无一利。

次年趋召命,又极言之。

干道四年,建州饥,先生请于府,贷粟散给,民多免死。

社仓之法始此。

淳熙二年,吕东莱自东阳来访,先生留止寒泉精舍月余,商订《近思录》。

饯东莱至鹅湖,陆子寿、子静、刘子澄来会,相与讲辩其所闻。

六年,知南康军,立濂溪祠,以二程配。

别立五贤堂,祀陶靖节、刘西涧父子、李公择、陈了斋。

复白鹿洞书院。

十三年,入对,上封事。

次年戊申,又上封事。

绍熙元年,知漳州,刊《四经》、《四子书成》。

光宗之立也,赵忠定求能通信于长信宫者,未有其人。

或言韩侂冑于太皇后为亲属,遣入白,不许。

侂冑出,遇内侍关礼于门,告之故,礼请独入,涕泣固请,太皇许之,命呼侂冑入,使喻意庙堂,其论遂定。

侂冑自谓有定策功,依托肺腑,居中用事。

先生惕然为忧,因疏寓其意,且进对面陈之。

又数戒忠定,勿使预政,而忠定谓其易制,不复远虑,先生因讲毕奏疏极言之。

侂冑大怒,阴使其党谋去先生,乃于禁中为优戏,以荧惑上听。

及先生再申前疏,而御批与祠,先生去国矣。

庆元元年,侂冑诬赵相以不轨,窜置永州,且创「伪学」之名以斥善类。

先生草疏万言,极谏奸邪蔽主之祸,白宰相之 。

诸生力谏,遂筮之,遇《遯》之《同人》,先生默然焚其稿,更号遯翁。

朝廷时治党人方急,赵相死于道。

先生自筮仕以至属纩,五十年间,历事四朝,仕于外者仅九考,立朝纔四十日。

初居崇安五夫,筑书院于武夷之五曲,榜曰紫阳,识乡关也。

后筑室建阳芦峰之巅,曰云谷,其草堂曰晦庵,自号云谷老人,亦曰晦庵或晦翁。

晚居考亭,作精舍曰沧洲,号沧洲病叟。

最后曰遯翁。

相关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