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民族和汉族儿童健康相关行为的比较研究孙钰;曹乾;章蓉;陈露【摘要】目的了解少数民族和汉族儿童健康相关行为,为提升儿童健康以及开展儿童健康教育提供依据.方法整合中国健康和营养调查(CHNS) 2009年问卷调查数据,统计汉族儿童(762人)和少数民族儿童(105人)的健康相关行为(社会家庭变量、饮食生活习惯)报告率以及少数民族儿童和汉族儿童健康指标评分,并进行比较分析.结果少数民族和汉族儿童在社会家庭变量方面(父亲在家、父亲受教育程度、母亲在家、母亲受教育程度、医疗保险)、饮食生活习惯方面(吸烟、饮酒、喜欢软饮料、喜欢蔬菜、喜欢水果、喜欢看电视、喜欢玩游戏、喜欢上网、喜欢运动)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少数民族和汉族儿童体质量别年龄Z评分(WAZ)、身高别体质量Z评分(WHZ)、年龄别体质指数Z评分(BAZ)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结论危险健康相关行为影响了少数民族儿童的健康,应重点加强少数民族儿童健康意识教育,通过社会和家庭共同促进和培养儿童良好的行为习惯.【期刊名称】《中国全科医学》【年(卷),期】2014(017)001【总页数】3页(P64-66)【关键词】少数民族;汉族;儿童;健康相关行为【作者】孙钰;曹乾;章蓉;陈露【作者单位】210009 江苏省南京市,东南大学公共卫生学院;210009 江苏省南京市,东南大学公共卫生学院;210009 江苏省南京市,东南大学公共卫生学院;210009 江苏省南京市,东南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R-055随着经济的发展与社会的进步,生活方式以及行为因素已经成为影响人们健康的首要因素。
儿童作为一个特殊群体其健康更受到家庭和社会各方面的关注,以往的儿童健康研究更倾向于城镇化,忽略了少数民族儿童健康行为的研究。
作为国家儿童健康发展的长远计划来说,了解少数民族和汉族儿童人群健康相关行为的分布有助于制定儿童健康促进计划,合理配置卫生资源,进一步从家庭、社会等方面减少危险的儿童健康相关行为,从而提高整个儿童群体的健康水平。
1 资料与方法1.1 数据来源本文的数据来源于美国北卡罗纳大学和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联合进行的国际合作项目——中国健康和营养调查(CHNS)。
该项目包括了较为详尽的居民人口学特征、经济社会活动等方面的数据,在辽宁、黑龙江、江苏、山东、河南、湖北、湖南、广西、贵州9个省进行分层随机抽样。
本研究主要采用了CHNS 2009年的数据,由于本研究主要探讨汉族和少数民族儿童健康相关行为,所以研究样本选取0~19岁的调查对象,总共有903人,除去数据有缺失的样本,最终进入分析的样本有867人。
1.2 健康相关行为的选择和处理根据2009年CHNS儿童调查表,从社会家庭变量和饮食习惯变量两方面选择健康相关行为进行数据统计,其中社会家庭变量包括:父母是否在家、父母的受教育程度、自来水使用、冲水厕所的使用、有无医疗保险;饮食习惯变量包括:吸烟、饮酒、儿童对饮料的喜欢程度、对蔬菜的喜欢程度、对水果的喜欢程度、对电视的喜欢程度、对游戏的喜欢程度、是否能上网以及是否进行体育锻炼。
在进行统计分析之前对选择的健康行为进行了变量的处理,父母的受教育程度由是否完成九年义务教育表示;对于蔬菜、水果、软饮料、电子游戏、看电视等变量,儿童调查表中分为六级,1非常不喜欢,2比较不喜欢,3一般,4比较喜欢,5非常喜欢,6不涉及。
在本研究中,研究者认为对于一些较好的习惯被调查者应该有很好的认识,而对于一些不好的习惯应尽量避免,这样的行为才有利健康,因此在进行分析时统一把比较喜欢、非常喜欢分为一类,非常不喜欢、比较不喜欢和一般分为一类[1]。
1.3 健康指标的选取考虑到健康是一个多维的概念,本研究依照WHO儿童生长健康标准共选用身高别年龄Z评分(HAZ)、体质量别年龄Z评分(WAZ)、身高别体质量Z评分(WHZ)(以上三种指标适用人群为0~6岁儿童)、年龄别体质指数Z评分(BAZ)(适用人群为7~19岁儿童)四种健康指标来反映儿童健康营养状况。
儿童健康指标以身高、体质量、年龄为计算基础,在一定程度上能反映儿童生长的客观状况,对比汉族和少数民族儿童的健康指标Z评分,从客观健康反映儿童的营养状况和健康生长发育的差异[2-3]。
1.4 统计学方法应用Excel进行数据整理;采用SPSS 19.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率的比较采用χ2检验或Fisher′s确切概率法;均值比较分析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
检验水准为α=0.05。
2 结果2.1 人口学基本情况本次调查总人数867人,汉族儿童762人,少数民族儿童105人;0~6岁儿童75人(占8.7%),其中少数民族儿童12人(占16.0%),汉族儿童63人(占84.0%);7~19岁儿童792人(占91.3%),其中少数民族儿童93人(占11.7%),汉族儿童699人(占88.3%)。
2.2 少数民族和汉族儿童健康相关行为比较在社会家庭变量中家庭自来水的使用和冲水厕所使用的健康行为报告率在少数民族和汉族儿童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除此之外其他由社会家庭变量影响的健康行为在少数民族儿童和汉族儿童两组之间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从饮食习惯偏好分析上来看,饮食习惯偏好的健康行为报告率在少数民族和汉族儿童间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3 少数民族和汉族儿童健康指标Z评分比较少数民族和汉族儿童的HAZ、WAZ、WHZ、BAZ比较显示除了0~6儿童HAZ的评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其余几项健康指标Z评分少数民族与汉族儿童间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1 少数民族和汉族儿童健康相关行为比较〔%(n/N)〕Table 1 Comparison of health related behavior between minority and Han children健康相关行为少数民族汉族χ2值P值社会家庭变量自来水的使用552(58/105)71 8(547/762)3 6210 057 冲水厕所的使用23 8(25/105)350(267/762)3 4540 063 母亲在家58 8(57/97)41 5(257/619)5 4780 019 父亲在家54 6(53/97)34 8(215/618)8 8110 003 母亲受教育程度32 5(27/83)522(298/571)5 6380 018 父亲受教育程度39 4(37/94)61 1(367/601)6 5860 010 医疗保险28 6(30/105)49 1(374/762)8 3330 004饮食习惯偏好吸烟833(10/12)39 5(32/81)4 4670 035 饮酒75 0(9/12)34 6(28/81)4 3060 038 喜欢软饮料34 5(29/84)52 3(184/352)4 3750 036 喜欢蔬菜47 0(39/83)665(167/251)3 8630 049 喜欢水果28 6(24/84)63 2(201/318)14 2370 000 喜欢看电视36 6(30/82)63 4(225/355)8 1970 004 喜欢玩游戏26 9(21/78)628(123/196)13 6280 000 喜欢上网37 3(28/75)49 8(119/239)12 2520 000 喜欢运动32 5(26/80)66 3(212/320)12 2520 000注:由于数据缺失,括号内的总人数为每项纳入健康相关行为比较项目的总人数表2 少数民族和汉族儿童平均健康指标Z评分比较Table 2 Comparison of health indicators scores between minority and Han children健康指标例数汉族少数民族平均年龄(岁)评分(分)汉族少数民族t值P值HAZ63125 92-0 244-0 174-0 2060 837WAZ63125 92 0 113-0 548 2 2340 029WHZ63125 92-0 117-0 787 2 2450 028BAZ699939 60-0 011-0 221 2 3770 019注:HAZ=身高别年龄Z评分,WAZ=体质量别年龄Z评分,WHZ=身高别体质量Z评分,BAZ=年龄别体质指数Z评分;0~6岁儿童健康用HAZ、WAZ、WHZ三项指标评价,7~19岁儿童健康用BAZ指标评价;Z评分的计算根据评分标准在进行评分计算时删除HAZ>3 且HAZ<-5、WAZ>5且WAZ<-5、WHZ>5且WHZ<-4、BAZ>5且BAZ<-4的异端值[4],纳入Z评分计算的总人数为867人3 讨论在本次研究纳入的样本中,少数民族儿童和汉族儿童之间大部分行为有差异。
以健康行为分析,儿童过早的接触烟和酒都会影响其健康,这些行为在儿童中属于危险性极高的危险健康行为,可能会导致儿童的健康存量降低。
危险行为健康报告率显示12岁以上少数民族儿童吸烟、饮酒率高于汉族儿童组,而在研究初期对偏好变量进行定义的时候进行了习惯认知处理,也就是说,进行了儿童对于有利和有害健康行为的认识归总,这就说明少数民族儿童对于此类危险健康行为的认知较汉族儿童要差。
研究同时也显示了汉族儿童对于利于健康的水果、蔬菜摄入以及运动这些良好健康行为的报告率均高于少数民族儿童群体,这也反映出了在对良好健康行为选择的认知上汉族儿童普遍优于少数民族儿童。
不过,也可以看出,汉族儿童的软饮料、看电视、玩游戏、上网等偏好又相对少数民族群体要高,本研究认为这可能与生活环境有关,大部分少数民族地区经济相对落后,汉族儿童有更多机会接触这些商品,从而影响了儿童的健康行为选择。
对于儿童来说,其健康行为的认知和选择有很大部分来自父母的引导,社会家庭变量显示了父母在儿童的健康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由于儿童的知识储备还处于起步阶段,所以父母的受教育程度成为造成两组行为差异的主要诱因,父母具有良好的教育则会规范儿童进行健康的行为,同时也能引导儿童进行健康行为偏好选择。
参加医疗保险的两组报告率也反映出了少数民族地区医疗保健意识比较薄弱的事实[5]。
在对少数民族儿童和汉族儿童健康行为分析的比较中,健康指标Z评分直接显示了少数民族儿童健康评分较汉族儿童健康评分差。
由于儿童正处在生长发育阶段,在研究纳入的健康相关行为的社会家庭变量以及饮食习惯偏好中,危险的健康行为如:吸烟、饮酒等比看电视、玩游戏、上网等对健康的影响更直接,同时,汉族儿童促进健康的行为发生率相对高于少数民族儿童,所以汉族儿童健康Z评分相对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