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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论》读书笔记

《语言论》读书笔记【篇一:语言论读书笔记】式、结构、演变以及它跟思维、种族、文化等方面的关系。

萨丕尔作为语言学家和人类学家,显然对“什么是语言”给予了高度的关注,全书的第一章就阐述了其对于语言本质的看法。

对于语言,我们太过熟悉,正因为如此,对它下一个准确的定义并不如想象得那么容易。

首先,萨丕尔将走路与说话进行比较,以此来说明“语言是一种非本能性的、获得的、‘文化的’功能”(《语言论》第4页)。

在这里,突出强调了“文化的”功能,即将语言的本质属性放到人类社会的大环境中考虑,加强了言语与社会环境的关系,这也是萨丕尔作为人类学家与众不同的着眼点。

作者认为更改一个人的生活的社会环境完全能够改变这个人的言语,他的言语的形成有赖于周围人们的言语,“正象不同民族之间,宗教、信仰、习俗、艺术都有差别一样”,在语言习得的过程中参杂了大量的人的因素,以及社会长期积淀下来的“习惯”。

为了论证语言的“非本能性”,作者又将语言中的象声词和感叹词抽出来进一步说明语言是“人脑的创作,想象力的发展”(第7页)。

这个观点当然无可厚非,在论证过程中,作者将象声词定位在对于自然声音的“摹拟”上,象声词,顾名思义,我们很容易认识到它是对自然界固有声音的模仿;但是作者认为感叹词同样也是“自然声音的习俗的定型”(第5页),这就让我产生了一些困惑:如果说我们惯用的感叹词,例如:“啊”,“噢”,“哇”等是对自然的模仿,那么那么它们又是对自然界中哪些声音的模仿呐?不能否认感叹词的来源与其他语言成分一样来自于自然所启发的、人脑的创作,但既然肯定了其与自然声音的联系,我认为为了确保论证的严密,就应该加上相关的例证,使得结论更加的可信。

在说明了语言不是什么之后,作者为语言下了一个可用的定义:“语言是纯粹人为的,非本能的,凭借自觉地制造出来的符号系统来传达观念、情绪和欲望的方法”。

这个定义概括了前人“语言是一种交际工具”和“语言是一个符号系统”这两种观点,并把它们有机地结合了起来。

从文中可以发现,萨丕尔并不否认心理—物理基础对于语言的必需性,但是,他认为,语言的研究决不是对于作为语言基础的生理学和心理学方面的研究,而应当是讨论语言——“这个任意性符号系统的功能和形式”。

萨丕尔认为语言的本质在于“把习惯的、自觉发出的声音(或是声音的等价物)分派到各种经验成分上去”(第10页)。

萨丕尔还特别点明,这里的“经验”并不是各个的、个别的经验,而是人们所共有的简化了的抽象出来的概念符号,其中不可避免地要涉及“思维”这个问题。

在这样的框架内,萨丕尔开始着手讨论语言与思维的关系。

作者认为语言不但是交际的工具,而且也是思维的工具,没有语言,思维是不可能的。

思维活动,尤其是抽象思维活动,必须借助于语言,不能离开语言而单独进行。

乍一看这一观点十分接近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所说的:“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观念是不能离开语言而存在的”,但细究一下还是有很大差异的。

一般而言,日常生活中的语言使用并不总与概念有关,一个个单个概念的联合可能并不具有概念的意味,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语言就是这样一种为个别印象所占据的东西,在更高的水平面上,譬如焦点中只有抽象的概念和它们的关系的心理状态,它仍然和意识的内在内容平行。

因此,从语言的观点发出,按照萨丕尔德说法,思维的定义可以是:“言语的最高级的潜在的(或可能的)内容,要达到这内容,联串的言语中的各个成分必须具有最完满的概念价值”(第13页)。

作者将语言界定在符号的表现的最高、最概括的水平上的思维的外表,认为思维将语言的内容精炼的解释了之后,便能从语言中看出思维。

因此语言决不是“贴在了完成了的思维上的标签”,作为一种结构来看,它的的内面是思维的模式。

在这一层面上,萨丕尔区分了语言与思维。

对于语言与思维,作者还认为他们是相互作用的。

一方面,语言的成长要充分依赖思维的发展,当原有的语言不足以表达人类的思维时,人们便借助想象等方法创造出更多的新的语言成分。

另一方面,思维的运作是通过语言来完成的,或者说,语言是思维的工具,语言只有在思维过程中运用才有存在的意义,当人脑在进行想象或推理的时候,就已经默默念出了一连串的语言成分。

萨丕尔用一个形象的比喻,道明了语言与思维的这种相互作用:“工具使产品成为可能,产品又改良了工具”(第15页)。

作者对于语言与思维的论述看似十分辨证,与马克思等唯物主义哲学家的观点没有多大差别,但是我们还是能在字里行间发现作者对“语言决定思维”的片面强调,以及对“语言先于思维”的强烈暗示。

萨丕尔说:“正象数学推理非借助一套适当的数学符号不能进行一样,没有语言,思维的产生和日常运用未必更能想象??作者本人颇以为许多人觉得能不用语言来思想,甚至推理,只是一种错觉”(第14页)。

在第一章文末,作者甚至明确地表示相信语言甚至比物质文化的最低级发展认识,也为我们在课程讲义之外,明晰语言的本质打开了一扇窗户。

篇二:《语言论》读书报告言语风格与言语方言——《语言论》读书报告拜读高名凯先生的《语言论》后,发现其中第三部分“语言的起源和发展”篇幅最长,折射出较为广泛的社会文化内容——关于语言起源的各种推测及相关充分或者不充分的例证引起我对人类文化起源的兴趣,影响语言发展的众多因素及内因和外因的争论与确定引导我思考事物本质,语言在历史过程中的分化与统一启发我畅想历史知识,对语言发展前景的展望等内容开阔我的视野,《语言论》集中于语言知识的同时又渗透着历史、人文气息,凸显了语言深刻的社会本质、丰富的内部结构、精深的历史渊源,让我爱不释手。

尤其是其中的第三章第三节“言语风格与言语方言”,与我以往对相关概念的认识大相径庭,颠覆我对言语风格和言语方言的认识和标准,故而我反复咀嚼,品位其中差异,收获良多。

因此,我就这一节内容简要谈谈我的想法。

一、概念:言语方言、言语风格、言语风格手段在本节伊始,高名凯先生明确了相关概念,我们且来看看高名凯先生明确概念的步骤和思路。

(一)重复“言语”的概念高名凯先生首先重复了“言语”的概念“言语是人们的交际行为,人们对语言机能的具体运用(包括对语言的运用)及运用语言所形成的结果。

一般地说,这结果就是言语作品,①也就是人们所说的话”。

关于“言语”的概念,高名凯先生在本书第一部分第五章“语言和言语”第一节“语言和言语的区别”已有相关论述,并通过小说《三国演义》中人物话语②进行举例论证,应当说,“言语”概念已较为明晰。

此处重复阐述,既是帮助读者回忆基础知识、接纳新知识,也是为了让文章行文更加自然流畅。

(二)提出“言语方言”的概念高名凯先生在本书第一部分“语言的社会本质”的第五章“语言与言语”和第六章“语言的变体”已分别对“言语”和“方言”进行了阐释,并在本书第三部分“语言的起源和发展”的第三章“语言的分化”对地方方言、亲属方言、社团方言进行分析,反复运用了“方言”的概念,让我们明确在现代语言学中,方言指的是语言的分化,而不是我们通常所指的地方性语言形式,即所谓的地方之言,进而总结出言语方言的概念:“由于特殊的交际场合和交际目的的经常化,为了适应这种环境而经常得运用某些固定的词汇成员、语法成分,甚至于运用特别为了适应这种交际场合和交际目的的特制的表达手段,人们就可能把这些固定的词汇成员、语法成分和特制的表达手段组织成一套特殊的表达手段的系统,这种特殊的表达手段的系统就称为言语方言”③。

明确概念之后便是对概念的分析,此处共有四个句子,其中“交际场合”和“交际目的”二词共出现三次,如此高的频率也说明了高名凯先生对“言语方言”概念解读的关键词“交际场合”、“交际目的”的强调。

①②高名凯,《语言论》,商务印书馆,1995年1月,第455页高名凯,《语言论》,商务印书馆,1995年1月,第96-98页③(三)由言语方言与言语风格的关系引出言语风格高名凯先生在阐述“言语方言”的概念之后指出“言语方言”对“言语风格”表达的作用,进而引出“言语风格”概念。

高名凯先生认为传统语言学家们没有把握“言语风格”的本质,因而主观地将它认定为“神韵”、“气势”等,令人难以捉摸。

真正的言语风格应从语言的交际职能来理解:“语言中的风格就是语言在不同的交际场合中被人们运用来适应这种交际场合,达到某一交际目的时所产生的特殊的言语气氛或言语格调”①(关于引用原文而出现的“语言风格”一词,高名凯先生曾自注“更确切地说应该是言语风格”,为了配合习惯说法及尊重其他语言学家的论述,高名凯先生并未更改,本文撰写时考虑到概念的精确性,直接采用“言语风格”这一说法)。

随后,高名凯先生指出苏联的部分语言学家们混淆了“言语风格”和“言语风格表达手段”这两个概念:“言语风格是言语的某种气氛或格调的表达手段,而风格的表达手段则是构成这种气氛或格调的表达手段”②。

以下是我根据高名凯先生的论述形成的关于“言语风格”,“言语风格的表达手段”、“言语方言”的理解:言语风格的表达手段、言语方言、言语风格关系图以科学论著为例,科学论著的言语风格是严谨、简练,实现这一种言语风格的表达手段是言语上科学术语的运用,而当科学术语系统化,形成一整套表达某个科学领域的专门词汇系统,就是科学论著的言语方言。

二、言语风格组成成分分析高名凯先生认为“言语风格”可以由“语言中带有风格色彩的成分”和“非语言成分”①②高名凯,《语言论》,商务印书馆,1995年1月,第456页两部分组成。

在“语言中带有风格色彩的成分”这一部分,高名凯先生提出了以下几个观点:一、个别孤立的风格手段不能构成言语风格。

高名凯先生也正是用言语风格的这个特点来反驳苏联语言学家索罗金主张的“现代俄语已经没有语言风格的存在”的观点——索罗金在论证时所举的例子均是个别的言语风格手段。

二、言语风格表达手段的系统性。

高名凯先生以科学论著为例,强调了言语风格表达手段的系统性,即言语风格表达系统能够被称为“言语方言”的原因。

三、不能混淆“言语风格”和“语言特点”两个概念。

高名凯先生从历史角度说明了“言语风格”和“语言特点”的区别:“作为整个语言来说,它可以在历史发展的某一个时期中没有分化成不同的言语方言,然而它却随时都有它的①不同于其他语言的特点”。

另外,高名凯先生还以汉语为例说明了在实际问题中“言语方言”与“语言特点”所指的对象的区别:汉语的言语风格指的是汉语在某种交际场合为适应某种交际目的形成的言语气氛或言语格调,汉语的语言特点则是指汉语不同于其他语言的特点。

三、言语风格手段系统的组成言语风格手段系统首先是由语言中具有风格色彩的成分组织而成。

高名凯先生分别从同义词和非同义词两个角度进行说明。

在同义词角度,一方面,词汇系统中有较多例证,如“勇敢”、“英勇”、“神勇”、“胆子大”等同义词形成不同风格,再如“妈妈”和“母亲”在亲昵程度上的差距带来的言语风格色彩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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