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新世界》读后感
《美丽新世界》是一部反乌托邦主义的小说,它与乔治·奥威尔的《1984》、扎米亚京的《我们》并称为“反乌托邦”的三大经典。
1932年由英国作家阿道司・赫胥黎创作的《美丽新世界》是一部具有强烈讽刺意味的科幻小说,书中作者虚构了一个福特纪元632年的社会,那时的人类已经把汽车大王亨利·福特尊为神明,并以之为纪年单位,它的元年是从福特第一辆T型车上市那一年开始算起。
那时的城市人们在严密的科学控制下,都由“繁育中心”孵化成熟为胚胎,在形成胚胎之前便被划分了等级。
这些城市人在出生之前,就已被划分为“阿尔法”、“贝塔”、“伽玛”、“德尔塔”、“爱普西隆”五种“种姓”。
高等人“α”和“β”在胚胎孵育时期就被精心呵护,这些人将来都是“世界国”的领袖人物;“γ”是普通市民阶级;而“δ”和“ε”则被设定为智商低劣的低能人。
每种城市人从婴儿时期就接受每周500次的“睡眠教育”,在睡梦时就被强制灌输了“种姓阶级”等理论,一生不变。
很多爱普西隆人在婴儿时不光被洗脑,还被迫接受类似巴甫洛夫实验的残酷的电刑,成为智障人,终生为上等人服务。
这样看来,无孔不入的科技不但没有使人类社会文明发生质的飞跃,反而使社会倒退几百年,人类,实际上是退化了。
“世界国”是个虚构的新世界,社会格言是“共有,统一,稳定”,社会安定压倒一切。
世界大同,没有语言文化宗教情绪
的差异,好像通天塔就耸立在云端中。
还有那句经典的“人人属于人人”,所以他们无需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没有任何贞操观可言,因为“人人属于人人”,所以没有“放荡”一说。
人们失去了爱情,失去了欢乐、悲伤、痛苦的本能,一片无副作用的“唆麻”便可带走一切烦恼。
人类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在公元2532年这样遥远的将来,人类的人性泯灭,后工业时代,人类操纵机器,毫无感情;或者可以这样说,人类已被机器控制着,成为木偶,每日被机器拉扯着身上的线,是一群无从反抗的奴隶。
小说主人公“野蛮人”约翰则是一个胚胎孵育失败的个体,他和母亲琳达原本生活在美国新墨西哥州的“野蛮人保留区”,偶然进入了作为那个时代的最大政权“世界国”的重要城市中央伦敦。
约翰第一次看到他日盼夜想的“美丽新世界”,为那里的科技激动万分,不久后却发现伦敦的人们一直在依靠“唆麻”造成的幻觉度日,他们麻痹自己,人已经失去存在于世的意义。
“野蛮人”约翰希望为改变这“新世界”做些事情,却发现在庞大的机器面前,一个“野蛮人”只有思想和区区肉体是多么的单薄、苍白无力。
这让我想到了电影《阿凡达》中的场景:亚美人在人类的巨大推土机的轰鸣声下四处逃窜,失去了视若神明的家园树。
“野蛮人”毕竟还充满着人类的血性,经历爱人的“背叛”、白蚁般的不劳而获、城市人的白眼与讽刺,他明白了这“美丽新世界”的一切,他的人类道德不允许他再忍耐。
“野蛮人”约翰呼喊着“上帝”,终于自尽。
合上书本,一种钢铁般彻骨的寒冷袭来,
“新世界”就在不远处。
本书引用了广博的生物学、心理学知识,做出大胆而准确的预测,带我们来到一个“美丽新世界”。
“美丽新世界”不只是对那种社会的先进、繁荣与和谐的一种表面的描述,也是人类对科技文明发展的一种赞叹。
而本书英文原名Brave New World,灵感来自于莎士比亚著名剧作《暴风雨》中米兰达的独白:“O, brave new world, that has such people in it.(人类有多么美!啊!美丽的新世界,有这样的人在里头!)”,“美丽”一词与书中结局主人公——由于胚胎孵育失误的“野蛮人”对这样实则麻木丑陋的世界绝望、最后自尽的情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无疑是一种令人心痛的讽刺,发人深省。
这样敏锐而尖刻的比喻与作者的身份与生活背景有着密切联系。
《美丽新世界》写于二战爆发前的1932年,此时法西斯已露出獠牙和荼毒世界的野心。
本书隐隐透出作者法西斯专制政权即将横行霸道的预感与担忧。
诚然,人类不能毁灭在自己手中,但是在科学列车以恐怖的速度向前飞驰时,科技的进步是否真的能够拯救人类,而不是让人类在科技社会中逐渐僵化、腐化、变成行尸走肉,还要有《美丽新世界》这样的不朽之作时刻敲响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