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的政策都不变,如果有一方面的政策脱离总体而发生了变化,就要使总体失去平衡。
那么,如何从总体上考虑整个政策的各个方面都不变呢?邓小平指出:“总的讲,我们有四个不变: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不变,一心一意搞四个现代化建设不变,对外开放政策不变,进行经济体制改革和政治体制改革的方针不变。
”(《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211页)在这四个“不变”的基础上,邓小平又指出:“香港在一九九七年回到祖国以后五十年政策不变,包括我们写的基本法,至少要管五十年。
我还要说,五十年以后更没有变的必要。
香港的地位不变,对香港的政策不变,对澳门的政策也不变,对台湾的政策按照‘一国两制’方针解决统一问题后五十年也不变,我们对内开放和对外开放政策也不变。
”(《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215页)可见,邓小平从战略高度、从总体上考虑并制定了“四个不变”的方针。
在此基础上,又指出了:香港在一九九七年回到祖国以后五十年政策不变,对澳门的政策也不变,对台湾的政策按照“一国两制”的方针解决统一问题后五十年也不变。
可见,邓小平同志讲到的这不变的几个方面,就基本上构成了我们整个政策的总体的各个方面。
而构成政策总体的各个方面又按照辩证法的规律普遍联系和发展着。
其中,若有一方面脱离整体而“变”了,都要影响其他方面。
例如:我们进行的经济体制改革与政治体制改革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如果只进行经济体制改革而不进行政治体制改革,则不能逐步建设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政治,而人民大众的社会主义主人公的地位若不能从制度上、法律上得到有力的保障,即不能使民主制度化、法律化,则只能以党代政,靠行政命令、长官意志办事,这就会严重地阻碍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从而,也要阻碍经济体制改革的进行。
而若不进行经济体制改革,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就不会得到充分发展,其结果,就不能促进生产力的解放与发展,就不能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就不能逐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就不能充分显示出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当然,我们还可以从其他种种不同的角度,论证要“不变”就要从整体上考虑政策的各个方面都不变的理论的正确性。
在这里,不再作繁琐的论证。
但是,值得指出的是:在构成我们政策主体的各方面的政策中,其中最重要的是“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邓小平于一九九二年初在视察南方的重要谈话中进一步强调指出:“要坚持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关键是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370页)实践证明,高度发达的生产力,是社会主义的经济特征;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政治特征;改革、开放,是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和发展;三者相互关联。
所以,讲政策不变,应该是整个政策的总体各个方面都不变,其中一个方面变了,就要影响其他方面。
而各个方面都不变的条件是政局稳定和政策稳定。
二、稳定和协调是相对的,发展才是硬道理在发展与稳定的关系问题上,稳定是为了发展,发展又促进了稳定。
但应强调的是,发展才是矛盾的主要方面。
因为离开了发展的稳定不是真正的稳定。
邓小平在1992年初视察南方的谈话中曾指出:“对于我们这样发展中的大国来说,经济要发展得快一点,不可能总是那么平平静静、稳稳当当。
要注意经济稳定、协调地发展,但稳定和协调也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
发展才是硬道理。
这个问题要搞清楚。
如果分析不当,造成误解,就会变得谨小慎微,不敢解放思想,不敢放开手脚,结果是丧失时机,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377页)这样,邓小平就既指出了稳定与协调的相对性,又指出了发展的绝对性。
从唯物辩证法的观点来看,发展与稳定的问题,属于运动形式的问题。
而切合实际的、适度的、较高的发展速度,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发展形式。
什么叫适度?邓小平在一九九○年三月指出:“适度的要求就是确保这十年能够再翻一番。
”(《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354页)接着,邓小平阐述道:“我的意思是,只靠我们现在已经取得的稳定的政治环境还不够。
加强思想政治工作,讲艰苦奋斗,都很必要,但只靠这些也还是不够。
最根本的因素,还是经济增长速度,而且要体现在人民的生活逐步地好起来。
人民看到稳定带来的实在的好处,看到现行制度、政策的好处,这样才能真正稳定下来。
不论国际大气候怎样变化,只要我们争得了这一条,就稳如泰山。
”(同上,第355页)这就从历史唯物主义的高度指出了,真正的稳定,在于给人民谋福利,人民满意了,我们的事业就稳如泰山。
而要使人民满意,我们的经济发展必须保持较快的、适度的增长速度。
因此,切合实际的、较快的、适度的发展速度,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发展形式。
我们若进一步研究还会发现,世间不同质的事物,具有不同的运动形式。
比如:中国古代的奴隶起义、农民起义一般都采取了疾风暴雨般的斗争形式,因为不采取这种斗争形式,就不能夺取政权和推动历史前进。
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推翻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也采取了疾风暴雨式的武装夺取政权的斗争形式,因为离开了这种斗争形式,无产阶级就不能上升为统治阶级,中国就不能走上社会主义道路。
因而,这种疾风暴雨般的运动形式,是由夺取政权的需要所决定的;而处理人民内部矛盾,我们一般则要采取“团结——批评——团结”的方法。
这就要求我们,解决同志之间的矛盾,要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和自我批评,在新的基础上达到团结。
而这个批评和自我批评的运动形式,其所以要采取和风细雨、推心置腹地交心的方式,其道理很简单,因为采用“无情打击”、“疾风暴雨”、“冷言冷语”、“背地议论”、“旁敲侧击”、“挑拨离间”、“无中生有”等形式,都只会把事情越搞越僵,而实践证明,“团结——批评——团结”是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好形式。
当然,有些人民内部矛盾要通过法律的途径才能获得解决,这也是不容忽视的。
尤其是随着社会主义建设的深入进行,有些人民内部矛盾,尤其是经济方面的矛盾,经过法律途径解决是很正常的,因为法律的强制作用,在于使人们的社会行为受到带有强制性的法律条文的约束,其结果,有利于社会的稳定和发展。
而人造卫星的上天,则要采取既要有高速度,又要有预定轨道的运动形式,因为离开了高速度,卫星无法克服地球的引力而不能上天;如果没有预定的轨道,即使上天后也不能正常运转。
因此,运动形式,是由运动着的物质的性质所决定的,不同质的事物,具有不同的运动形式。
其哲学基础是:内容决定形式,形式反作用于内容。
改革、发展与稳定,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发展形式。
这是由当前的主要矛盾及解决主要矛盾的正确途径所决定的。
邓小平同志在谈到我国当前社会的主要矛盾时指出:“我们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很低,远远不能满足人民和国家的需要,这就是我们目前时期的主要矛盾,解决这个主要矛盾就是我们的中心任务。
”(《邓小平文选》1975—1982年,第168页)那么,如何解决我国目前的主要矛盾呢?唯一正确的途径是坚决贯彻执行“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而要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就必须通过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和改革开放的途径,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并保证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成果属于人民。
而我们的改革,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和发展,从哲学上讲,主要的是一个量变的过程,因而,改革的过程,从根本上来说,是一个完善和发展过程。
但是,我们还应该看到另外一面:我们的改革开放,就引起社会变革的广度和深度来说,是开始了一场新的革命。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它又是总的量变过程中的部分质变。
通过这部分的质变,改变束缚我国生产力发展的经济体制,建立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社会主义新经济体制,同时相应地改革政治体制和其他方面的体制,以实现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
但应该看清的是:要完成这整个量变过程中的部分质变过程,就不可能总是那么平平静静,稳稳当当的。
但是,改革的过程,我们又要非渡过不可。
因为离开了这非渡过不可的部分质变过程,中国也就不会长治久安,因而也根本谈不上什么稳定。
另外,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建立以后,由于国内因素和国际影响,阶级斗争还将在一定范围内长期存在,在某种条件下还有可能激化。
这也是我国社会客观存在的不稳定的因素。
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和正确地处理这方面的问题,力求做到稳定、协调地发展。
在对待发展与稳定的问题上,我们有过成绩,但也有过教训。
邓小平曾指出:“有人说,过去搞社会主义改造,速度太快了。
我看这个意见不能说一点道理也没有。
比如农业合作化,一两年一个高潮,一种组织形式还没有来得及巩固,很快又变了。
从初级合作化到普遍办高级社就是如此。
如果稳步前进,巩固一段时间再发展,就可能搞得更好一些。
一九五八年大跃进时,高级社还不巩固,又普遍搞人民公社,结果六十年代初期不得不退回去,退到以生产队为基本核算单位。
”(《邓小平文选》1975—1982年,第276页)实践证明,退到以生产队为基本核算单位还不够,而我们实行的包产到户的政策,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
现在,很多农民都担心,现行的代表农民利益的政策会不会变。
邓小平同志和中央领导多次讲过:农民喜欢的政策,中央不会变。
历史的教训告诉我们,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过程中,保持较快的、科学的发展速度是至关重要的,是关系到社会主义的命运的大问题。
对此,邓小平在一九九二年视察南方的谈话中指出:“抓住时机,发展自己,关键是发展经济。
现在,周边一些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比我们快,如果我们不发展或发展得太慢,老百姓一比较就有问题了。
所以,能发展就不要阻挡,有条件的地方要尽可能搞快点,只要是讲效益,讲质量,搞外向型经济,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低速度就等于停步,甚至等于后退。
”(《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375页)又指出:“我国的经济发展,总要力争隔几年上一个台阶。
当然,不是鼓励不切实际的高速度,还是要扎扎实实,讲求效益,稳步协调地发展。
”(同上,第375页)因此,切合实际的、较快的发展速度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之一。
这既是对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重大贡献,又是对唯物辩证法的关于主体与运动理论的重大贡献。
从哲学的观点来看,主体与运动密不可分。
没有没有主体的运动,也没有没有运动的主体。
主体的性质决定运动形式,在一定的条件下,主体的运动形式又反作用于主体本身。
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主体内部,不存在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的不能解决的矛盾。
全国各族人民在党中央的领导下,既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主体,又是享有发展社会主义生产力成果的主体。
因而,我们应该有较快的、科学的发展速度。
这实际上反映了物质与运动、主体与发展的统一。
因此,这也说明了邓小平对唯物辩证法的关于物质与运动、主体与发展理论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