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色彩——评电影《红气球》影片用三十分钟讲述了一个小男孩与红气球的故事。
一抹红色置身于灰暗的城市,在车水马龙之间人潮拥挤之时陪在孩子身边。
那种红很扎眼,足以令人感觉到一份深入骨髓的遗憾与自责??影片结构清晰,讲述了小男孩同红气球从相遇到亲密再到失去的全部过程。
短短的三十分钟勾起了观众无限的回忆展示了一种发人深省的成长与进步??影片中的小男孩同我们一样都有属于自己的童年。
但与我们不同的是他生活空间的色彩比我们现在单调得多。
小男孩那自娱的身影与灰蒙蒙的阳光相称就已经营造出一副安静到阴郁的情景。
那只等待着有心人发现的红气球跟随者细心且特别的小男孩,彼此关心依赖。
那时的气球已经“化身”为小男孩贴心真诚的小伙伴被赋予了人的意义。
小男孩的独行不禁让我由人及己,回忆起幼年时那段被他人甚至自己忘记的时光。
对于孩子来讲成人与他们有着几十年的距离,那种距离或许用尽一生也无法走完。
成人们是无法了解孩童的世界的,当然他们也经历了自己那个被遗忘的世界。
大多人都有一个被遗忘和遗忘的成长。
长大的孩子如成人一般继续忽视那些不被理解的小世界。
影片开场时的固定长镜头客观记录了小男孩对于小猫的喜爱,他下楼时的回望更是充分展现他的细心与单纯。
而这一切更加可以说明小男孩身上那种与城市和成人与众不同的特质。
也正是这种特质才能让那象征真情和希望的红气球如影随形。
小男孩是特别的,乘坐公车因为气球被拒绝时他也不会放手。
他对远去巴士的目送和对红气球的那种仰视表露出它对红气球的珍惜;雨天放学会请求路人为红气球撑伞;在他眼里红气球不仅仅是自己的一个玩具而是同自己一样是需要人关心照顾的小孩。
他承担起照顾它的责任。
在孩子的世界里有许多东西是同物质和规则无关的,他们的付出与期待只是一种真实的真情流露。
因为可贵所以爱护。
红气球对于我们来讲是可贵的。
那种艳丽的颜色与影片主色调形成鲜明对比,正是因为两种截然不同的色彩效果打造出了这部颇具意味的影片,单从色彩来讲明丽与灰暗本身就形成了一种色彩上的视觉冲击,二者互相反衬使片子表意更加清晰,这种颜色很好地呼应了作品的主题。
所有的生命都是从单纯中开始,所有的事物其实都有一个明丽的过程。
像红气球那样的物品正是那种过程的一种象征。
它是属于那些奔跑在时光中简单善良的的生命的。
它守护着那些值得守护的孩子就如片中的小男孩和拿着蓝气球的小女孩。
他们因为气球的色彩而有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标志从而与他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某种意义而言红气球其实就是我们每个人失去或者被遗忘的一种重要的态度甚至是一种品质。
影片中许多人望着红气球流露出一种由衷的喜悦,当我们失去的东西在别人身上的到提醒的时候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激动和宽慰。
对于城市来讲红气球是可贵的。
十九世纪40年代末到50年代末是法国战后实现以重工业为基础的初步工业化的时期。
那时的法国城市笼罩在工业复兴的阴冷之中。
这个以浪漫著称的国度在城市化发展的过程中也日益遗忘了许多浪漫的感觉。
人们在灰暗的街道上前行,在暗淡的高墙内生活,被束缚在城市之内。
周末小男孩带着红气球从教堂中逃跑出来在街道中穿行给城市带来了一种生气,但在憋屈的时空内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如小男孩一样也产生了一种与年纪不相符的浮躁与暴力。
“红气球”对于每个孩子都很有吸引力,应该说对于每个人来讲都是一件珍贵的东西,那份东西承载着一种已经远离的渴望。
当它靠近时我们欢呼雀跃单调的生活瞬间明丽起来。
但是珍贵是因为稀少,我们每个人都渴望拥有它,但它只属于像“小男孩”那样有心的人。
于是那些不能如愿以偿的人便本着“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理念摧毁了那个对于我们来讲很珍贵的东西。
城市的高墙其实是我们自己一层层建立起来的,我们用自己的的城墙束缚了自己多彩的世界。
如果红气球代表希望,那么是我们自己导致自己走向了绝望。
影片结束时所有的气球挣脱束缚飞向小男孩升到空中带他逃离所有的捆绑。
那些气球来自生活在灰色空间的人们,让人感动。
生活需要色彩需要先驱,一个红气球的牺牲唤醒了更多的希望与颜色??什么是真正的自由?就是小男孩牵着红气球随心而走的时光。
什么是真正的时光?就是那些被我们遗忘的充满彩色希望的日子。
篇二:红气球影评关于巴黎的神圣纪录小男孩带着红气球在巴黎街头奔跑,有一条街是我认得的。
它在蒙马特高地上,叫做维兰街,我看过关于这条街的一部纪录片。
片子是在街被拆除以后拍的,所以没有电影资料,但是那个导演搜集了所有的关于这条街的照片,然后拼在一起,最后,真的就成了一整条街。
男孩跑过时,那条街已经破败不堪,我想那时候它也已经在拆了。
就是它的末尾有一排向上的阶梯通向另一个街区的那条。
电影里巴黎的街道总是杂乱,像是刚起床未经梳妆的少女的发梢,弯弯曲曲,隐隐匿匿,像藏着心事。
于是总也记不清哪条是哪条,看了一部称心的法国电影,就起誓要记住在里面出现的巴黎街道的形象,至于为什么要记住?我也说不清,是为了以后在另一部电影里再次看到它时的会心一笑,还是心里隐秘的巴黎情节的曲折流露?或者真的只是觉得好看。
好看是怀疑不了的,镜头确实会美化,但摄影师们为什么总选择巴黎来美化?但遗憾的是,这条维兰街是现在我唯一的一次会心一笑。
《天使爱美丽》里也出现了蒙马特高地,对这片高地最初的向往出现在高中的历史课上,巴黎公社的死守之地。
但现在已经和《红气球》里面很不相同了,《天》里面的美化太明显了,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修饰过的巴黎,广角镜下,什么都变得华丽起来。
现在的巴黎老城街道,也在勒鲁什的《我最好的朋友》里面出现很多,那位的士司机对每条街的历史都如数家珍。
这是很令人自豪的一件事,比如带一个外地朋友来北京逛,鸟巢和水立方就显得有些寒碜。
还有候麦的《面包店女孩》,当时看了之后我就死命地去记那些街道的样子,然后幻想突然有一天恍惚去巴黎的时候,能一睹个究竟,但现在还是忘了,究竟是我的记忆力不好,还是无聊的东西天生容易被遗忘?但除了那些不知名的街道,有些地方的名字却记起来很省力。
比如法国电影资料馆,《梦想家》里面一群年轻人聚会的地方,拉着铁链门。
现在肯定不是那个样子了,但只要记得这名号,总还抓着个辫子。
于是巴黎本身成了一个高效的生产者。
它不但生产商品,艺术,它更生产各种光环。
文学爱好者要去找波德莱尔的足迹,因为巴黎是一个开放的生产车间,它容纳了各种人物来给它的光环打磨抛光,但品牌只有一个。
在这个产业链中,巴黎无疑骄傲地处于最高端,有些城市生产微波炉,有些城市生产艺术,但巴黎于此不屑一顾,它生产着对艺术的信仰。
于电影尤其如此。
从形而下到形而上,从机器到人物,从内容到形式,巴黎全面滋养了电影,没有巴黎,就没有现在这个样子的电影。
巴黎是影迷的麦加。
所以当电影本身把镜头对准巴黎时,就像朝圣者用脚步丈量出发地到麦加的距离,影像里力图给巴黎一件不但真实而且美丽的外衣,而观影者则无声无息地被这种神秘的视觉崇拜所俘虏。
所以,关于巴黎的电影,不管是真实的,还是幻想的,都具有一种“神圣纪录”的特质,这种特质加强了巴黎的电影圣城的光环,就像自由女神像手中的火炬,她静默,但肃穆。
《红气球》的“神圣纪录”展现了巴黎的童话的一面,就像《天使爱美丽》展现了巴黎特有的神秘爱情。
当小男孩跑过巴黎街道,其实质就是在展示关于巴黎的一个童话,若这个故事发生在纽约,那么它只是一个童话,而不是一个纽约的童话,只有巴黎才有这个特权。
这个特权的合法性来源已如前述,包括巴黎的文化积淀、包容度以及它的电影圣城的地位。
所以《红气球》与所有其它关于巴黎的电影一样,必然的会显示出它的光环来。
我们不会意识到这种光环,但我们深受其影响,这无法否认,因为巴黎与电影虽两性而一体。
钴蓝天幕下,一场色块们的旅行~ 若将《斯巴达三百勇士》的画面随心剪取,得到的应是一幅幅浓墨重彩的油画,同样地剪取,《罪恶之城》则是一组吞吐欲望与杀戮的黑白照片。
而《红气球》,没有前两者的过分豪迈和故做深沉,只是一叠隽永的欧洲风情的明信片----冷冷的青灰色街道纵容着石缝间流淌的朦胧水迹,黑铁支架的路灯沉默而优雅地驻在长街转角,而天空中小朵的云上残留最后一抹落日的金。
这是用回忆染旧的画面,处处精美与颓败交织,严谨与纵情相融。
明信片里淡淡金发的孩童摘取了唯一的亮色,那一刻,鲜艳的红也摘取了银幕外所有人的视线。
整部影片就是如此起笔,拍摄明信片般地细细对待取景框中的光影流离,变幻的悠扬旋律贯穿始终,为我们讲述了一个诙谐和感伤并存的动人故事。
如同开场的数幕,大部分时间影片的基调都是群青沾染一点点银灰,只有一粒饱满的正红仿佛悬浮在昏黯水底的油珠。
就像《辛德勒名单》里红衣的小女孩,气球的出现仿佛是神用手指抹开了沉晦的空气,泄露出了生命的天真和动情。
男孩牵着一只红色的气球,雪白的线被攥在手心,骄傲地如同攥住一个约定。
他高举气球跑过小巷,鞋子啪嗒啪嗒地敲在潮湿的石板路上。
下雨了,他向路人借伞,把气球小心地拢在伞下避开水滴。
他在桥上追逐火车白色的蒸汽,兴奋地看着气球被云彩似的气团包围……他带着他的气球,好像并没有察觉到它与一只温顺小狗的不同。
直到气球被母亲从阳台放了出去,屏幕上摇摇晃晃的红色又憨憨地停回玻璃门前,观众才发现错的是自己:这只气球本来就是一只摆尾撒欢的小狗。
气球跟着男孩上课,跟着男孩回家。
气球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气球爱上一只蓝色的美丽同类。
影片是那么理所当然地编织了一个童话,反而是置疑的人们不知趣了。
那么何妨心照不宣地做这么一个奇诡的梦,梦中有一只乖巧又顽劣的气球。
可是紧凑的鼓点和拔高的音调预示着美梦的破裂。
似乎每一部与青春有关的电影里,都有那么一群顽童。
年龄划下了鸿沟,他们和成人分属不同的世界,各自的王将决定特权与义务的发放。
于是他们的笑声放肆尖利,他们得意地犯错甚至作恶,而成人无从指责。
这些顽童在《放牛班的春天》里打乱合唱的进行,在《西西里岛的美丽传说》里用放大镜引光烧死蚂蚁,在《美国派》里吹口哨嘲弄一切纯洁的爱情。
更年幼一点的时候,这些顽童杀死了一只红气球。
他们牵扯着气球,刺目的红色变成了纺锤扎破指尖时凝出的一滴血。
梦是为了梦逝,梦是为了梦碎。
当气球用最后一丝力气挣扎却被不留情地踩爆,于是我看见一个梦境黯然远去的背影。
导演若是足够残忍,就该让这一格画面后响起无情的片尾曲,任靛蓝的底上爬满惨白的文字,镌刻下炮制梦境的名字。
可他终究没有这么做。
镜头一个个切换,显示的不是the end,而是一只只五彩的气球脱手而出的瞬间。
原本仰望天空如同从鱼缸底抬首只能看见纠结的水草,此时严峻的天色却骤然开朗。
无数缤纷的气球向一处汇集,它们成群地卷过城市的上方,好像画板里明亮色块们正进行着一场浩大的旅行。
最后孩童被气球托起升上天空的一幕和《et》里单车飞起的桥段相仿,他们向高处,向远方,向以幻想触及的彼岸,飞,飞,飞。
如果我有一张车票,我要请所有勇敢做梦的人一起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