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学在未来战场中的应用
生活中,化学的影子随处可见。
可以说,化学使我们的生活质量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现代社会中的各种化学制品,大到汽车、飞机,小到衣服、鞋子,使我们的生活更加丰富和高效。
也可以说,人类历史上,每次化学上大的进步,都有力的推动着人类文明向前迈进。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
两个人叫打架,一群人叫群殴,更多的人就是战争。
化学虽然促进了人类文明的进步,提高了人们的生活质量,但化学也毫不例外的被人们用在了战场上。
古代的冷兵器,都是化学进步到一定程度的产物。
人们掌握了炼铜的技术,于是就有了铜质兵器;掌握了冶炼铁的技术,于是就有了铁质兵器。
至于今天的各种现代化武器装备,都是建立在化学的巨大进步上的。
人们研制出吸波材料,便有了隐形飞机;人们研制的各种新型材料,使现代化武器装备的性能得到了质的提高。
化学在人类战争中的应用随处可见,但本文着重谈论化学战剂在古今战场中的应用,从而由此进一步推测化学战剂在未来战场中的应用。
若论化学战剂在战场上的应用,古代就有在战争中使用有毒物质的例子。
公元前559年,晋、齐、鲁、宋等13国联合伐秦,秦军在泾河上游施毒,致使对方饮用染毒的河水而造成大量伤亡。
公元前431年,斯巴达人把掺有硫磺和沥青的木片,在雅典所占的普拉塔与戴莱两座城下燃烧,毒烟弥漫,使守军涕泪横流,痛苦不堪。
以上就是古代人们把有毒物质用在战场上以制胜对方的应用举例。
由此可知,一旦人们掌握有毒物质的制造,便有把它用在战场中的可能。
人类把有毒物质应用在战场中以制胜对方,或扭转不利战斗局面的意识,不是近现代才有的。
当然,限于技术上的不足,古代的人们无法制造出能跟近现代相提并论的有毒物质,有毒物质在古代战场中的应用也受到了其自身产量的限制。
随着技术上的进步,近代的人们已能批量生产毒性更强的有毒物质,所以化学战剂在近代战争中便得到大规模有意识的应用。
第一次世界大战,化学战剂便得到大规模的使用,也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
据不完全统计,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共使用毒剂11万多吨,54种以上,造成130万人员伤亡。
第二次世界大战,日军对中国实施了大规模,广泛的毒气战。
据不完全统计,日军在中国使用了芥子气、路易氏剂、氢氰酸、光气等当时已知的所有毒剂,采用烟罐、手榴弹、炮炸弹和布洒器等几乎所有可用装臵,用毒2000多次。
日军在中国战场上实施的毒气战,共造成中国军队4.7万人当场中毒,6000多人当即死亡,使中国军民中毒死亡达3.3万人。
美国在越南战场上同样使用了化学战剂,甚至把越南战场当作了化学战剂的试验场。
据美军官方缩小的报告,美军在越战时共用各种植物杀伤剂78000吨,布洒面积38000平方公里,其中针对农田的约占10%,越南南方受毒污染面积达3800()平方公里(森林25000平方公里,农作物13000平方公里),153.6万人中毒,其中死亡3000余人。
美国在越南大规模,频繁的使用化学战剂,给越南人民带来长期的后遗症,引发癌症,畸形儿和其他疾病。
1980年爆发的两伊战争,历时8年,其中化学战打了6年。
两伊战争是两个同为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之间发生的战争,引发了二战后持续时间最长,规模最大,影响最深远的化学战争。
近现代战争中使用的毒剂,可分为:神经性毒剂;糜烂性毒剂;失能性毒剂;窒息性毒剂;刺激性毒剂;植物除莠剂;全身中毒性毒剂。
神经性毒剂有塔崩、沙林、梭曼和VX等。
神经性毒剂是现今毒性最强的一类化学毒剂。
人员中毒后,神经系统会迅速出现一系列中毒状况,包括缩瞳、视觉模糊、流涎、气喘、肌颤,严重时呼吸困难、意识丧失,直至死亡。
糜烂性毒剂有芥子气、氮芥、路易氏剂等。
糜烂性毒剂能引起皮肤、眼、呼吸道等局部损伤,吸收后全身出现不同程度的反应,包括皮肤红肿、起泡、溃烂等。
失能性毒剂种类较多,有毕兹等。
失能性毒剂能引起思维、情感和运动机能障碍,使人暂时丧失战斗能力。
窒息性毒剂有光气、双光气、氯气、氯化苦等。
窒息性毒剂能引起急性中毒性肺水肿,导致缺氧和窒息。
可以看出,近现代所使用的化学战剂,多为杀伤性战剂,是以杀伤对方人员为目的的。
化学战剂的使用,虽然能造成人员的死亡,但更多的是使相当一部分人员伤残,由此,化学战剂的使用在一定程度上给对方造成了沉重的心理负担。
美国入侵伊拉克时,伊拉克扬言要使用化学武器,给美国士兵带来了沉重的心理负担,也加重了美国防护伊拉克化学武器攻击的负担。
一直以来,化学武器的使用都是人们所强烈谴责的。
在近代化学武器的最初使用阶段,士兵们就拒绝使用化学武器,他们认为使用化学武器是不人道的。
化学武器的巨大破坏作用以及带给人们的沉重的心理负担,使得化学武器从一开始就受到国际社会的强烈谴责。
1997年正式生效的《禁止化学武器公约》就是人们渴望禁止使用化学武器的强烈愿望的表达。
尽管《禁止化学武器公约》等相关的公约或协议已经签署,但企图由此而完全杜绝以后化学武器的使用是不可能的。
正如一位军事理论家所说“战争是一种暴力行为,而暴力的使用是没有限制的。
”当一个国家处于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指望它能在违背人类意愿的战争中不使用化学武器是不可能的。
随着传统的化学战剂绝大部分已被列入《禁止化学武器公约》,人们必然会绕开此公约,研制适于未来作战的新型化学武器。
在未来的战场中,化学战剂可能更多的会作为失能武器来使用。
所谓的失能武器就是,非致命武器或软杀伤武器,就是指不会产生致命性人员伤亡,设备毁坏和生态环境破坏,通过“软杀伤”是对方人员或装备丧失作战能力的一系列新概念武器。
失能型化学战剂能够造成人员精神障碍,躯体功能失调,从而使人暂时丧失战斗力,却不会造成人员的伤亡。
例如:沾在皮肤上,会立即出现强烈的灼烧感;进入眼睛,则会灼痛、流泪、肿胀及视力暂时受损;鼻子吸入,则导致呼吸道内粘膜肿胀,引起剧烈咳嗽和呼吸不畅。
这些症状足以导致人员抵抗能力大大减弱,却不会危及其生命。
失能型化学战剂还能引起人们的精神紊乱,产生幻觉和幻听,如同处于噩梦中一样。
这样同样能临时减弱对方人员的抵抗能力。
在失能型化学战剂还可以充分利用化学制剂的易腐蚀性、易燃性和润滑性。
超级腐蚀剂可以让敌人的铁路、公路及各种飞机、坦克等重武器装备千疮百孔;强力润滑剂可以使飞机滑出跑道,火车偏离铁轨;改性燃烧剂能以蒸汽形式进入发动机,使直升机的引擎失灵,使舰船的内燃机停止工作,使装甲车辆或汽车瘫痪。
未来的化学战剂,应尽量避免人员的伤亡,避免人员的伤残,避免造成长期的后遗症。
未来化学战剂的发展方向重点应放在致使对方武器装备的失能上,而以人员的失能为辅。
下面列举了几种可能的化学战剂的使用情形:
蛛丝枪:它所发射出的类似蜘蛛分泌的粘性丝状物质,能粘住对手使其失去活动能力而束手就擒。
一些国家在此基础上正在研制威力更大、作战使用更为广泛的胶粘武器。
它由飞机洒布或炮弹发射超粘性聚合物而使敌人武器装备失效。
例如胶粘剂反坦克弹,它在坦克周围爆炸后即刻形成一种不透光、固化快、粘结力强的烟云而产生两种作战效能:其一,部分胶雾进入
坦克发动机,在高温条件下瞬时固化,使气缸活塞运动受阻,导致停车,失去机动能力;其二,部分胶粘剂直接固化在坦克的窗口和机械舱口上,使车内人员无法观察和下车。
超级润滑剂弹:弹内装有一种摩擦系数几乎为零的化学物质,洒在物体上很难消除。
它可形成一个特别光滑、几乎没有摩擦力的表面,使人和车辆难以通行。
在未来战争中它将广泛用以袭击敌方的航空母舰甲板、机场跑道、交通枢纽、狭窄路口等目标。
使飞机不能起降,路面失去运输功能,人员难以行走,从而使整个军事行动受到干扰破坏。
金属脆化剂和超强腐蚀武器:金属脆化剂是一种喷涂式战剂,能使金属和合金材料分子结构发生变化,严重削弱材料的性能,从而达到严重损伤敌方武器装备性能的目的。
这种战剂可即时和延时发挥作用,可以用来破坏敌军的飞机、车、船、火炮及铁路、桥梁等目标。
超强腐蚀武器是一种比氢氟酸腐蚀性更强的战剂型武器,它不但可以阻止人员与装备的接触,还能使飞机、车辆及各类武器受到腐蚀,破坏沥青地面和光学系统。
作战中,金属脆化剂和超强腐蚀剂可制成液体喷洒剂、粉末或胶状体,由飞机、炮弹抛射,或人工施放。
化学阻燃剂:它是一种既能污染油料又能改变燃料及润滑剂粘合特性的化学添加剂,主要用以使汽车、坦克、飞机、舰船等的发动机熄火。
作战使用时,可以人工投放或空撤。
也可以大面积播撒在战斗机的飞行航线上,使飞机引攀失灵而坠毁;若播撒在港口内,可使舰船内燃机停止工作,无法执行战斗任务。
碳纤维干扰弹:即战斗部装有大量碳纤维的导弹或炮弹。
这些碳纤维呈丝条状并卷曲成团,一旦到达特定目标上空爆炸后,则在空中飘散。
最后散落在发电机或配电站高压电网上使其发生短路。
以上只是化学战剂在未来战场中的应用举例。
可以断定,未来战场上化学战剂的使用,是建立在化学的不断发展上的。
随着化学的学科的发展,必然会有更多的新式化学战剂应用在战场上。
在未来的战场上,必然是多种装备同时使用,既有核武器,又有生物武器,也有化学武器。
不管如何,化学武器在未来的战场上仍会有一席之地,化学武器的使用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