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情作用是把自己的情感移到外物身上,觉得外物也有同样的情感, 好像自己欢喜时,所看到景物都像在微笑, 悲伤时,景物也像在叹气。
自古以来,文人骚客在诗歌创作中往往赋予自然景物以人的行动性格,生命及思想感情,使自然景物反映出人和社会生活的美。
这就是美学所称的诗歌创作的“移情作用”。
“移情手法“的运用,使得诗中的客观物景充溢着感性生命形态的颤动和美丽,使得诗人眼前景与心中意融为一体,超感性而又不离感性。
诗歌之所以会长时期焕发出强有力的艺术魅力,“移情手法”的巧妙运用功不可没。
绘画艺术由于其多重功能,如记录历史、宗教崇拜、肖像流传、旅游留念等的影响,绘画少有脱离真实形象而存在,线条、色彩等形式是藏在具象的形象里。
19世纪后半叶,摄影艺术兴起之后,取代了绘画的一部分功能,绘画艺术便开始摆脱具象的影响,开始自觉地探索形式的各种变化,形成了20世纪中叶异彩纷呈的现代流派。
现代艺术强调本身的形式语言和材料自有的特性形成的意味,挖掘形式自身的生命力、表现张力和感染力。
形式自身的审美价值是通过移情来实现的。
相似形态带来相同认知感,并将我们的意识投射到这种指代物上,形成情感体验。
我们称之为移情。
以原始艺术为例,我们不了解的土著的纹身,不会觉得它有多么美,但对土著来说,纹身指代了勇敢繁衍等有意义的内涵,在审美过程中,真挚的情感是艺术的灵魂。
对于原始社会的人类来说,艺术形象的创造活动是一件非常严肃而又神圣的工作。
所以,他们也就必然怀着极大的热情,花费许多心血,全力以赴,精益求精地去从事图像的制作工作,这种态度必然提高形象本身的感染力。
原始人类在形象的创造活动中,必然把对形象的神秘力量和原型生命力的恐惧、敬畏等真实情感注入图像之中,从而使它们充满生机与活力。
这正如真实打动人的原因是让人能真切感受到作品内蕴藏的情感,所谓感同身受。
能让人感动或打动,进入到情感领域,便也进入了审美的范畴。
这就是移情带来的审美意义。
好的艺术作品会构建一个让我们的思维能顺畅流动的线索,我们称之为“势”,都说绘画艺术是静止的艺术,实际上,画面也会有流动的线索,我们在构建画面的时候,构建出的视觉走向,或者说是时间结构,将画面因素联系起来,形成一个有节奏韵律变化的画面整体。
我们欣赏艺术作品的时候,眼睛不是停留在画面某个部分不动的,首先是看画面整体结构,看整体布局,然后看画面最精彩的地方,伦勃朗的作品从这方面看很明显,画面总是有一个特别亮的地方,其他都在昏暗之处,让我们的视觉不自觉就被吸引过去。
在他的作品中通常是人物的脸,如同打了一盏聚光灯一般。
视线在画的结构线指引下,从画的中心引向副中心,再引向其他的地方,最后回到中心,形成循环,让欣赏者观之不尽。
这种跌宕起伏的体验,实际所指是对我们审美轨迹理解的移情。
喜好决定审美取向,在特定的社会环境中,喜好是由环境影响的,在同一环境中,对事物的理解会达到同一性。
对外部事物的理解不同,导致审美取向也会不一样。
从服饰中我们看得很清楚:20世纪60年代,我们喜好的军装,80年代变成了西装,我们的思想发生了变化,也让我们的审美也改变了。
审美取向由移情支持,这种符号所指,实际就是投射,赫伯特·里德曾经谈到时所说的那样“,这些史前洞穴壁画揭示了一种价值尺度,这种价值不是写实价值,而是生气、生动和情感力量方面的价值,而生气、生动和感情力量正是美学品质的重要元素”。
把情感和愿望通过具象和人格化的方式投射到宇宙中去的思维方式是艺术的和审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