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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简·爱》中的女性主义1

浅析《简·爱》中的女性主义[摘要]:女性主义的产生,无论是对男女两性的现实生活,还是世界文化建构,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而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就是一部女性主义宣言,作品中的女主人公简·爱,她身上所具有的追求平等、自由、反抗的精神,诠释了十九世纪女性为追求平等和自由所付出的不懈努力及遭到的重重困难。

同时也提出了女性通过自我奋斗而争取独立自主和维护人格尊严的理想,表现了对女性解放的关注和思考。

关键字[关键词]:简·爱女性主义平等自由一、女权主义的兴起与发展性别差异贯穿历史,女性主义的发展始终与女性的历史紧密联系在一起。

在旧石器时期,人们普遍崇尚“母神”,各种研究显示,那时候女性的地位还是比较高的。

然而,随着战争的频繁发生、金属及交通工具的改进与运用,且当男人的耕作之犁取代了女人用的锄头时,便把母系社会的经济基础破坏了,母系社会的意识形态根基也随之逐渐瓦解了。

从那以后,社会充斥着性别歧视。

而女性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被歧视族。

总体上说,妇女的社会角色由男性界定,她们在教育、财产、公民权、大众生活等的境况是被男性所控制,女性那时候还被当成商品,在市场上买卖,而女性同时也被母亲、孩子和家务劳动所桎梏着,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同男性“竞争”。

一般认为,欧洲的文艺复兴是妇女思想解放的开端,从那以后社会各阶层对妇女问题的关注一直持续增长,中产阶级妇女受教育的机会增多,且觉悟也日渐提高,鼓吹妇女解放的女性主义思潮时隐时现,时高时低。

英国作家玛丽沃尔斯通克拉夫特发表了《女权辩护——关于政治和道德问题的批评》(1792年)的著名论文,批判了女人生来是男人附属物的观点,明确提出妇女与男人一样具有理性,应当在政治、教育、工作及财产继承等方面享受与男性同等的权利,“自食其力,不依靠男人”,反对卢梭所倡导的妇女只能是“家庭里的天使”式的教育主张,呼吁女人不做只知打扮、取悦男人的寄生虫,而应作为世界的改革做贡献的具有独立人格的人这正是日后的女性主义者们奉为主旨的女权思想。

女权主义的这一次浪潮于17世纪末期和18世纪前期达致顶峰,但在18世纪的大部分时间却遭到一致反对,女权主义者的各种要求受到嘲笑,最终被镇压了下去。

通过这次思潮,有知识、有思想、有理性的女性认识到了妇女团结一致进行斗争的重要性,明白了女人与男人一样是具备理性的“人”,因此也应具备和男性在社会、生活等各个方面平起平坐的权利。

当她们有组织有计划地采取行动消解父权制,争取女性自由、平等时,便产生了女权运动。

“女性主义”一词最早出现在十九世纪的法国,用来表述患上肺病并呈现出女性特征的男性少年,很快成为“妇女解放”、“女权主义”或“女权/女性主义”)的同义词,后传入英国及其他欧洲国家和少部分拉美国家,年后在美国流行,非英语国家包括中国也在 18世纪初开始流传一词,汉语有音译为“飞米尼斯主义”的,称其意是“女权主义或男女同权主义”。

20世纪60年代,几近沉寂的妇女运动在欧美社会再次崛起,人们称之为新女权运动。

这一运动迅速发展为一种广泛而重要的政治运动。

美国的女权批评家朱蒂斯·菲特利在其《抵抗的读者》中指出:“女权主义批评是一种政治行为,其目标不仅仅是解释这个世界,而且也是通过改变读者的意识和读者与他们所读的东西之间的关系去改变这个世界。

”然而不管怎样,女权运动的兴起,使得女性文学表现出如下特质:一是对传统女性形象及女性观念的颠覆;二是女性意识或女性视角的展现;三是女性独特情感的自然流露,它的兴起使得女性文学有了独立的文学地位和特殊的文化意义。

20 世纪见证了妇女解放运动的两次高潮和世界妇女文学的普遍繁荣,女性主义文论由此进入发展的黄金时期,并于 70 年代趋于成熟。

其内容既包括了揭露文学中男权中心文化的霸权主义,呼吁男女两性的平等与和谐,又包括了用女性视角和价值观念重新审视和揭示一切文学现象,探索与之相适应的女性美学体系以及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理论。

二、《简爱》中所表现出来的女性主义在世界各地的父权制社会中,“男尊女卑”的思想观念激起了轰麦烈烈的女性解放运动。

许多文学作品塑造了种种具有抗争精神的女性形象。

英国 19世纪著名的女性作家夏洛蒂·勃朗特的经典之作《简·爱》就是从女性的视角审视女性和人的命运,勘称一部女权主义宣言,作者通过自己的亲身经验和创作实践对艺术创作中女性内心世界进行揭示。

塑造了一位追求平等、自由的女主人公——简·爱。

她具有超越女性传统性格的特征。

在简·爱的精神世界里有一种反对社会压迫的自发的抗议,她一分钟也不肯放弃这种抗议和独立的精神,这种精神赋予了她的形象以生动、独特的魅力。

1、反抗意识简·爱生活在十九世纪维多利亚时代的社会。

在十九世纪英国维多利亚时期,一个人在社会中的位置,是由其性别、财富、社会地位来决定的,而这里的性别,则是遵循着“男尊女卑”式的传统,因此,女性就理所应当的被排斥在社会文化之外,也就失去了应有的平等、自由的社会地位。

在盖茨黑德,简·爱开始她的生命之旅。

简·爱出生在别处,但她最早的记忆是盖茨黑德和里德家族。

因此,里德的家是在她的生命历程的开始,也是她反抗的开始。

作为孤儿的简·爱从小就生活在她的舅妈里,按照世俗常理,她只有俯首听命的份儿,应该表现出隐忍、克制的“美德”,但是,她骨子里具有反抗精神的简·爱在面对不公平时频频爆发了。

舅妈对她百般刁难,百般压迫,因此,简·爱就公开的反对自己富有、假仁假义的舅妈和她暴戾、娇生惯养的孩子。

她对舅妈说:“世界上我最恨就是你了。

”“我这一辈子绝不会再叫你舅母,我长大了也永远不会来看你。

”她的表兄有一次欺负她的时候,她反击道“你是个恶毒残暴的孩子,你像个杀人犯---像个奴隶监工———你像个罗马皇帝!”。

在劳沃德学校,简的反抗性格似乎被谭波尔小姐的“宁静气质”给镇住了,甚至出于一种莫名的崇敬和向往,简逐步向“天使”靠拢:“较为和谐的思想,较有节制的感情,已经在我心中扎了根。

我忠于职守,克尽本分;我安然文静,相信自己已经心满意足。

在别人眼里,通常甚至在我自己看来,我似乎都是一个循规蹈矩、安分守己的人”。

然而,当看到好朋友彭斯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被老师毒打时,她心头涌起了一种徒劳无奈的愤怒,气得手指都颤抖了起来。

她无法赞同彭斯的“忍受”信条,她说“如果我是你,我会讨厌她,我会抵制。

要是她用那束木条打我,我会从她手里夺过来,当着她的面把它折断。

”她在和海伦·彭斯的交谈中,也表现了必须反抗的思想:“我们要是无缘无故被打的时候,我们应该很厉害的回打;我准信我们应当---要打的够厉害,可以教训打我们的人永远不再打了。

”在桑菲尔德,她爱上了罗切斯特。

一个是地位低下的家庭教师,一个是高高在上的贵族。

可能对于一般的人而言,早就退缩了,而简爱并没有那样做,她大胆地向罗切斯特表露爱意,并努力打破等级的桎梏,勇敢地去追寻自己的爱情。

然而,当简·爱知道了罗切斯特还有一个“疯”妻子时,尽管罗切斯特一直试图说服她和他呆在一起,而罗切斯特也是她真心爱着的第一人。

可是,她知道,和他呆在一起,就意味着必须牺牲自己——必须做罗切斯特的情妇,而不是他的妻子。

她不仅会失去自尊,她也有可能会失去罗切斯特,因此,简·爱为避免沦为罗切斯特的情妇,也害怕真正的失去罗切斯特,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离开了他———这将故事推向了高潮,也将简的反抗精神推向了顶峰。

2、渴望平等简·爱不断的斗争,不断地克服压迫。

在深层次结构中,她必须对抗父权统治,对抗那些认为女性不如男性和尝试歧视的对待女性的人。

简·爱认为:“女人一般被认为是安分的,可女人也有和男人同样的感受。

她们与那些兄弟一样,也需要施展自己的才华,也需要发挥自己才华的环境。

她们和男人一样,对严厉的束缚和绝对的停滞感到痛苦。

”从这几句话中,可以看出简·爱想要争取和男性平等的待遇。

而这个在她的一言一行中都有体现。

初到桑菲尔德时,她误以为费尔法克斯太太是她的雇主,因此对她的热心有点不自在,后来她发现这个矮小的寡妇也是个被雇佣者,她感觉好了很多,并认为“她与我之间的平等是实实在在的,不是她屈尊俯就的结果。

这样倒更好,我的处境更自由了。

”当她遇到罗切斯特之后,她对平等的渴求到达顶峰。

在与罗切斯特的交往中,她努力的摆脱男性主宰,竭力保持着自我的完整性。

她不去奉承也不去听命于社会地位等各个方面都高于自己的罗切斯特,而是始终使自己与罗切斯特站在一个相对平等的位置上来进行对话。

简·爱虽然大胆地爱上了罗切斯特,但她的爱是谨慎的,有着女性的防卫意识。

当简·爱得知罗切斯特与英格拉姆小姐将要结婚时,那份压抑着的情感便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她发出了对爱情的强烈的呼喊:“……你以为我是一架自动机吗?是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吗?……你以为我贫穷、微贱、不美、矮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和你一样多的灵魂,一样充实的心!……我不是在借着习俗、惯例,甚至不是借着可朽的肉身和你谈话,———是我的精神向你的精神谈话,就如同我们都从坟墓里复现,我们站在上帝的脚旁,两人平等———因为我们是平等的!”这个呼喊是对自己爱情的解释,且带有大胆平等的宣言性质,这也是一位女性在爱情上追求自由平等的真实的宣言。

在传统的爱情婚姻生活中,男女的地位是失衡的。

男性似乎永远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而女性永远被压迫着、被认为是“配角”,只能依附于男性。

历史一直沿袭着“男尊女卑”的丑恶观念,并且根深蒂固。

而简爱却不愿意接受这一传统,她的爱情意识中充满了灵魂和生命的自我显现,蕴含着自我人格尊严和自我价值的肯定与执著。

正是对爱情的肯定和执著,简爱将女性追求自由平等的意识拉到与男性“同一地平线上”。

简对经济上独立自主的要求是强烈的也是贯穿始终的。

她向罗切斯特表示: “不要任何财物,只要一颗没有被大量的恩惠压倒的心”。

她永远也受不了“让罗切斯特先生把我打扮得像一个玩偶,每天让金雨淋在我周围”。

她坚持继续作阿黛勒的家庭女教师,用这个挣得膳宿费和外加的一年的三十磅。

而当简·爱知道了“疯”女人的存在时,简·爱受到了致命的打击,甚至“渴望着死”。

但倔强、反抗的个性使她清醒并很快摆脱了这种消沉的意识,并最终选择了离开。

虽然离开就意味着今后的日子是凄风冷雨,饥寒交迫,但她也不愿泯灭自己的人格尊严,不愿失去自我的价值,而沦为“情妇”的可怜下场。

因为只有两个相互平等的灵魂才能拥有一份完整的爱情。

在离开桑菲尔德后,简用自己的才智和辛勤的汗水换来了一份圣约翰为他介绍的艰苦工作——为穷人服务——做一名乡村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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