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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卡夫卡的思想艺术特征精编版

在受到社会疏离感的压抑同时,卡夫卡还受到了来自父亲的压抑。卡夫卡的父亲艰苦创业成功,形成粗暴刚愎性格,从小对卡夫卡实行“专横有如暴君”的家长式管教。卡夫卡一方面自幼十分崇拜、敬畏父亲,另一方面,一生都生活在强大的“父亲的阴影中”。父亲带给他的是“虚弱、缺乏自信心、负罪感”。而写小说就是卡夫卡对这种感觉的反抗。
二、卡夫卡创作的艺术特征
1.荒诞的手法
“荒诞”是现代主义文学最重要的创作主题之一,也是卡夫卡小说最显着的特征。他在小说中体现出来的荒诞感除了引领存在主义文学和荒诞派戏剧外,还在现代艺术中形成一种普遍的荒诞观念和意识:“把所面对的现实理解为一种不合理状态,不符合逻辑状态的意识”。这种荒诞感被现代文学家引入创作,就表现为一种20世纪特有的荒诞风格的荒诞文学。
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的世界正发生着翻天覆地变化,西方正处于“上帝”正在死亡、人文观念发生巨变、时代激烈动荡的历史转型时期。在这样一个充满着喧哗与骚动的时代,清醒者看到的是社会的排斥,内心的孤独,群体的冷漠,个体的无助,环境的恶化,心灵的变形,信仰的荒芜,情绪的绝望,意念的癫狂和行为的荒诞。[4]卡夫卡为这部作品取名地洞,正是源于惶恐不安的社会环境中个人对于一个理想空间的渴望,也是他源于哲学的思考和映照。这里地洞与人就是一个矛与盾的悖论,是自由与顾虑的双重折磨。
(4)障碍意识
面对冷漠的现实世界,卡夫卡将所见所感都融入到了作品中。卡夫卡的世界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梦魇的世界。卡夫卡曾向雅诺赫说:“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崩溃的世界里,而是生活在一个困惑的世界里,一切都像不能出海的帆船上的桅缆,吱吱扭扭地不停作响。”卡夫卡的这种感受不是偶然产生的,其意识中日益严重的障碍无疑是现实生活在他头脑里一再叠印的结果,其作品有关障碍的描写比比皆是。他的主人公为了正义或辨明真情而奔走,但经常是陷入一种令人啼笑皆非的困境。越是挣扎,就越陷得深,甚至最后送命了事,如《审判》中的约瑟夫的结局。在渗透着叛逆思想、倔强地表现了不甘放弃希望的同时,又表现出对一切都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宿命论思想,形成了独特的卡夫卡式艺术内涵。因此卡夫卡将巴尔扎克手杖上的“我能摧毁一切障碍”的格言改成了“一切障碍都能摧毁我”。
一、卡夫卡创作的思想特征
文学创作的过程就是作者表达自我情感与自我思考的过程,卡夫卡的艺术创作也离不开他日常所见所闻,根据对他的文学作品的研读,我发现了在他的作品中存在四种不同的思想意识特征,即孤独意识、负罪意识、恐惧意识和阻碍意识。这四种意识影响了卡夫卡本人的生活以及他作品中所塑造人物的种种命运。
1.四大意识的表达
(1)孤独意识
卡夫卡生活和创作活动主要集中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他本人的家庭因素与社会环境,造成了他与社会与他人的多层隔绝。这种隔绝并不是隐士一般的身处世外桃源,而是心灵上的距离感,卡夫卡终生生活在这种痛苦与孤独之中。由于不接受世俗观念,难于与人沟通,他甚至在自己的家庭里也感觉到“比一个陌生人还要陌生”。他曾经在一封致他第一个未婚妻菲莉斯的信中这样写道:“我知道,小时候我经常孤独,但那多半是被迫的,很少是自己等来的快乐。而现在我投入孤独的怀抱,一如河水流入大海。”后来在致勃罗德的一封信中他对这一问题写得更明确:“极度的孤独使我恐惧,……实际上孤独是我的唯一目的,是对我的巨大诱惑。”[1]47,62他在大量的书信、日记中谈论过对孤独的态度和感受。于是,时时萦绕着他对社会的陌生感,孤独感成了他创作的永恒主题。
3.人的异化
除了荒诞的现实,卡夫卡的创作另一类重要的题材就是揭露社会中人的“异化”现象及其悲剧命运。他自己的世界观是异化的,他感觉自己被囚禁在这个世界上,被囚禁的忧伤、虚弱、疾病、狂想交集于一身,任何安慰不能使他宽解,因为那仅仅是慰藉。但你如果问他,他到底想要什么,他答不出来。[7]97
卡夫卡在观察和表现社会“异化”现象的时候,总要追溯人类原始的生存状态,以体现在人类文明发展过程中被遗忘和被舍弃的部分。他常常借助动物表现这一主题,这些以动物为题材的作品既不是轻松童话,也不是传统说教式的寓言,而是思想内涵深刻的小说。因而这些动物主人公,无论是高等的,还是低等的,是哺乳动物还是昆虫,都是人格化的化身,承担揭示存在意义的角色责任。如《变形记》之所以如此重要,是因为它第一次深刻地描写了资本主义社会普遍存在的“异化”现象。卡夫卡曾说过:“不断运动的生活纽带把我们拖向某个地方,至于拖向哪里,我们自己是不得而知的。我们就像物品,物件,而不像活人。”社会的变革让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人从生产关系的主体变成了生产关系的一部分,生产技术物质规律的发展操纵了“人”,把“人”变成“物”的奴隶,使人最终也变成了“物”,或者说“非人”。卡夫卡的《变形记》把这种现象典型化,作品的主人公格里高尔在生活重担的压迫下从“人”变成一只大甲虫,表面上看似乎是荒诞无稽的,但是通过变形这样的象征手法,揭示的正是那个普遍真理,即人创造的物,作为异化的、统治人的力量同人相对立。它们操纵着人,把人变成奴隶。人成了不能支配自己的奴隶,也就是“非人”了。不能支配自己的“非人”和其他动物又有什么两样?这样说来,人变成甲虫也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小说《判决》是卡夫卡最喜爱的作品,表现了父子两代人的冲突。作品所描写的在父子两人的口角过程中,清白善良的儿子竟被父亲视为有罪和执拗残暴,在父亲的淫威之下,独生子害怕、恐惧到了丧失理智,以致自尽。父亲高大强壮而毫无理性,具有一切暴君的特征。这个貌似荒诞的故事是卡夫卡负罪心态的生动描述,父亲的判决也是卡夫卡对自己的判决。这种故事的框架是典型的卡夫卡式的,是他内心深处的负罪感具象化之后的产物。然而作品的内涵显然不在于仅仅表现父子冲突,更在于在普遍意义上揭示出人类生存在怎样一种权威和凌辱之下。另一方面又展现人物为战胜父亲进行的一系列抗争。卡夫卡用主人公的抗争表达了自我内心对罪恶感的挣脱愿望。
关键词:卡夫卡;思想特征;创作主题;艺术特征
弗兰兹·卡夫卡是20世纪现代小说的重要人物,他在西方现代文学史有着特殊的地位,是表现主义文学的杰出代表。他的作品对现代文学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在美学、哲学、宗教及社会观念等方面被后世学者广泛地争论,也被誉为西方现代派文学的主要奠基人之一。通过对其作品的研读和深入分析,可以理解卡夫卡作品中所体现出的独特的思想艺术特征,进而去探究这位艺术家是如何通过文学创作将他的思想释放出来的。这对于理解现代主义小说的创作也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有一个人曾说过:为什么这样逡巡不前?只要你按着寓言去做,你自己也就成了寓言,这样,日常的烦恼就会一扫而光。
另一个人说:我敢打赌,这段话也是一个寓言。
第一个人说:你赢了。
第二个人说:但是,不幸的是,只是在寓言的意义上赢了。
第一个人说:不,你在实际上赢了,在寓言的意义上却输了。”[5]75
卡夫卡在这里指什么呢?难道他是想说生活里各种令人绝望的难题说到底只是语言的游戏?卡夫卡曾大胆断言,在“实际”上,我们始终是赢家,我们有把握得胜。只是在寓言的意义上,或者说只有在头脑里作各种有意识的思考时,失败才成为一种可能性;必须先相信“失败”这个词,然后失败才可能成为事实。卡夫卡笔下的主人公越是为胜利而搏斗进取,他们的理智就越是暴烈地要求解释,而失败的结局也就变得无可避免。如在小说《城堡》中,卡夫卡引导我们一步一步认识到主人公的奋斗纯属徒劳,因为其追求的得救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管他此刻是否意识到这一点。关于这个真相主人公屡屡得到暗示,可是这些人迷恋于自己的口才,结果都陷在自己的诡辩中或者陷在自我的深渊中无法自拔。看起来,这些人全失败了,不过正如卡夫卡所说,他们只是在寓言的意义上输了;实际上,亦即事实上,他们得胜了。卡夫卡的作品是很带悲剧性的,只是卡夫卡并不真正相信悲剧。他只是从根本上厌恶有意识的、隐秘的、贪婪的自我,他相信,悲剧这种艺术形式总是用来表现对自我的过高估计,以致排斥了人的其他领域。所以,试图取得任何种类的胜利——甚至想战胜自己的冲动,战胜光阴的流逝。[6]这样,就使悲剧把天堂改造成为地狱,还错把“寓言”当作“现实”。
一卡夫卡创作的思想特征文学创作的过程就是作者表达自我情感与自我思考的过程卡夫卡的艺术创作也离不开他日常所见所闻根据对他的文学作品的研读我发现了在他的作品中存在四种不同的思想意识特征即孤独意识负罪意识恐惧意识和阻碍意识
论卡夫卡的思想艺术特征精编版
卡夫卡创作的思想艺术特征
高靖晋
(渭南师范学院人文与社会发展学院中文系)
卡夫卡的创作世界是荒诞的、非理性的;他将自身的观察和遭遇投射到作品的主人公身上,困惑于危机与矛盾中的人物,是现实中普遍的陌生,孤独,恐惧,阻碍,异化或者绝望的象征。他在作品中所描述的真正对象就是人性的不协调,生活成了真正的“卡夫卡式”的小说。
2.生存的荒诞
卡夫卡的一生充满了不幸与挫折,严父的压力和专制社会的僵化都使作为作家的他感到失落。这种失落感同时还来自他职业的错位。卡夫卡是一个有着浓厚文学情结的人,然而在选择大学时却遵照父亲的意愿选择了法学并获得了法学博士学位,尽管如此,这并不能给他的事业带来任何起色。毕业后的他在一家保险公司做小职员,与他的专业学识和文学抱负都毫不相关。同时,在爱情上,卡夫卡也不是一个成功者。卡夫卡一生憧憬着爱情和婚姻,可他三次订婚又三次解除婚约,一直没有成家,终生寂寞不得意。这样的生活经历使卡夫卡成为一个自传色彩很强的作家,在他的小说的世界里,主人公的命运都充满了荒诞色彩,现实让他们产生了强烈的失落感与无力感。这种生存的荒诞,就是卡夫卡对现实世界的真实写照。
(3)恐惧意识
卡夫卡的负罪感加剧了他内心另一种情绪意识即是恐惧与不安。他在作品中的自我剖析和审视让他不断地控诉环境,也控诉着自己。时代巨大的变革让传统的道德和社会体系分崩离析,19世纪的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让他感到的是:“我们这个世界是一个谎言的世界,是个令人厌倦的世界,而我们误入其中。”[2]99
《地洞》是卡夫卡晚期创作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主人公是一只不知名的人格化的鼹鼠类动物。作品采用了第一人称自叙法,描写了“我”担心外来袭击,修筑了坚固的地洞,储存了大量的食物。地洞虽畅通无阻,无懈可击,防御退逃自如,但“我”还是时时处于惊恐之中,惶惶不可终日。于是“我”常年不断地改建地洞,辗转不停地把粮食从地洞的这个地方搬到那个地方,做好防御工作以防外界强敌前来袭击。主人公说:“即使从墙上掉下来的一粒沙子,不搞清楚它的去向我也不能放心。”它向着未知的危险、向周围无穷的一切发动了一场殊死的战斗。“我离开了世界,下到我的地洞里。”“如果我能平息我心中的冲突。我就相信自己已经很幸福了”。然而它永远在挖掘新的地道,在这个没有尽头的迷宫里,面对“一种我始终应该担心的东西,一件我始终应该有所防备的事情:有个人来了”。小说真实地反映了一次大战前后,普通小人物失去安全感、生存与生活得不到保障的恐惧心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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