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版五年级上册第六单元口语交际《父母的爱》导学案【学情分析及准备】拟和朱华老师进行同课异构,故准备在五(1)班授课,而这个班级教学进度尚未到第六单元阅读教学,这次的口语交际应该在上完第六单元课文之后进行,学生对父母之爱的不同表现形式才更有话可说。
基于此,在进行口语交际教学之前,准备让学生把本单元教材中的四篇文章以及补充阅读的两篇文章《背影》《秋天的怀念》作为主题阅读材料,先让学生利用一节课的时间进行初步阅读,并选择其中一篇小组重点研读,为口语交际打基础。
【重难点预测】1、学生能否会认真倾听并抓住别人讲话的重点?2、学生是否会围绕自己的观点把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表达具体且有条理?3、对于别人不同的意见是否学会尊重与接纳?【授课时间】一课时【学习目标】根据课型特点及自己的实际情况,自我拟定学习目标:(3分钟)背影朱自清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
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
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
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
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
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
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
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
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
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
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
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
我两三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
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
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
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
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
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
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警醒些,不要受凉。
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
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只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我说道,“爸爸,你走吧。
”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
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
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
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
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
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
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
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我赶紧拭干了泪。
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
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往回走了。
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
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
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
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
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
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
”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
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
哪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
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
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
但最近两年的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
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
”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
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作者简介】朱自清(1898—1948),字佩弦,号秋实。
生于江苏省东海县,因祖父、父亲都定居扬州,故又自称扬州人。
1916年中学毕业后考入北京大学哲学系,1920年毕业后在江苏、浙江多所中学教书。
在大学学习和中学任教时期开始了新诗创作。
1923年发表长诗《毁灭》,影响很大。
1925年任清华大学教授,开始创作散文并致力于古典文学的研究。
1928年出版第一本散文集《背影》,成了著名散文作家。
1931年留学英国,1932年回国,仍在清华大学任教并兼任中国文学系主任。
1937年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南下任西南联大教授。
1946年回北京清华大学旧居,1948年8月12日病逝。
朱自清是文学研究会的早期成员,是著名的诗人、散文作家、学者、民主战士。
他出身于一个旧知识分子家庭,在北大读书时,生活十分贫苦。
抗战后期,他拒绝到蒋介石政府中做官。
1946年李公朴、闻一多先后被国民党特务暗杀,他写诗歌颂闻一多,预言在火的遗烬里必然“爆出个新中国”,他还冒危险参加了李、闻追悼会。
1947年他又冒“坐牢”的危险反对国民党反动派任意逮捕人民,在十三教授宣言上签了名。
他集成一副“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的对联勉励自己。
此时,他生活清苦,一身重病,但仍在《抗议美国扶日政策并拒绝领取美援面粉宣言》上签了名。
临终前嘱咐家属:“有件事要记住:我是在拒绝美援面粉的文件上签过名的,我们家以后不买国民党配给的美国面粉”,表现了崇高的民族气节和爱国精神。
朱自清的高风亮节,赢得了人民的敬仰,赢得了毛泽东同志的高度评价。
他在《别了,司徒雷登》一文中写到:“闻一多拍案而起,横眉怒对国民党的手枪,宁可倒下去,不愿屈服。
朱自清一身重病,宁可饿死,不领美国的救济粮。
”“我们应当写闻一多颂,写朱自清颂,他们表现了我们民族的英雄气概。
”秋天的怀念史铁生双腿瘫痪后,我的脾气变得暴怒无常。
望着窗外天上北归的雁群,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录音机里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
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
当一切恢复沉寂时,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
“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
”她总是这么说。
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以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
“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可活什么劲!”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
后来妹妹告诉我,母亲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了觉。
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刷刷拉拉”地飘落。
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
”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
“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
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
“好吧,就明天。
”我说。
她高兴得一会坐下,一会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
”“哎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
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
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她比我还敏感。
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
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
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又是秋天,妹妹推着我去北海看了菊花。
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
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
妹妹也懂。
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作者简介】史铁生(1951年1月4日—2010年12月31日),1951年1月4日出生于北京,原河北涿县(今涿州市)人。
中国电影编剧,著名小说家,文学家。
生前曾任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驻会作家,中国作家协会第五、六、七届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国残疾人作家协会副主席。
2010年12月31日凌晨3点46分因突发脑溢血逝世。
他死后把绝大部分的器官捐献了出去,令人感动。
史铁生,汉族,1951年生于北京,1967年毕业于北京清华大学附中,1969年插队延安,1972年因病致瘫转回北京,1974—1981年在北京新桥街道工厂做工,因病停薪留职后主要从事文学创作。
作品风格清新,温馨,富有哲理和幽默感,在表现方法上追求现实主义和象征手法的结合,在真实反映生活的基础上注意吸收现代小说的表现技巧,从成名作《我那遥远的清平湾》到《插队的故事》,作品从内容到形式技巧都显出异乎寻常平淡而拙朴,属意蕴深沉的“散文化”作品,另外,他还创作了电影剧本《多梦时节》(与人合作)《死神与少女》等。
1997年当选北京作协副主席。
史铁生是当代中国最令人敬佩的作家之一。
他的写作与他的生命完全同构在了一起,在自己的“写作之夜”,史铁生用残缺的身体,说出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
他体验到的是生命的苦难,表达出的却是存在的明朗和欢乐,他睿智的言辞,照亮的反而是我们日益幽暗的内心。
他的《病隙碎笔》作为二OO二年度中国文学最为重要的收获,一如既往地思考着生与死、残缺与爱情、苦难与信仰、写作与艺术等重大问题,并解答了“我”如何在场、如何活出意义来这些普遍性的精神难题。
当多数作家在消费主义时代里放弃面对人的基本状况时,史铁生却居住在自己的内心,仍旧苦苦追索人之为人的价值和光辉,仍旧坚定地向存在的荒凉地带进发,坚定地与未明事物作斗争,这种勇气和执着,深深地唤起了我们对自身所处境遇的警醒和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