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it 4
Main Reading
研究随时间流逝而变得更令人兴奋
威廉·D·菲利普斯
几乎从记事起我就对科学萌生了兴趣,到大约五岁时,我就收集了家里用过的装东西的瓶子作为自己的“化学器材”。
我用父母给我的显微镜观察可以找到的任何东西。
科学仅仅是我童年时为之着迷的事情之一,其他的还有钓鱼、棒球、骑车和爬树。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显微镜和化学比棒球棒、钓鱼竿和橄榄球头盔更吸引我的注意力。
记得在我十岁以前,我就决定要把科学作为我的终身事业,而且以一种非常有限而天真的眼光开始欣赏物理学的简单与美丽。
我在我们家屋子的地下室有一个试验室,我全然不知石棉、电和紫外光的危险,花了很多时间在那儿试验火、炸药、火箭和碳弧。
我父母并不直接参与我的科学试验,他们对我的试验持宽容的态度,甚至在家里的电路因我超负荷用电而全部短路时也是如此。
他们总是鼓励我,给我探索、学习和娱乐的自由。
上高中时,我从精彩的科学和数学课堂上得到快乐和收获,但回想起来,那些重点培养语言能力和写作技巧的课程,对我后来拓展自己的科学生涯,和科学和数学课一样重要。
我敢肯定,我高中参加的辩论赛有助于我日后更好地作科学演讲;有关写作风格的课帮助我写出更好的论文;而学习法语则大大促进了我后来跟克劳德·科恩-唐努吉的研究团队富有成果的合作。
读高中时的第二个暑假,我在特拉华大学打工做试验。
那是一次很好的经历,我从指导我的那位研究生那儿明白了一个重要的道理,他告诉我说,“一个实验物理学家就是把嗜好当作工作来谋生的人。
”
在朱尼亚塔学院,我开始真正理解数学和物理学之间的联系。
作为物理学前提的微积分既是一项挑战,又是一大乐趣。
这时我开始领略到物理学和数学中的美与统一,而此前我却无法欣赏。
在朱尼亚塔我开始了电子自旋共振的研究,而在阿尔贡国家实验室度过的一学期加深了我对这一课题的理解。
这一经历帮助我成功进入麻省理工的丹·克莱普内尔研究团队攻读研究生,在那里我主攻磁矩的精密测量。
但是,在享受着能比所有前人都更精准地测量物体的激动之时,我又为刚刚进入我们实验室的可调谐染料激光器所震撼,因为我感到,它代表着实验物理学新的特征。
在丹·克莱普内尔的鼓励下,我开始了一项新的实验,用激光激发钠原子来研究它们的碰撞特性。
我用两种非常不同的研究经历完成博士论文,两种经验都对后来的岁月很有价值。
为此我要感谢丹,但更要感谢他的言传身教:你可以在尖端领域从事物理学研究,与世界上的顶尖高手竞争,又保持开放的、人性的和合作的态度。
在麻省理工完成了两年博士后研究后,我到位于盖瑟斯堡的国家标准局供职。
这既得益于我的强项:从事精密测量的经历,又出于可以得到花部分时间进行激光试验的考虑。
于是,我一边从事精密电气测量,一边开始设计一项用激光冷却和捕获原子的实验。
我们实验室以及世界各地其他实验室原子捕获与激光冷却技术的发展为原子物理学的研究打开了一条新的通道,它带来了从具有前所未有的精确性的原子钟到玻色-爱因斯坦凝聚诸领域的巨大进展。
我时刻都感到这项研究变得越来越激动人心,作为从事研究的物理学者,满足感不仅来自学习新的、意想不到的事物,而且来自跟一个团队一起学习:一群来自全世界的实验室怀有相同理想的科学家——从这些男男女女身上我学到了如此多的东西,能把他们作为朋友(来信赖)我感到很幸福。
Related Reading
如何当一名成功的科学家
鲍尔·萨加德
对科学技术所进行的历史学、哲学、社会学和心理学方面的研究已经采集到科学发展重要例证的诸多信息。
这些例证通常会涉及最有成就的科学家和发明家,例如达尔文、爱因斯坦和爱迪生。
然而案例研究鲜有探讨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这些发明家比众多默默无闻的科学工作者更有建树。
有两大关于如何取得科学成就的信息来源。
一项来自杰夫·施雷格2001年3月在弗吉尼亚大学科学技术认知研究研讨会上主持的调查。
他要求被调查对象列出“高创意人群的7个习惯”,他和我在研讨会后,把与会的知名史学家、哲学家和心理学家提供的“习惯”编撰成文。
我的第二个有关科学成就要素的信息来源,是桑提亚戈·拉蒙·依·卡哈尔、彼德·梅达沃尔以及詹姆斯·沃(特)森等三位分获诺贝尔奖的知名生物学家所给的建议。
这些生物学家提出的建议通常跟研讨会与会者的回答形成互补。
在杰夫·施雷格要求研讨会参与者就“高创意人群的7个习惯”提交答案时,我有些疑惑,担心答案会比老掉牙的“工作勤奋”和“聪敏好学”好不到哪里去。
但结果答案却相当有趣,杰夫和我它们编撰整理成文。
建立新联系
许多有成就的科学家并不把自己的阅读范围限制在自己当下所做研究的特定领域,而是十分广泛,包括自己从事的领域之外的论文著作。
这使得他们能够把握当下面临的问题与固有问题的相似性,从而提出新的解决之道。
同时用不同的方法应对不同的项目有可能找到完成这些项目的新方法。
正如赫伯特·西蒙经常倡导的,研究者不应该跟在众人身后做人人都在做的事情,因为这样很难有任何创新之举。
期待出人意外的成果
当出现出人意外的实验结果时,对研究者很重要的是要认真对待这些结果,而不是置之不理。
这时才会有从失败的实验中吸取经验教训的可能性,不是放弃,而是从局部的失败中振作起来,从出人意外的发现中找到继续研究的方向。
成功和不成功的试验都能让人受益良多。
科学家需要专注于关键问题而不是在细枝末节上分心。
他们还需要保持研究的系统性,对成功和失败都要有详尽的纪录。
坚持不懈
“先证实,后反证”这条清规戒律与卡尔·波普尔有关方法论的建议背道而驰:波普尔认为,科学家应该勇于为自己的观点争辩。
但前者可以使得一项研究课题开展下去,而不会因出现显见的反证使一项前景看好的实验半途而废。
激情昂扬
很少有可能让科学家就做什么项目来一番成本-收益分析,但依照本能做有趣和令人兴奋的课题则可以使他们获得动力、保持专注。
科学研究并不仅限于完成实验和提出假设,而是要求从一开始就设计一项课题,来回答某个在理论与实践两方面都富有趣味的问题。
趣味、兴奋以及避免枯燥可以为努力工作和从事创造性而不是日常活动提供动力。
用思想和工具进行试验本身就会给人带来快乐。
冒险去做非常规性的研究会产生失败的恐惧,但如果一个科学家想要朝着高度创新的方向前进,就必须掌控、处理好这种情绪。
与人为善
今天的大多数科学研究都是合作性的,因此由精明强干的合作者组建成高效的团队尤为重要。
团队成员不应该都是同一专业领域或气质性情的,而应该由来自不同知识领
域、掌握不同研究方法的人组成。
科学家还可以从观察其他研究者如何取得成功,从倾听榜样人物如何进行研究而获得收益。
最后,假如你不花时间用妙笔美文和趣味宣讲与他人进行有效的沟通,做研究就没有什么意义。
利用世界
科学不仅仅是一个心理(学)的和社会(学)的过程,还包含了与世界的互动。
科学家能够通过发现优良的研究环境和建造探索这些环境的工具而获益。
检验思想/观点不仅仅是一项得出假设结果的逻辑过程,而是还包含了与外界的互动,以此决定其是否具备这些假设与之关联的特性。
要确认上述习惯确实是引领科学家走向成功的秘笈,恐怕还要做大量的实证性研究。
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建立一个庞大的科学家数据库,普通科学家与知名科学家的信息都要收录其中,并要涵盖能说明不同习惯与不同事业成就程度的所有的纪录。
最好的例子之一当属詹姆斯·沃(特)森,他因在DNA结构的发现中所起的重要作用荣获1962年的诺贝尔奖。
1993年詹姆斯·沃(特)森在庆祝双DNA螺旋状结构发现40周年宴会后的谈话中说,要想在科学领域取得成功,你需要的远不止是运气和智慧,他提出了成功的四要素:善于学习、敢冒风险、能合群、还要“绝不做任何令人感到乏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