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问陈伯钧同志——关于北路分委和打吉安的情况……1929年5月我到北路,那时特委在吉安城内。
原来的七、九纵队改为红二团,经常来往于河东、河西发展游击队。
第三纵队里有个周益堂是湖南人,穷得在家里呆不下去才到江西搭棚子住下来,经过七、九纵队的宣传,他在吉安北路搭起来。
另外有国民党金汉鼎三军有个骑兵连开小差想当土匪,里面有些云南、四川人,遇到游击队后收编为(北路)二大队,1929年7月,两大队合伙改编为第三纵队,因为我是四川人,在井冈山被俘受伤,好了之后派到他们那里当参谋长,后来年底改为独立第三团,派柯武东来当团长。
我们经常在分宜、峡江、新余、吉安、吉水一带打游击,打开过分宜城。
不过这个时期没有什么大仗打,这些县还是游击区。
1930年以后,成立北路行委(后改分委)才正式成立根据地,分土地。
打开吉安后(这之前有赣西南特委,湘东南特委,湘东南特委取消后改为西路分委)分西路、北路,叫赣西特委。
打吉安,是立三路线。
当时提出扩大红军一百万,夺取中心城市。
把地方武装集中起来,号召打吉安,有枪的拿枪,为枪的拿梭标,把群众都动员起来,组织起来,盲目的攻打,敌人打来我们就退,飞机一来就跑散了。
因为我们没有受过训练嘛!我们也没有攻坚的能力。
最后打吉安是毛主席的正规红军,这与前八次打吉安有本质上的不同,最后为什么九打吉安呢?红五军攻占长沙后,对统治阶级在军事上的袭击。
震撼很大。
于是蒋闫停止混战联合进攻我们。
红五军打长沙只有四个团,进城后秩序都维持不过来,送一封信得一个排,后业敌人派出舰协助,红五军退出来。
后来李立三派周以粟率红一、三军团会合,二次攻长沙。
此时,敌在长沙有27个团,还做了工事,我们只有13个团,打不进去。
周是毛主席的同学,毛主席说服了他,把队伍撤到株、萍路,等敌人出来再打,但还是不行。
主席主要是想巩固江西根据地。
江西省行委坚决执行立三路线,要打南昌、九江,会师武汉,夺取湘鄂赣三省政权,不同意打吉安。
毛主席派周以粟去说服并把部队开过赣江,以一军团打吉安,于是1930年10月打开了吉安。
吉安打开后,开雇农代会后,深入土地革命。
提出抽多补少;抽肥补瘦。
教条主义者说主席没有阶级观点,后业搞了一个地主不分田,富农分坏田,动摇了中农,孤立了我们自己。
所以说九次打吉安与八次有本质的不同,它联系了赣西、赣东成立了赣西办事处,深入土地革命,巩固了革命根据地,是反立三路线的。
这之后,接着是第一次反围剿,我们只在吉安呆了一个月……延福是受东固影响搞起来的。
先有地方党、农协,后搞武装。
开始与赣西联系不上,有安福河隔着,打开吉安以后才会并到赣西。
这块地方与赣西南不同,是土生土长的,创造了队伍,有贡献。
为七、九纵队后改为红军独立二、四团,后来成为红军主力部队,要写党的领导人应属郭承禄,证人是周益堂,这两个人比较早。
访问陈伯钧副院长几个问题的记录整理……前略。
(十二)峡江会议或“罗坊会议”我不清楚。
那时我在延福根据地,赣西第三游击纵队。
这是打开吉安以前的事,打吉安一共打了十次(省史室冯任中同志说:九次攻吉,八次攻赣),九次攻吉说惯了就按大家讲的吧。
九次攻吉是立三路线的产物,因为当时的条件不成熟,都是使用梭标,当时提出的口号是“饮马长江,会师武汉”。
“左”倾路线主张进攻中心城市。
吉安是要打的,怎样打法要放宽战术。
当时立三路线把组织改为“行委”,赣西南叫江西省行委。
当时的所谓积极分子同意梭标队打吉安,不同意大国打吉安,目的是要大军打南昌、九江、琥汉等大城市,等到大军兵临城下,还反对打吉安城。
(十三)1929年11月间成立红六军,陈毅是党代表,分为三个纵队:一纵队是柯武东;二纵队是罗炳辉;三纵队是徐产刚。
以后红六军改为红三军,乞求泽潭还当了政委,黄公略为军长。
二十军是打吉安时前成立的,共有四个团。
之后把二十军调去袁州,想去支援长沙。
攻打吉安时,二十军也参加了。
二十军打完吉安就开到富田去了。
那时,我也参加了攻打吉安,在螺子山受伤后,即回到丁江、油田休养。
(1962年4月28日)关于打吉安时的一些情况——吴吉清的回忆吴吉清给吉水县革委会政治部的信吉水县革委会政治部:同志们,你们好。
7月20日来信,因为寄到呼和浩特市革委会去了,直到8月4日才转到我手里,此后又因接待宜春、赣县来访同地,复信宁都、长丁县革委会函调,再加上你们寄来的材料也不少,需要认真看阅,所以一直延岩至今,才抽出时间来给你们写信,给你们久等了,望谅解为盼。
看了你们随信寄来的材料,我认真地作了回忆,现将情况答复如下:1930年初,在“古田会议”的光辉照耀下,红军经清流、归化、宁化、石城,到广昌。
以后又经宁都、石城到瑞金,到大柏地转旗向西北,经东固、富田,到泰和过河,攻打吉安,袭取未成,经安福、永新、万安、南康、大庚、信丰、安远,于1930年3、4月间进入会昌,经麻州、水口江、筠门岭,到寻乌方向去。
当红军路过离我的家乡周田霞族不远的水口江时,我参加了红军,一参加就到前委警卫连当战士,后来给毛主席当警卫员,一直到1935年长征到陕北。
然后,红军经寻乌、武平、古田、河田到长丁。
那时,以长丁为中心,包括连城、清流、宁化、归化等几个县是闽西革命根据地。
毛主席带领红军来到后,当地游击队、赤卫队来了一、两万人,整编了一军团,林副主席人一军团军团长。
与此同时成立了“中国工农红军总司令部”和“中国工农红军总前委”,伟大领袖毛主席是“总前委”书记兼政委,我们都称他“毛委员”。
同时,还整编了两个十二军,老的十二军军长是罗炳辉,新的十二军后来留在闽西根据地。
1930年6月,毛主席带领我们从福建长丁出发,经古城,江西瑞金官仓下,九宝,在瑞林过河,到于都曲洋、平头寨,兴国江背洞、高兴墟、老营盘,再经泰和、富田,没过赣江,打吉水。
当天上午十点来钟,我们来到吉水城东门的一个小山上就听到激烈的枪声,红军消灭了国民党两个“靖卫团”和匪帮“封枪会”,当时吉水没有打开,我们于当天下午进入永丰。
此后毛主席率领红军攻克樟树,挥师南昌。
那时,立三“左”倾机会主义路线统治着党中央。
他们命令尚处成长、发展时期的红军,去夺取中心城市。
提出什么“打到南昌、九江去!”“会师于武昌城下!”的错误口号。
当时不执行中央的命令是不行的。
一些人还没有觉悟到立三路线对革命事业的危害性,因此毛主席只能通过实践来教育干部。
红军到了南昌附近,毛主席一边指挥部队佯攻南昌,一边耐心地说服干部。
我们随主席从樟树出发,到西山万寿宫住了几天,主席整天忙于工作开会。
在会上毛主席有力地批判了“攻打夺取中心城市”的错误军事路线,并耐心地教育说服了干部,不打南昌了。
就在此时,彭德怀又带领三军团攻打长沙。
打来打去,始终打不下来,并且损失很大。
为了挽救三军团的复灭,毛主席率带一军团、红三军和十二军从西山万寿宫出发,经丰城、高安、上高、万载、黄矛,歼敌一旅于湖南省文家市。
在刘阳一个小街子与三军团会合。
这时,李立三还是命令红军攻打长沙,并且派了中央代表周以粟,让他指示红军一定要拿下长沙。
第二次攻打长沙,彭德怀甚至使用了“火牛阵”。
打了半天,还是打不下来。
面对此种情况,毛主席耐心地说服了周以粟和三军团的干部,决定把部队撤出长沙地区。
我们跟随毛主席经株洲、醴陵、萍乡、安源,到袁州开会。
在分宜分路,一军团、红三军和十二军在林副主席的指挥下,攻打吉安,三军团则向袁水、清江一带去了。
毛主席带领我们从分宜出发,经安福和峡江交界的一些地方,走了一天多,在距吉安城西北方向七、八十里的一个村子里住了两个晚上。
这个村子好象是叫阜田,有百多户人家,我们住的是祠堂,祠堂里有二个天井,门口有许多碾米的槽子,好象门口挂了乡苏维埃政府的牌子。
(此段是吉安市宣办访吴吉清的记录)攻打吉安时,林副主席率领一军团担任主攻,打螺子山。
毛主席跟随十二军在中路,指挥打真君山。
红三军攻右翼,打天华山。
当晚红军攻占了吉安。
第二天早晨我们跟随毛主席由西门进入吉安市。
我记得进城后的第二天是“中秋节”。
在吉安,毛主席住了两个多星期后,又带领我们出发,经吉水的金滩,到峡江住了四、五天。
然后,经新干,到临江,到清江的太平墟开会,再到新余的罗坊开会。
在罗坊会议上,解决了“袁州会议”没有解决的问题,三军团干部在毛主席耐心地教育说服下,放弃了“不打长沙,就打南昌”的主张。
同时在会上,毛主席提出了“诱敌深入”的方针,会后我们跟随毛主席回到峡江。
毛主席带领一个警卫排,从峡江出发前往吉安布置红军撤退。
我们警卫连其他两个排则随“总部”从峡江过赣江,来到永丰藤田。
毛主席在吉安布置完毕后,来到藤田与红军主力会合,最后来到宁都黄陂、小布一带整休。
在这里集结力量,养精蓄锐,准备反第一次大“围剿”。
毛主席带领我们从分宜出发,挥师向吉安时,现在回忆起来,阜田这个村子我们是到过且住宿了,从阜田出发到进吉安市的这段路线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
另外,毛主席从峡江回到吉安市后布置撤退时,我所在的那个排是跟“总部”一起去的,所以毛主席回到吉安以及再从吉安出发,到永丰藤田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吴吉清1969年9月6日于呼和(吴吉清同志忆述,吴茶林同志整理)关于打吉安时的一些情况——访长征干部吴德华我1930年参加红四军,以后编在十一师师部,1930年2月毛主席率领红军从广昌方向出发,经过吉水的白沙、水南,到达富田。
以后打敌人唐云山的部队,消灭敌军两个多团。
那时正当是正月过大年的时候,下很大的雪。
然后到富田、兴国,接着打赣州,打福建。
1930年7月13日,毛主席又率领红军到宁都到兴国住了三天,17号又从兴国出发,(我那时是编在红四军第二纵队第四支队第十大队)经富田、陂头来打吉水县城的地方反动武装——“民团”,(只有几百人)未打之前,我们在吉水的南门河对面一个小村庄住了一晚。
第二天就打吉水,吉水有城墙,我们打的时候,是爬梯子上去的,当时我还到扶梯子。
那时我们进去了一个排,牺牲了几个战士,以后军部命令不打,部队就沿江而上,到吉水乌江,打了地主武装“封枪会”。
我们在乌江住了一晚,是住在乌江附近一个小村子里,村子后面有条河,村子前面有个大坪,还有很多大树林子,那个时候我们红四军都住在乌江,总前委也住在乌江。
我们是在树底下露营(因为没有房子住)。
红三军、十二军都在乌江、丁江一带住,我们第二天就开往吉水的八都,八都党支部还和我们接了头,我们在八都还住了一晚。
7月24日打樟树,以后,我们就到了西山万寿宫。
打长沙以后,我们部队是从油田出发打吉安,四军是从螺子山打进去的,时间大概是九、十月的样子,打了一天一晚,打开吉安后,住了个把月又到三曲滩,我们在三曲滩住了一晚,我记得那天天气较热,战士们在河里洗澡,还淹死了三个人。
第二天,部队就开往峡江、水边、八都过大山坑去永丰、黄陂、小布一带整训。
反潮流是马列主义的一个原则——谭震林同志谈毛主席与立三路线的斗争(摘录)访问时间:1973年12月4日、7日上午,12月8日下午地点:谭震林家中……我们离开吉安前,在吉安城西边或西北边(应西北边——摘注)的黄泥塘开了一个总前委会议,这是在吉安开的最后一个会议,记得开了三天,斗争很激烈,彭德怀坚持要打九江,妄想打下九江以后再打南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