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与唐婉《钗头凤》赏析
清照《玉楼春》(红梅)词:“红酥肯放琼苞碎,探看南枝开遍末”词中以“红酥”形容红梅蓓蕾之色,是个令人陶醉的字眼儿。
陆游用“红酥”来形容肤色,其中便寓有爱怜之意。
词人为什么只写手如红酥这是因为手最能表现出女性的仪态。
词转下阕,却另起一意。
这里是用代言体直拟唐氏口吻,哭诉别后终日相思的苦情:“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这三句词因为是拟唐氏口吻,所以仍从往日同赏春光写起,而丝毫没有复沓之感,反而令人觉得更加凄楚哀怨,如闻泣声,如见泪眼,人物音容,宛然在目。
“春如旧”一句与前阕“满城春色”相对应,既写眼前春色,也是追忆往日的欢情,但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人空瘦”,正是“为伊消得人憔悴”,一个“空”字,写出了徒唤奈何的相思之情,虽然自知相思无用,消瘦无益,但情之所钟却不能自己。
“泪痕红浥鲛绡透”,正是数年来终日以泪洗面的真实写照。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这四句写出了改嫁后的无限幽怨:任它花开花落,园林清幽,但却无心观赏登临。
盖从前阕“满城春色”,后阕“春如旧”所写景色来看,都不是暮春气象。
因此说“指沈园近迹”就与前文牴牾不通了。
下转“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用前秦苏蕙织锦回文诗赠其丈夫故事,直将改嫁后终日所思和盘托出,补足上二句之意。
结句“莫、莫、莫”三字为一叠句,低徊幽咽,肝肠欲断,这是绝望无奈的叹息,也是劝慰前夫,自怨命薄的最后决别。
咏梅》云:「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陆游曾借以自况。
唐琬把这一意象吸入己作,不仅有自悲自悼之意,而且还说明了她与陆游心心相印,息息相通。
「晓风干,泪痕残」,写内心的痛苦,极为深切动人。
被黄昏时分的雨水打湿的了花花草草,经晓风一吹,已经干了,而自己流淌了一夜的泪水,至天明时分,犹擦而未干,残痕仍在。
这是多么的痛心啊!以雨水喻泪水,在古代诗词中不乏其例,但以晓风吹得干雨水来反衬手帕擦不干泪水,借以表达出内心的永在倚栏沉思独语。
「难、难、难!」均为独语之词。
由此可见,她终于没有这样做。
只因封建礼教的残酷不仁。
这一叠声的「难」字,由千种愁恨,万种委屈合并而成,因此似简实繁,以少总多,既上承开篇两句而来,以表现出处此衰薄之世做人之难,做女人之更难;又开启下文,以表现出做一个被休以后再嫁的女人之尤其难。
过片「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这三句艺术概括力极强。
「人成各」是就空间角度而言的。
作者从陆游与自己两方面设想:自己在横遭离异之后固然感到孤独,而深深爱着自己的陆游不也感到形单影只吗「今非昨」是就时间角度而言的。
其间包
这两阂词出自不同的人之手,却浸润着同样的情怨和无奈,因为它们共同诉说着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唐婉与陆游沈园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