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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祝福》原文及赏析

鲁迅《祝福》原文及赏析在旧历年底的夜晚,鲁迅回到了他的故乡鲁镇。

虽然已经没有家,但他暂住在鲁四老爷的宅子里。

鲁四老爷是他的本家,比他大一辈,是一个讲理学的老监生。

他们寒暄之后,谈话并不投机,于是鲁迅一个人留在书房里。

第二天,鲁迅很晚才起床,出去看了几个本家和朋友,他们都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只是变老了些。

家中却忙碌不止,准备着“祝福”,这是鲁镇年终的大典,致敬尽礼,迎接福神,拜求来年的好运气。

家家户户都在准备杀鸡、宰鹅、买猪肉,女人们绞丝银镯子,洗肉的时候臂膊都浸在通红的水中。

煮熟后,插上筷子,称为“福礼”,五更天陈列起来,并点上香烛,恭请福神们前来享用,男人们拜完后放爆竹。

这是年年如此,家家如此,只要买得起福礼和爆竹,今年自然也如此。

当天下午,天色阴暗,下起了大雪,雪花大如梅花,满天飞舞,将鲁镇乱成一团糟。

回到四叔的书房里,瓦楞已经雪白,房间也显得明亮,朱拓的大“寿”字挂在墙上,陈抟老祖写的,一边的对联已经脱落,另一边的还在,道是“事理通达心气和平”。

桌子上放着一堆似乎未必完全的《康熙字典》,一部《近思录集注》和一部《四书衬》。

鲁迅觉得无聊,决定第二天就离开。

昨天遇见祥林嫂的事情让我无法安心。

我在镇东头探访朋友,走出来时,在河边遇到了她。

她的变化非常明显,五年前的花白头发已经全白,脸色黄中带黑,消失了先前的悲哀神色。

她提着竹篮,里面只有一个破碗。

她拄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看起来像一个乞丐。

我以为她会向我要钱,但她却问我一个问题:“一个人死后,究竟有没有魂灵?”我感到非常惊讶和不安,因为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但她似乎很在意,希望有,又希望没有。

我觉得不必增加她的痛苦,所以我说:“也许有吧,我猜。

”她又问:“那么,也就有地狱了?”我很吃惊,只好支吾着回答,但我知道自己是个愚人,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最后,我只好说:“我说不清楚,究竟有没有魂灵。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就走,匆匆回到了四叔的家。

我感到很不安,因为我怕我的回答可能会有什么危险。

也许她只是在别人的祝福时感到孤独,但也有可能是有其他的意思,或者是有预感。

如果有其他的意思,并因此发生了其他的事情,那么我的回答就应该承担一定的责任。

但随后我自己笑了,觉得这只是个小事,没有什么深意,我只是过于推敲了。

毕竟,她已经说了“说不清”,这已经否定了我的回答,即使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没有责任。

说不清”是一句非常有用的话。

勇敢的年轻人往往会试图解决别人的疑问,但如果结果不好,很可能会变成怨言。

但如果用“说不清”来结束,就可以避免这种情况。

即使是和讨饭的女人说话,也不能省略这句话。

但我仍然感到不安,整夜都在想着这件事情。

在阴沉的雪天里,我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决定明天去城里,去福兴楼吃清炖鱼翅。

尽管我的朋友都已经离开了,但鱼翅是必须的,即使只有我一个人去吃。

我常常希望事情不要像我想的那样,但往往事情恰恰是我所预料的。

所以我很担心这件事情也会是这样。

果然,特殊的情况发生了。

傍晚时,我听到一些人在内室里谈论,好像在议论什么事情,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只有四叔高声说道:“不早不迟,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这说明是个谬种!”我很惊讶,也很不安,似乎这句话和我有关。

我望向门外,但没有看到任何人。

最终,我得到了打听消息的机会,当短工来冲茶时,我问他:“刚才四老爷和谁生气了?”他回答:“不就是和祥林嫂吗?”我的心突然紧缩,几乎跳起来,脸色也变了,但他没有抬头看我,所以我没有表现出来。

我继续问:“她怎么了?”他回答:“她死了。

”我更加不安,问:“什么时候死的?”他说:“昨晚或今天早上,我说不清。

”我又问:“她怎么死的?”他回答:“当然是穷死了。

”他的回答使我感到非常不安。

我曾感到惊慌,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逐渐放松了下来。

尽管我并不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我的内心已经不再需要依赖“说不清”的安慰或他所谓的“穷死”的宽慰。

晚饭时,四叔陪着我,但我仍然想了解关于祥林嫂的消息。

然而,我知道他忌讳谈论死亡和疾病,因此我没有问。

我从他的脸色上看出,他似乎认为我在一个不合适的时候打扰了他。

我告诉他我明天要去城里,他并没有留我。

我们默默地吃完了晚餐。

冬季白天短,夜晚很早就降临了。

雪花落在积雪上,发出微弱的声音,让人感到更加寂静。

我独自坐在发出黄光的莱油灯下,想着祥林嫂。

她被人们视为陈旧的玩物,被丢弃在尘芥堆中,似乎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

我不知道她的灵魂是否还存在,但在这个世界上,无聊的人还是要生活下去,即使他们被厌恶,也要继续生活。

我静静地听着窗外雪花的声音,心情逐渐舒畅起来。

我终于了解了祥林嫂的一生。

她不是鲁镇人,是卫老婆子带来的女工。

她大约二十六七岁,穿着乌裙、蓝夹袄和月白背心,手脚壮实,看起来像一个安分守己的人。

虽然四叔不太喜欢她是寡妇,但她在试工期间表现得非常出色,每月工钱为五百文。

大家都称她为祥林嫂,但并不知道她的姓氏。

她很少说话,只有在被问到时才回答。

后来,我们才陆续得知她有一个严厉的婆婆和一个十多岁的小叔子,他们都靠打柴为生。

她的丈夫在春天去世了,她的小叔子比她小十岁。

这就是我们所知道的关于她的事情。

日子飞快地过去了,但她的工作却毫不懈怠,无论是食物还是体力,都毫不吝啬。

人们都说鲁四老爷家里雇了一个女工,比勤快的男人还勤快。

到年底,扫地、洗地、杀鸡、宰鹅、彻夜煮福礼,所有的工作都是她一个人承担,甚至没有请短工。

然而,她并不满足,嘴角上渐渐挂着笑容,脸色也变得白胖了。

新年刚过,她从河边回来时,突然变得苍白,说她看到对岸有几个男人在徘徊,很像她的堂伯,恐怕他们正在寻找她。

四婶很惊疑,问她详情,但她不肯说。

四叔一知道,就皱起眉头说:“这不好。

恐怕她是逃出来的。

”果然,她逃跑了。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大家已经逐渐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卫老婆子突然带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说她是详林嫂的婆婆。

那女人虽然是山里人,但应酬很从容,说话也很干练。

寒暄过后,她向大家赔罪,说她特意来接她的儿媳回家,因为春天忙碌,家里只有老人和小孩,手头不够。

四叔说:“既然她的婆婆要她回去,那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于是算清了工钱,一共一千七百五十文,她全部存在主人家,一文也没有用,都交给了她的婆婆。

那女人还拿了些衣服,道了谢就离开了。

当时已经是中午了。

啊呀,米呢?祥林嫂不是去淘米了吗?”好一会儿,四婶才惊叫起来。

她大概有些饿了,记得该吃午饭了。

于是大家分头去找淘米的箩筐。

她先到厨房,然后到堂前,最后到卧室,都没有找到淘米的人影。

四叔走出门外,也找不到,一直走到河边才看到平平正正的放在岸上,旁边还有一株菜。

有人报告说,上午河里停了一只白篷船,篷子全盖着,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人,但事前也没有人去理会。

等到祥林嫂出来淘米,刚要跪下,船里突然跳出两个男人,像是山里人,一个抱住她,一个帮忙,把她拖进了船里。

详林嫂还哭喊了几声,然后就没有声音了,大概是被堵住了。

接着,两个女人走了过来,一个不认识,一个是卫老婆子。

她们窥探船里,看不太清楚,但详林嫂好像被捆在船板上。

可恶!但是……”四叔说。

这一天,四婶自己煮午饭,他们的儿子阿牛烧火。

午饭后,卫老婆子又来了。

可恶!”四叔说。

你是什么意思?你竟然还会再来见我们。

”四婶洗着碗,一见面就愤怒地说,“你自己介绍她来,然后又跟她一起被劫走了,搞得大家都很烦。

你是在拿我们开玩笑吗?”我上当了,所以我特地来说清楚。

她来找我推荐地方,我不知道她的婆婆不知情。

我向四老爷和四太太道歉,我老是犯糊涂,对不起主顾。

府上一向宽容大度,不会和小人计较。

我会推荐一个好地方来弥补我的错误。

然而,四叔打断了我的话。

祥林嫂事件就这样结束了,不久也就被遗忘了。

只有四婶,因为雇用的女工总是懒惰或贪吃,或者两者都有,所以她还会提起祥林嫂。

每次这样,她总是自言自语地说:“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希望祥林嫂能再次出现。

但到了新年,她失去了希望。

新年将尽,卫老婆子醉醺醺地来拜年,她说她回了一趟卫家山的娘家,所以来得晚。

她们谈起了祥林嫂。

她怎么样了?”卫若婆子高兴地说,“她现在交了好运。

她的婆婆来接她回去时,已经许给了贺家坳的贸老六,所以不久后她被装在花轿里抬走了。

”这样的婆婆!”四婶惊讶地说。

这样的事在我们山里很常见。

”卫老婆子说,“她有小叔子,也要娶媳妇。

如果不嫁给祥林嫂,他们就没有钱办聘礼。

她的婆婆是个精明的女人,很会打算,所以她嫁到了深山野坳里,给了八十千财礼。

现在第二个儿子的媳妇也嫁进去了,花了五十千财礼,除去办喜事的费用,还剩下十多千。

这是一个好的打算。

”祥林嫂同意了吗?”四婶问。

她没有选择。

”卫老婆子说,“她们总要闹一闹,但只要把她绑在绳子里,装在花轿里,抬到男家,戴上花冠,拜堂,关上房门,就完成了。

但祥林嫂真的很不同寻常。

听说她一路上只是哭,骂,抬到贺家坳时,喉咙已经哑了。

当他们把她拉出轿子,两个男人和她的小叔子使劲压住她,她还是不能拜天地。

他们一不小心,她就撞到香案上,头上撞了个大洞,鲜血直流,用了两把香灰和两块红布也止不住血。

直到他们把她和男人关在新房里,她还在骂。

她真的很不同寻常。

”卫老婆子摇着头,闭上了眼睛。

后来呢?”四婶问。

听说第二天她就没醒过来。

”卫老婆子抬起眼睛说。

后来呢?”后来,她起了变化。

到年底,她生了个男孩,新年时孩子已经两岁了。

有人去贺家坳看到他们母子俩,母亲和儿子都胖了,而且他们没有婆婆,男人有力气,能做活,房子也是自己的。

她真的运气好。

”四婶说完后,再也没有提起祥林嫂。

但是几年后的秋天,祥林嫂又出现在四叔家。

她头上扎着白头绳,穿着乌裙、蓝夹祆和月白背心,脸色青黄,两颊已经失去了血色。

卫老婆子领着她,告诉四婶她的丈夫因伤寒去世了,留下了她和孩子。

虽然她能打柴、摘茶、养蚕,但孩子却被狼咬死了。

现在她只剩下一个人,被大伯赶出了房子,没有地方可去,只好求助老主人。

幸运的是,四婶家需要换女佣,所以卫老婆子带着祥林嫂来求职。

祥林嫂自责地说:“我真的很傻,只知道下雪时野兽会来村子,但不知道春天也会有。

有一天,我让我们的阿毛在门口剥豆子,结果他被狼吃了。

我找了整个村子,最后在山坳里找到了他的小鞋和他的尸体。

他的肚子已经被狼吃空了,但手里还紧紧抓着那只小篮子……”祥林嫂说到这里,开始哭泣。

四婶听完后,决定雇佣祥林嫂。

她让她去下房住,并提供铺盖和圆篮。

祥林嫂感激地安放好铺盖,从此在鲁镇做女工,但大家仍然叫她祥林嫂。

她的命运在上工后的几天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主人们发现她的手脚不再像以前那样灵活,记忆力也变差了,整日面无表情,四婶的口气也变得有些不满了。

虽然四叔一开始并没有反对雇用她,但他也警告四姑说,虽然这个女人看起来很可怜,但她败坏风俗,祭祀时最好不要让她参与,否则会让祖宗不满意。

对于四叔家里最重要的事件——祭祀,祥林嫂以前总是非常忙碌,但这次她却清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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