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诗经》中的女子形象第一篇:浅谈《诗经》中的女子形象浅谈《诗经》中的女子形象摘要:《诗?》中的305篇作品,交织成一幅多层次的、多角度的,从多个方面展现殷周社会历史的立体画卷。
它的每篇作品,都潜含着无数的可以发扬的文化内容。
它是中国上古文化一部形象化的历史,从远古到周代社会的文化积淀。
在《诗经》所产生的年代,分封制是其上层建筑,而婚姻制又是分封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所以从《诗经》当中的婚恋诗中,通过不同女子的形象,我们也可以了解到那一个时代的文化与历史。
关键词:《诗经》;端庄淑贤;哀婉悲戚;率性泼辣;周文化在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长河中,在中国古代的泱泱文化中,有质朴的《诗经》,绮丽的《楚辞》,博大璀璨的唐诗,豪放或婉约的宋词,灵动、典实的明清小说和散文。
但是《诗经》却是中国诗歌乃至整个中国文学一个光辉的起点。
《诗经》中的305篇诗歌,每一首诗都是一首动听的歌,每一首诗都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每一首诗也都有一个美丽而高尚的灵魂。
诗经从多方面反映了它那个时代丰富多彩的现实生活。
我们从农事诗中,看到了在农业生产中辛勤地劳作的农奴;从战争徭役诗中,看到了仆仆风尘的役夫征人;从卿士大夫政治美刺诗中,看到那些关心国家时政的优秀人物;从婚姻爱情诗中,看到了周人的婚姻习俗;从其他诗篇中,我们也看到周代社会各种各样的民俗风情,等等。
可以这样说,诗经不是随意就能够读懂的,许多看似简单的诗句中却包含了更深层次的内涵。
马克思指出:“在不同的所有制形式上,在生存的社会条件下,耸立着由不同的情感、幻想、思想方式和世界观构成的上层建筑。
”所以《诗经》自然也有它所产生的社会条件,反之它又反映这种现状。
《诗经》三百篇的形成,正是西周王朝“制礼作乐”的文化产品。
中国古典文学传统,是由《诗经》所开创的,而《诗经》流淌的又是周文化的精神血液。
《诗经》中的305篇作品,交织成一幅多层次的、多角度的,从多个方面展现殷周社会历史的立体画卷。
它的每篇作品,都潜含着无数的可以发扬的文化内容。
它是中国上古文化一部形象化的历史,从远古到周代社会的文化积淀。
在《诗经》所产生的年代,分封制是其上层建筑,而婚姻制又是分封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所以从《诗经》当中的婚恋诗中,通过不同女子的形象,我们也可以了解到那一个时代的文化与历史。
一、端庄淑贤的女子王国维的一句“纳上下于道德”“以成一道德之团体”便道尽了周文化乃至整个中国古代文化的本质特征。
在诗经中记录着几种不同文化意义上的婚恋现象,一种就是与周礼相关的诗篇:即婚姻典礼上的祝祷,或者是对妇道原则的礼赞。
“关雎鸠,在河之洲……”(《周南?关雎》),初中就开始学的诗篇,一直好以爱情来理解它,天真地认为是一个小伙子偷偷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我想会有不少人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我如今才知道原来自己对《诗经》的理解实在太肤浅了,那些其实是对《诗经》的曲解。
《关雎》其实是一首歌唱婚配的篇章,而且还是贵族的,从文中“君子”“好逑”等称呼中,还有“琴瑟”“钟鼓”乐器中都是可以判断的。
诗中的女子既然是贵族中的好逑,那么我想她一定是位端庄贤淑的女子形象了。
《葛覃》则是一首反映周代贵族女子婚前教育的诗章。
周礼的婚姻强调夫妻之隋,重妇德、妇容、妇言、妇功。
《礼记?郊特性》:“夫婚姻者,万世之始也,取于异性,所以附远、厚别也。
”周代贵族的婚姻关系,肩负着厚别附远,联合异性的政治任务,所以女子的婚前教育也就受到了如此的重视。
这应该才是周代婚姻本质含意的全部:婚姻不仅是一种社会形式,而且是一种政治形式。
二、哀婉悲戚的女子诗经中有一种文化意义上的婚恋诗是妇女在其合法家庭关系恶化、破裂时对周礼所规定的夫妻正道的渴望。
前面说到周代贵族婚姻还是一种政治形式,我们便可知道那个时代的婚姻是一种不对等的关系了。
当婚姻已成为政治,女性也就走上了历史的祭坛。
在《柏舟》和《谷风》中,我们隐隐约约看到了两位哀婉悲戚的女子。
历来对《柏舟》的主题说法不一,但是有一种是正妻遭宠妾排挤的哀怨之诗。
这位女子无法排遣忧愁,孤独难耐又无处诉苦,正所谓其忧之深,无以诉,无以泻,无以解,任谁读到都不免对她产生同情。
但是我们又看到,她用“我心非石,不可转也;我心非席,不可卷也”来明志节不可移,可见她还是充满了对婚姻的渴望。
正如“贞女不二心以数变,故有匪石之诗(刘向《列女传?贞顺》)”。
《谷风》则毫无疑问的是一首弃妇诗。
随着年龄的增长,女子容颜开始衰老,于是丈夫无情地抛弃了自己共过患难的妻子,而去另寻新欢。
而女子则是在哀怨中始终自信无亏,有着种种的美德,可见他还是期待着丈夫能够注意到自己的美德,而不仅仅是容颜,从而回心转意。
同时也说明了这位哀婉悲戚的女子对合法婚姻的渴望,不希望就此而破裂。
三、率性泼辣的女子与周礼相异端的另一种婚恋诗篇则反映着野性习俗,它显示出强烈的野性色彩,这些诗篇中的女子率性而泼辣。
周代以宗法制建立了一个农业社会,这个社会为了生存和发展,需要强大的集体力量,需要内部秩序的稳定和和谐,而相应地需要抑制其社会成员的个性自由和与之相联系的浪漫幻想。
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顺从这个,偏偏就有些大胆而开放的女子“背驰道而行之”。
在《行露》和《褰裳》中我们认识了两位看似无情刻薄但却率性泼辣的女子。
《行露》中,因为对方是个穷光蛋,女子看不上,便及时决断,显得十分有主见。
“虽然你打官司,你就是个穷光蛋,我就不跟你”,这位女子不拘泥于旧的礼制,她只是想追求两情相悦的爱情罢了。
《褰裳》中的女子也道出了自己的这种心声,女子向男子发出最后通牒,只是希望得到对方明确的答复。
“如果好,就无条件地好,不好就彻底断绝。
真可谓是‘泼辣也真够泼辣,烈性也真是烈性’。
”四、结语哈罗德?布鲁姆在谈到西方经典的时候说过:“一部文学作品能够赢得地位的原创性标志是某种陌生性,这种陌生性要么不可能完全被我们同化,要么有可能成为一种既定的习性而后使我们熟视无睹。
”诗经被儒家尊奉为经典,自然是有着它应有的价值。
但是由于诗经所处的年代里我们太远了,许多东西还等待着我们去发掘,毕竟它不是海市蜃楼。
诚如爱因斯坦所说:“我们需要经典,是因为我们时常感到自己的肤浅。
”对于诗经的解读,我们不仅仅要知道它反映现实生活的现实主义精神,优美凝练的词句,重章叠咏的音律,赋比兴的艺术特色,还应该进入到它的更深层次。
因为诗经不是一部普通的诗歌总集,还是一部形象化的周代历史。
第二篇:浅析诗经爱情诗当中的女子形象文学院零八级汉语言文学专业一班张宁280101128浅析《诗经》爱情诗当中的女子形象众所周知,缘事而发是诗经的重要特点之一。
《毛诗序》就曾说:“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如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又《淮南子〃应道训》载:“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
”由此可见,原始诗歌绝非命题之作。
于是,在生活中占很大比重的爱情婚姻题材便得以产生和迅速发展,而作为婚姻家庭之中主人公之一的女子形象更是在诗经中得以鲜活和惟妙惟肖的展现。
诗经爱情诗中的女子形象大致可分为以下几种:其一,开放而大胆。
在古代,清规戒律森严,如:“男女授受不亲”(《孟子〃离娄上》)。
“男女之别,国之大节也”(《左传〃庄公二十四年》)。
“男女非有行媒不得知名”(《礼记〃典礼上》)等等。
在这些细微的限制下,女子在男女共同参加的大型集会中,勇敢地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就更显得难能可贵。
例如《郑风〃秦洧》中,上下两章都写道:“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
”这充分的表达出年轻女子对于自己爱慕的年轻男子的真挚感情,主动而大胆的争取真爱,最终“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乐。
”成就美满爱情。
又见《郑风〃摽有梅》三章中:“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求我庶士,迨其谓兮”。
究其原因,不难发现,除了当时社会背景下,除了当时男子要负担沉重兵役和劳役可能“不我以归”而至使女子也必然误了婚期而急于求婿之外,也将女子对于婚姻的向往淋漓尽致的展现,不忸怩,不做作,直白大胆的表露心迹。
其二,含蓄羞怯以及想见而不敢见,想爱而不能爱的压抑。
例如《邶风〃静女》:“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青年男女在城上角楼上约会,女子躲起来不相见,既是其可爱的表现,也表现出她的羞怯和含蓄。
再如 1 / 4 文学院零八级汉语言文学专业一班张宁280101128《郑风〃将仲子》抒写的是一个女子在受到来自家庭的压力,人言的摧折,不敢表露爱情,害怕情人到来:“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
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尤可畏也”;“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本诗着重表现的是一个女子在爱情上内心的矛盾冲突,她对男子的爱恋,由于来自父母家庭以及邻人的压力,只能埋藏在心里,不敢流露的苦闷情怀。
其三,封建制度男权社会压迫下的弃妇形象。
诚然,母系氏族公社后,随着男性在社会生产生活中所起作用的日益增大,人数的增多,女性的社会地位渐趋低下,男权社会形成发展并且深入人心。
伴随男性地位的提高,女性逐渐面临更大的生存困境,一夫多妻的现象也从原来的凤毛麟角到形成风气。
于是,生活在阶级社会中的妇女在神权、族权、夫权和礼教的迫害下,婚后生活幸福者少,痛苦者多。
自古有“社会发展状况决定文化及意识形态”之说,也正因此,诗经写弃妇的良多。
例如《邶风〃谷风》:“行道迟迟,中心有违。
不远伊迩,薄送我畿”;“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游之,何有何之,黾勉求之。
凡民有丧,匍匐救之。
不我能蓄,反以我为仇。
既阻我德,贾用不售。
昔育恐育鞫。
及尔颠覆,既生既育,比予于毒”。
这一节鲜明的反映出女子为家操持,善良勤俭、乐于助人,但终因年老色衰被丈夫抛弃。
丈夫新婚燕尔,对她却不闻不问,甚至非打即骂,致使她痛苦难当。
同时,也充分证明了我国古代“富易交,贵易妻”的残酷的事实。
而“贫贱之交不可弃,糟糠之妻不下堂”的现象却凤毛麟角,不可多得。
这是当时的社会制度造成的。
再如《王风〃氓》中,总体上写了男女相识相知相爱最终这位重感情的女子以身相许到头来却遭到无情抛弃的人间悲剧。
一般认为,这首诗作于魏宣公时期,由于社会形式和制度的急剧变化,男子 2 / 4 文学院零八级汉语言文学专业一班张宁280101128经济地位提高,受魏宣公本人蒸其庶母、占其子媳等伤风败俗事件的恶劣影响,丈夫对于妻子更加变本加厉的始乱终弃、背信弃义,从而使妻子陷入更为可悲的境地。
《氓》的第一章,写男女相爱的经过。
氓曾假“贸丝”之名结识女方之后便商定婚事。
但由于受封建礼教“取妻如何,匪媒不得”的束缚。
双方虽然感情融洽,但不备六礼仍不能正娶,女子大胆爽朗,欣然约定“秋以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