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论文论文题名:浅谈舒婷诗歌创作的思想意蕴与美学特色学生姓名:王起琴学号:20091630130041指导教师:马来者专业:汉语言文学年级:09年春季本科班学校:海西广播电视大学目录一、内容摘要…………………………………………………………………二、关键词…………………………………………………………………三、舒婷简介…………………………………………………………………四、舒婷诗歌的思想意蕴…………………………………………………(一)探索性……………………………………………………………(二)深刻性…………………………………………………………………(三)社会性…………………………………………………………………(四)进步性…………………………………………………………………五、舒婷诗歌创作的美学特点………………………………………………(一)自然美…………………………………………………………………(二)抽象美…………………………………………………………………(三)高尚美…………………………………………………………………(四)意境美…………………………………………………………………【内容摘要】:舒婷的诗对传统诗歌艺术规范的变革和反叛,为诗歌创作提供了新鲜的审美经验。
意象化、象征化和立体化,是朦胧诗艺术表现上的重要特征。
舒婷的诗高扬主体意识,以意象化方式追求主观真实而摒弃客观再现,意象的瞬间撞击和组合、语言的变形与隐喻构成整体象征,使诗的内涵具有多义性。
捕捉直觉与印象,用情感逻辑取代物理逻辑,以时空转换和蒙太奇造成诗歌情绪结构的跳跃性和立体感,使诗歌情绪内涵获得了弹性张力空间。
【关键词】:诗歌艺术,诗歌创作,主题意识,思想意蕴,美学特色,情感体验,朦胧诗,现代诗歌艺术浅谈舒婷诗歌创作的思想意蕴与美学特色一、舒婷简介舒婷,原名龚佩瑜,祖籍福建泉州,1952年出生于福建石码镇(漳州龙海)。
朦胧诗派的代表作家之一,《致橡树》是朦胧诗潮的代表作之一,与北岛、顾城齐名,但事实上,她的诗歌更接近上一代载有意味较浓的传统诗人,反抗性淡漠了许多。
1969年下乡插队,1972年返城当工人。
1979年开始发表诗歌作品。
1980年到福建省文联工作,从事专业写作。
著有诗集《双桅船》、《会唱歌的鸢尾花》、《始祖鸟》,散文集《心烟》、《秋天的情绪》、《硬骨凌霄》、《露珠里的“诗想”》、《舒婷文集》(3卷)、《真水无香》等。
诗歌《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获1980年全国中青年优秀诗歌作品奖,并被编入选入苏教版高一语文必修三和人教版语文九年级下册,《双桅船》获全国首届新诗优秀诗集奖、1993年庄重文文学奖;《真水无香》获第六届华语文学传媒盛典“年度散文家授奖辞”。
舒婷的诗长于自我情感律动的内省,在把握复杂细致的情感体验方面特别表现出女性独有的敏感。
情感的复杂性、丰富性常常通过假设、让步等特殊句式表现得曲折尽致。
舒婷又能在一些常常被人们漠视的常规现象中发现尖锐深刻的诗化哲理并把这种发现写得既富有思辩力量,又楚楚动人。
舒婷的诗,有明丽隽美的意象,缜密流畅的逻辑,哀婉而不悲切,凄壮而不沉沦。
她以独特的情感体验和鲜明的意象,真实地展示了一代人的情感历程,构筑了中国当代诗坛一处别致的风景。
二、舒婷诗歌的思想意蕴(一)探索性。
舒婷在诗艺上的探索尤为明显,由感觉上的联想创造独特的时空体验;能听到“旋律”的色彩,看到旋律的游移、低回,在灵魂里听到回响,对“通感”的运用使诗更加富有了多层次的含义,也更富有个性的生动气韵。
总之,在舒婷的诗中,各种主观性的象征俯拾皆是,意象之间的组合由主体感觉的变化而任意多样,这其实都不仅仅是使诗的语言空间得到了拓展,而且也是突现出了诗人心灵中强烈的自我色彩。
舒婷作为现代朦胧诗的代表人物,诗歌处处呈现出与传统诗歌不同的思想意蕴。
对人的自我价值的重新确认,对人道主义和人性复归的呼唤,对人的自由心灵奥秘的探索构成了她诗歌的核心思想。
舒婷以搁浅的船概括一代人的悲剧命运(《船》),面对神女峰这千年流传的人间神话“煽动新的背叛”(《神女峰》);诗人在觉醒与叛逆、迷惘与清醒、痛苦与庄严、失落与寻找、追悔与重建的感伤诗情中试图建构一个新的诗学主题。
在《雨别》等作品里,舒婷真切地呼唤爱者与被爱者之间的真情和人性美,展现了当代中国女性美丽的灵魂。
舒婷的诗对传统诗歌艺术规范的变革和反叛,为诗歌创作提供了新鲜的审美经验。
意象化、象征化和立体化,是朦胧诗艺术表现上的重要特征。
舒婷的诗高扬主体意识,以意象化方式追求主观真实而摒弃客观再现,意象的瞬间撞击和组合、语言的变形与隐喻构成整体象征,使诗的内涵具有多义性。
捕捉直觉与印象,用情感逻辑取代物理逻辑,以时空转换和蒙太奇造成诗歌情绪结构的跳跃性和立体感,使诗歌情绪内涵获得了弹性张力空间。
《日光岩下的三角梅》是舒婷的一首精致的咏物诗。
是喧闹的飞瀑/披挂寂寞的石壁/最有限的营养/却献出了最丰富的自己……与诗人另外的此类作品略显不同的是,它是在一个境界中展开一切的。
放逸有放逸的没,端凝也自有端凝的美。
三角梅作为诗人精神的客观对应物,具有生命质量。
此诗境高意奇,有所托又化若无痕,真称得上是探索诗的典范。
(二)深刻性。
细读舒婷的作品,是一场深刻的心理反思和精神享受,耐人寻味,发人深省,促人顿悟,令人难忘。
1981年秋天,舒婷创作力长诗《会唱歌的鸢尾花》,深刻揭示了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又作为一位诗人,内心存在的种种深刻的矛盾。
如果说,在此之前的多数诗作显示了舒婷的浪漫主义的基调,那么《会唱歌的鸢尾花》体现了诗人向现代主义的某种转化。
写《致橡树》等诗的时候,诗中的抒情主人公是爱情的寻求者,她一方面宣称不做攀援的凌霄花,而做与橡树并立的木棉,另一方面,她也在寻找自己的橡树。
而到《会唱歌的鸢尾花》,诗人显然已寻到了自己的橡树,她渴望的爱情已经实现:“在你的胸前/我已变成会唱歌的鸢尾花”。
但是,诗人并未沉醉到这种业已实现的爱情中而不能自拔,而是体悟到,爱情在女性生活中虽然占重要地位,却不是唯一的内容。
在诗中,爱与欲,构成诗人情绪流涌动的浪花,理想与使命感则构成诗歌的精神底蕴:“我情感的三角梅啊/你宁可生生灭灭/回到你风风雨雨的山坡/不要在瓶上摇曳”,“我天性中的野天鹅啊/你即使负着枪伤/也要横越无遮拦的冬天/不要留恋带栏杆的春色。
”诗人珍惜爱情,但又清醒地意识到她不仅仅属于爱人:“我的名字和我的信念/已同时进入跑道/代表民族的某个单项纪录/我没有权力休闲/生命的冲刺/没有终点,只有速度。
”从《会唱歌的鸢尾花》,我们明显地看到舒婷一方面在诗歌中强化了个人经验,另一方面还在努力把个人经验提升到一代人的人生追求上来。
诗人在诗歌中展示了爱情与事业、欲望与信念、个人与环境的矛盾以及由此引起的忧伤与痛苦。
正是舒婷诗歌中的这种深刻的自我矛盾,以及散点透视的结构和幻梦的引入,使这首诗显示出诗人由浪漫主义向现代主义转化的某种趋向。
《会唱歌的鸢尾花》以后,舒婷搁笔三年,在她的第三本诗集《始祖鸟》中诗人已把自己定位一个普通的女性,因而这阶段所写的,也主要是基于个人人生经验的内容。
如果说,舒婷的早期作品主要表现了对爱、对人性、对人道的关切,那么到了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后,除去上述内容外,更深刻地表现了对人的生命状态的关切。
早期的强烈的社会性、使命感和伦理色彩有所淡化,而基于女性生命本体的体验有所加强。
像这首《女朋友的双人房》所描写的:“孩子的眼泪是珍珠的锁链/丈夫的脸色是星云图/家是一个可以挂长途电话的号码/无论心里怎样空旷寂寞/女人的日子总是忙忙碌碌”“我们就是心甘情愿的女奴/孩子是怀中的花束/丈夫是暖和舒适的旧衣服/家是炊具、棒针、拖把/和四堵挡风的墙/家是感情的银行/有时投入有时支出”。
诗人写的是琐屑的、平凡的人生经验,但不是自然主义的冷漠的展览,而是渗透着一位成熟女性对生命的感悟。
尽管这是“立秋年华”的心态,不同于早期的纤细、婉约、忧伤,但是在真诚地展示自己内心的律动上,前后期倒是完全一致的。
(三)社会性。
在中国新时期女性文学的发展史上,舒婷已留下了宝贵的脚印,她的诗不是无病呻吟,不是歌花咏月,而是呼唤女性追求的晨钟,反映社会心声的暮鼓。
一般来说,男性诗人对自己的性别角色远不如女性诗人敏感,他们写起诗来很自然地是着眼于包括女性在内的整个人类。
真正成熟的女性诗人亦应如此,她们不仅是着眼于性别,而要着眼于全社会、全人类,这样才在写作上获得了真正意义上的女性解放。
换句话说,真正女性诗歌所提供的都应是女性自身的和社会人的双重信息,女性诗歌既是女性的,又是社会的,更是人类的。
舒婷正是这种典型意义上的诗人,作为从中国六、七十年代那个对人的本能进行残酷扼杀的时代走过来的诗人,舒婷的诗深深地打上了对那个时代的烙印。
作为女人,她深知爱情在人生中的份量有多沉多重;作为诗人,她又深切地体会到应该抛弃世俗和偏见,大胆地让艳如牡丹的爱情走到阳光下。
正因为如此,舒婷才会真切地以女性的敏锐和深刻去触痛人们脆薄的内心,才会以执傲的声音去呼唤女性独立意识的觉醒和独立人格的树立。
也正是这些,使舒婷的爱情诗上升到了一种哲学的高度。
和《惠安女》等作品一样,舒婷在她的爱情诗中对女人的命运同样作了特别的关注。
《国光》以一只熟苹果为意象进行展开,对女性的脆弱作出了颇具寓言色彩的表现。
芽,虽然“渴死在你蚌一样坚闭的核里”,但灵魂,却不停地“在夜间擂击四壁”(《国光》),这依然是一种坚决的反叛。
有多少禁锢女人爱情之芽的“核”,就是多少砸开“核”的“舒婷们”。
在长期的封建社会中,女人被封建的纲常礼教压在最底层,女性的独立人格被极大地扭曲,形成了对男人的根深蒂固的依附心理:相夫教子成为女子的生活内容,夫唱妇随成为女人的生活准则,夫贵妻荣成为女人的生活理想。
这种心理即使到了现代社会也仍然有强大的市场。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舒婷发出了震聋发聩的呼唤:“我如果爱你——/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舒婷的这首诗之所以能够传遍大江南北,正因为它是20世纪80年代知识女人追求独立、追求自由、追求解放的真实写照。
诗人响亮地指出“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这崭新的一句浓缩了诗人对两性关系的思考。
男女是平等的,你是树,我也是树,你是“橡树”,我是“木棉”。
这非常契合当时的社会主题和时代气息,喊出了女性心中压抑已久的声音。
比肩而立,岸然相对的两棵树,可以说是我国爱情诗中一组崭新的象征形象。
它比“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李商隐《无题》)等无可奈何的爱情自白来得坚定而刚毅。
它以新时代女性全新的形象对爱情作出了全新的理解,这就是不舍不弃各自独立的地位与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