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设计原初创意的完整性也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计, 好的设计工具箱应该是‘用户友好的’, 用户不用
但是，这种方法也有很大的问题: 1 . 由于设计
经历太多的培训; 4 . 包含常用的模块，用户可以把这
师仅仅是一个个体, 对于其经常接触或使用的产品， 些模块整合到他的设计中去;5.保证用户设计的产品
其把握能力或许强一点, 可是对于很少接触的产品， 能够不经过生产过程的修整就能生产”。[2]
与 设 计 版
计师的个人设计, 而不是设计团队的共同运作。由于 是设计师的个人设计, 那么设计师与其他人之间就减 少了很多的沟通成本, 设计效率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目标“: 1 . 工具箱能够使用户完成试错学习的过程; 2 . 为用户提供一个‘方案空间’引导用户在一定范围 内设计; 3 . 用户能够使用他们熟悉的设计语言进行设
直觉设计方法论假定设计是一种难以明言的创
的 ，这 就 是 用 户 设 计 方 法 论 中 的 一 种 观 念 错 位 。
理 论
造过程，认为设计过程是灵感激发的过程。针对用
四、用户研究方法论
与 批 评
户，他们提供众多的产品，完全让用户选择，但是 在设计时并不重视用户的意见，这同样反映出一种
现在，虽然用户研究已经为大家所重视，但是 很多人把用户研究看成是一种具体的研究方法，而
征, 进而形成产品, 推向市场, 达成设计目标。
户洞见工具) 把一些小的框架用在很多类型的项目
用户研究方法论认为满足用户的需求是至关重要 上, 这些框架在本质上被认为是全面的，所以他们
的事情,认为设计过程是解决问题的过程, 其中既有可 可 以 容 纳 很 宽 范 围 的 用 户 活 动 。现 在 的 原 型 主 要
操作流程层共同构成的体系。
但是依据这种方法论进行的操作过程中, 存在着
巨大的问题。首先, 社会是动态变化的, 不存在不变
的系统内因素。在这种系统之内, 忽略了时间的因
美
素, 认为时间对于系统基本没有影响。后来事实证
术 与
明,在快速发展的社会内, 时间是一个不可忽略的因
设
素; 其次，因素是不可穷尽的 , 因为设计与科学不完
设计师往往是摸不到头脑, 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2 . 由
用户设计方法论假定用户的需求对于设计师是
于设计师是个人设计, 那么所设计的产品也不可能
十分重要的，对于用户的需求而言，用户比设计师
很复杂, 这种设计方法往往在传统手工艺的行业内
可能多知道一点。重视团队工作，但是取消了设计
还被使用, 因为传统手工艺品本身并不复杂，比如
求的研究能够开发新的市场需求，从而在竞争中获
文中提到“, 在观察研究中, 需要打散从视频、图
得优势地位; 基于用户研究的设计方法的过程是由 片收集来的数据使之成为可操作的片断, 并进行描
设计团队主导的; 在设计过程中, 以用户需求的研究
述, 从中发掘出可能导致创新的洞见来”[4]。为了使这
为核心, 把用户需求的研究结果转化为产品设计特 些洞见能够共享和再次使用,User Insights Tool(用
的直觉与经验, 而设计师作为一个人而讲, 必然有创
一 点 十 分 可 贵 ，即 开 始 重 视 用 户 的 意 见 。
作的高潮和低谷。在设计的兴奋期, 可能能够设计
这种方法论的用途也是很有限的，因为其利用
出很多精彩的作品,但是在低谷期,可能长期做不出
对“ 无 知 的 对 称 性 ”的 理 解 抹 杀 了 设 计 的 专 业 性 ，
系统设计方法论假定设计是一种客观发现的系 统过程，各种因素都应该考虑在内，而且这些因素 是可以确定的。这种方法论崇尚一种精英意识，认 为设计师设计的产品基本上是没有瑕疵的，用户应 该主动领悟设计师的想法，积极学习使用方法。此 方法论认为如果遵循一定的科学程序，采用一定的 科学方法，完全可以给设计问题一个完美的解决方 案。系统设计方法论假定存在着客观真理，而设计
一、系统设计方法论
都是用科学不能衡量的;第三, 因素之间的关系也是 动态的, 而且由于因素的不可穷尽, 也就导致了关系 的不可穷尽, 各种关系也是交织在一起的。第二与 第三点导致人们大量的时间花在无穷无尽的资料收 集以及因素之间的分析之中, 而无暇顾及后面的设 计; 第四, 在进行设计的过程中, 在分析结果和设计方 案之间必然存在着逻辑推不过去的鸿沟, 这就说明 了设计在成为产品并经由消费者使用验证之前, 不 可能进行完整的评价;第五, 在系统设计方法论漠视 用户的价值。在操作过程中, 没有用户的参与。
系统设计方法论的研究产生于 20 世纪 50 年代， 这主要是受了二战期间及战后科学技术的影响。当
师 就 是 发 现 真 理 的 人 。设 计 师 通 过 产 品 传 达 给 用 户。在组织结构层面，采用团队工作的形式。系统
时，人们认为设计是一项系统工程，美国登月的实 设计方法论认为过程正确，结果一定正确，所以要
评析四种不同的设计方法论
南 京
艺
术
学
王 焱（ 华东理工大学 艺术设计与传媒学院，上海 ２ ０ ０ ２ ３ ７ ）
院
柳冠中（清华大学 美术学院，北京 １０００８４）
学 报
［ 摘 要］ 本文评析了四种设计方法论：系统设计方法论、直觉设计方法论、用户设计方法论以及用户研究方法论，对于四 种方法论的深刻认识有助于设计研究者选择合适的研究途径与合理的评价方式。 ［ 关键词］ 设计方法论；系统；直觉；用户设计；用户研究 ［中图分类号］Ｊ０２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８－９６７５（２０１０）０２－００７１－０４
的专业性，认为设计的主导者是用户，用户来从事
椅子、灯具。但是在现代的一些产品中, 这种直觉
具体的设计，所有的设计师都仅仅是用户实现设计
的设计方法就很难奏效了, 如汽车设计等; 3 . 设计质
的工具。他们有着完整的流程，却发现用户对自己
量不稳定, 由于这种设计方法是依托于设计师个人
的需求没有想象的那么多。但是用户设计方法论有
计 版
全一样。科学有明确的目标、确定的参数以及清晰
FINE ARTS & DESIGN 2010/02
的检验标准, 而设计涉及到人的价值观、情感, 这些
图 1 设计方法论体系的构成
观念层是指设计方法论的基本理论假设与基于 此产生的特征。组织制度层的具体原则与操作流程 层的具体步骤与设计方法论中的基本假设与特征 不是一一对应的，它们是由对设计方法论特征的整 体理解演绎而来的。组织结构是操作流程能够得以 顺利实施的人力保障，操作流程的规划对组织原则 的设定有着根本性的影响。
无疑的答案。同时, 人们也认识到, 最终使用产品的 人群是用户, 于是就产生了用户设计方法论。当然，
JOURNAL OF NANJING ARTS INSTITUTE
二、直觉设计方法论
还有社会背景的变化, 例如: 民主意识的进一步发展
FINE ARTS & DESIGN 2010/02
鉴于依据系统设计方法论在进行设计研究时所
学 报
了很多探讨，并围绕着用户研究产生了一些具体的 现，并进行全面的分析。他认为每个项目中，每个
JOURNAL OF NANJING ARTS INSTITUTE
研究方法。本文认为用户研究设计方法论有一些基 团队的信息仅使用一次，这样太浪费，他建议做一
本假设：用户的需求是产品销量的保证；对用户需 个“共享的用户洞察数据库”。
南 京
小组）的会议，然后把这些研究结果交给设计师参
别 有 助 于 创 新 的 未 被 发 掘 的 活 动 模 式 ”[ 3 ] 。
艺
考，并作为评价标准。其实这些操作方法很大程度
他认为人类学研究对于了解人们的行为有着十
术 学
上还是受前三种方法论的影响。
分重要的意义。所以，他进一步提出了进行“以活
院
多年以来，各界针对用户研究的方法论也进行 动 为 中 心 ”的 研 究 团 队 应 该 使 用 数 据 库 来 积 累 发
JOURNAL OF NANJING ARTS INSTITUTE
设计方法论有其基本的理论假设，而且围绕着 最优化以符合最初的目标。从理论上看，这种系统
基本理论假设形成了具体的研究方式和研究方法。 方法是完美的，各个方面都考虑到了，最终的结果
本文认为设计方法论是由观念层、组织结构层以及 也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艺 术 学
大量的资料收集工作、资料整理分析工作，发展出 一些不错的方法与手段。系统方法不仅强调系统因
随着对系统设计方法论和直觉设计方法论的反 思,人们逐渐认识到设计不完全是科学,不存在确定
院 学 报
素 的 重 要 性 ，还 强 调 因 素 间 关 系 与 流 程 的 重 要 性 ， 这都给后来的设计研究与实践留下了宝贵的财富。
精 英 意 识 。直 觉 设 计 方 法 论 反 映 出 很 弱 的 组 织 观
没有把用户研究提升到方法论的高度上来看待。比
念，任凭设计师个人自由发挥。设计师有着模糊的
如，很多人就是在前期去市场做一些调查，随机走
流程概念, 可是却不完全遵守。
访一些消费者，然后就把这称之为用户研究；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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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托一些专业的调研企业开几次 focus group（焦点 察人们的活动，分类、分析和共享这些信息以及识
来设计。这种不稳定的设计质量对于持续生产的厂
认为设计的门槛很低，设计人员的能力可以在短时
家而言，并不是好事。因为产品畅销的时候, 厂家
间内通过培训而移植给用户，这是不现实的。用户
必然迅速扩大产能,但是,随之而来的不适设计却可
很难在短时间内掌握设计师的分析能力和设计能
能让厂家把以前赚到的钱也全赔进去。当然, 依据
以及社会物质的丰裕。用户设计方法论基于“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