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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社会文化历史心理学派与文艺心理学(华北科技学院)
社会文化历史学派 与文艺心理学
01
Contents
苏联社会文化历史心理学派
目录
02 03
维戈茨基: 审美反应理论研究
梅拉赫:文艺心理学 研究方法的创新和艺 术思维类型学的研究
{ 社会文化历史学派}
社会文化历史学派
社会文化历史学派:一般指心理学中苏联学派,这一学派 继承了俄国心理学的传统,又以马克思宁主义为指导。这一学 派认为人的心理是受人的社会实践制约,是在一定的社会文化 历史环境中形成的,它力求把心理学建立在历史唯物主义和辩 证唯物主义的基础上。 代表人物: 维果茨基(1896--1934)、列昂节夫(1903—1979)、 鲁利亚(1902—1977)。 “维列鲁学派”
克雷洛夫的寓言
诗体寓言包含着抒情诗、叙事诗和高级文学样式的种子, 这种诗体寓言艺术效果的基础是感情逆行,而这种感情逆行是来 自寓言情节内部的矛盾结构。在他看来,同一个寓言由于作者的 不同的叙述,它所达到的艺术效果和情感反应是不相同的。 《乌鸦与狐狸》
布宁短篇小说《轻轻的呼吸》
布宁(1870—1953)是俄罗斯著名的作家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他主要创作中短篇小 说,主要反映俄国贵族庄园和俄国农村的生活 ,表现贵族地主的衰败和农村的贫困以及对资 本主义文明的憎恨。他的小说独具一格,不重 情节而重人物性格的刻画,特别是注重气氛和 情调的渲染,表现细腻的情感变化和瞬间的主 观印象,追求音乐韵味,他的语言简练明澈、 悦耳。他在1909年当选为俄国科学院名誉院士 ,1920年起侨居法国,1933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1953年在巴黎逝世。
克雷洛夫的寓言
克雷洛夫( 1769 ~ 1844 ),俄国著名寓言作 家,而且是世界三大寓言家之一。他出身于莫斯 科贫穷的步兵上尉家庭,没有正式上过学,童年 的克雷洛夫除了读书,还经常到集市上去,在这 里他学会了意大利文,学会了拉小提琴,学习了 绘画。 1782 年迁居彼得堡,开始写剧本,但大多未 上演。 1806 年后专写寓言。出版有《克雷洛夫寓 言》9 卷,共 206 篇。 1809 年克雷洛夫出了第一本 寓言集,获得了巨大声誉, 1811 年被选为俄国科 学院院士。
午饭我也是一个人吃的,后来弹了一个小时的钢琴。音乐使我产生一种感觉,仿佛 我将永远活着,而且比任何人都幸福。后来我在爸爸的书房里睡着了。四点钟卡佳 把我叫醒,说阿列克谢·米哈伊维奇来了。我高兴极了,我是那么乐意招待他,陪 他玩儿。他赶着两匹非常漂亮的维亚特种马来,这两匹马一直站在台阶旁边。他留 下来是因为下雨了,他想等晚些时候路干了再走。没见到爸爸,他表示遗憾。他兴 高采烈,在我面前像个年轻的情人,讲了许多笑话,说他早就爱上我了。午茶前, 我们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天又放晴了。虽然气温下降,阳光却耀眼地照着整个湿 漉漉的园子。他挽着我的手,说是他和玛格丽特在一起的浮士德。他五十六岁了, 但是还很好看,总是穿得漂漂亮亮(我只不喜欢他披着斗蓬来),身上散发着英国 香水的气味。他的眼睛黑黑的,很年轻,可是那一把大胡子却是银白色的,雅致地 朝两边分开,长长的垂着。我们坐在有玻璃窗的外廊上喝茶,我一时觉得有些不适 ,就在沙发榻上躺下来。他先是在吸烟,后来靠拢我坐下,又说了些恭维我的话话 ,接着就仔细看我的手,吻我的手。我拿一块丝巾盖在脸上,他隔着丝巾吻了我的 嘴唇几次„„我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疯了,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会是这 样的人!现在我只有一条出路„„我对他的反感是如此强烈,真受不了!„„”
维果茨基
列•谢•维戈茨基(1896—1934),苏联著名的心理学家,苏联 心理学中社会文化历史学派的创始人。 1917年毕业于莫斯科大学法律系和沙尼亚夫斯基大学历史、哲 学系。他先后在莫斯科实验心理所、儿童缺陷研究所、莫斯科心理 研究所工作,并在莫斯科、列宁格勒、哈尔科夫等城市的许多高等 学校讲授心理学课,1934年因肺病逝世,终年38岁。 维戈茨基在短短的一生中,在普通心理学、儿童心理学、发生 心理学、儿童缺陷学和心理病理学以及文艺心理学等许多领域,进 行大量富有成效的实验研究和理论研究工作,留下许多有学术价值 的著作,其中重要的有《艺术心理学》(1925)、《教育心理学》 ( 1926 )、《高级心理机能发展》( 1931 )、《思维和语言》( 1934)。
鲁利亚
鲁利亚出生于苏联喀山的一个有着犹太血统的医生家庭,中学 毕业后进入喀山大学社会科学系学习。1921 年大学毕业后即从事实 验心理学研究,最初为劳动生理心理学。1923 年至莫斯科心理研究 所工作,1924 年结识维果茨基,开始共同研究心理发展问题。卫国 战争结束后,鲁利亚开始了神经心理学研究。他对认识言语障碍的 性质做出了重要贡献,并创立了新的失语症分类法,还研究了不同 种类大脑局部损伤情况下各种形式的记忆障碍,制订了大脑局部损 伤的神经心理学诊断方法和恢复心理过程失调的基本原则。 主要著作有《人的脑和心理过程》(1963)、《神经心理学基 础》(1972)等。
“您好,梅谢尔斯卡娅小姐,”校长用法语说,眼睛仍旧盯着毛线 活儿。“很遗憾,我不得不一再叫您到这儿来,好跟您谈谈您的品行。 ” “我听着呢,夫人。”梅谢尔斯卡娅说着向写字台前走去,泰然自 若,神情活泼,但是脸上毫无表情地看着校长,行了一个屈膝礼,姿态 是那么自然和优美,只有她一个人做得到。 “您不会好好听我说,很遗憾,我相信您不会。”校长说着扯了扯 毛线,牵动了油漆地板上的线团,梅谢尔斯卡娅好奇地看了线团一眼。 接着校长抬起眼睛来又说:“我不想重复说过的话,也不想发表长篇大 论。” 梅谢尔斯卡娅很喜欢这间一尘不染的大办公室,天冷的时候,光 亮的荷兰式瓷砖炉烤得房间里暖烘烘的,写字台上的铃兰花散发着幽香 。她看看站在一间豪华的厅堂中央的年轻沙皇的全身像,又看看校长那 一头从当中分开,并且压出整齐的波纹的白发,沉默地等待着。
据学校里的人说,奥莉娅· 梅谢尔斯卡娅最后一个冬季简直玩疯了 。那是个多雪而晴朗的严冬,太阳早早地就落到白雪皑皑的校园中一株 高大的云杉后面去了,它总是那么明朗,光芒四射,预示第二天也是个 寒冷的晴天,可以在大教堂街上散步,或者到市立公园的冰场上去滑冰 ,还有玫瑰色的黄昏,音乐,以及在冰场上滑来滑去的人,其中奥莉娅 · 梅谢尔斯卡娅看来是最无忧无虑,最幸福的一个。然而有一天,大课 间休息的时候,她正在大礼堂里一阵风似的飞跑,后面跟着一群快乐地 尖声叫嚷的一年级小姑娘,却突然被叫到校长那里去了。她在飞跑中猛 地站住,只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用女性惯有的动作迅速理好头发,拉一 拉肩上的围裙带子,目光炯炯地跑上楼去。看上去还年轻而头发已经花 白的校长拿着毛线活儿静静地坐在写字台前,她背后那面墙上挂着沙皇 的肖像。
她的一些女伴是那么着意梳妆,洁身自好,一举一动无不谨慎小心!她 呢,什么都不怕——不怕墨水弄脏手指,不怕满脸通红,不怕披头散发 ,也不怕在奔跑中跌一跤露出膝盖来。她不经意不费力地,仿佛在不知 不觉间就拥有了使她最后两年在全校如此出众的一切:绰约的风姿,华 丽的穿戴,灵活的举动,明亮的眼睛 ……跳舞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跳得过 她,滑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跑得过她,舞会上没有一个人像她那样吸引 人。不知为什么,也没有一个人像她那样受到低年级同学的爱戴。她在 不知不觉间成了一位少女,她在学校里的声誉也在不知不觉间树立起来 。已经有人议论说,她轻浮,没有拜倒在她脚下的男人就不能生活;还 说男生申辛疯狂地爱上了她,而她似乎也爱申辛,不过对申辛的态度反 复无常,弄得申辛直要寻短见……
这次谈话之后又过了一个月,在火车站月台上一大群刚下火车的 人当中,一位哥萨克军官开枪打死了奥莉娅 · 梅谢尔斯卡娅。这位军官 其貌不扬,土里土气,跟她的生活圈子里的人没有丝毫共同之处。她那 一番使校长听了难以置信、万分震惊的自白完全得到了证实:军官对法 院的检察官说,梅谢尔斯卡娅被打死那天本是上车站来给他送行(他要 去诺沃切尔卡斯克),忽然说她从来没打算爱他,所有那些关于结婚的 话不过是拿他开心罢了,接着就给他看了一则日记,上面写到马柳京。 军官说:“我匆匆看完这几行字,就在月台上(她在那儿来回走动 等我把日记看完)开枪打死了她。请看去年七月十日她写了些什么。” 那则日记如下: “现在是夜里一点。我刚才沉沉睡去,又立刻醒来……今天我成了少 妇啦!爸爸、妈妈和托利亚都进城去了,我一个人在这儿。我独自一个 人觉得那么幸福!早晨我在花园和野地里散步,也到树林里去了,整个 世界上仿佛只有我一个人,脑海里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美妙念头。
在公墓的一座新近筑成的坟冢上,立着一个新的橡木十字架,它结 实,沉重,光滑。 四月,天色灰暗。穿过光秃秃的树木,远远地就可以看见这宽广 的外县公墓上的一块块墓碑。冷风吹着那十字架脚下的瓷制花环,发出 铮铮的音响。 十字架中央嵌着一个够大的凸出的圆形瓷相框,里面有一张相片 ,是个中学女生,她有一双快乐的,异常活泼的眼睛。 这是奥莉娅· 梅谢尔斯卡娅。 在一群穿褐色中学生制服的小姑娘中间,她并不突出。她是许多 可爱、富有、幸福的小姑娘中间的一个,有天分,但是淘气,根本不把 班主任的训诫放在心上。除此之外,关于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她不是 一天一天地,而是一小时一小时地长大成熟起来。到了十四岁,她不仅 有了纤细的腰和秀气的脚,而且有了轮廓动人的胸脯和人类的语言至今 无法形容的种种迷人的体态。到了十五岁,她已经被公认为美人了。
“您已经不是个小姑娘了。”校长意味深长地说,心里渐渐恼怒起来。 “是的,夫人。”梅谢尔斯卡娅随随便便,几乎是高高兴兴地回答说。 “但也不是少妇。”校长更加意味深长地说,她那没有血色的脸上微微泛起红 晕。“首先,这是什么发型?这是少妇的发型!” “夫人,我的头发长得好,这不是我的过错。”梅谢尔斯卡娅说着用两手轻轻 地摸了摸她那梳得很漂亮的头。 “哦,这不是您的错!”校长说,“梳这种发型不是您的过错,插这些贵重的 梳子不是您的过错,挥霍父母的钱去买二十卢布一双的鞋子也不是您的过错!可是 我再对您说一遍,您完全忽略了一点:您现在不过是个中学生„„” 这时候,梅谢尔斯卡娅突然彬彬有礼地打断了校长的话,语调仍旧那么随便和 平静: “请原谅,夫人,您错了,我是少妇。您知道这是谁的过错吗?是我爸爸的朋 友和邻居,您的兄弟阿列克谢· 米哈伊洛维奇· 马柳京的过错。事情发生在去年夏天 ,在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