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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晚年人性论对宇宙论的支持

浅析朱熹晚年人性论对宇宙论的支持张建(平顶山工业职业技术学院思政部,河南平顶山 467001)1摘要:人性论就作为中国伦理思想中的一个重大问题,早在战国时期就引起广泛的重视与论证。

朱熹在批判和继承先贤的基础上,构建了一个博大精深的人性学说体系。

朱熹的人性论是以“理”为柱心而建立起来的哲学思想体系中的一个重要论题。

而朱熹的宇宙论是寻找现实宇宙的来源,朱熹宇宙观是理一元论,其宇宙观也是他的道德观。

朱熹晚年对理气关系有了从新的认识,使得人性论对宇宙论进行了支持。

关键词:人性宇宙理气Abstract :The theory of human nature takes in the Chinese ethicsthought a major issue ,as early as brings to the widespread attention and the proof in the Warring States time. Zhu Xi in criticizes and inherits in worthy people of former times's foundation, has constructed a broad and profound human nature theory system. Zhu Xi's theory of human nature is by “the principle” in a philosophic thinking system's important thesis which establishes for the core. But Zhu Xi's cosmogony is seeks for the realistic universe the origin, the Zhu Xi worldview is principle monism, its worldview is also his moral outlook. The Zhu Xi old age to regulated the flow of vital energy the relations to have from the new understanding, caused the theory of human nature to carry on the support to the cosmogony.Key word :Human nature Universe Principle Being mad人性论作为中国伦理思想中的一个重大问题,在传统哲学中具有重要的地位,一直以来都受到学者的重视。

朱熹的人性论思想是以宇宙论为根据的。

朱熹在探讨人性时,重点不在人性的具体内容,而在人性的来源、人性的根据上。

朱熹在讲到人性的起源时,往往以宇宙论作为最后的根据,更是直接从宇宙本体论推演作者简介:张建 1984/5 男河南叶县人讲师河南大学07级伦理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伦理思想出人性论。

朱熹的宇宙论也是道德观,是寻找现实宇宙的来源,其宇宙观乃客观唯心主义的理一元论。

朱熹宇宙观中的本体,即“理”,亦可称为太极。

他不仅用理来说明宇宙万物的形成,而且用理来说明人性,认为理既是宇宙的本体,又是人性善恶的本源。

作为朱熹学说体系中最高范畴的“理”,其主要规定就是对封建道德纲常的抽象化和客观化。

由于晚年的朱熹认为“气异理异”,气就是物质层面的,气的地位抬高了,也就是有了用物质解释世界的倾向,这必然引向宇宙论方面。

一、朱熹人性论的内涵朱熹的人性论学说,乃以其理一元论与理一分殊为理论根据的。

朱熹认为理表现在人身上就为性,“性”这一概念在朱熹哲学中有不同意义。

一是以指人物禀受的天地之理,常称为天命之性,相对于它所依赖安顿的气质而言,有时简称为天命,相对于气质之性而言,则称为本然之性。

二是以指人物的气质之性,在用法上或兼指人物之性,或者专指人性。

这里天命之性乃本原,是人物未生之前的共有本性;气质之性乃人出生后每个人生理、身心相结合的具体本性。

朱熹认为,因为作为本体的最高、最完美的形而上实体的理是至善的,因此天命之性也为至善的。

孟子认为人性为善,就是以天命之性而言的,因为其不了解人性中还有气质之性,所以不能解释人性为恶的原因,朱熹说道:“然其本然之理,则纯粹至善而已,所谓天地之性者也。

孟子所谓性善,程子所谓性之本,所谓极本穷原之性,皆谓此者也。

”2在朱熹看来,天命之性乃是至善的,不存在所谓的恶的问题。

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是种理与气的关系,因为理生气,所以有天命之性生气质之性的言论,朱熹说道:“性只是理,气质之性,亦只是这里出。

若不从这里出,有甚归着。

”3因此,朱熹对天命之性做了规定,就是天命之性单就理而言的,乃是非有偏全的,纯粹至善的,为气质之性所自出之性。

对于气质之性,朱熹说道:“论气质之性,则以理与气杂而言之。

”4气质之性乃理与气相杂而产生的,对于这个杂,朱熹说道:“先生言气质之性。

曰:‘性譬之水,本皆清也。

以净器盛之,则清;以不净之器盛之,则臭;以污泥之器盛2朱熹,《论语或问》卷十七,《四书集注》,齐鲁书社,1989。

3黎靖德,《朱子语类》卷四,中华书局,1978。

之,则浊。

本然之清,未尝不在。

但既臭浊,猝难得便清。

故虽愚必明,虽柔必强,’也煞用气力,然后能至。

”5所以说性即理,理为性,就像水本清,但与器皿相杂,就有了清、臭、浊之分,这清、臭、浊的不同,又因以什么样的器皿盛水。

因为气质之性是由理与气相杂而构成的,所以就使得气质之性有善与恶二重性,推之便有刚柔与厚薄之分了,朱熹说道:“天地间只有一个道理,性便是理,人之所以有善有不善,只缘气质之禀,各有清浊。

”6这其中的善恶与清浊,厚仁薄义,余礼亏智,是由气质而来的。

在这里朱熹把气质之性善与恶的二重性,当成先天生下来就决定的,说道:“人之性皆善,然而有生下来善底,有生下来便恶的,此是气禀不同。

”7朱熹把禀气善恶的不同,比喻为自然气候的和正与寒暑,日月的清明与昏暗。

朱熹对天命之性与气质之性相互融合的关系进行了论证。

朱熹认为二者是不可分的,说道:“性离气禀不得。

有气禀,性方存在里面;无气禀,性便无所寄搭了。

”8其次,朱熹又认为议案的执行与气质之性又是可以相互寄搭、相互构成的,这表现在相辅相成上,说道:“性非气质,则无所寄;气非天性,则无所成。

”9这种融合,是一种祥和联系的杂拌,不是在冲突中的融合,合为新事物。

但是,朱熹又说道:“人之为学,都是要变化气禀,然极难变化。

”10既然气禀难变,那么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就不能相互转化了,这是朱熹天命之性与气质之性学说的缺陷之一。

二、朱熹的宇宙论思想朱熹认为,天理是宇宙的根本,也是人性的根本。

他提出“天命之性”是纯善的、“气质之性”是纯恶的观点。

陈来教授认为如果说“理”是朱熹哲学逻辑结构的形而上范畴,那么宇宙论是理借助于“气”化生天地万物的重要环节。

朱熹的宇宙论主要包括:宇宙结构的理论和宇宙演化的理论。

朱熹的宇宙结构是探讨宇宙构造的模型、式样和形式;宇宙演化理论是探索宇宙怎样产生、形成和发展的。

朱熹认为地球不是浮在水面而是浮在气中;地在气中悬浮着,且不停地运动。

天圆如弹丸,与浑天说的天如鸡子相似,而非盖天说的拱形的盖子;地不是如浑5黎靖德,《朱子语类》卷四,中华书局,1978。

6黎靖德,《朱子语类》卷四,中华书局,1978。

7黎靖德,《朱子语类》卷四,中华书局,1978。

8黎靖德,《朱子语类》卷九十四,中华书局,1978。

9黎靖德,《朱子语类》卷四,中华书局,1978。

天说所言浮在水中,而在气之中。

朱熹把气作为一种不断运动的气体,气的急速运动便产生一种托举地的能量,对此朱熹认为气如劲风旋转,把地托起而使其不下坠。

朱熹认为气极紧密,故地不下坠。

朱熹宇宙结构理论中,天就是气,地是由气构成的,天与地乃同质同构。

这就使得天与地在运动中互相依托,互相作用,而不致分离或下坠。

对此,朱熹说道:“天包乎地,其气极紧。

试登极高处验之,可见形气相催,紧束而成体。

但中间气稍宽,所以容得许多品物。

若一例如此气紧,则人与物皆消磨矣!”11也就是说朱熹认为天与地之气都极紧密,惟有中间比较宽松,所以有了世间万物的存在,否则就灭亡了。

朱熹认为天的初始乃阴阳二气,天地混沌末分之时,阴阳二气像个大磨盘,由于磨盘的不断运转,磨得急了摔出去许多渣滓。

因为摔出去的渣滓有粗有细,因此万物也千差万别,形形色色。

之后轻清的气上升为天、日月、星辰;重浊的气就结为地。

朱熹这种天体演化理论,虽沿袭轻清者为天,重浊者为地的说法,但有其自己独到的解释。

由于“阴阳”二气不断地旋转运动、磨擦,便凝结成地球在中央,在地球周围形成天、日月、星辰,并处在不停顿地运动变化过程中;又由于不停顿地姻组、磨擦,秽出的渣滓有粗有细,所以世界万物也有粗细、大小等之不同。

天体的起始,是一团挥油未分的阴阳之气,由于阴阳之气激烈、急剧旋转运动,结果,轻清的甩到外面而上升形成日月、星辰,重的留在中央,形成地。

最初甩出的气团是软的,后来才变硬。

这是一个由软变硬的凝结过程。

三、朱熹晚年人性论对宇宙论的支持在朱熹这个理—气—物—理的学说结构体系中,人性论学说是由宇宙观推演而来的,乃以其理一元论与理一分殊为理论根据的。

朱熹不仅从本体论角度探讨人性,还从宇宙论方面着手研究人性,朱熹的人性论跟宇宙论有着密切的联系由于晚年朱熹理气关系发生了变化,气的地位抬高了,这必然引向宇宙论方面。

然而宇宙论本身关注的是根源的问题,指向物质层面,因为气就是物质层面的,在理气的矛盾关系中,气的地位升高,也就导致用物质解释世界的倾向(只是倾向而已)。

因为人性论的影响,使得宇宙论在朱熹晚年的哲学体系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

但是,理气关系这一矛盾朱熹最后也没完成。

朱熹探讨理气有无先后的问题,他认为,就现实世界来说,理与气是不能分离的,天下任何事物都是由理气两方面结合而成,没有无理之气,也没有元气之理。

但就本源上说,便不同了,他曾答他的学生说:“未有天地之先,毕竟也只是理,有此理便有此天地,若无此理便亦无天地,无人无物,都无该载了。

有理,便有气流行,发育万物。

”12也就是说理是先于气存在的。

朱熹关于理气先后的讨论涉及的是一般与个别的关系。

一类事物的理作为这一类事物的共同本质、规律,体现在此类一切事物之中,不为此类事物中某个个别事物所私有,也不以个别事物产生、消灭为转移。

因此久已有的一类事物的理对于此类中后来的某个事物来说,可以是“理在事先”,这表现了法则、规律的一般性、普遍性。

但一类事物都不存在,它们的理也就不存在。

朱熹有见于一类事物的理对此类中个别事物的先在性,但据此认为一类事物的理可以先于此类事物而存在,这就把理绝对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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