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姓名:解娅婷用户名:xieyating所属教学服务中心:云南省昆明市广播电视大学指导教师:吴新苗提纲:试论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涵一、引言1.提出中心论题:沈从文的小说是作家理想、希望和追求的具像化。
他的湘西世界不再是个人情感的承载物,而是整个民族精神、民族文化的承载物。
沈从文用他抒情般的笔调和诗化般的语言,勾勒出了湘西优美的风物、人情画卷,通过以《边城》为代表的一系列作品,渗透了深厚的文化内涵,在他的视野里发现了整个人类,在河流中映见出整个人生。
一种崭新的,更庄严些与透入些”的对现实的掌握和解释在他心里涌动,一种通向“新的真实”的文学形式和内容在呼之欲出,并使当时的沈从文相信,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完成这项伟业。
2.说明写作意图:沈从文以湘西世界为基点发现了淳朴、自然、美、善的人性,刻画了众多的人物形象来阐释这种本真自然的人性虽然美丽却又是简陋的。
从沈从文话中与无数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出他的很多作品的根在于那个沉思中的时代、那个独具特色的湘西地域和那永远也奔腾不息的浩荡沅水所蔚成雍雍大气的沅水文化,这种独特的、地域的、民族的、个性化的文化意蕴成为了沈从文小说的生命之根。
二、本论(一)沈从文小说中的文化内涵与外延1.沈从文小说中的文化内涵2.沈从文小说《边城》中的湘西文化(二)沈从文小说《边城》中乡土情结的文化背景(三)沈从文小说中人性美的文化探索(四)沈从文小说文化内蕴对现当代文学的影响三、结论沈从文大量的小说提供了自己的作品系统——一个独立自主的艺术世界。
他自觉地使自己的创作既从“五四”流行思想的影响下脱出,又由30年代的普遍空气中脱出。
这种“独立性”却同时给他带来了损害。
“五四”彻底反封建的民主要求(包括“个性解放”的要求),30年代联系于社会革命运动的关于阶级对抗的思想,都是使现代文学获得其“现代特性”的东西。
沈从文在创作中避免社会历史判断,却不能不使他的作品包含着、体现着某种社会历史判断,这在他的创作中,也许是一种更深刻也更难以摆脱的矛盾吧。
尽管如此,我们仍然有可能发现并肯定沈从文作品中真正的“现代性”所在,他的文化思想的价值所在。
在我看来,这就是他关于人的改造的思想——沈从文的创作中最基本的、最富于积极意义的思想。
他在“湘西世界”中寄寓的,经由城市世界与湘西世界的反复对照而显示的改造民族性格的思想,正属于中国现代文学的基本主题之一,也是现代中国思想史的重大命题。
在这一方面,沈从文与他的时代又贴得那样近,他正是由他生存其间、呼吸其间的现代中国吸取灵感与热情的。
也如其他现代作家(比如鲁迅,比如老舍、张天翼、萧红),出于对民族精神病象的深忧,他甚至说得过分痛切,以至描写中显示出那一种“文化偏至”、“审美偏至”。
但如若这几代现代知识者没有了这种感受与思考的“极端性”,这种偏执以至近于“病”的激情,我们的现代文学该会减少了几多现实感与精神深度呢!正是出于这种现实感与激情,沈从文不无庄严地告白过他从事创作活动的如下目的:“……我很愿意尽一份时间来把世界同世界上的人改造一下看看。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沈从文与其文字风景独特。
这不仅仅在于他“以一种艺术的眼光而不是道德政治的眼光来看一切,他的创作使一直受到道德、政治的范围和以“风雅”、“风骨”为极致的文学正统获得了某种解放。
”同时也在于他并不以通常的阶级标准来看世界。
“我就是个不想明白道理却永远为现象所倾心的人。
我看一切,却并不把那个社会价值搀加进去,估定我的爱憎。
我不愿问价钱上的多少来为百物作一个好坏批评,却愿意考查它在我官觉上使我愉快不愉快的分量。
我永远不厌倦的是‘看’一切。
宇宙万汇在动作中,在静止中,在我印象里,我都能抓定它的最美丽与最调和的风度,但我的爱好显然却不能同一般目的相合。
我不明白一切同人类生活相联结时的美恶,换句话说,就是我不大能领会伦理的美。
接近人生时,我永远是个艺术家的感情,却绝不是所谓道德君子的感情。
”(沈从文)沈从文与他的小说,毫无疑问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颗璀粲的明珠,它的光芒必将照耀着每一个穿越历史空间的灵魂。
沈从文作品以它深厚的文化内蕴为中国现代文学注入了活力,铸造了生机。
试论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涵【摘要】:沈从文对中国现代文学最大的贡献,在于他从作品到理念构建的“湘西世界”。
如诗如画,恬静淡远,风格独具的“湘西世界”是沈从文独特的功利原则和美学观的显现,作者生命赖以生长的那一方偏远的水土养成了其向求善的生活理想,而都市文明的虚伪势力的现实的现实又撞破了其梦幻。
这是沈从文构筑其理想的“湘西世界”的根本动因。
在沈从文所构筑起来的湘西世界中,作为乡土文学的代表作,《边城》在人物的塑造及审美艺术特色上达到了相当的艺术高度。
沈从文所营造的那种自然与人性,风情与风俗完美结合的意境,他用深沉厚重的文字。
传达出了一份可贵的对于整个民族的悲天悯人的情怀。
【关键词】:沈从文小说边城湘西世界人性美当代文学【正文】:一 .沈从文小说文化内蕴的内涵与外延1.沈从文小说的文化生命之根文化,一般公认的定义是英国学者泰勒的说法:所谓文化或文明,在广泛的民族志的意义上来说,是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习惯及其他人作为社会成员而获得的所有能力和习性的复合的总体。
沈从文对中国文学的意义,首先在于他是完全忠实于内心起点的作家,是现代中国文学史中罕有的人物。
仅五四运动以后的六七年中,其单行本著作就已有了《入伍后》,《蜜柑》,《好管闲事的人》,《阿丽思中国游记》,《旧梦》,《一个天才的通信》,《阿黑小史》,《都市一妇人》,《虎雏》,《石子船》,《山鬼》、《龙朱》,《神巫之爱》,《旅店及其他》,《篁君日记》,《长夏》,《一个女剧员的生活》,《老实人》,《十四夜间》,《从文子集》,《沈从文甲集》,《记胡也频》,《月下小景》等20余种;后来的小说又有了《边城》、《长河》、《槐花镇》、《占领》、《船上》、《腊八粥》、《代狗》等等.沈从文将他所曾历验的军队生活,湘西民族和苗族的生活及普通社会事件全部纳入了他的小说及散文创作中。
当他创作这一切时:“我心中似乎毫无什么渣滓,透明烛照,对河水,对夕阳,对拉船人同船,皆那么爱着,十分温暖地爱着!……我看到小小渔船,载了它的黑色鸬鹚向下流缓缓划去,看到石滩上拉船人的姿势,我皆异常感动且异常爱他们。
……我希望活得长一点,同时把生活完全发展到我这份工作上来。
我会用自己的力量,为所谓人生,解释得比任何人皆庄严些与透入些!”。
沈从文在他的视野里发现了整个人类,在河流中映见出整个人生。
一种崭新的,“更庄严些与透入些”的对现实的掌握和解释在他心里涌动,一种通向“新的真实”的文学形式和内容在呼之欲出,并使当时的沈从文相信,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完成这项伟业。
正因为如此,沈从文小说中透射出浓浓的文化化内蕴,并以此涵盖所有的文字之中,借用沈从文自己的话来理解《边城》:“……事实上却等于把我那小小地方近两个世纪以来形成的历史发展和悲剧结局加以概括性的记录。
凡事都若偶然的凑巧,结果却又若宿命的必然。
”“……内中写的尽管只是沅水流域各个水码头及一只小船上纤夫水手等等琐细平凡人事得失哀乐,其实对于他们的过去和当前,都怀着不可形诸笔墨的沉痛的隐忧,预感到他们明天的命运——即这么一种平凡卑微的生活,也不容易维持下去,终将受到来自外部另一方面的巨大势能所摧毁。
生命似异实同,结束于无可奈何情形中。
”从沈从文话中与无数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出他的很多作品的根在于那个沉思中的时代、那个独具特色的湘西地域和那永远也奔腾不息的浩荡沅水所蔚成雍雍大气的沅水文化,这种独特的、地域的、民族的、个性化的文化意蕴成为了沈从文小说的生命之根2.沈从文湘西文化的根源站在21世纪去看20世纪的中国文学,我们发现沈从文应该是寻根文学的先锋,虽然那时还没有“文化寻根”的旗号,但作家却有强烈的寻根意识,努力想要在原生态的湘西世界中寻找积淀在传统文化中的民族优秀品质。
从鲁迅伊始,老舍、沈从文、张天翼、钱钟书等现代作家都曾探讨过中国愚弱的国民性和人性的弱点,但他们大多是选取揭露、批判、讽刺的角度,而沈从文则更进一步,不但通过现代都市和湘西农村的对比,揭示出城里人病态、懦弱、虚伪、堕落的品性,湘西边民健康、强健、诚挚、向上的品格。
而且在厚此薄彼中隐含了用湘西边民的人格品质改造病态国民性的深层企图,即在封建文化和都市文明对人性的扭曲、压抑所引起的民族伦理,道德衰败的忧心忡忡的叙写中,重塑民族的精神品格,表现出强烈的寻根意识。
以往,人们所瞩目的往往是湘西世界流溢于表层的人性美、人情美、自然美、民俗美,而对于隐藏在这个理想王国深层的文化内蕴,却缺乏具体、深入的认识。
本文拟从沈从文笔下的湘西世界入手,去探讨我们的民族道德,伦理、心理、行为等内化为无意识的文化心理积淀,从而揭示沈从文湘西小说的深层意蕴。
要弄清沈从文湘西世界的秘密,就必须了解其营造湘西世界的动因。
从中国知识分子传统的文化心理来看,他们在和现实尖锐对立,个性、本能受到压抑时,常常会产生两种心态:一是宣泄心态,即退隐到内心,在主观世界中再造理想世界,以此对抗、否定、超越现实,使内心被压抑的欲望、情感得到宣泄和抚慰,以达到心理平衡;二是逃避心态,即回归自然,在客观世界中寻找世外桃源,逃避现实,在优美宁静的田园风光,简单淳和的人际关系中寻找寄托、慰藉。
二者可谓殊途同归,也是历代知识分子传承延续的无意识心理的表现。
那么,沈从文在保留着原始古朴遗风的湘西社会形态基础上建立起湘西世界,是否就是为了“宣泄”和“逃避”呢?我们只要对沈从文早期的经历和有关论述作一番考察便可得出结论。
沈从文1902年12月出生在湘西凤凰县一个军人世家,他上过私塾,当过兵,做过税警。
六年的从军漂泊生涯并没有给他带来职务的升迁,除一次恋爱失败外,结他印象最深的就是“被杀的和杀人的”的“愚蠢和残忍”,此外什么也没学到。
于是,他抱着寻找理想、读点书的愿望来到了北京。
到北京后,沈从文不但生活无着,饥寒交迫,生活难以为继,不得不投亲靠友,勉强度日,而且青年人所渴望的性爱也难以满足。
加以上学艰难,办刊受挫,朋友被捕,使他倍感人世的苍凉。
尽管后来他在“偶然”中结识了张兆和并结为夫妻,但一颗受伤的心仍无法平息。
他说:我要的,已经得到了,名誉或认可,友谊和爱情,全部到了我身边。
我从社会和别人证实了存在的意义。
可是不成,我似乎还有另外一种幻想,即从个人工作上证实个人希望所能达到的传奇。
我准备创造一点纯粹的诗,与生活不相粘附的诗、情感上积压下来的一点东西,家庭生活并不能消耗它,我需要一点传奇……。
换言之,即完美的爱情生活并不能调整我的生命,还需要用一种温柔的笔调来写爱情,来写那种和我目前生活完全相反,然而与我过去的情感又十分相近的牧歌,方可望使生命得到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