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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柯的政治权力思想

本科生课程论文(设计)论文(设计)题目:论福柯的政治权力思想学院:政治与行政学院专业:思想政治教育学号:200610300042姓名:杨奕聪指导老师姓名及职称:汤志华副教授论福柯的政治权力思想专业:思想政治教育学号:200610300042 学生姓名:杨奕聪指导老师姓名:汤志华内容摘要:福柯站在后现代的立场上,通过对权力的分析,批判了传统权力观在政治领域内的单向控制。

他所认为的权力无所不在,且没有具体、确定的形态,只是一种关系网络,是匿名的、无中心的、生产性;并且,权力与反抗和知识有着密切的关联。

关键词:政治权力;反抗;知识福柯是后现代主义群体中的领军人物。

他的思想怪异、与众不同,却博大精深、影响广泛。

其思想影响最大的是那独特的权力理论。

传统模式的权力观是将权力看成是一个阶级、阶层、集团或个人对另一个阶级、阶层、集团或个人的控制、压制或影响力。

也就是说,它们都将权力理解成是一种否定性的力量。

而福柯一反传统,认为权力恰恰不是否定性的,而是积极、主动、生产性的,权力锻造和铸就了它的对象。

“我们不应再从消极方面来描述权力的影响,如把它说成是‘排斥’、‘压制’、‘审查’、‘分离’、‘掩饰’、‘隐瞒’的,实际上,权力能够生产。

”[1]一、权力的特征在福柯看来,权力并不是一个可被个人或团体掌握的东西。

相反,权力既是一个复杂的流动体,又是不同团体和社会领域间的一系列关系,这些关系随着环境和时间的变化而变化。

福柯将注意力集中于人类的身体,在微观层次上寻找权力施加的影响。

福柯想要“砍下国王的脑袋”,这样我们就不会把权力视为某些有势力者(如国王、总体、将军和会计师)的财产,而是将它视为一组确立了人们的地位和行为方式,影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力量。

[2]这就是福柯的“微观权力论”。

具体来讲,福柯的微观权力观主要有以下几个特征:首先,权力是一种关系网络。

福柯认为权力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不能掌握在任何个人、集团或阶级的手中,它只是一种关系,只是社会各种力量的相互关系的对比结果,只是广泛地散布在社会生活各个领域中的力量网络,甚至包括个人的日常生活活动网络,每个人都处于相互交错的权力网中,在权力的网络中运动,既可能成为被权力控制、支配的对象,又可能同时成为实施权力的角色。

不能简单地区分占有权力的统治者和被权力控制的被统治者,权力关系并不简单地表现为这种模式的统治与被统治关系。

权力不应被视为某些人可能占有的特权,而是“一个永远处于紧张状态的活动之中的关系网络。

”[2]这样一来,权力不再等同于国家机器,它成为一种微分的多样化技术,它在日常生活的层面,在每个毛细血管,无休无止地实践着和渗透着。

其次,权力是匿名的、无主体的。

福柯一再强调权力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谁掌握权力,一直淡化权力由谁实施的问题。

权力内在于一种机制,而不束缚于某个主体,实际上,任何一个主体,只要利用这个机体,都可以产生权力效应。

这表明,权力是以一种机制而发挥效用的,它是这种机制的内在成分,它是匿名的,也是非人格化和非主体化的。

福柯认为,无主体的和匿名的权力实施者越多,那么权力效应将体现得越充分。

此外,这种无主体的和匿名的权力,也是高度经济和节省的,它抛弃了厚重的铁镣,也抛弃了庞大的成本,它既简单又有效,它用一种简单的形式实践一种庞杂而持久的控制,用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实践一种严肃而有效的监视,这是利用最低成本来获得最大效应的权力图式:“它是自动施展的,毫不喧哗,它形成一种连锁效果的机制。

除了建筑学和几何学外,它不使用任何物质手段却能直接对个人发生作用。

它造成‘精神对精神的权力’。

”[3] 再次,权力是非中心化的。

传统的权力研究关注的往往是某种机构化的法律化的权力中心,如国家机构被视为政治权力的中心,是政治学研究的热点。

福柯认为这种中心化了的权力只是对权力的过于简单化的理解,事实上国家机构只是权力的一个有限领域,真正的权力关系要复杂得多。

为此,福柯甚至也反对主权的概念,因为主权承认一个最高的权力中心的存在。

福柯主张:“不要在它们中心,在可能是它们的普通机制或整体效力的地方,分析权力的规则和合法形式。

相反,重要的是在权力的极限,在它的最后一条线上抓住权力,那里它变成毛细血管的状态;也就是说,在权力最地区性的、最局部的形式和制度中,抓住它并对它进行研究。

”这就是说要在最边缘、最局部、最底层去研究权力。

福柯将传统的权力理论视为宏观权力学,它重视国家机构这样的权力中心,从权力中心构成对局部的支配、控制,形成单一的统治大厦。

福柯反对权力中心化的这种模式,而主张建立微观权力学,将权力视为非中心化的、多元的、分散的关系存在。

最后,权力是生产性的。

法国思想家勒兹将这一点视为福柯权力观念的首要特点。

[4]福柯认为传统的权力分析总是强调权力消极否定的一面,将权力视为某种障碍,权力分析中充斥着“禁止”、“阻止”、“防止”之类的词汇。

而在现代权力机制中存在着一些积极性的因素,即权力不是被动的禁令,而是产生许多效果的技术,权力应该首先被看作是一种生产性的实践或者说是生产性的网络。

这种作为生产性网络的权力,不断创造出社会成员之间的崭新联系,在不同的社会组织形式之间建立新的相互作用线。

所以,权力无处不在,这并不因为它有特权将一切笼罩在它战无不胜的整体中,而是因为它每时每刻、无处不在地被生产出来,甚至在所有关系中被生产出来。

二、权力与反抗在福柯那里,权力不仅仅是指国家、专政机构等的权力,更多的应指技术、经济乃至知识、理性所造成的权力,这也是更值得重视的权力,也是更应反抗的权力———因为它真正束缚着人类追求真知的意志,对这样的权力的反抗,永远应该是从内部进行的。

[5]反抗不在权力的外部,反抗也没有某个固定的据点。

最终,在各种关系的网状中会产生不规则,这就是反抗。

权力不能完全排除这种不规则的反抗,而且,当这反抗点战略性地结合并产生作用的时候,也即权力的诸多关系的网崩溃的时候,战争便成为可能。

福柯透过探索“权力即战争,一种由其他手段继续的战争”这个命题(他在这里称之为“尼采假说”),认为历史上演的始终是一场戏剧,一场无休无止的重复着的征服与反叛之剧。

在任何社会,统治者都会利用他的权力进行管制和惩罚,把强制规则和法典镌刻“在文物上甚至人们的肉体上”,从而造成一种“法规的世界,其目的并不是要柔化暴力,而是要满足之”。

[6]福柯根据普遍的战争形式来描述权力,这意味着,权力可能成为权力关系的分析器,权力关系就总是一种战争关系,军事关系。

倘若如此的话,即权力关系按照福柯的说法无处不在的话,那么,所有充满权力关系的社会形式,所有的组织、分化和社会等级现象,所有事物的根本状态,所有的民事范畴,在根本上都是战争和军事关系,隶属于战斗范畴。

换言之,和平的内容都汹涌着战斗的厮杀声,在正义的平衡下面不对称的力量在不停地较量,法律的下面流淌着未干涸的血迹。

[7]福柯相信,有权力就有反抗,权力产生反抗,反抗又产生新的权力形式。

权力总是被反复地思考,不停地重读。

福柯对权力的思考,是一种循环往复的过程,在事件面前,在现实面前,权力被一次次的质疑、修改、定位,对权力的思考,永远不是终结性的,相反,它总是未完成的,总是在摸索中。

因为,现代权力是在一个分散的制度性网络中传播的,并不来自于某一个中心,而是散落的、性质各异的。

“它们不是单义的;它们确定了无数冲撞点、不稳定中心,每一点都发生冲突、斗争,甚至发生暂时的权力关系的颠倒”。

[1]总之,权力埋伏在一切关系中,也意味着反抗埋伏在一切关系中,肯定性权力和否定性权力在无休止地交战。

也就是说,没有完全平衡和静止的关系,权力实践在每个差异关系中运转,反抗也就在这种差异关系中不停地呼叫;社会和政治再也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平稳、静穆和安宁了,它不是碧波荡漾的优雅湖面,而是翻滚、狂暴的大海浪涛,它从不停止,从不息事宁人,战争没有片刻的休息。

权力在每一个瞬间都在争执、愤怒、仇视、狰狞和报复,这就是和平的深层定义,也就是权力无始无终的策略方式。

反抗和权力,肉体和激情,偶然和非理性主宰着一切。

这就是福柯权力理论对政治的解释,对理性和真理的解释,对这个世界的解释。

反抗和权力是永恒的,和平不过是虚构的瞬间。

[7]三、权力与知识关于权力问题的具体研究方法,福柯发展出一套独特的、甚至难以理解的谱系学方法。

福柯把谱系学视为一种新的历史写作模式,从一种微观角度重新审视社会领域和偶然性,它不试图寻求种的进化之类的东西,相反,它要确定细微偏差,确定错误,确定细节知识,它要将异质性的东西聚拢,将纷繁的事件集结,将统一的东西打碎,将禁忌的东西触动,将稳定的东西搅毁,将历史插曲和散落的东西重新收拾起来。

谱系学反对连续性的起源论,它也反对观念、价值和沉思的优先性。

所谓权力谱系学,按照福柯的定义就是:“能够阐明知识、话语、客体领域等事物之构成的一种历史形式,它不需参照某个主体,不管这个主体超越了事件场,还是顶着空洞的身体贯穿于历史。

”[8]这样看来,知识固然成为现代社会维持和运作的中心支柱,但知识本身并不是孤立存在和发生作用。

知识一方面综合整个社会各种力量相互紧张斗争的结果,另一方面它本身又必须在同社会其他各种实际力量的配合下才能存在和发展,才能发挥它的社会功能。

在近代社会一系列号称“科学”的知识形成过程中,特定语言论述的建构和散播过程,都是受制于特定社会权力网络。

具体来讲,权力与知识具有非同寻常的关系:“知识是权力的眼睛。

凡是知识所及的地方也是权力所及的地方。

知识总是以真理的形式为权力作辩护。

知识为权力划定范围,权力为知识确定形式。

两者互相支撑。

知识是无处不在的。

权力也是无处不在的。

”[8]也就是说,没有脱离权力运作的纯学术的知识论述体系;不但知识论述的产生和散布需要靠权力的运作,而且,知识作为论述本身,就是权力的一种表现。

反过来,任何权力,特别是近代以来的权力,由近代社会本身决定,其运作也离不开知识论述的参与和介入。

[9]形象地说,权力与知识的关系犹如同一物体的两面,彼此相依为命,不可分离。

所以福柯将其简称为“权力—知识”。

福柯认为,知识是引发权力的前提,确立知识的合理性是运用权力的前提和策略。

知识在某一领域的确立和普遍化,使得该领域中的权力运用隐性化了。

而福柯也通过“权力—知识”这一概念将规训的两种意义(1.给人以惩罚的联想,如管教一个不听话的孩子;2.和一个机能知识体系相关,如微妙有各种学科,微妙也可以联想到成为一个歌手和舞者所需要的准备)联系起来。

在福柯看来,知识的发展和掌握并不能使人更有权力,或者对人们有好处。

他摒弃了在这一问题上的传统观念,认为知识使人臣服,因为我们要借助各种知识体系来理解自身。

[3]四、结语福柯在对知识、理性以至性的考古研究中,在对监狱、疯人院、精神病等的调查、分析之中,提出了他对权力问题的深入思考,通过谱系学历史揭示了藏匿在政治话语伪装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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